第七章 鬼上身
不管是鬼上身还是什么,她吃痛之下,松开了我,我顺势在地上一个翻滚,提起凳子就要砸上去,怜香惜玉?我去!她刚才怜惜哥们儿了么?
大叔却一下抱住了我的腰,叫道:别打!现在她被人控制了,打他的人没用,我老了,血气不足,你咬舌尖血喷她!
我听他这么说,也没想那么多,一口咬到自己舌头,顿时满口血腥味,对着还在傻笑的她就喷了过去!
喷完之后,我睁大了眼睛看,哥们儿这年轻小伙儿血气够旺吧?平时又没有什么不良习惯,看你这小鬼还不乖乖投降受死?!
可是我喷完之后,姑娘抹了一把脸,笑的更大声更猖狂了,一边笑一边道:这些对付小鬼儿的招数也能拿来对付我?我跟你们远无怨近无仇,为什么想要烧我棺材?
我听这女鬼话的意思是来兴师问罪的,发火我肯定不敢,晓之以理还可以,我就道:美女,既然你说远无怨近无仇,我们也是被那只乌龟大仙拉去挖宝的,挖到您的棺材纯属无意,您饶了我师父行不?我给您烧高香,纸钱要多少,您说个数。棺材绝对不烧了,您也说了,咱们没仇是不?
姑娘止住笑,看着我,眼神非常古怪,我看了看大叔,他好像没什么好的办法,我去你大爷的,听你说的你师父那么厉害,原来你就学了这三脚猫?喷一口血不管用就吓躺了?
我们三个就这样站定着,过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大叔道:大仙,有什么吩咐你说,这样占着孩子的身体,对她不好。
姑娘撇了她一眼,又转身看着我,哼了一句,道:看在兰心的面子上,饶了你们师徒!
我赶紧作揖,道:谢谢大仙谢谢大仙。
随即一愣,抬头问道:谁是兰心?
没有人回答我,因为这个姑娘已经晕倒在了地上,浑身血污依旧在,谁能想到,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眼前的这个姑娘就换了个灵魂?
刚才姑娘的老娘吓的躲在屋里,并不是说这个女人不心疼自己女儿,我估计就是她对自己丈夫太信任了,不敢出来打扰,女人拿着毛巾擦拭了自己女儿的脸,两口子扶着晕倒的女孩儿进了屋子。
衣服是肯定要换的,我不好意思进屋,就站在门口抽烟,不一会儿,大叔走了出来,道:谁是兰心?
我一听他问这个我就头大,拍了一把脑袋道:谁他娘知道兰心是谁?那女鬼说什么给兰心面子饶了我们俩,搞的跟我和兰心很熟一样的,但是叔,我真不认识啊。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叹口气道:小伙儿,我估计你最近命犯太极,如果你不认识兰心,她认识你的话,说不定兰心也是一个女鬼,最近会来找你的,小心点。
我被他说的背后凉飕飕的,但是一想,这个人虽然怎么说呢,大叔很沧桑,很寡言,气质是够了,但是水平绝对是没有的,不然自己女儿给鬼上身了都能束手无策?所以他说的话,我也没必要真相信。
兰心兰心,这一听名字就是个美女,真来找我,我求之不得呢。
没说两句话,我兜里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今天存的那个医生的手机,接起电话他就惊喜的道:赵先生,老人家醒了。
我听了这个消息,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因为这是意料之的事儿,那女鬼都说了放了他的嘛,我就道:谢谢陈医生的照顾,跟我师父说,让他安心的休息一晚上,明天接他出院。
陈医生压低了声音问我道:老先生醒的突然,我私下问一句,是不是你找了先生给看了?
我心里还在牵挂这个兰心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没心情跟他瞎扯,就道:没找先生看,我知道害我师父的是女鬼,我去把她妹纸给泡了,做了她妹夫。
那边响起陈医生一声惊叫:啥?!
我笑着道:开个玩笑,我这边有点事儿,改天聊。
挂了电话我就笑不出来了,只感觉脑袋有点乱,刚才我跟陈医生的一个玩笑却让我想起了我的梦境。
在梦里,我跟一个女鬼结婚了,抵死的缠绵,那个女鬼有一个姐姐。
尼玛,这时候我超级强大的想象力又发挥了作用,难道红色棺材里的女鬼是姐姐,我娶的女的是妹妹,也就是那个兰心?!
但是这话显然不好说,一个梦说明不了什么,说了别人还当我傻逼看呢不是?
等到姑娘醒之后,已经对之前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了,我说美女,你被鬼给上身了,啥感觉?
她白了我一眼,郑重其事的道:晕晕的,爽极了,要不你也上一个?
我说道算了,哥们儿血气方刚,神鬼莫近,我师父那老头的住院费你垫了多少?我还你,这两天在你家吃住,再来五百住宿费,咋样?
她手下住院费,死活都不肯收五百块钱,东北妹纸就是这样直爽,我让到后来她几乎要跟我翻脸,骂道:有俩臭钱了不起?早这样老娘就不救你,让你们俩死了算了。
我不得已就收了起来,想着等我到了福建,在寄一点当地的特产过来,权当感谢,这一夜,我睡着东北人家特有的暖炕,那是相当舒服,加上这两天身体还是精神都高度紧张,得知师父醒来的消息,我整个人一放松,就睡的特香甜。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坐着三轮车到医院见到了师父,看到他一脸的憔悴,我本来多少句牢骚话都憋在了嘴里,贪财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老头的无儿无女他本人还是一个闲散的性格,他真贪财,能是为了谁?我又有什么脸面责怪他?
我把手里提的大叔老婆熬的稀粥放在桌子上,拿出小碗盛了一碗一口一口喂他喝,他看着有大叔在旁边,还有点不好意思,要跟我夺碗,说道:多大事儿?我死不了,自己来自己来。
我瞪了他一眼,假装责怪道: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叫着自己没事儿?
等到稀粥喝完,他让我关上门,叫我道:烟来一根儿,不知道咋的,本来不抽烟一辈子了,现在特想抽。
我撕开包装,一人散了一根儿,三个大老爷们儿就在屋里吞云吐雾了起来,烟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问道:师父,那只小乌龟,你怎么想?
他看一眼大叔,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摆摆手道:不是外人,咱俩的救命恩人呢。
我师父对大叔做了个抱拳的抱歉手势,眯着眼睛道:常年熬鹰却被雕啄了眼,我开始看这土地庙荒废就感觉奇怪,你应该知道,越靠近乡下的地方越是信这个,年轻人不信,还有老年人呢不是?
但是遇神要敬,这是我这一脉祖师爷的规矩,我那不是对土地公拜了几拜,然后看到那个乌龟从祭坛上的掉下来了么?
我就猜想这个乌龟不简单,敢抢土地爷的香火,虽然土地爷是小神,但是九品芝麻官也是个官不是?而且从表象上看,这只乌龟灵性太足了,莫非这是个得道的妖怪?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啊,我告诉你,这只王八犊子真的不简单,还是个人兽杂交品种,老娘是美女,老爹可是渡天劫的玩意儿。
我师父一愣,道:这话怎么说?
我就把大叔跟我说的这乌龟的故事告诉他,他听了之后脸都黑了,骂道:真他娘的,好端端的俩人,竟然给一个王八给忽悠了?说起来它也真贱,唬我们俩干啥?
我说道:算了,你也别气,要怪就怪我们俩太贪财,不然哪里会上当,好在我们俩现在没事儿,没事儿就好不是?
我跟大叔接了他出院,大叔人心肠不错,说上车吧,我直接把你们俩送到三里屯,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愿意嫁到三里屯去。
我这才想起来,我来的目的是参加婚礼的,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差点办丧事儿了,这人呐,还真的不能贪,更不能异想天开,哪里有那么多的横财可以发?
三轮车一路颠簸,刚开始的路还好点,靠近三里屯的时候,那就别提了,几乎都不能走,三轮车一路抛锚几次,我都分不清我是坐车呢还是来推车的,大叔笑道:看到了吧,其他地方的路都修了个七七八八,三里屯没几户人了,镇上都要考虑合并村子了,但是耕地的事儿谈不拢,就一直在那耗着,这不路都没修?
走了都快四个小时,终于眼前出现一个烟囱都不冒烟的村庄,别的村子里,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一路走来,小洋楼什么的虽然不多见,平房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可是这个三里屯儿呢,放眼望去,几乎清一色的瓦房,甚至还有土房子夹杂其,放佛跟时代脱节了二十年了。
我师父了道:还是地广人稀啊,这地儿要是搁广东福建,别说死人多了,就是天天都鬼魂转悠,也照样有人买。
我就站在村儿口给虎子打电话,可是还是打不通,气的我想骂娘,大叔道:别气了,这村子我来过几次,就几户人,走住村口呢,过去问一下就行了。
进了村儿,我只感觉一片阴凉,有一种一脚踏进地狱的感觉,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甚至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感觉呢,还是错觉。
村口有一颗巨大的老槐树,起码树龄有几百年的样子,主干都已经被虫蛀的不像个样子,听说百年老槐树,松柏,这类树都是招仙的,只要上了年头,要砍伐,都要先给上面住的妖怪啊仙家啊写个拜帖,祭拜几天说明情况,让人家先搬家在说,这可比强拆队员强多了去了。
这在我小时候,一件事儿,几乎吓了我一整个童年,我家的一个邻居,也不算是挨着的邻居,农村的情况大家估计都了解,反正离的不远。
这一家门前,有一棵大柏树,谁知道不知道这棵柏树多久了,我爷爷说他爷爷的时候就在了,上面住的有神仙,就算掉了一条树枝,都不准我捡来玩儿,故事就这样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