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祭
疯子捅了我一下,说道:“走吧,出去吧,等人抓舒服啊?”
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才和马壮几个人走出来。可是刚刚走近井边我就感觉到气血一阵翻涌,身体止不住一种煞气上涌着。
我强自咽了咽身体翻滚的气血,心中暗惊,这煞石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要是全村人的血都滴完了,将会有多大的煞气?怪不得当时老三媳妇儿不相信自己家老三会被鬼上身,的确,这附近吸引来的灵体都渐渐的失了心智,最后沦为那煞石的补品。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谁放你们出来的?”老村长冷冷的问道。
我看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在隐瞒了,当下说道:“老村长,这块煞石你们不能再养下去了。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取走这石头的。”
老村长听我这么说,怒道:“我念你们在僵尸那件事情的时候救了我们,才好言相待,没想到你还是死缠烂打。这石头是我们的宝物,你说拿走就能拿走的吗?”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我心中虽然还不知道那石头是什么东西,但是大概原理也都清楚了。这石头,也就是南老三让我取的半个睚眦煞气极重,一直埋在盘圣村的地下不知道多少年了,所以才会影响这一片的土地变得血红,村里的人用血喂养煞气极重的石头,这样更是增加的石头的煞气,加上吸附百鬼,这石头在养下去,绝非周围村民所能承受。
我对老村长说道:“不管你们说什么,今天这石头我们务必要带走。否则,过了今年的清明节,在也没有人镇得住它,你们这里不见百鬼,土地颗粒无收,地脉血红,就是因为这块煞石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你们村子里的人数应该越来越少吧?
小孩刚出生的时候对这些东西非常敏感,除非命格极硬,否则承受不住这煞气的侵蚀,肯定活不过三岁,老村长,不知道我说错了没有?”
听我这么说,全村人都是一惊,包括老村长都愣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一见自己说对了,当下更是自信的说道:“我是一名方士,奉师父之命来取这半个睚眦,而且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村子里已经混入了另外一个外村人。当时我师父给了个半个睚眦,让我来这盘圣村寻找另外半个,可是那半个睚眦你们抓走我以后,一直在破庙里,被别人弄走了,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如果你们继续祭拜下去,村子里至少要死掉三个人。”
看我这样说,老村长表情惊疑不定道:“你说……你是方士?”
我点点头:“没错,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其实你们这里种的五槐镇煞也需要人血喂养,且最好的是新生的婴儿,所以村子里至少每三个月就要牺牲掉一个人。老村长,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听我这样说,村民们立刻把目光疑惑的投向村长。老村长脸色一阵红白变幻,咬了咬牙说道:“胡说八道。你们还看什么?捆起来?”
但是这次老村长说话,却没有人在动地方,忽然,一个妇女颤抖着问道:“村长,你说实话,我家娃娃一岁半死的时候,你给它葬在哪里了?”
村长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二娃娘,你竟然听信这些外乡人的话?我都说过咱们村子里的死婴都会统一处理,葬在全村风水宝地,以便来生投胎转命……”
“去他妈的,老不死的,我疯子今天就来问问你,那风水宝地在什么地方?你带我们去看看,带村民们把婴儿尸骨挖出来看看啊?看见了我们就信了。”疯子忽然破口大骂,似乎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凶残。
我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槐树属阴,在这种不适合的土壤里生长,恐怕不是仅仅用血喂养就能做到的吧?而且还长得如此茂盛?最好的办法是把死婴的尸体用磨盘磨碎,连通骨头研磨成粉,加上鲜血的浸泡,浇灌那些槐树。村长,不知道我说错了没有?”
听我此言一出,全村顿时一片哗然,很多人摘掉了黑色的帽兜,七嘴八舌的问村长是不是真的?女人的哭声,男人的质疑声交织成一片,村长脸色白了又蓝,变幻了好几次终于咬咬牙大声喊道:“是,没错,那又怎么样?几百年前咱们村子差点不存在了,就是那些恶鬼闹的,如果没有恶鬼,至少我们还能活下来大多数人。否则村子早就完蛋了。”
忽然盘达站出来了,对我们表情非常复杂的说道:“还是让外乡人拿个主意,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们村子的事,就说说怎么办吧。”
我淡淡的说道:“只要煞石被取走,我能力保为你们破了这五槐镇煞。”
盘达脸色不好看,大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先把这五槐镇煞破了,在取石头?”
我摇摇头道:“五槐里这些年聚拢了多少阴魂和灵体?那些婴灵都在里面,一旦破了五槐镇煞,那所有的灵体立刻向煞石涌过去,最后结果无非就是煞石的煞气凝聚实体,村子的后果不言而喻了。‘
盘达看了看其他村民,其他村民也开始议论纷纷,老村长脸色惨白跌坐在地,忽然凄苦的哭起来,哭声很凄凉:“我是为了全村的人,难道我错了吗?我这么做错了吗?”
我一时到觉得这个老头很可怜,走过去对他说道:“老村长,你告诉我这五槐镇煞也是那年轻人给你们出的主意吗?”
老头听我这么说,叹口气摇摇头道:“不是。是在我父亲年轻时候那辈,村子里来了个中年道士,说村子格局不好,因为这地心藏了东西,但是这东西他又不敢妄动,时间久了只能让村子越来越破败。
当时的村长就问怎么办,于是那道士就给出了五槐镇煞的局,告诉我们五槐镇煞以后,村子里的人出去就不能再回来,需要世代守护。村子里一直记得对年轻人的承诺,所以决定世代坚守在这片土地上。”
我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年轻人没在说什么吗?”
周围的人都静静的听着,忽然,盘达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还有一句诗。”
老村长似乎也想起来,脸色一变,对盘达说:“你怀疑这些外乡人就是那恩人要我们等的人?”
盘达沉默不语,听了这些话,整个村子刚才吵吵嚷嚷的人都不说话了,一时间,整个村子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针落可闻。
“什么要等的人?”疯子连忙问道。
老村长犹豫了半晌,叹气道:“也许这都是命,既然这样,你们就试试吧。”
“试试?试什么?”我当即就是一愣,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旁边一名妇女解释道:“传说俺们村子祖上来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说后世会有人来村子里取东西,我们一直在等人来拿。”
老村长摇摇头:“那年轻人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诗,我爷爷那辈儿的人,几乎村子里人人都会背,可是后来因为在也没等来年轻人口中的那个取东西的人,所以渐渐的我们也都忘了,不过在村子的祠堂里面,有一本族谱,族谱里面有那句诗。如果你们想要试的话,就试试吧。但是要求就是要一个人一个人的试。”
疯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希殇音,希殇音也瞅我一眼,一时间,我们三个人谁也没出声。带着马壮,四个人一起跟着老村长,还有一群村民向村中祠堂走去。
村子里的祠堂很奇怪,在一间废弃的土房里面,有一条地道,我还没见过祠堂建在地下的。我们就这样沿着蜿蜒的土梯向下走去。
走了大概有两分钟,下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大概一百多平米的空间。里面并不黑,在旁边我们看到了一口很大的粗陶器皿,那东西并不精致,看上去就好像民国时期家家户户挑水用的水缸,很是破旧。但是硕大异常。
因为常年擦拭,那粗陶钢周围的花纹早已经看不出模样,里面放着满满的膏脂,最上面则亮着一盏幽蓝的冥火。疯子当即脸色一边,低声说道:“那长明灯里面的膏都是人油。”
我听疯子这么说,也不由得脸色发寒,不太相信的去看希殇音,希殇音微皱眉点点头。我心中骇然,这村子里处处稀奇古怪。
老村长从最前面的供桌上的一个神像肚子里掏出个像婴儿一样的陶土娃娃,他看了看周围的村民,村民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
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
与此同时,将手中的陶土娃娃用力向地上一砸,这一砸的同时,天上竟然隐隐响起了阵阵闷雷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