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诡死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过我也怕楼道里有人,给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打劫的呢,于是我拉开门将她拽了进去,她以为我又起了歹念,叫的杀猪似的,给我要强奸她一样,让我心里更加烦躁,我知道她男朋友最多五分钟就能上来。我转头一看泰迪熊和玫瑰在她房间里,心想这B真他妈的不要脸,抢人家的玫瑰有意思么。
而且这虎妞刚才还她妈凶我呢,看到又拿了我的东西,我吼道到,别他妈哭了,赶快告诉我,老子没那么多耐心,说着我的尖刀又往她脖子上伸了一下,那刀紧紧顶住了她的脖子,凹下去了一个坑。
她吓到哇哇大叫,以为我真要动手,哭声不迭地说别杀我,别杀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搬哪去了,我知道你有冤屈,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她这句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不过我心想可能是她做的什么亏心事,于是我想刚好趁机吓唬吓唬她,就说,不给我说我天天在你家门口,夜里从你窗户外边瞪着眼睛看着你。
紫欣在我怀里摇摇头说,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我只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我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心想有个电话也成,于是说你要是敢给我说假的,我他妈还得来找你。
她说不会不会,这个号码昨天我还打呢,于是她哆嗦着找出来手机,翻了老半天给我说了一个号码,我正想打下试试是不是伊姗,心想这小浪蹄子一跑上哪找她去,说不定下次我再来她也搬家了。这时候我听见有皮鞋上楼的声音,知道是她那2B男朋友快回来了,虽然我现在手里有刀,不过我想想还是先撤,兵不血刃才是上策,万一发生流血事件我也跑不了。就我现在这病怏怏的小身板,不想和其他雄性发生任何械斗。
估计她也不敢给我说假的,我环顾了一眼屋里准备撤了,这时候我看见墙角纸箱里有一个木制大相片,里面露出人物的一角,美目流盼,正是伊姗,估计搬家还没来得及带走的,我一把拽住她挪到墙边,把那照片一下也拿了下来,却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我一愣,问紫欣说,这个男人是谁?
紫欣楞了一下,眼睛瞪的好像鹌鹑蛋一样溜圆,她说,这,这不是,这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听着那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我将相片猛地拽了出来,把她往床上一推,也没管她是不是摔倒了,转身就往外面走。
走到八楼的转角那上来一个男的,皮鞋走路啪啪老响,我一看也不认识,不过估计紫欣的SB男朋友也差不多要上来了,我于是赶紧又把西瓜刀包着在报纸里下去了。
一直下到楼底也没见碰到他,我心想这货难不成真回家了,还是他突然尿急找厕所去了,不过他不上来到是好事,我也怕碰上他,毕竟恐吓了他女朋友,他要是有点血性都要追上来砍我。
我急匆匆地下到一楼,看见一大堆人围在一块吵吵嚷嚷的看啥东西呢,里三层外三层的,本来这地方是城中村,白天没什么人,我准备马上试试伊姗的这个新号码,要是不对看看还得去找紫欣,可是我听见有人小声指指点点的说话,一个女的说这个人死的真冤,掉个花盆都能砸死他,唉,看来是命里面的灾气,是惹着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这时候心里面突然咯噔一下子,心想紫欣的男朋友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想到这儿,我一手抱着相片,一手扒开人群望里看。
看了一眼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差点吐了出来,好像正是那个紫欣的男朋友,脑袋瓜子都已经裂开了,血和脑浆到处溅的都是,两个眼睛像是死鱼眼一样在脸上耷拉着,神态极为恐怖。旁边散满了一个极为厚实的花盆残片。
瞬间我感觉周身寒彻,大白天的阴风阵阵,我抬头往楼上看去,阳台一律都是在玻璃里面,花盆也掉不出来,他死在路中央,只有八楼顶有几个硕大的花盆,在楼沿放着,看起来有点害怕人,不过现在连一丝风都没有,那花盆怎么会掉下来?以前我来这楼的时候,好像见过只有一个天窗可以通到八楼,谁会钻过天窗去楼顶种花?
我又看了一眼他,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眼珠子好像还有着怨毒,脑袋下面一滩血还在流着,都没有了人形,几个围观的说拿布给他盖一下吧,看着可惨了,别吓坏了小孩。赶快盖起来,等警察来吧。
我感觉那脸上的眼珠好像对着我微微动了一下,好像要转眼看我一样,我打了个哆嗦,从人群里退了出来,也没看见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心里一团浆糊,又乱又怕,这人死的也太诡异了吧,而且人还是我叫下来的,我还拿着刀去威胁了她朋友,一会警察来了,准会调查,别说我谋杀,我慌慌忙忙地抱着相片跑了。
从坐车到湘湖区,心里面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个阴谋似的,世界编制了一张大网,而我是这网里的鱼,最终结果也是无处可逃。
回到住处,躺在床上,那个死人的场景反反复复的出现,特别是那个诡异转动的眼睛,太他妈吓人了,想了几次,胃里难受极了,跑洗手间吐了几次,回来再接着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躺了多久,心里终于镇定了下来,觉得这只是一次巧合,人又不是我杀的,就是警察找到我也不怕,我这时将那个大木相片放到桌子上,瞪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去看,心想这伊姗怎么回事,她和这个男的相拥在一起,表情甜蜜而美好。这我和她联系不到也就是这一个星期的事情,她和这个男的进展怎么那么快?
伊姗是个开朗的女孩子,但是她一直都对感情有洁癖,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吧?当年我为了追求她,整整半年费尽了心思,我还记得当初我在她们宿舍下表白,那是个夜里,周围点着红烛,我弹着钢琴,桂花飘香,无数的人头涌动。
可是这个相片是怎么回事?我反反复复拿手里看,突然发现不对,这照片上的伊姗留的是一头卷发,卷发?她不是不留卷发了么?留卷发的她至少应该是一年前了,因为当时我说过她,说烫什么卷发,女孩子清新自然多好,她还给我闹了脾气,不过从此也不留了。
那这个一年前的相片怎么会在她们两个合租的地方,是伊姗一直背着我和其他的男的好么?而且这个相片一直都没有扔,可见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我骂了一声我草,原来我不知道我自己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一手拿着那木相片,抽出自己的西瓜刀就要刺相片中那男的。
再要刺中的一瞬间,恍惚中觉得那伊姗的笑容像月光一样温暖,就停了下来,我觉得这男的我认识,应该是见过,肯定是出现在伊姗傍边的人,于是就不刺了,心想留着这孙子的照片,以后不信遇不到他。
这些东西看伊姗怎么给我解释,想到了这个,我迅速的掏出了手机,犹豫了几秒,想了想该说的话以后,我拨通了伊姗的手机。
这次果然不再是空号,但是这彩铃我听的不对劲,因为伊姗一直最喜欢的彩铃是《天使的翅膀》,她换了好几次号,唯独就是这首彩铃没换,说是歌词很令她感动,我对她那么好,她说她永远只爱我一个,就是哪天她不再了,也要变成天使守护我。我记得当时我还给她开玩笑,说我要是变成鬼了,你还守护我么?
所以我觉得这次是不是又打错了,不过电话那头接通的声音让我魂魄安然,因为电话那端传来了伊姗甜甜地声音,她说,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木质相片,心里突然想套套伊姗的话,看这个男的究竟是谁,于是我咳嗽了一声,用一种怪声说,姗姗,还记得我么?我想你了。
那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她的声音好像也变得不正常起来,应该是心情突然变的很激动,她说,你到底是谁?
我依旧扯着嗓子说,虽然爱的不光明正大,可是我真的爱你,你就把我忘了么?
电话那端突然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在发愣还是在思考,但是没有挂断,我觉得坏了,别弄巧成拙,她要是一生气又换号了,我去哪找她?
正想着该怎么办,电话那端的声音突然变的很平静,她说,你想干什么,你到底谁?说吧。
我只好咳嗽了一声,正准备用正常的声音说,突然伊姗说到,你是朱涛吧?你有意思么?你要是还这么纠缠我我就报警!
我拿着电话呆住了,心想什么朱涛啊?还纠缠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流氓么?难道伊姗是被流氓缠上才搬走的?
意识到她说完这句话后估计会挂电话,我忙用正常的声音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谁。你为什么突然搬走了,伊姗,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着急么?你就是生气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我是秦枫啊。
电话那端听完了这些话,突然也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和紫欣的反应差不多,她有点哭腔的说,我给你说朱涛,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我,拿我最爱的人开玩笑,你就不怕报应么?!要是他还在,他绝对不会饶了你!然后啪的就断线了。
被这突然的话语说的愣住了,什么叫他还在?我不再能去哪儿?难不成我已经死了?回想到今天去找紫欣时候,她和她男朋友的表情,好像就是说我已经死掉了,这他妈的不是瞎扯淡么?
不过我也听说过有的人因为痴念太深,死过根本就不知道,还晃晃悠悠地在人世间固守着他的坚持。这一段时间的事也太奇怪,我想着想着也有点怀疑自己了。
我床上又坐了一会,我长长的吁了几口气,心想难不成我已经变成鬼了我不知道,我掐了我自己一下,贼拉疼,我心想看看阳光下有自己的影子没有,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是阳光蛮好的,于是我就对着来到阳台上,抬着头,迎着太阳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