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合伙杀人
但是我现在又没有力气把它给拉走,不管刚才那个狗头人示意我的方法有没有用,我摸索着捡拾来地上的一块连着皮肉的狗毛,惊慌地张望了一下四周,好像周围不再有什么异样,于是我就绕过这个死掉的狗头人,心想让这个怪物明天上报纸吧,要是这样的话肯定有很多的警察介入,对我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我就回住处去了。
回住处之后,我把菜刀往菜墩上一丢,赶紧用水冲洗这个伤口,一会血止住了,但是还是痛痒难耐,我心想怎么办,难道真的用粘着狗血的皮毛按上去,这他妈的难道不会有细菌直接进入到血液里,但是想想现在已经被咬了,狗牙往往携带着大量的病毒和细菌,也不在乎这些狗毛上的了。
于是我就把那块捡回来的皮肉按到我的伤口上,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还是霍霍的疼,而且现在我怕起来,想着是不是要去打狂犬病疫苗,被狗咬到一般都是要打的,因为狂犬病毒有很长的潜伏期,长的甚至可以潜伏十几年都不发病,一到发病的时候就到处咬人,有的狂犬病人还从嘴里往外呕吐小死狗,无可救治,只有一死,这家伙我被狗头人给咬到了,那疫苗还管不管用。
但是现在是夜里,我也不知道防疫站开不开门?好在应该是24小时之内打都是有效的,于是我忍着疼痛,想想觉得他妈的应该死不了,要是死了我就认命了,看着被咬的地方还是有血流出来,于是我又去冲洗了下,这时候已经快凌晨了,于是我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包扎上伤口,支愣着耳朵听了一听外面好像没有什么声响了,我就准备睡了。
我把棉袄脱了放在床头,还没躺下,这时候就砰砰就有人在敲门,我一下愣住了,这都快子夜了,是谁呀?
难不成是疯子回来了,或者是颜夕,刚才的狗头人搞得我有点像惊弓之鸟,于是我就隔着门问了一下,我说谁?
但是门外面根本没有应声,我听了一阵好像没有声音了,于是我想可能谁敲错了,于是又开始脱裤子,准备往被窝里面钻。
这时候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砰砰的几声之后,就又停了下来。
这时候我觉的有点不对劲了,心想不太可能是谁敲错了,我也不敢睡了,怕是和我身边出现的那伙诡异的人有关,我慢慢地爬起来把衣服又穿上了,悄悄地走到门边去听。
这时候门口突然又是一阵急急的敲门声音,我躲在门口没有动,猛然听到嘭的一脚,好像是踹门,但是之后又平静了下来。
这时候我忽然有点恍然,肯定是同一楼层的一个小孩,这一楼层住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女的,那小孩特别不招人喜欢,经常半夜挨个敲别人的门,前一段时间这小家伙和我较上了劲,经常是没事跑到我门口,对着我的门就是几脚,踹完就跑。
但是还还是怕有其他的情况,于是又蹑手蹑脚的跑厨房去把那把刚放下来的菜刀给领了起来,蹲在门后,就准备外面有声响就冲出去,要是那个小兔崽子的话我又吓唬吓唬他,反正没教养的孩子,也吓不死。要是目标是冲我来的,我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正想着门突然震天价响起来,这次力气更大,时间更久,大有把门踢破的架势。看起来应该是那个孩子,要是那一伙阴谋的人应该没这么嚣张。我气炸了,飞奔过去一把扭开门,正想喝骂,楼梯边倏地一闪,一个人疾冲而至,我知道不好,翻身蹿回屋里,刚要关门,已经被来人牢牢撑住,我心里一抖,伸手摸刀,这时脑袋嗡地一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仰面朝天摔到了地上。
那人是个光头,血流满脸而且满面悲愤,好像是刚才才与别人厮杀了一场,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我料知难逃一劫,内心反而镇静下来,坐在地上一点点往后挪,眼珠乱转,四处寻找可乘之机。
但同时我为了故意拖延时间问到,你是谁?
那人咬着牙说,我是谁,妈的,老子是杀你的人,没想到那么多保护你的,老子的同伙也死了!老子本来调虎离山,没想到你现在还那么厉害,连人形犬都能杀死,你本来活着就没有什么意义,现在你更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说完那人翻身过来就掐我的脖子,我死命的去掰他的手,但是感觉他的力气好大,费劲力气掰开一点他又掐上来,这时候我听见门又响了一下,好像闯进来一个女的,她看见在地上的我们两个一声惊呼,我虽然没有看清楚是谁,但是猜想是颜夕回来了。
那人听到背后有声音,掐着我脖子的手开始一松,我看准机会猛的搬开了他的手,隔着他的身子对着进来的女人招呼,快,打110,报警!
但是这人看了我身后的女人一眼,好像一点也不惧怕,单手摁住我,指着她说,你?怎么出来的?滚一边去贱货,不然连你一块杀!
说着将我一把揪到墙边,揪住我的头发砰砰往墙上撞,看样想撞死我,我眼冒金星,手脚不停划拉,突然抓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眼倒尖,一脚跺在我手腕上说,让你拿刀!让你拿刀!让你他妈的叛逃!现在连魅影都跟着你,你他妈一个替代品,早就该死,还能耐挺大的啊!
我疼得哎呀乱叫,想着什么叛逃?老子叛逃什么了?这人是不是一个精神病啊?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了,因为我快要被撞死了,这时只听嗒嗒一声轻响,他的手忽然松了,我血流满脸,什么也看不见,也不及细想,回手一刀砍了过去。
正是午夜时分,不知道谁住处的挂钟忽然当当敲响,寂静的夜里听着格外惊心。这人两眼圆睁,看看那女的又看看我,再低下头,看着胸口那把直没至柄的菜刀,神色惊恐之极,嘴巴张了张,哦哦地叫了两声,扑通一声栽倒地上。
这女孩惊呆了,她手里的木棍当啷落地。原来是她在这个人的脑袋上敲了一棍子,这时候我也惊呆了,因为这女孩竟然不是颜夕!而是我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伊姗!我脑袋像挨了一记炸雷,轰轰地响,头上汗水与血水同流,流过腮边,流到嘴角,我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汗水咸,血水腥,还有点淡淡的苦味,如同记忆深处那些青草的汁液,清新纯洁,却又如此遥远。
我对着伊姗看看了,似乎不敢相信,我说到,你,你回来了?
伊姗点点头哭了,她扑过来搂住我说,嗯,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我前一段时间被威胁了,所以不敢认你!
我们久久对视,目光中有深情,有绝望,更多的是不过相信。多日来我为了她不停的追寻,而今却换回来这么一句话,横亘在我们含泪的的目光中,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我手脚颤抖抱住伊姗,抱了一会,我推开她,抓住她的双肩问到,被谁威胁了?他是谁?你认不认识他?
她惨然一笑,说到,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威胁我的人是谁?都是夜里过来的人!都要杀我,呜呜……
我两个眼睛睁得滚圆,心想不认识?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刚才我好像是听见这个男的说什么怎么出来了?看起来应该是这男的认识伊姗。
但是我知道伊姗从来不说谎话,也没多想,这时候地上的这个人渐冷渐僵,那刀正中心脏,血流得不多,在地上凝成乌黑的一滩。我突然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要是尖刀还好,怎么菜刀能砍至没柄!今夜眼见一个狗头人咬死了另一个,而我自己又亲手杀了人,我忽然狂乱起来,刷地拔出刀,心中杀机大起,恨不能把整个世界夷为平地。伊姗虽然归来,可是我突然对她没有了那种刻骨相爱的感觉,别人威胁她一下她都可以不理我,还他妈的换了几个男朋友,这时候我突然觉得颜夕对我是真的好。伊姗惊恐万状地瞪着我,我操刀乱走,浑身剧烈地颤抖,她吓呆了,哇地哭起来,秦枫,秦枫,我爱你!
她这么一喊我一下醒了,汗水涔涔而下,强行镇定心神,把这一切悬疑全都想了一遍,虽然没有答案,但是好在伊姗回来了,慢慢打定了主意,告诉她说,今晚别睡了,来,我们把他抬起去。
死人真沉,我抓住那个死人的头,伊姗抓住脚,发现根本抬不动。
这个时候我放下那死人呼呼喘粗气,心想我也杀了人了,虽然是过失杀人,但是也要被判十来年吧?
杀人?想到这儿我突然想到殡仪路的小旅馆的那个屠夫,他不是想要杀伊姗的么?怪不得当时他死的时候我让伊姗问人不认识他,伊姗说不认识。但是我第一次和伊姗打电话,以及最近见伊姗第一面的时候,伊姗就是不认识我啊,我这时候镇静的想了想,不对,绝对不是被人威胁的!应该就是当时伊姗不认识我!那种声音和表情,装是装不来的!
我想着明天就带着伊姗先离开,先不追问她了,不管怎样,她现在是回来我身边了,这幕后的黑手我都要把他找出来,不管是人是鬼,是人要把他碎尸万段,是鬼的话也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