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没有等到他要的答案,白发男子对我失去了兴趣。站在干尸的跟前冷冷说道:“给你个机会,穴眼在哪?”干尸好像没听见一样,低着头继续颤抖着。白发男子冷哼一声:“机会我只给一次”顿了一下再说话时语气降到了冰点:“人死了还可以重新投胎,你是活尸,再死一次就灰飞烟灭、真正的永不超生了。”
听到这句话,干尸浑身震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发男子又无力的垂下,抬起胳膊指了指人头塔的方向。白发男子顺着干尸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谢了”随后抬起腿对着干尸的脑袋狠踹一脚,“嘭!”的一声,干尸的脑袋被白发男子踹地粉碎。我们在暗室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的干尸,在白发男子的脚下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虽然这厮的人品还有待商榷....
“你不是说给它机会吗?”宋二愣子的愣劲儿又上来了。一时之间,周围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除了白发男)都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宋二愣子,尤其是老王,看他的架势,恨不得拿针缝上他的嘴,看看场合再说话会死吗?
白发男子并没有发作,只冷冷地看着宋春雷。二愣子还不服气,还要说话,被老王拦住:“宋春雷你把嘴闭上!你替谁说话?那个怪物是你亲戚啊?”说完对着白发男子说:“你别见怪,这孩子打小凉药吃多了,别和他一般见识。”说到这,老王顿了一下,看着白发男子的头发犹豫了一下该怎么称呼他:“...朋友,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白发男子就像没有听到老王的话一样,把他晾在了一旁。径自走到人头塔的前面,转了一圈后,白发男子猛地伸手将人头塔堆到。这个没有任何预兆的举动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人头塔里有‘东西’附了他的身。
几百个被风干的人头在地上滚来滚去,那场景就连生冷不忌的宋二愣子都被惊着了。他连退了几步,才避开滚到脚面的人头。
人头塔里有东西!白发男子从倒塌的人头塔里翻出一个金色的骷髅头。我看得清楚,骷髅头的头顶有一串用类似红油漆画的符号,具体画的什么我却不认得。
白发男子的表情显得十分凝重,他并不避讳我们几个,当着我们的面单腿跪在地上,咬破了食指,用自己的鲜血在地上画了个图案。老王他们不认得,我看着却不陌生,他在画符!当年那个教我用黑狗血洗头的那个秃头老道,就经常在黄表纸上画这种符咒。他们两人画的符虽不尽似,但意境还是相通。
画完最后一笔后,白发男子将金色骷髅头摆在了符咒的中间。将指尖鲜血滴了几滴在骷髅头上面,口中念念有词,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看他汗流浃背的样子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念完最后一个音节的同时,白发男子手中多了一把短剑,对准骷髅头的头盖骨中心**下去。我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悬念,必定是短剑戳烂骷髅头。没想到“当”的一声响,白发男子的胳膊被弹起老高,手中短剑好悬没撒了手。
一击不中,白发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惨然。一咬牙将食指鲜血涂在剑刃上,随后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骷髅头上。口中大喝一声:“开!”,双手握住短剑直插骷髅头顶部。
这次没有任何声响,短剑直插到底,骷髅头四分五裂。还没等我看明白,大殿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哭声,这声音像是由成千上万人哭喊出来,凄惨而悲烈。
我被吓了一激凌,老王他们几个到跟没事人一样,还在盯着白发男子。只有胖子一脸的惊恐,眼角的肥肉时不时的抖几下,看着众人颤声道:“你们没听见吗?”
老王的目光从白发男子的身上移开:“听见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胖子开始抓狂了:“有成千上万个‘东西’在嚎丧!你们听不见?”老王和刘京生他们侧着头仔细听了一会:“没有啊,是你的幻觉吧?”“不是他的幻觉”我终于忍不住了:“我也听到了,是哭声....很多人在哭”
“不可能,辣子,怎么我什么都听不到?”老王竖起了耳朵,还是一无所获。
白发男子的眼神从金色骷髅头的碎片上移开,扫了我和胖子一眼,冷冰冰地说:“你们俩是耳鸣,吸口气,憋一分钟就好了“
真的假的?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成千上万的哭声听的真真的。这么大的场面会是耳鸣?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俩同时深吸一口气,憋了一分钟。
手表上的指针刚过一分钟,胖子就把一口气喷了出来,张大嘴巴拼命地来回向嘴里灌气。他胖乎乎的脸上已经憋得发紫:“憋死我了!这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怎么样?没事吧”胖子向我说道。
“别拿我们特种兵和你比,一分钟而已,小意思。再憋个三、五、七分钟都没问题”虽然在队里我的体能成绩是常年吊车尾,但和胖子比,我的肺活量超过他可不是一星半点。一时之间,我心里竟然隐约有种成就感...
“你就吹吧”胖子撇撇嘴,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咦?真的一点都听不见了,刚才真是耳鸣?”他一脸的惊讶不以言表。
虽然不可思议,但刚才那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真的听不见了。刚开始还隐约能听见几声哭喊,当我把肺里憋得一口气喷出去,反复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后,那凄惨的声音就真的彻底听不到了。
哭声是听不到了,但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刚才是耳鸣。看着正在收拾骷髅碎片的白发男子,这八成是他动的手脚。
老王本来站在旁边一直在观察白发男子,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朋友,我是当兵的,心直口快惯了,有说的不对的,你别在意,有些话不吐不快,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方便的话就说出来。我不敢说出去了会汇报,起码也得让我们几个心里有数。”
白发男子已经收拾完最后一块碎片,看老王好一阵:“你真想知道?知道的太多你可能会后悔”“你不说我更后悔”老王斩钉截铁的说道。
“呵呵”白发男子很难得的笑了一声,换了个语气说道:“这里是两千年前古滇国的祭台,古滇国每次战争之后,都会把战俘集中在这儿。到了秋后祭天的时候,再把所有战俘一起杀掉祭天。就在那”白发男子手指大殿门口水池的方向:“先在血池里放干血,再砍掉头,做成人头塔,身子摆放在祭坛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