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敢得罪

  不知道怎么才能形容我看见这张照片的感觉,心里思绪万千,很多感慨莫名的全都涌上脑海。
  --直接粗暴点的说,就是我觉的照片里这个男人给帅瞎了眼,心里想着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会这么年轻的就死了。
  以前的拍照像素可没现在好,再加上年代太过于久远了,有些地方还是糊的呢,但是还能看的清照片上的男人是坐在一棵大树下的太师椅上,或许是因为年轻、时代、或者观念不一样,他也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留着个大辫子戴着个瓜皮帽,一头密实的短发打理的很好看,五官长得清秀俊美,就算是远远的看着,都能感觉的到他的气质遮掩不住的从眉宇间扩散出来。
  说他长得像是女孩子吧,又比女孩子多了五分阳刚气,说他长得像男孩子吧,五官又比男孩子多了五分的精致。老爷子见我一直都盯着这照片里头的男人看,顿时就撑着着拐杖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曾祖奶奶真是和曾祖爷爷恩爱,一来就盯着曾祖爷爷生前的照片看了,曾祖爷爷生前可是迷了不少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小时候啊,我听家里人讲,曾祖爷爷刚出生的时候,他父亲一看曾祖爷爷,这娃子长得清秀又干净,的就跟个小女孩子一般,那时候就给曾祖爷爷取名叫白锦绣,曾祖爷爷可是非常讨厌这个名字,小时候还闹腾过呢,可是叫大了,也就习惯了,不过曾祖爷爷可是越长越发的好看,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方圆百十里,就没一个男儿比得过曾祖爷爷的,本来啊,曾祖爷爷可以娶个好姑娘,可是他性子野,不愿结婚,家里没谁管得住他。”
  哎呀,性子野,不愿结婚,在底下关他个上百年,这一上来,是个母的都会要!我愤愤不平的想着,不过说真的,这白锦绣长这么帅,还藏着掖着,那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老爷子带着我在灵堂里拜了拜,然后带着我往外走,叫几个小孩端上些吃的,他给我泡了杯热茶。
  白锦绣都和白通进屋好久了,也没见着他们出来,我一个人跟着几个屁大点的孩子呆的实在是无聊,老爷子见我坐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就干脆叫我自己在屋里走走,这屋子里的好些东西,都是祖传下来的,有些东西,还是很有考究价值的,之前啊,白通经常还带着文物局的人过来估价,到现在,可都是古董了。
  反正我也无聊,我就在白家宅子里乱走。白家真是大啊,这么大的一栋房子,加里面的东西,这可得卖多少钱。估计是我自己穷疯了,张口闭眼的就是钱,不过我走到宅子里面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忽然听见了白锦绣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我想,他们已经知道我还在阳间了。”这句话是白锦绣说的,语气十分平淡。
  “怎么会?我们已经很小心了。--那该怎么办?”问这话的是白通。
  他们,他们是谁?我有点好奇。凑在门上想细细听。
  白通说完这句话,屋里好一会都处在一片沉静的状态之中,过了好一会,门忽然开了,是白锦绣开的门,见我畏畏缩缩的趴在门口,问我在这干嘛?
  毕竟偷听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我立马就尴尬的憨笑了起来,说我在白家遛弯呢,听见他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了,我就想看看他什么时候出来,正好他就开门了。
  白锦绣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白通说我昨天被一个怨鬼也咬伤了,要他帮我看看。
  白通倒也是厉害,打量了我一眼,问白锦绣说我是不是被怨鬼咬了?
  白锦绣点了点头:“是朱家女儿。”
  “那女孩子也挺可怜,送过来吧,我替她超度。”
  “她都已经魂飞魄散了……。”我插了句嘴。
  我这么一说,白通似乎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看了一眼白锦绣,似乎有点想劝白锦绣不要杀生,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并没有指出来纠正白锦绣,而是默认了。
  我背上的伤是朱家女儿咬的,朱家女儿还不算是很厉害的怨鬼,所以这件事情对白通来说处理起来还是比较顺手的,他叫我把衣服反穿着,在我背上抹了些药,说这怨鬼咬的伤口,就像是被狗咬了一般,狗的病毒会留在身体里,同样,朱家女儿的怨气也会留在我背上。这些抹在背上的药,是驱散怨气的,只不过在我背上的伤还没好之前,最好是别让给白锦绣碰到,白锦绣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厉鬼,而且,不仅不能碰药,就连那种鸡血或者是桃木剑驱鬼打鬼之类的,我都不能让白锦绣碰。
  这怪不得白锦绣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不自己用手蘸桌子上的鸡血去对付朱家女儿,原来是他也不能碰那些东西。
  听白通说这些,我觉的我是抓到白锦绣的把柄了,一回到家后,我就不停的对白锦绣说他下次要是再敢吓我的话,我就去买把桃木剑,天天挂家里头。
  白锦绣听我说这话,理都懒得理我。
  我顿时欲哭无泪,毕竟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王博文现在还在棺材里躺着呢,如果现在白锦绣出了什么事情,我想第二个出问题的就是我了。
  现在我和白锦绣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他对我没什么恶意我也不怕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缠着白锦绣,要变回他原来的样子给我看看。可是白锦绣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说不给看就不给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第二天我带着白锦绣回了趟娘家,我爸我妈都在家里坐着呢,见我带着我新婚丈夫回来了,我爸非常高兴,对白锦绣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比对我这个女儿还好上好几倍,倒是我妈,看出我还没完全恢复还有些苍白的脸色,问我这几天是不是睡的不好?要是在新家还不习惯的话,就和姑爷回来住几个晚上。
  长话短说,这次回家,我是向我爸来问那家家里闹鬼的朋友怎么样了,毕竟有钱不赚是傻逼。
  我爸听我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色稍微变了变,问我怎么忽然想起问这种事情来了?
  “我认识一个朋友,专门给人看风水驱邪的,他现在托我四处打听着些这样的事情呢,如果事情成了还会给我分红,上次我听你说起过他朋友家里发现的怪事,就过来问问了。
  说到钱有分红,我爸表情立马就放松了下来,问我介绍这种业务分红一次多少钱?
  我也没具体说,就看别人家里给多少。
  虽然钱重要,但是我爸说起这件事情来的时候神色还是有些凝重的,点了一只烟抽了一口,对我说:“那家人发生的事情没吹牛,是真的,而且,他家拿刀砍床头洋娃娃的那个小孩子,在一个月前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了,死的很惨,被车轮子碾压的肚子里的肠子都爆出来了。他朋友死了儿子后,怀疑这是脏东西搞得鬼,于是高价请高人,想找出他儿子的真正死因,可是高人请了好几个,个个都说他家干净的很,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爸说完这些话后,还不由的感叹了一句,说现在这是什么世道,那些骗吃骗喝骗钱的神棍,人家都花大价钱请了,放着钱不赚,偏偏说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跑一趟。
  “不是没有东西,是那个东西太厉害,那些人不敢得罪。”白锦绣忽然在我身边开口。
《嫁错恶灵进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