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以妖治妖
我也不知道那三个小痞子姓甚名谁,只好试着叫了几声小伙。
可周围一边寂静没有人回答我。
巴图也一脸诧异,不过他很调整心态并拉着我说建军,“咱们先去看看美杜莎。”
我应了一声就要向前靠。
可没想到这时候,美杜莎沙哑笑声从塌陷里传了出来,而且还有一个圆咕隆咚球被抛了出来。
估计是职业病,我对投掷类东西非常敏感,尤其是圆形像炸弹地雷这类东西,我吼了一嗓子危险后就急忙拉着巴图向一旁卧倒。
也该着不巧,那圆球落地后还溜溜往前滚,并且直接滚了我面前。
我这才看清这圆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就是一个小痞子头,而且这小痞子死前那种惊恐样也都静止了这个头上,尤其这头还热乎乎直从脖颈断裂处往外滴血。
我吓得嗷了一嗓子坐了起来。
接着塌陷处又往外丢了一堆残肢断腿,甚至还有几截断肠子。
我现感觉很不好,甚至我明显都能感觉到自己脉搏一震一震。
“他们怎么进坑?”我问巴图。
巴图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他也想不明白。
后美杜莎爪子伸了出来,她就这么借着爪子刨土劲,一点点爬上了塌陷。
她上来第一句话不是对我俩说,反倒像有些自言自语,“多亏了这几个小子,不然没个垫脚我还真爬不出这坑。”
随后她又一扯自己胸口,拿出一个毒套子来,“这真是好东西,你们,还有么?”
光看那毒套子,我算明白过劲了,合着美杜莎这妖婊子也是个能忽悠能煽动主儿,拿毒品一说事就把小痞子贪念给勾搭起来,这才让他们小小年纪都成了亡魂。
别看美杜莎伤了一条腿,但她凶悍和手段早已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烙印,我害怕了,甚至都有了扭头就跑打算,尤其我都想一口气跑回客车里躲着去。
巴图看出我退却意图,他拉着我没让我走,反而这小子一掏兜拿出了两副眼镜。
“刚才我从乘客那偷来,建军,咱俩各选一副戴着,这样就不怕美杜莎蛇毒了。”
我明白巴图还是主战,而且他说也理,美杜莎蛇毒都是往眼镜上喷,只要戴着眼镜,这方面问题就没什么可担忧了。
只是我看着巴图手里那两副眼镜,心里一时犹豫不知道选哪个。
倒不是说我这人瞎臭美,都这时候还有那闲心挑眼镜款式,凭我初步观察,这两个眼镜一个是近视镜,一个是老花镜,我一个正常视力眼睛,戴哪个都对不上号。
后我拿起了老花镜,其实我想挑近视镜来了,毕竟相比之下,近视镜比老花镜看得清楚一些,但我也明白,我挑剩下就是巴图,巴图比我身手好,对付美杜莎他是主力,我还是把好都留给他吧。
本来这天就不咋样,雾蒙蒙,我戴了老花镜以后,是有点晕找不到北,不过我强压恶心感之下,我还是能透过镜片模糊看出美杜莎轮廓来。
巴图发出口令,“建军,咱们拿铁锹往她身上戳,争取合咱俩力道先把她戳回坑里去。”
我点点头,大喝一嗓子给自己提气,随后我俩一齐向前冲去。
巴图戳挺准,一锹正中美杜莎心口,只是受她一身树皮遮挡,这锹没要了她命,而我就失误大发了,视线不清干扰下,这一锹弄偏了,戳了个空。
美杜莎沙哑嘲笑着我,并双爪齐出抓了巴图铁锹,看样她对我一点都不再心,甚至对我攻击她都一点也不乎。
巴图和她一人一妖铁锹上较起了劲,可听着巴图嘴里吃力喘着粗气,我知道力道上巴图输给了妖娘们。
“建军,铁锹往上抬两尺。”巴图断断续续吼道。
我知道他是给我指明方向,我急忙照做。
“往左走半米。”巴图再次吼道。
这次这话我真有些听不明白了,我心说美杜莎铁锹右边,你老巴让我把铁锹往左拽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照做了。
“好。”巴图指挥道,“拿出大力气把锹向右抡过去。”
我心得气一紧,真不知道巴图这时脑袋是不是晕了,他直接叫我往死拍美杜莎就得了,还非得指挥个什么劲。
我拿着铁锹不管不顾拍上了。
如果我要是这么拍别人,尤其是拍啪啪响,我还真挺不忍心,但对于美杜莎,我拍那叫一个陶醉加忘我。
美杜莎也真抗拍,这一通下来不仅没懵反而那股悍劲越来越厉害,甚至她还腾出一只手找机会抓住了铁锹。
这次不仅巴图折了面子,我这脸也丢大发了,我俩挺大一老爷们,合力之下竟然还拉不动美杜莎分毫。
嗤嗤声音响了起来,美杜莎头上小蛇发威了,一股股毒液接二连三打了我俩眼镜上。
我头次有这种经历,盯着眼前这两个玻璃片子被蛇毒一遍遍洗刷着,这让我都有种身处幻境中感觉。
也说这蛇毒真厉害,就那些偶尔镜片上打散飘进我眼中沫子都让我眼里像进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难受。
“撤。”巴图果断下了命令。
我俩一松手默契扭身就逃。
我心说既然都逃了,那也别扯用不着,我把眼镜摘下来一撇,甩开大步狂奔。
可我俩刚逃出去没多远,巴图就又拉住我,“建军,别跑了。”
我被弄得迷糊,尤其被他这么一拉我还没止住踉跄了好几步,我心说喊撤是你,要我别跑也是你,到底怎么回事。
巴图看我瞪着他,他急忙嘿嘿笑了笑,“建军你干别不行,逃跑倒是蛮积极嘛。”
随后他话题一转,指着美杜莎,“这妖妇死定了。”
我误解了巴图意思,以为他说美杜莎又踩到什么陷阱了呢,我急忙向她脚下看去,可美杜莎就这么实打实站着,一点掉下去意思都没有。
巴图没再解释,反而一把将腰带抽了出来。
他这裤带里藏着数不清双头虫,尤其他还留了一手,缝线时特意是一条线缝到头,说白了只要用力扯着这条线使劲一拽,保准这裤带会裂个大口子出来。
我这下琢磨过劲来,心说巴图这招真高,美杜莎是妖,双头虫也是妖,这两妖相斗会有什么后果呢?
倒不是我乐观,我心说如果这一裤带双头虫都被巴图洒美杜莎身上话,就算妖虫吸不光美杜莎血,光吐毒也能吐死她。
巴图把裂口裤带撑开,露出里面白花花一片虫子来。
美杜莎也感到了危险,她怒嚎着使劲挥舞着利爪,只是现她头上小蛇毒液也喷光了,腿也伤了一条,想追杀我们或是自行逃跑都缺了基本能力。
巴图走马灯般围着美杜莎转起来,美杜莎也跟巴图保持同速转着身子,只是现她防了巴图却防不了虫子。
巴图时不时就一抻裤带,借着这股抻劲把双头虫陆续甩美杜莎身上。
虫子一落定就急忙拱着身子咬美杜莎吸血,美杜莎也使劲拍打了一通,可妖虫妖虫,就是有那股子妖劲,别看虫身被美杜莎拍打稀烂,但它们死前都把虫头钻进了美杜莎肉里继续吐余毒。
慢慢,美杜莎经历了一个十分奇妙过程,她先是亢奋起来,速度和力量都有了大幅度提升,但这状态持续时间很短,随后她那本来就不是很白脸上变得加苍白,依我看不仅是缺血缘故,多还是海洛因毒性侵入了她心脉。
终这裤带被巴图抻没剩几条虫子上面了,我心说这就行了,老巴你也赶紧撤回来看戏吧,可巴图却拿出一副抠搜搜样儿,趁机把裤带缠了美杜莎脑袋上。
我不知道这时自己人性跑哪去了,美杜莎毕竟也是个人类,但我却一点怜悯意思都没有,就抱着胳膊瞧着她生命一点点流逝。
直到美杜莎身上树皮都一点点开始脱落后,她卷曲着身子咽了后一口气。
我们没敢大刺刺靠近,又等了一段时间。
“来,建军,咱俩把美杜莎推到坑里去。”巴图捡起一把铁锹跟我说。
我俩合力把美杜莎弄进了塌陷中,本来我还寻思能不能把小痞子残躯找到弄出来,毕竟他们跟美杜莎死一块太不讲究。
可那三个倒霉蛋都被美杜莎给大卸八块了,我后还是无奈放弃了这个想法,我心说如果这世上真有转世轮回说法话,你们下辈子跟美杜莎成了四胞胎兄妹可别怨恨我,我现也是力了。
随后我和巴图又赶回到客车上,我现心里轻松劲就甭提了,毕竟美杜莎死了,我们任务完成了嘛。
可没想到巴图却没就此收手,反而到了西双版纳后他还说了一句让我既吃惊又摸不着头脑话,“建军,我们准备一下,把美杜莎老巢给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