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了子钱,留着母钱呢?”刀疤脸问道。
“从来只有母亲疼孩子是真心的,有几个孩子疼母亲是全心全意的?如果用了子钱,留着母钱,估计十个铜钱里面只能回来两三个吧。看来必庆会这种邪术,把他的钱上涂了母青蚨的血,然后跟我们打牌,输了就给涂了青蚨血的钱,赢了就拿我们的钱。这样一来,赢了的钱进了腰包,输了的钱还会找回去。怎么都是赢!”
刀疤脸气愤道:“真是可恶!这么说来,他家里必定藏了八十一张涂了子青蚨血的钱。”
亮仔的爷爷缓缓点头。
刀疤脸终于明白了,原来必庆每次赌博打牌都用涂了母青蚨血的钱,每次打完牌,那些钱会回到涂了子青蚨血的钱一起,本钱永远不会少。而别人给他的钱,却无法回到别人的口袋里去,所以必庆无论牌场上是输是赢,他总是只赢不输。这种赢钱的方法比刀疤脸用手法出老千要稳当千百倍。
“难怪他老婆说要把青蚨的血涂在儿子的身上,原来是想让儿子多回家看看。有圣,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把他赚去的钱弄回来才是。”刀疤脸不服气道。
“怎么弄回来?他肯定不会承认的。你说你偷听了他们的话,他们夫妻俩不承认说过这些话,你怎么办?无凭无据的,别的牌友还会说你输了不认账,没有牌品。”
刀疤脸把手一挥,说道:“既然你知道青蚨血有这个邪术,那我们也捉几只青蚨来,按照同样的方法涂青蚨血在钱上,然后跟他打牌。”
亮仔的爷爷打断他说道:“他对这种邪术很熟悉,我们是新手,斗不过他。”
亮仔的爷爷说得有道理。邪术跟出老千一样,老手玩过的手段,新手想要在老手面前再玩一遍,那简直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况且这种青蚨不是谁都能捉到的。”亮仔的爷爷补充说道,“这种虫很少见,生存的环境要求特别苛刻,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生长这种虫的。我只是听人说起过形状像蝉和蝴蝶,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青蚨长什么样,见了也不一定认识。”
“这么难找?”刀疤脸没想到捉青蚨这么困难。
“要是容易的话,人人都会捉了青蚨把血涂在钱上。这样一辈子就不愁吃喝了。”亮仔的爷爷说道。
“这倒也是。”刀疤脸顿时垂头丧气。
沉默了一会儿,亮仔的爷爷说道:“其实要破他的邪术不难,用不着去找青蚨,直接去他家把涂了子青蚨血的钱偷出来就行了。”
刀疤脸眼睛一亮,拍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随即他又拧起眉头,说道:“可是我不知道他把涂了子青蚨血的钱放在哪里啊。”
亮仔的爷爷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藏在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
“那怎么办?”刀疤脸犯愁了。
亮仔的爷爷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也有一个邪术,可以帮助我们找到他藏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