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曾瑶,美人如玉的瑶
当然这也许是舅舅吓唬我,反正从小就遵循着各种禁忌,也没遇见过鬼。
家里的生意倒还算好,只是我实在是不喜欢,一个小女孩儿,天天给尸体化妆美容,推进火化炉火化,谁能受得了?因此我高中的时候拼命的学习,想考个好学校,以后有出息了,反正当时想的是干什么都行,就是不干殡葬。
可是村西头那家干殡葬的大叔死了,就剩下王寡妇家孤儿寡母,人们都不信服,我家的殡葬生意就越来越火,舅舅也不雇人,毕竟只是在村子里面,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忙不过来,就总是把我叫回去帮忙。
直到我大四下学期,学校让我们去找公司实习,我趁机回了趟家,不曾想,竟然出了车祸。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星期,脖子上从小带着的血玉也在车祸中不见了,等再回了家,就发现发生在自己身边离奇的事情越来越多。
下面我和大家扒一扒这些事儿,因为家里是干殡葬的,我知道的忌讳颇多,所以在这里只能和大家伙说:信则有,不信则无,点到为止。
大四实习那一年是2012年,和室友告别,就踏上了回家的路,却不料出了车祸,昏迷了一个星期,据护士姐姐说,肇事者每天都来,老雷头儿期间也来看过自己两次,不过今天出院却是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我拿起桌子上的名片:方氏董事长方白,倒是个有钱的主儿!
出了医院,我招手打了辆车,上车丢下二百块钱,去南阴村,不用找了。
我看见那司机听到我要去南阴村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看了看人民币,咬牙驱动了出租车。
我们那村子的确出名,南阴村又称**,一般没有人敢去,即使是白天。
下了车,出租车就快速的驶走了。
村里有些阴森,人家却不像外面人想得稀少,之所以村外的人惧怕南阴村,是因为鬼狐的传说,不过我在这村子里过了22年,却没见到过什么劳什子的鬼狐,尸体倒是见了一大堆。
刚进村子就看到两个大汉蹲坐在门口抽着旱烟,看到我和我打招呼:阿瑶回来了。
我笑着答应,都是老邻居了:张叔好,李叔好!
被我叫做张叔的那人看着我,吧嗒了一口旱烟:阿瑶快回去看看吧,那王寡妇又在你家闹了!
听到王寡妇这三个字,我就气不打一出来。南阴村干殡葬的就两家,一家是我们家在村东头,一家就是西头王寡妇家,她那死去的男人倒是有些真本事,只可惜死了。时间久了就记恨雷家殡葬生意好,总是找舅舅的麻烦。我立时就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
我远远就看到王寡妇,双手叉腰,俺呸,俺呸的谩骂:俺呸!那人家本来去送到我们家的,刘老三,你说,是不是他老雷头儿,让你去俺家抢的生意?
刘老三身材矮小,但是挺白的,一着急,憋得脸通红:没有!你可别冤枉老雷,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家儿子没点真本事,这女的是情杀死的,万一你家葬不好,那受害的可是全村!
王嫂子,我老雷敬你一声嫂子,还是别闹了!舅舅穿了一件T恤,头发有些凌乱,褶子缝里都能看出来愁,怎么才半年没见却老了好多,我当时就是心里一酸。
王寡妇继续叉腰撒泼:怎么?被俺说中了?
远远地就看见了,我当是在我家门口勾搭我舅舅呢,原来是王家婶子!我边走向家门口边嘲笑着,这王寡妇的很丑,是村中出了名的丑妇,不光长得丑,行为作风也丑,总是勾搭男人,我这么说也是故意踩她的痛处。
王寡妇听到我的话,当场跳了脚:俺呸,就你舅舅这货色也配得上俺。
但是我向来是敌人越急,我就越不着急的主儿:婶子太着急了,我话还没说完了,走近一看这艳俗的穿着,母猪的身材,当时我就打消了心中的想法,王婶子,你也别想太多,我舅舅肯定不会和你有什么的!
扑哧!一旁的刘老汉笑了出来,女人的嘴,别管老少,都是厉害的。
走!舅舅,咱回屋。耳边响起王寡妇的谩骂,我拉起舅舅进了院子。
俺呸!不过是个野孩子,跟谁冲?跟谁拿翘?王寡妇在门外骂着。
我却没理会,从小听惯了,我确实是个没妈的孩子,据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生父也不详,只知道姓曾,我从小被舅舅养大,因此也只拿舅舅当我的亲人,别看平时我们总斗嘴,但是别人欺负他,我却是可以拼命的。
我看舅舅脸色不好,以为是王寡妇骂我是野孩子,他生闷气,所以故意逗他:我说老头儿,我出院你也不接我。
哎,我要是去看你,谁来看着棺椁?不料,向来对殡葬上的事儿信心满满的老雷头儿,竟露出愁色。
我看院子中间停着一个棺椁,想着这肯定就是王寡妇上门闹得那出生意。
这生意可是个棘手的,你先给她穿衣服,明天就得火化了。
听到舅舅的话,我心中大警,明天就得火化了?也没了和老头斗嘴的心思,停尸不过七,过了头七,那可是极易化鬼的。走近棺椁,一股森冷的气息迎面而来。
棺椁周围用冰镇着,尸体暂时没有腐烂。脸上皮肉翻过滚这,是利刃所致,一双眼睛冰冷的等着上方,死不瞑目,身材妖娆,凹凸有致,旁边放着一身绣花衣,红绣鞋,没有穿上,这还是个大姑娘?
死尸着衣都是家人采办的,穿什么衣服都有讲究,只有没结婚的大姑娘才这样穿。我脑皮发紧,这样的尸体阴气最重,若是不能及时化解怨气,以后必定化鬼。
死者家属说,是情杀!老雷头儿在我一旁絮叨,点了支烟,显然很是烦闷,你也知道,不能像普通死亡那样直接美容化妆火化,那老书上记载的情杀安抚术,用了不知道多少回,愣是没让她闭了眼睛。
所谓老书,据说是祖师爷流传下来的,一共两本,师叔那一本主驱鬼,舅舅这一本,主殡葬安抚尸体。
我听着,二话没说,熟练利索的将女尸捞起来,脖子交颈,女尸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我身上,我头皮有些发麻,虽然从小到大就给死人穿衣服,给老雷头儿打下手,可是遇到这种未嫁的女尸还是蹙头。
白花花的手臂穿过红色绣衣,这边穿完,我把女尸扶着换了一边肩膀放,却在这个过程中不小心触及女尸冰冷空洞的眼睛。
突然!骇!我大口喘气,险些跌落到棺椁里与女尸零距离接触,老雷头儿把我拽下来:怎么了?
我脑子里全是女人捂着肚子死去的场景,吓得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声音粗嘎。
尼玛!怎么会这样?我哆嗦着壮着胆子,没心思理会老雷头儿在一旁的叫唤,迫使自己再次和女尸对视。
一遍,两遍,三遍,我身上的冷汗已经出透了,腿肚子不住的打转,为什么,我能看到尸体临终前的场景?细想自己这些天的生活,唯一离奇的就是出车祸昏迷了一个星期,难道这个原因,竟然让我有了这异能?
怎么样?说话啊!老雷头儿有些紧张。
没事儿,昏迷了一个星期胆子有点小了!我隐瞒下了这件事情,是福是祸还不知道,暂时还是先隐瞒起来。
出息!老雷头儿恨铁不成钢的啐了我一口,继续犯愁。
我捞起女尸,继续给她穿衣服,迫使自己不看她的眼睛,手在摸到女尸肚子的时候感觉到有些微鼓。
瞬间有了说道:老头子,你看着女尸的肚子,这肚子里是不是有个死婴?
老雷头儿一看,可不是么,那女尸肚子微鼓,不是孩子是什么?当场跳了起来,这女尸和死婴绝逼不是一个等级的,若是知道这女尸肚子还有一个死婴,这活儿是绝对不接的,腿吓得有些不利嗦,怪不得情杀安抚术不管用,拿起电话就要给死者家属打电话。
你们快点过来一趟,这尸体肚子里还有个死婴,这活儿我们不接了!老雷头儿大声咆哮。
尸体已经委托给你们了,你们就要全权管到底,不然我就砸了你们雷氏的招牌!对方说话的明显是个妇女,一付推脱责任的口气。
老雷头儿气的砸了电话。
我也蒙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家属都不管:当真安抚不了?
不是安抚不了,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行,你丫从小到大老书是背得滚瓜乱熟的,一次都没实践过?老雷头儿有些气闷,让我去求那王寡妇,还不如砸了招牌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老雷头儿看着我,嘀咕了半天,你回忆一下情杀安抚术,我来安抚死婴!
我点头,那老书我从小背到大,情杀安抚术:铜铃摆乾坤位,以童子童女血为引,紧接着脑中过了一遍安抚咒语:好了,开始吧!
老雷头儿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的把两只铜铃给我。
我依次拜在了乾坤二位,刚刚摆下,那女尸蹭的就坐了起来,双眼直视着我,我头皮一麻,连忙回头不看她。
老雷头儿也下了一跳,一巴掌打向我:麻绳没捆,你就放铃?
我心里不满的嘀咕着,他虽然常年帮死尸穿衣服,火化等等,却还真没见过老头儿作法,自然不知道禁忌。当即将铜铃拿了回来,女尸瞬间就躺了下去。
老雷头儿将女尸捆好,贴上符,转手拿起一把刀问我:还是处女身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下一刻疼到想死:我才刚出院,我还是个病人,都说是童子或童女血了,怎么不取你自己的?
老雷头儿反手就又要抽过来,我连忙一躲,嘻嘻一下,我还真是怀疑舅舅是个老童子,这些年也没见他给我找个舅妈,天天就是围着尸体。
只见老雷头儿用旗子摆了个复杂的阵脚,示意我出手,我这时才将手中的铜铃摆下,女尸开始挣扎,眼神空洞,却有阴气蓬勃而出。
老雷头儿如临大敌,冷汗直冒,我这边也感觉阴气侵袭,奶奶个腿儿的,安抚术就这么难?我集中注意力,看着暴虐的女尸,一遍一遍念着咒语。
直道那女尸腾的站了起来,麻绳就要断裂,我麻了半边身子,拿起方才取得我的童女血就往女尸身上撒去,咒语不断,铜铃逼的作响,直道老雷头儿一声爆喝。
女尸才挺直了倒了下去。
我连忙跑过去,使劲儿抚下女尸的眼睛,定睛一看,那女尸神色安详,双眼紧闭:成功了?
成功了就好!老雷头声音虚弱,臭丫头,还不赶快扶我回屋!
我一回头,却惊见老雷头儿口鼻窜血,窜了过去扶着:老雷头儿,你这么玩命儿,不管是为了招牌吧?这次又赚了多少?
老雷头儿虚弱的嘿嘿一笑,比划了个十。
我一嘬牙花,尼玛,十万,这死人的钱还真是好赚!又想起自己突然出现的异能,仿佛看到了一个清纯可爱的小菇凉走在了钱途光明的康庄大道上,想着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