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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我一往锅里看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
只见锅底里满是蚯蚓蛆虫,锅边上就盘着几条眼睛发白,不知死了多久的蝮蛇,用锅铲一戳那蛇,蛇肉就像是豆腐渣似的肉瞬间翻爆出来,飘散出一股股腐臭的味道。
我顿时一怔,天呐!该不会老黄皮子给我使了障眼法,给我吃的什么馅饼就是这种东西吧!!
胃里顿时一阵翻涌。我扶着门作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口里老是觉得有一股腐臭的腥味,我拿出包里的矿泉水,一个劲的漱口,心里把那该死的老黄皮子给骂了一千一万遍!
晚上的时候,将就着吃了点面包,又犯呕。实在没办法又躺回炕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去替那狐狸找他的什么破躯体。我估摸着他的什么什么躯体,因该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穿着马褂长袍,腰间别了个烟斗,长得还不错的那个年轻男人。因为狐狸从来就没有以这个风流倜傥的富家少爷的真实形象在我面前出现过。
做了个美梦,梦见我拿到了长生药,牵着那狐狸的手傻愣愣的在笑。
梦醒了以后,我立即就甩了自己一个巴掌,骂自己SB,竟然会做这种傻不拉几的梦。
血红的太阳终于升起在这片苍凉的地上。一出门,看见村口那颗大枣树都似乎比平时更加的苍劲挺拔。我背着一大包的东西,哼着小调走到村口。村口往东有一条被枯草封盖住的小路,只要帮狐狸拿到了他那个躯体,他就带我去找钥匙。指不定还没三年的时间,我就拿到了长生药回到了家里过着我那安定潇洒的生活。
向东出发的时候,我回头望了望上岭坡这个荒废的小村,看了眼我家那栋破旧不堪的祖宅,这还真的只适合孤魂野鬼居住的地方。昨天我还真是蠢到家了,其实我早该想到,太爷爷这种不会游泳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舍生忘死的救别人,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还有,在这个无比现实的世界上还有人傻到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为了一句承诺、独自呆在这偏僻荒芜人烟的地方一辈子么?!
向东走了十几里之后,我到了一个相对乡野来说比较热闹的地方,叫做鸽子屯。我不知道这里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在屯子里面逛了几遍也没看见一只飞的鸽子。
下午两点的时候,我在屯子里吃了个简单的午饭,还在一户人家里住了下来。想着天还没到六点就黑了,也不知道前方有没有吃住的地方,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这十几里是走的完的。
北方的天气不知道要比南方要冷多少,似乎连哈出的一口气会被冻成霜。我住的主人家里倒也还是户好人家,陪我磕叨,还用新鲜的水果招待我,说是东北的特产。
我不知道这水果有什么特别之处,顶多就是看起来坚挺一点。不过我好久都没有补充维生素了,高兴的拿起一个看起来黄橙橙的梨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我牙就像咬在了一块坚硬的铁上,顿时磕的生疼!手里的梨子上也出现了两排白花花的牙印子。
见这般,我立即就被主人家里的三岁娃娃耻笑。女主人也笑呵呵的怪我性子急,说这是东北的冻水果,要放到冷水里溶解它的冰,这样才好吃。女主人还跟我讲了好些当地的风俗习惯。
晚饭前,我问女主人,离这里东边二十里之内有没有一个乱坟岗。
女主人听了我的话,脸色顿时大变!赶紧的起身并不再理我,家里的孩子也是,就连吃晚饭的时候都离我远远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就问女主人,女主人却像是厌透了我一样,对我冷眼相待。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大亮的时候,我还没有起床,女主人就冷着声音叫我起来,叫我快走。
顿时,我心憋了多日的委屈,现在立即随着女主人喝我走的那一刻起,全部爆发出来。出门在外,竟然像条狗似得被人轰赶,若不是为了救我爸爸,我还懒得来这种又冷又破的烂地方。
我带着难过的心情,往东走了十来分钟的路,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打了通电话回去,可是家里却没人接电话。难道是都去医院看我爸了?我又试着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有接通。
我的脚又冷又麻,地上的碎草里头都是冷的坚硬的土地,四周也没个说话的人。这么多天来,我都是这样过来的,为了找到这把长生药,我真的就连死都经历过了。
这些天,不是我不抱怨,不难过,我只是没有的退路而已,也找不到抱怨的人。前些天江三秀、李青文她们几个人打电话来问我,我却不能告诉她们我在东北遭罪,还一个劲的对她们说我在家好好呆着。
有时候,就算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能跟别人说,有些时候真的想:若是有可能,我愿意用我生命里剩下的时间,用来复制另一个我。这样,我们才会相互懂得,惺惺相惜。
绕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那些山就好像是无限循环一样,我心里有些奇怪。我没有想到之前预计的短短的十几里的路,我竟然走到了傍晚,可是也总算找到了狐狸所说的乱葬岗。
望着前面一座座竖起来的墓碑,就像是一个个小孩站在那个光秃秃的山坡上,我心里顿时就恐惧起来。狐狸真的就埋在上面吗?当初祖宗到底是安得什么心,把狐狸埋在这样荒凉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一点都不会考虑他的子孙后人会不会因为害怕而不上去。就比如我,我就是这样的子孙。
望着乱葬岗愣了神,一阵轻微的哭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心里顿时一惊,赶紧的扭头看。扒开有人高的枯草,我往哭声的地方看过去,只见是一群送葬的队伍正慢慢的像乱葬岗上走去。
这支送葬的连丧乐队都不请。昨天好像听那个女主人说过;她们这里的人若是没有满五十岁而死,就不能请丧乐队,生人也是不能看的,不吉利。若是没有满五十岁就死的人,她们的亲属都是安排在傍晚或晚上的时候下葬。
当时我也没有问为什么生人就不能看。可是,我现在看着那群抬着棺材的人,手上的镯子一阵阵的发热,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能看了。因为——
我看见那具漆黑的棺材上坐着一个一身白衣,头戴一顶黑色挽边的帽子的男人。他直直的看着我,阴森森的在咧着嘴笑……
我发了疯似的往回跑,手镯里面的一个声音传到我的脑袋里:“如果被他盯上了,会死的,如果被他盯上了!会死的!!!
我也忘记了我跑了多久,可是脑海里那个坐在棺材上的男人的笑我却一直都忘不掉。我感觉,他就在我的附近,而且,离我不远。
我停了下来。天色愈来愈暗,我蹲在地上,静静的听四周响起的一阵阵脚步的声音。可是周围分明就没有一个人。一股阴冷的风朝着我的脸吹了过来,我怕的浑身颤抖。我感觉,我的周围就像有一大群的人,他们在议论我,触摸我……他们看的见我,可是我却看不见他们,我看不见他们!
那只该死的狐狸,分明就是要我自寻死路,要是让我再见着了他,我一定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要他不得好死!
可是我现在怕的却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要去找胡九尾报仇。
月亮就挂在了山头之上。
第九章 完成要求
手机的铃声在这个紧张的时候响了起来,周围那些奇怪的声音顿时一下子就凭空消失了。
我颤抖着拿起手机一看!是爷爷打过来的!
“喂!秦妃啊!爷爷今天到医院看望你爸!放心吧,你爸还能活几年,就等你把长生药给拿了回来。到时候啊,咱们一家子就去台湾逛上一逛,好好乐乐!”
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万万没想到,爷爷自从我答应他来寻药之后,就变了。之前总是一副看谁谁不顺眼的样子,如今倒好,都快死来的人的,竟然还笑的那么的开心。
“爷爷,你孙女都快死来了!!我碰见鬼了!爷爷,我快死了!!”我急的抹一把鼻涕擦一把泪的向爷爷哭诉。
爷爷赶紧的在电话里头问我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样的鬼?有什么特征。
我说我在埋着家仙太爷身躯的山脚下,鬼是一个未满五十岁就死了的男人,他坐在棺材上对我笑;另外还有一大堆的莫名的鬼魂。镯子里的拖鼻鬼还叫我不要被那个棺材上的男人盯上,不然我就死定了,可是我感觉我已经被他盯上了,这可怎么办!
爷爷听完,倒也没显示出多大的慌张,对我说:“这样,秦妃啊,按我说的做!你看过家里我做的纸人吧!你就把你的脸画成纸人的脸的样子,然后尽量不要说话,那些鬼东西就以为你是纸娃娃,不会害你。”
“这真的能行吗?!”我问爷爷。
“行不行,爷爷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要你把咱家的家仙太爷给救出来咯,他就会保护你的。”
我苦笑了一句。那只狐狸会保护我?!那得要看他心情,指不定今晚我没把他那宝贝的躯体拿出来,就算这些野鬼不会要了我的命,他也会弄死我的。
爷爷一直都在说些拿到长生药我们要该做哪些事情,我听的烦了,就胡乱的说了几句我会努力的话,把电话挂了。
照着爷爷说的,对着月光,我拿出镜子和一些粉底腮红。幸好出来的时候都把这些行头给带上了,不然就真的死在了这里。
涂好厚厚的一层口红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简直就是个鬼!夜黑看不清,脸上两大片腮红就像是撕了两张脸皮般的血红,面皮白的跟那什么、那景德镇陶瓷没什么两样。简直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话说,我还真的怕这个样子让那只狐狸看见。要是他看见我这个样子的话,会不会嫌我?
一拍大脑,我到底在想什么东西。管那狐狸嫌不嫌弃我,要他带我找到钥匙是真理。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粘着的枯草,向乱葬岗走去。
月光清幽,照在这排列的一点都不规则的坟堆上显得格外的恐怖与阴森,有些坟堆还闪着诡异的鬼火。我拿着手电筒,一座一座的看着坟堆的墓碑,找胡九尾的名字。
大半个坟坡都看完了,都不是狐狸坟。不过也还好,到现在都没有遇到什么冤死鬼什么的。
可是,还没等我庆幸完,手电筒往面前的坟堆上一照!顿时,我的魂都快吓飞了!
眼前坟堆的墓碑上,坐着一个全身高度腐烂的小孩,半边脸都是漆黑的烂肉,他朝我探过身子来,笑着,嘿嘿嘿的笑着,乌漆漆的口水就流到了我的鞋上。我惊得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他。爷爷不是说这个办法有用么,可是为什么连一个那么小的小鬼都把我给认出来了!
或许天黑,他没看清楚我的脸罢了,所以以为我是人。抱着这个侥幸的心理。我看着他,把手电筒的光照在脸上,顿时!哪个小鬼睁大了眼睛!尖叫一声往后面的坟堆里一跳,消失不见了。
我把手电筒从脸上拿了下来,心想着该不会是小鬼可能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难看的纸人,所以才被我吓到了吧。正想着,身后一阵阴风吹的我全身发冷。转身一看,我不禁吓的退到在坟墓的墓地上。
我身后站着,一大群半透明的人,有高有矮,有男有女,为首的竟然是今天坐在棺材上盯着我看的那个男人。
男人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伸出鸡爪般的手摸我的头发,然后手移到我的脸上,之后,脖子里……
在脖子里停留了下来,一阵尖利的笑声就从他的身后那些半透明的影子里发出来,只觉得脖子里被什么僵硬东西一扣,我的身体顿时就被提到了半空中。
我说不出我此时是什么样的感觉,拼命的扯着男人那枯瘦的手,我全身就像是抽筋般的难过,喉咙似乎就要被捏扁了!挣扎了会,我瞪着大眼睛,无力的望着高高的天上的那轮不是很大的月亮。
忽然,我全身没有一点预兆的掉在了坟地上,喉咙得到了释放,我就一个劲的吞着口水。
又是拖鼻鬼救了我,拖鼻鬼一圈圈的在我头顶上飞着,防止那些鬼魂靠近我。我知道,拖鼻鬼并不善长打斗,若是时间久了,那些鬼魂就会抓住拖鼻鬼的弱点,还是会扑向我的。
我赶紧的捡起滚落在草丛里的手电筒,也顾不上寒冷,焦急的找着狐狸的墓碑。
苍天不负有心人。当我看见胡九尾这三个字出现在我眼里的时候,我是激动的直接抱起墓碑哭了起来。我赶紧的拿出包里的铲子,很卖力的铲着坟堆上的土。拖鼻鬼有些飞累了,时不时的趴在我的头上休息。
快没时间了,必须要赶在拖鼻鬼力气用完之前要把这死狐狸的躯体让月亮照到。
好不容易看见了些漆黑的棺木,我飞快的刨着土,将整具棺材表面都挖了出来,然后用铁锤。斧头等东西直接把棺盖给劈烂了。因为这棺材上了些年头,都已经腐烂到了一定的程度,比较好破坏,若是新做的棺材,恐怕我得弄上几个小时才能把它弄开。
闭上眼,来了个深呼吸,我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把棺材的盖子给挪到了旁边的泥土上,月光,顿时就撒进了棺木里面。
里面,果真埋得是狐狸的人身。梦中那个穿着马褂、腰间别着烟斗的年轻男人,就安安静静的躺在腐朽发黑的棺材里面。我心里忽然就涌出一种想忘记一切的念头,就这样,让时间永远的定格在这一瞬间。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胡九尾慢慢的睁开了他那双眼里映着天上那轮圆月的眼睛时,拖鼻鬼这时也就像是到达了极限一般,幻成阵烟回到了镯子里面。
那个之前座在棺材上的男人,见拖鼻鬼已经不在了,马上抓住这个机会将手抓在我的头皮上,一股剧烈的疼痛随着我温热的血蔓延开来。流遍我的全身。
“家仙太爷!救我啊!我是秦妃!我是秦妃!”我痛的向棺材里的胡九尾大喊。
胡九尾扫了我一眼,从棺材里面直直的站了起来,竟然像个鬼一样,忽然间绕到抓住我的那个男人的身后,飞快的抓住他的头,用手掌一劈!一阵惨叫响起,头上的疼痛感顿时消失。
周围的那些半透明的影子,见带头的男人魂都被打散了,就都吓破了胆,全都一个个的散了去。
胡九尾弹了弹身上的灰,一脸的明媚,但却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看你这幅比鬼还难看的样子,刚才还真的吓了我一跳。”
我撇撇嘴:“是我爷爷教我的!说我装成纸人,这样可以让其他的鬼发现不了我。可是,可是没想到……”其实我也很奇怪爷爷为什么要骗我。
“果真是秦家的后代,秦宝富那老东西还真是上辈子造多了孽,生出这样的子孙。”
我好不容救那死狐狸,他倒好,在棺材里舒舒服服的躺了两天,醒来之后还连着我全家骂了一顿,正欲发火,胡九尾忽然说:“过来,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口严不严重。那鬼东西刚死,可能会在伤口里留下尸气。”
我惊讶的看着胡九尾,向他走过去。难道他换了个身体,性格就变好了?!竟然还会主动关心起人来了。
几根微凉的手指在我的头皮上抚摸,从未有过的舒适从我的头皮弥漫周身。眼皮昏沉沉的,貌似谁对我说了一句:“睡吧。”
我放心大胆的睡了过去,总算是完成狐狸的要求了。
第十章 滚下山崖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一醒来,我就赶紧的找胡九尾,生怕他丢下我就跑了。他要是跑了的话,我就真的是只有死了。不过上天保佑,庆幸的是我看见他就靠在我面前的一颗大杨树下面休息。
我醒半天,他也不和我说句话,也不说去找钥匙的事情。我立即就讨好的拿了包压缩饼干跑过去,嬉皮笑脸的问他饿不饿。
胡九尾瞥了我一眼,推开我的饼干。仰起那张好看的脸,叫我不要放肆,说他不吃这种东西。
我顿时心里有些窝火,怎么他的脾气变得比翻书都还快,前段时间还骂我骂的正欢,现在就像是仇人一样。不吃就不吃,饿死活该。
就在我狠狠咬着饼干时,胡九尾忽然说话了:“先和我去个地方,离这不远,我再带你去找钥匙。找到之后,我们各奔东西。”
我惊讶的看了他会,点了点头。
又回到了鸽子屯,不过胡九尾那身打扮会让人怀疑,他却又不肯换下这身行头,只能变作一只白狐狸窝在我怀里。我很喜欢这种抱着他的感觉,暖暖的。
响起充电器还忘在前天女主人的家里,我又折路回到女主人的家里。女主人大概是见我回来了,惊讶的张开嘴了嘴巴!支支吾吾的问我是人是鬼。
我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说我是人,回来拿我的充电器。女主人摸着我脸上身上半天,确定我是人之后,就赶紧的的把我拉倒她家里去了。
“老妹儿,你不是要去短命坡吗?!怎么活着回来了?!”
我万般疑惑的看着她。她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的解释道:“老妹儿昨天你问我东边二十里之内有没有什么乱葬岗,东边二十里以内的乱葬岗只有短命坡,专埋没满五十岁的人。前几年有人在短命坡见到了一个大金疙瘩,之后啊!经常有人来找财宝,每个去的都回不来,后来外面人都疯传短命坡有鬼东西在作怪,去不得。可是依旧有好多人为了钱连命都不要。”
我大概是听明白了,原来女主人以为我去盗墓或者为了什么钱财去的,所以才那么嫌恶我。
“我去短命坡是因为我家祖上有个先祖埋在那里,他对我家有恩,所以我是去祭拜祭拜。没有别的意思。”
“老妹儿真是有情有意呢!昨天错怪老妹儿了,今天就还在我家住吧,不收你钱。”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看向怀里的狐狸。狐狸跳到地上。
“好吧,那我就再打扰你们一晚。”
前天晚上吃了女主人炖的鸡,今天我就交代女主人多炖一只,我留带到到路上吃。
女主人见我夸她鸡做的好吃,便也喜滋滋的答应下来。
当我把鸡端到房间里的时候,胡九尾竟然是破天荒的说不想吃,叫我拿走。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吃那两只卤鸡的时候可以说是以神速吃完的,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