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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用防水布蒙脸裹身的壮汉把棺材里变异的尸体一个个扛起来,集中堆放尸体的倒满了汽油的干柴上,再由巫婆点火。火苗呼啦的一下就升了起来,巫婆就围着火堆唱着一些我们听不懂、但是音调很尖利的歌文。
因为这段时间死的人比较多,加上这座山又是附近几个村镇公用的墓地,要想把那些尸体全部都挖出来是不可可能的,这样不仅人手不够,而且还要与临村镇的人闹上一些没必要的官司。
在中国传统的观念里面,挖坟开棺是大忌、大不吉利的,往风水迷信上说,挖个坟开个棺就有可能影响到这一家人今后几代的命理,很有可能从原先的大富大贵瞬间就变的贫困潦倒。
本来这些事情只要等死者死后火化,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到现在仍有很多地方迷信,举行的是土葬,有些人甚至是侥幸的认为是可以省了这笔火化的钱。还有些老人不愿意火葬是因为害怕。我曾经听见一个百岁老人对我说她之所以会活那么久,主要是她怕了死了以后尸体还要被电击的就剩下一堆的渣,她怕她被火化后,到阎王殿的时她家老头子会不认识她。
这倒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她前几年死的时候却还是火化了,也不知道在阎王殿里面找到她家的老头子。
已经是下午了,大概挖了有十几具的尸体,都是本村的新坟。焚尸的火刚烧不久,村子里就跑来了些不要命的家属,一起围在山脚下哭。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足足烧了好几个小时,山上的大火才渐渐的熄灭。巫婆又带着我们往村子里去,为了避免村子里的人有什么意外,巫婆还叫人把祠堂里那些昨晚死的三十具尸体给搬了出来,堆在村子比较隐秘的地方淋上汽油,也放了一把火烧了起来,之后,巫婆又开始不嫌累的在火堆旁边唱边跳起来,那团火红色的一群全都与火苗的颜色映在了一起。
王治国就趴在火苗旁边,眼泪源源不断的往地上滚,江三秀一边给他递着纸巾,一边大骂:“再哭的话,纸就没有了!你丫的我就让你鼻涕眼泪满面爬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狐狸在周围方圆十里地内都布上了一层结界,回来的时候有些疲惫的跳到我臂弯里面休息。
结界?!听起来好像很高端大气的样子,前段时间就是因为有狐狸的结界的保护,那些阴兵才被困在了山里面,没有让阴兵将陈联生的那个村子踏平。
我问狐狸结界是什么?狐狸说那是一种自身的气,无形无色,就像是保护屏,可以保护自己需要保护的东西,法力越大,结界的抵御能力也越大。
这听起来倒像是在演个什么鬼怪电视剧的,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不过狐狸大概是真的累了,也不质问我笑什么?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方圆十里,那么大的一块地方狐狸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一个家仙?一个只管我家的家仙,什么时候他的法力有那么大过?看来他真的是尽了全力了。
我摸了摸狐狸的头,看着焚尸的大火已经慢慢的熄灭了下去,巫婆也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我赶紧的拿着早就准备好了的饭菜水给她送了过去。虽然说巫婆开始说要请天上的大司命把我给抓走,还使唤村民来杀我们,可是这些都不能掩盖她确实是个一心为村民们好的好巫婆的事实。
巫婆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端给她的饭菜,我看着她笑了一会:“我看你一天都没有吃饭,肯定饿了,就给你准备了点,这菜是我炒的,肯定有点不好吃。”
巫婆大概是真的饿极了,也没说什么,接过来就往嘴里面塞,看她吃的很香,我站起来转身就想走,这时她忽然叫住了我拿出一个龙状的玉放在我的手里:“我告诉你,其实大司命在前天的时候就被我请了下来,可是就在大司命恢复原身的那段最脆弱的时间,被那该死的九尾猫妖抢了真身,冒充了大司命!现在我也在找大司命在哪里。不过我相信我的敬仰的神灵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调养。——这块玉是我从小开始就用血供奉的阳玉,你拿着吧,它可以掩盖你身上的阴气,可以让大司命找不到你!不过我警告你,要是这块玉丢了或者是碎了,大司命就会很快能闻得到你的气息,到时候你就是不想死也难逃脱了!”
我握着手里的玉,内心一阵暖暖流过,连感激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村子里忽然传来一身尖叫的声音!巫婆赶紧的丢下了碗朝着尖叫的地方跑过去,我见情况不对,也就赶紧的跟了过去。
一个个的勾魂鬼,就像是开不败的食人花,一朵朵不断的出现在我们眼前,绽放它那阴森的恐怖,那两只巨大的手把他们的腰都坠的诡异的弯曲。
有人用手电筒射向不远处的大山,迷糊的看见后面还有数不清的人影朝着四向有人居住的地方蔓延过去。
所有的人都不敢大声的喘气,村里的那些畜生似乎也在忌讳害怕,缩在角落杂物缝里头动都不敢动弹。
一阵嘶吼的嚎叫就像是雷鸣一般,如大海浪潮的声音!汹涌进我的耳朵里面,只见那些勾魂鬼停在了了村口的牌匾这里,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玻璃,将他们全部都挡在了外面一样!他们紧紧的趴在同一个地方狠命的捶打着身前那个无形的屏障。
巫婆回头感谢的看了我怀里的狐狸一眼,刻不容缓的立即吩咐下去:“快点,把前几日杀的那些祭品都拿出来!扔到村子外面去,快把大司命的神像给搬出来!!!”
话说着,几个大汉就把前几日用来祭神的牛羊拿了出来丢到结界外面去,那些勾魂鬼,顿时就飞快的趴在这些死羊死牛身上,狠命的吮嚼着那些白白的肉,发出一阵“滋滋吧吧……”的恶心的声音。又有十几个人把一尊高约三米、全身漆黑,羽翼长满了一背的人形神像放在了结界外面。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是从哪里端来的几大木盆鲜红色的血,在巫婆的安排下,朝着神像泼了过去!鲜红色的血顿时就从黑色的神像上流了下来,淌了一地。
周围的那些勾魂鬼,闻到了血的气息,飞快的涌到了神像的身上,黑黑的天空上,密密麻麻的上百只勾魂鬼扑了过来,趴在神像的脚下,身上,贪婪的吸吮着血肉。
巫婆看准了时机,拿着一个摇滚不断的摇晃,嘴里念着一些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咒语!
那尊漆黑的神像身上开始在泛出一股淡淡的黄光,但是随着巫婆念咒越来越快,手摇鼓的鼓声也越来越快,神像身上的金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电灯泡一样,散发出的强光直接射到了十几米之外,一股如夏天太阳光般的热量从神像中涌了出来!一阵尖叫刺耳的响声传遍了整个村子,那些趴在神像神身上的勾魂鬼一只只的在神像身上化成金色的光湮灭,可是就算是那些勾魂鬼知道神像会把他们消灭,他们还是为了神像身上的血而奋不顾身的朝着神像扑过去!
神像上的光铺天盖地的掩住了村子里的黑夜,整座村子笼罩在一片金黄色的光芒里面,恍若仙境!
第五十八章 巫月婵
一切的一切已经结束。东边光芒万丈,晨阳在群山后面欲掩欲出,神像上的光芒随着东边的光芒强大起来而慢慢的变弱,最终变成了原先那副黑漆漆的样子,轰然塌倒在地上,碎裂成数片的碎片,与地上厚厚的一层骨灰混合了起来。
巫婆走过去,跪在已经碎了的神像面前,虔诚的磕了三个大响头,之后就一直坐在地上发愣。那张精致的脸上透露出的那股呆呆的样子,却也不难看,倒像是个可爱的芭比娃娃。
我感激她给我的那块能镇住我阴气的阳玉,现在见她不开心就忍不住的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这尊神像,就是大司命的雕像。”巫婆拿起地上的一块黑色的碎片说:“我家世世代代就是巫师,世世代代的都是供奉大司命的巫使。这尊神像,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我从小就是看着这尊神像长大,现在他忽然就碎了,我忽然间就感觉心里像是什么被挖空了一般难过。”
我有些惋惜的拍了拍巫婆的肩:“那再重新铸造一个就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心里有神,神自然就在你的心里。”
巫婆还是呆愣着一张脸,喃喃道:“看我不排斥你的份上,我告诉你吧,我的本名叫巫月婵。我家是住在山林里面的。”说完顿了一下:“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爸妈在驱除一棵躲在千年老树里面的树妖的时,被那只树妖给杀死了,之后么我就跟着我的爷爷。我的爷爷教我降妖驱魔的本事,要我替我爸妈报仇。为了能够打败那只树妖,我天每天不亮就起来记咒语练功夫、学看五行八卦。可是还没等我到八岁的时候,我唯一的亲人爷爷,也因为捉妖而死的。从此之后,整个家里面留下的只有我和大司命的神像。我怕孤单,所以我也以为神像也会孤单,为此,我从不会离开深山。深山里面是很少有人来的,不过幸运的是有些之前上山打柴的柴夫见我一人住在山里面,会同情的给我带来些食物,若是平常实在是饿的不行的时候,我就自己拿着爷爷的猎枪上山去打打些野味回来,虽然是经常两手空空的回来。就在爷爷死后不久,我实在是没有半点食物了,饿的头发昏,我就到了离深山很远的村子镇子里面去乞讨,又一次我看见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姑娘被鬼魂缠上的时候,我展示了我的擅长,救了那个小娘一命,后来那家人家就给了一大笔的钱给我。我用这笔钱去读书,去学认字,算公式。由于我学习认真跳了几个级,但读到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辍学了,专门在家研究祖上遗留下来的巫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谨记着爷爷的教导,要为百姓谋福。一直以来,都是大司命的神像在陪着我。当有一次我运用我所学的东西终于把大司命从天上请下来了,那一刻我内心是无比的激动,大司命说我既然已经有了那么大的本事把他请下来,就要拿这些本事去为别人去分忧解难。自从大司命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世界竟是这样的美好。——开始是我一个个的去找鬼怪降服他们,后来名气大了,就算是坐在家里都会有人慕名的请我办事。”
巫婆低沉的说着,神情恍惚的把神像碎片贴在脸上:
“不是我没有钱,住不起平顶高楼的好房子,只是我一直都舍不得把大司命丢在深山里面,小时候他就是我的信念支撑,就算是现在,也是。要不是大司命说要我为人们多做些好事,要不是为了要救村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大司命的神像给搬出来。现在倒好,神像毁了,要是大司命还没有找回来的话,我就去死……”巫月婵一说完,眼泪立即从脸上滚落了下来。
我慌忙的安慰巫月婵,说一定会找到的。看着她那么的伤心,我心里隐隐约约的第六感告诉我,巫月婵对大司命,并不是只有敬仰那么简单,女人一生只会心甘情愿的为一种男人殉情,那就是爱人。
我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是我的心理暗示在作怪吗?!我爱上胡九尾,这是件世俗不允许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想也有人来陪我一同反抗这世俗的眼光?就也一个劲的想把这种观念强压在别人的头上?!
见我发呆,巫月婵朦胧着双眼看着我:“你是不是胡太仙有情?!”
我没有问出口的事情,倒是巫月婵先问了我。
我顿时有些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上级就是大司命,我可不能因为我的一时口误,而让今后的路更加艰难的走下去。
我看了眼怀里的狐狸,对巫月婵笑道:“就像你一样,我也是无比的敬仰我家的胡仙太爷。”
巫月婵眼里竟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丝的失望,但是立马就调整好了,擦干净眼泪看着我怀里还在熟睡的狐狸,有些赌气的对我说:“我比你要更敬重我家的神灵,至少我不会把我家的神灵抱在怀里亵渎。”
这种小孩子气的话经巫月婵说出来,我才想到她的年纪也还不到二十岁,看着她那张稍显稚嫩的脸,根本就无法将她与之前那副老练、叱咤风云的性子联想起来。
江三秀跑过来,叫我早些回去吃饭,她已经把饭菜给做好了,我惊讶的看着江三秀,想不到她这么五大三粗的人也会做饭!?
江三秀似乎是有些不满我的表情,故意白了我一眼叫我快一点。我转身对着巫月婵说要不要一起去吃?江三秀立即就瞪了巫月婵一眼,赶紧的拖着我走。
回到屋里,我才惊讶于江三秀也有女人的一面,那几个小菜漂漂亮亮的放在桌子上,还给狐狸炖了一碗的鸡汤。本来刚想叫狐狸起来吃饭的,可是江三秀立马就像狗护食一样的把鸡汤护住,说这个是给王治国喝的,狐狸要吃的话要我自己炖去。
看着王治国依旧还在阴沉着那张脸,想起了老奶奶的死,我也只好作罢,把狐狸抱到房间里面去,想让他躺在床上躺着,自己好去为它炖鸡。
可就是在我放下狐狸的时候,它就忽然醒了,张开那张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一下子就将前爪搭在我的肩上,紧紧的把脸往我颈子里钻,“呜呜呜……”的不停的哼吟,像个小孩子做了噩梦一般,楚楚可怜。
我把狐狸抱起来,抚着他柔顺的白毛,笑着对他道:“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是做恶梦了!”我拿出巫月婵给我的那个龙形的玉,在他眼前晃了晃,:“巫月婵说这个可以遮掩住我身上的阴气,是要天天戴着身上,不让它破损,大司命就嗅不到我的气息,就不会把我抓走的!”
狐狸顿时一愣,立即变回人身,拿过我手里的玉看了看,脸上浮现一抹很高兴的笑。
我一直都是对他的笑没有半点免疫力的,愣愣的看着他,就像是当年的周幽王沉迷褒姒的笑一样,我没有周幽王一个庞大的江山做陪葬,但是我有一条命做陪葬。
胡九尾举着玉对我说:“这种阳玉是百年难的一求的,形成过程就像是你手上的阴玉一样,但这块玉是放在神灵面前供奉的,而且没有经过世俗的一点污染,吸收了天地间大量的阳气与仙气,就算是阎罗王戴着它,也跟个正常人一样!还真是个好东西,看来那巫婆还真是守信,之前倒还误会她了!”
胡九尾说完,伸手扯开我胸前的衣服。我以为胡九尾想那个啥,顿时一慌,尴尬的赶紧捂住胸口,大白天的,而且房门还没关,江三秀和王治国就在外面,这被看到了,以后多不好意思做人?!
胡九尾抬起他那张好看的脸看着我,满眼的鄙夷。他侧脸上的鲜红的伤还没好,藏在长长的白发里头,若隐若现的透露出一抹妖娆。
我顿时就有点抱怨上天的不公,丫的,是不是长的好看就怎样都好看了?!这几道红道子要是放在别人的脸上,早就毁容了,可放在胡九尾的脸上竟然还会给他增添点妩媚气质,上天这是要种族歧视的么?!为什么我们人在脸上划几刀就没那美感?!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胡九尾老是用一种看着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我,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真是的,要是还要做那种滚床单的事情的话,我就真的拿出点厉害的颜色让他瞧瞧!
“哼,想要的话可以晚上给你。——但现在你先让我把这阳玉放进你胸口,离心脏近,这样才好把玉的阳气弥散到你身体的每个角落里面去。”胡九尾说着,继续扯开我胸口的衣服,认认真真的把玉融进我的肉里面去。
我尴尬的发现我想多了。——好吧,我承认我又顶着一个猪脑袋,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就再也不往那方面想了。
第五十九章 大黑鸟
春节将至,本来是村里一年里头最好最热闹的日子,现在却变得死气沉沉,丝毫都感觉不到过年的气息。只有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偶尔的在胡同里放几声炮火,寂寥的几声响,空旷的回荡在墙与墙之间。不过这倒能让人心里面微微涌起一点暖意,知道快要过春节了。
爷爷打来电话来问我:会不会回去?我说现在在四川,坐车比较困难,回去不了了。
爷爷一听我说完,就立马大声的对家里人解释说说我去同学家过年了,在四川呢!到时候回去的时候还会给她们带四川的特产回去。
而我妈就在我爷爷的身边唠叨开了,说什么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到时候可不要跟四川的男孩子好上了,要是这样的话,她是绝对不同意我以后嫁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去。
在电话里头听着我妈的熟悉的说话的声音,我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我承认我很没用,我不坚强,动不动的就哭,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用除了眼泪之外的另一种东西来宣泄我内心的悲伤。
爷爷安慰了我几句,大概是躲到了偏僻的地方,对我说:以后寻找钥匙的时候要万分的小心。太爷爷当年在寻找钥匙的时候,发现了有一群组织性很强的日本人也在寻找我们的祖先留传下来的长生药,这个消息本来只有我们拿有钥匙的四家内部的人知道。对于这群日本人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也不清楚。
太爷爷没有找到拿有第四把钥匙的继承人,就把他当年记下来的地址与我们家的那把钥匙放在一起。因为发现了有日本人也在寻找钥匙,就很多年都不敢到辽宁祖宅去拜祭先祖、家仙,怕不小心暴露我们的行踪而惹来杀生之祸。
爷爷还告诉我,为了以防万一,叫我去看看四川当地人有没有猎枪之类的可以射击的东西,要我买一把以后防身用。
还用猎枪防身?!我看都没有看过,爷爷竟然还要我去买的防身用?!
我说我不知道用,爷爷顿时就说要胡太仙教我,他这个时代的时候,土匪、猎人多的很,他一个家仙,怎么会不知道打枪?!
我一直都觉的开枪杀人之类的,是巨残忍的事情了,万一到时候真的有日本人来和我抢长生药的时候,我该不会真的要开枪杀人吧!
想想都是一种罪过,到时候要判坐牢就真的是一生都白活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天还没亮,阵阵鞭炮的声音从就外面响了起来,吵得很。我一个劲的把头往被子里缩往胡九尾暖呼呼的胸膛上挤,胡九尾被我弄的烦了,责怪的在我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起身下床,懒的再让我折腾。我就像个被打的小孩,摸着被胡九尾捏疼的地方龇牙咧嘴的扭曲着一张脸。
堂内传来王治国对胡九尾说新年好的道喜声,胡九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