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医院,也没有报警什么的,就在附近又找了一家新的酒店,进去住了下来。
很快,又到了第二晚上。
这一晚,我有一种直觉,之前那个偷偷摸进酒店扭断我肉身脖子的女人,应该还会出现。
因此我早早的就在床上睡了下来,等待着她的来临。
当然我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在她没有来之前,我都眯着眼睛在想一些事情。
到后半夜,约莫两三点钟的时候,我以为不会有人来了。
因为这个时候的酒店一般都是处于半关闭的状态,因为基本上不会再有客人过来了。
所以我就寻思她今晚应该是放弃了想法,又或者,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暗杀其实是失败了。
而就在我闭着眼睛,真的已经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忽然感觉门口方向,传来一股冰冷的杀意。
因为长时间行走在阴阳界中,再加上经历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生死之境,早就让我锻炼成了特别敏锐的预警系统。
只要周围有人对我产生了杀意,我几乎瞬间就能够感觉得到。
我仍旧没有睁开眼睛,我想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花招。
门外传来一阵铁丝撬锁的声音。
很快,门锁当中传来弹簧声,紧接着,门也被打开了。
下一秒,我突然间汗毛倒竖,一下子从床上滚到了地面上。
几乎是同时,一颗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然后打在我后方的床铺上,将床给射穿了。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样子这个女人吃了上次的亏,这次学聪明了,一进门就直接采取最粗暴的方式杀我。
不过,既然避开了第一次的攻击,接下来就好说了。
见到第一枪没有打中,门口的女人目光一寒,没有任何的犹豫,枪口调转,再次对着我开了两枪。
因为枪管上加了消音器,所以枪声显得很小,接连开了三枪,也没有惊动这个酒店里面的任何人。
这正好是我想要的结果。
如果惊动了其他人,反而不好办。
而现在嘛……
我即便是不使用任何法术,这个女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眯了眯眼睛,瞅准时机,右手猛地窜出,抓住了她拿枪的那只手的手腕,然后用力向侧面一掰。
我原以为这一招能让她投降,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像是早就已经猜到我会使这样的招数似的,竟然身体灵活的一动,将我的招数巧妙的化解了。
不但如此,她的左手适时的斜斩了过来,几乎就要斩到我脖子上的迷走神经。
我向下一低头,巧妙的将其化解。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身手真是我这些年见到过的最厉害的,在女性当中,还没人能够和她相比。
就算是曾经在军队服役,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秦冰花,似乎也比她略逊一筹。
当然,跟我是没有办法相比的。
因为我闯过了那古往今来只有两个人闯过的关卡,将自身的身体本能,锤炼到了极致境界。
在这片天地当中,只有叫花子的身手,能够与我匹敌。
而其他人,类似于左老头这样的,从小练武,身手也不同凡响的人,虽然能够和我打上很久,但是最终取胜的人,却一定会是我。
这个企图杀我的女人和我打了几个回合,虽然没有落入下风,但是也开始显得有些吃力起来。
我抓住机会,夺走了她手里的枪,转过来对着她。
“不要乱动,否则我打爆你的头。”我冷冷的说道,不带一丝感情。
她相信了我的话,立刻不再动了。
她沉默了片刻,盯着我,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来,心说你特么都要杀我了,还问我想怎么样?
我冷眼盯着她,半晌后说道:“我要你死。”
女人目光中并没有露出什么惧怕之色,但是脸色也不是多么好看,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上次没有杀死我,这次直接用枪,此事应该是十拿九稳才对,可是没有想到,不但没有如愿以偿,反而是栽在了我的手里。
暗杀失败,落入敌方手中,几乎是必死无疑。
她也没有使用美色来迷惑我以图伺机暗算,这一点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
她吸了口气,估计是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目光再度变得冷漠起来,冷冷的盯着我,道:“要杀要剐随你便,这次算我栽了。”
她这般直白并且悍不畏死的态度,让我更是忍不住一愣,有些惊讶的望着她。
我皱了皱眉,说实话,我的确是没有打算放过这个两次企图杀我的女人,但是我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来对待她,要说直接杀了吧,也不是不行,但既然眼下这个女人和医院病房里面那个女杀手脱不了关联,那我如果就这么杀了她,等于我心里的疑惑都解不开了。
而且我深深明白,如果我真的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杀了,其实就相当于是把现在还处在昏迷状态的那个女人给一起杀了。
因为她俩的关系明显非常不一般,我现在杀了她,病房里那个一旦好转,必然会来找我报仇,而她又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因此被杀是必然的。
所以我才会觉得,我现在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其实就跟杀了她们两个人的结果和性质是一样的。
虽然那女人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按理说不该顾及她的存在的,但她毕竟是我救得,如果之后又被我所杀,我总感觉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当然,也并不是说我就会因此放过这个两次企图杀我的女人。
对于这种企图要我性命的人,我绝对不会有半分的手软。
我现在之所以没有立刻下手杀她,只是因为心里在思考怎么处理后续的一些事情和关系。
想来想去,我一时间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处理方式。
我最后决定,先把这个女的控制起来,等到病房里那个清醒过来,我再做最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