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火车艳遇
我摸了摸手里的铁牌,看着渐行渐远的四十四号巴士,摸出香烟,贪婪的抽了起来。
终于摆脱了这个不怀好意的红姐,没有过多的停留,我带着俩鬼开始步行,我们不去汽车站了,本来就是没得选,做班车去汽车站,那辆车一般不停的。
这次停了,等于省事了,我们直接去火车站,两个站是东西走向,这里下车的地方,是分岔口。
这司机真的有心了,看出来红姐要害我,善意的出手帮了我,这司机是什么来头?真的只是开灵车的?
想不通这个问题,反正回来的时候,我还得坐他车,还要把这护身符还给他。
司机现在告诉我,这护身符在身上,鬼不敢对我来硬的,让我小心点女鬼耍阴谋诡计,特别是美人计,他说红姐厉害的很,一看就是能把男人,一夜间变成臭皮囊的鬼。
“恩公,你先前说的红姐,就是这位吧?好厉害的样子,这红姐什么来头啊?”水鬼拉着我胳膊挽了起来,我有些尴尬,搞得跟小情侣是的,坟主也在另一侧,边走边望着我,等我的回答。
我想了想,回应道:“我只是在地下赌场里见过她,她一眼就察觉到了小鬼,而我们也察觉到了她,只是没想到,跟到这了,这挺恐怖的,至于其他的,我还真不知道。”
“那她跟着你干嘛?要害你吗?”水鬼关心的问。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然那我想不到别的动机。
“那我们快走,别被她追上了。”水鬼说完加快了速度。
我们开始小跑着,凌晨五点,鸡叫后,我们去了汽车站附近的步行街,直接砸门把老板叫了起来,一大早老板态度很恶劣,但在我们选了三套衣服后,他就没再说什么。
如法炮制,我们用同样的方法,还买了帽子眼镜口罩等。
包裹的都跟粽子似的,在天亮出太阳后,我们三个一身黑风衣,黑墨镜,黑皮鞋,就连内裤都是黑的,不对,水鬼的是粉的。
另外三把黑伞,我们打着伞进了火车站,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
我直接找黄牛买了票,这俩是黑户,身份证都没有,只能找黄牛买票。
过安检的时候,也没出什么意外,只是被多看了两眼。
这里是小地方,审查没那么严格,都是流于形式,说难听点的,有点啥小问题,一张票子就摆平了。
一波三折的坐上了车,这是老式的火车,中间一个固定的台子,两边是座椅那种,面对面的坐着那样的,随便坐,一般乡下人谁也不去专门对号入座。
我们最终选择在了最后面最偏僻,靠近卫生间的那个角落。
那里别人嫌有尿骚味,都不愿意在那,这对我们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了。
三个人占了四个人的位置,我正对前方,她俩挨在一起,坐在我对面,本来水鬼说要坐我旁边,我觉得不太好,毕竟她俩才是真正的那啥,老是拉着我当电灯泡不太合适。
拉上玻璃窗的帘子,我横躺在连着的软座上,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我需要睡一会,这折腾了一整夜,累死我了。
很快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推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了句好,还是个女人,听声音还不赖,她说:“江晓,你为什么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子?”
我揉着眼睛,随口回到:“因为我没素质…啊…”
但当我逐渐看清来人的脸时,我傻眼了,阴魂不散啊!
对面的两位此刻已经站了起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出现在了车厢里的红姐!
她换了一身的黑色,包裹的比我们还严实,只是伸手那股异香很特别,我一闻就闻得出来不一样。
“坐下,我不害你,我是来陪你的,我的小情郎。”红姐风韵十足的挺胸抬头的说着。
我们现在极度紧张,对视着彼此,我爬了起来,她还站在原地的过道上,风情万种的舔着嘴唇,那眼神勾搭的我火急火燎的,这个女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啊!真受不了!
“看什么看,回家看老娘去,喂,我说你让一下行不行,美女了不起啊,老娘要上厕所!”一个胖乎乎的土豪妇女极不友好的走了过来呵斥红姐。
我们同时把目光看向那胖妇女,她似乎需要上厕所,而红姐挡在了厕所门口,那胖妇女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小伙,估计是花钱包的,白白净净的。
小伙子的眼珠子,像是被吸铁石吸引一般,着迷了般的盯着红姐,红姐并没有生气,而是往前挪了挪,往我靠了靠。
小伙子被胖妇女扭耳朵都没喊疼,还在偷偷的看。
“看!还看!给老娘进来!”砰地一声,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红姐嘴角勾起,看了眼对面的水鬼和坟主,她冷冷地说:“你们大限将至,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提前送你们上路!”
水鬼和粉坟主刚要站起,我看到红姐的指甲忽然变长了,很吓人,似乎是要动手了。
我连忙拉着红姐,对着对面的两个鬼眨眼间,硬拼是不理智的,还没到那步,反正这上面这么多人,我还有护身符,我不信她能拿我怎么样!
当着两个鬼的面,红姐扯开了自己的纽扣,自信的拿起我的手,放在胸前,想要故技重施,我苦笑不已,来者不拒,反正我不张嘴,丫的就吸不到我。
不一会,红姐有些恼怒了,软的不行,竟然来硬的了……
可是,硬不起来啊!
我身上的护身符起了作用,我觉得是的,因为红姐怒的时候,突然看着我的口袋,那里面装着护身符,老司机给的护身符,她很忌惮的温和了起来。
于是有趣的一幕出现了,一只神秘的艳鬼,想干掉我,但却动不了手,这感觉比什么都压抑,我真佩服她的耐心和孜孜不倦的恒心。
这次的路程,因为红姐的出现,变得不是那么完美,我们乘坐火车,在第二天的深夜到达了水鬼家所在的县城。
三个同伴变成了四个,红姐一路上不断的喊我小情郎,要不是我立场坚定,早就被吸干了。
山西西部的一个偏僻小县城,这里和我们那里比,好一些,至少看起来好一些。
我们几经辗转,在夜里十一点,打车到了地方,我跟着上去了,全都上去了。
我们在客厅里,面前放着几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我们沉默着听着里屋的哭声,好一会,久别重逢的一家人走出了客厅,我想她已经把要说的都说了。
水鬼的名字叫陆以柔,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在她们家的一本相册上写着名字,从小到大的照片,是家里的小女儿。
那年在回家路上失踪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刚回来就是生离死别。
我们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坟主和水鬼在我们的见证下,结了阴亲。
我这才知道坟主的外号,叫老铁。
当天晚上,我们就离开了,至于后来的后来,我不忍心去看,我不希望看到她们消失。
陆以柔一直送我到楼下,挽着我的胳膊,趴在我耳畔和我说了一句话,我点了点头,我们抱在一起,她吻了我,把阴元以这种方式给了我。
她笑着流泪,老铁一脸绿容,我和陆以柔分开,然后告别彼此。
回去的路上,坐在火车上,外面黑漆漆的,火车发出那种汽笛声,向远方驶去,永别了,鬼友。
红姐今夜很安分,没有招惹我,就坐在我的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望着外面的景色,现在是黑夜,车厢里的人早已睡着,打瞌睡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
“小情郎,那个女孩跟你说了什么?我看她都哭了。”红姐靠了过来,好奇的询问道。
我笑了,我告诉她:“不告诉你,这是秘密,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这个秘密会随着陆以柔的消失彻底消失。”
“想不到还是个风流种子。”红姐的态度有了一丝改变。
我苦笑不已,也不反驳,我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摆脱掉这个尾随我的红姐,车厢里很安静,我推了推她,小声的说道:“我要去厕所,让我过去。”
红姐不仅没让,还往前挺了挺傲人的酥胸,这就踏马的尴尬了,我只好皱了皱眉头,从红姐面前挤了过去,又是一番心理的无尽折磨,我咬紧牙关,还是命重要啊。
从红姐的风韵间擦过,我闻着手上沾的香味,这个女人,是可以让男人瞬间窒息的毒药。
我打开火车卫生间的门,刚要关门,红姐挤了进来,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反锁了门,我被挤在狭小的窗户边,这是老式的火车,厕所窗户是可以打开的。
我掏出烟,在窗户边抽了起来,红姐狗皮膏药般的贴了上来,我闭着眼睛,没忍住吃了点糖衣,但坚决不接受炮弹。
“小情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红姐抱着我问。
我睁开眼睛,吐出眼圈,淡淡的说道:“想试试?”
红姐的眼里闪过一抹一闪即逝的喜悦,我早就注意到了,装作没看到,只是不想让她狗急跳墙,万一气坏了和我拼一把,我那护身符还得还回去的,跑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再说,李珊珊的一条腿和头颅,可都在赌场里,看那些人对红姐的态度,红姐大有来头,可以自由进出里面的很多地方。
再退一步讲,我要是傍上她,利用她来找那两样东西的话,将会事半功倍,到时候我就远走高飞,去父母所在的城市,正好去接着上学上高一。
想到这些,我丢掉香烟,一只手捏着红姐的下巴,另一只手粗暴的抵在胸口,不由分说的把她抵在了卫生间的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