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胖子哽咽着不说话,韩朵却摇了摇头,跟我解释说:“今天早上,七叔和青叔叔就被警察送了回来,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躺在了担架上,一直昏迷着。”
韩朵的话让我大吃了一惊,青松叔和七爷是因为什么事情昏迷的?无疑就是因为孩子被杀的事,这些天以来,青松叔一直不眠不休的追查着杀害孩童的凶手。
如今,竟然连青松叔和杨七爷爷昏迷不醒,手段通天,练就了法眼神通的青松叔爷也遭了暗算,这背后的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青松叔叔是在斗法的时候被袭击的,你看他的额头?”韩朵指了指青松叔的额头。
青松叔的额头有两道竖纹,只要青松叔用法眼神通时,这道如同华光祖师第三法眼的竖纹总会出现。这说明青松叔是在斗法的时候昏迷的。然而,青松叔躺下的时候,手一直指着天,脸上的肌肉也紧绷着。
如果是青松叔站着的角度,那这手指着的就是前面。我的脑海中开始设想了青松叔昏迷时的情况,他发现了凶手,并且念咒开启了第三法眼,然而就在缠斗的这一刻,他遇见了一件让他非常吃惊的事,以至于他失了分寸,掐着法指的手开始指向了前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可置信。
到底青松叔遇见了什么,让一向镇定的他失了分寸呢?
“爸,你醒醒呀,七叔,你醒醒呀,才一天的时间,你们怎么都出事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呀、”胖子哭泣着,紧紧的抓着青松叔的肩膀。
“胖子你冷静点,现在哭是没用的,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不要失了分寸好不好。”我安慰着胖子,见他茫然失措,死死抓着青松叔的肩膀,整个人像丢魂的病人一样失魂落魄,便不由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希望能够将他给打醒。
当胖子跌倒在地的时候,韩朵却一声惊呼:“海生,胖子,你们看。”
韩朵指着的地方是青松叔的脖子,一朵红色,好似花儿的图案,在青松叔后脑勺一下的地方。如果不是我用力打胖子一巴掌,如果不是胖子抓的这么紧,跌倒在地的时候摇晃了下青松叔的脖子,可能我们永远都看不到这个图案。
“这是什么,怎么会有一朵花印在青松叔的脖子上?难道,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吗?”我呢喃着自言自语。
韩朵却坚决果断的摇头:“不,这不是花,这是血魂咒,传说中的血魂咒。”韩朵说这话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
血魂咒,这是什么东西?我和胖子不约而同的问了出声。
韩朵震惊的解释道:“这是我梅山中记载着的一门诅咒。诅咒的强弱在于下咒的主人。它以自己的魂魄落咒,和下咒者息息相连。你能解开这个咒语,就意味着杀死了对方。反之,对方的法力越强,血咒就会越来越强。”
“不,准确的说,诅咒的威力在对方修为的十倍之上。除非你有比对方强上十倍的法力,否则你解不开这个咒语。”韩朵摇了摇头,重新定义道。
“你的意思是说,青松叔和杨七爷会昏迷不醒,就是这朵花捣的鬼?”我疑惑的问。
韩朵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点了点头。而胖子更是迫不及待的用杀鸡取血画符,根据着自己熟知的解诅咒之法,用在了青松叔身上。
然而,胖子在解咒的过程中,却剧烈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而青松叔丝毫未动,那朵血色的小花更没有要褪去的意思。
“别试了,如果你能解开这门咒语,对方就不会下咒了。”韩朵摇了摇头。
“那在你的认知中,有没有能解开这门诅咒的办法?”既然我们解不开,只好把希望放在了韩朵身上。
“有,解开这门诅咒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下咒者给杀了。”韩朵一字一眼,非常认真的说:“这门诅咒,是和下咒者的修为息息相关的。而且诅咒的威力在下咒者修为的十倍,甚至百倍以上。常人想解咒,难上加难,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下咒者给杀了。这是这门诅咒最诡异,但也是最薄弱的地方。”
“那还说什么,直接去找,去发现我爸昏迷的地方找。我发誓,一定要将这该死的混账揪出来千刀万剐。”胖子恨恨的说道,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始收拾法器出门。
“海生,你先听我说。”在我准备进房间和胖子一起收拾东西的时候,韩朵却一把拉住了我。
“这一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韩朵嘱咐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但是我们始终都要将凶手找出来是不!”韩朵的话没错,凶手的诡异的确让人胆战心惊。
“不,我说的是青叔叔和七叔叔他们。”在我疑惑间,韩朵摇头笃定道:“血魂咒的用途很广,被下咒者出现什么状况,全在于术士本人的意想。他可以使人生生世世活在噩梦里,睡不安稳,可以使人天天产生幻觉,挥刀自残。但是你想过没有,对方为什么要下这么一个咒语,既然他有能力对青叔下咒,那他一定有能力杀死青叔他们的。”
“对方为什么要留着青叔和七叔,直接将青叔杀死,一了百了不是更好吗?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他留着青叔和七叔又是为了什么?这一点,你想过没有。”韩朵最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海生,我觉得我们现在要静下来,什么都不要想,等冷静重新回到我们脑袋的时候,我们再决定怎么做,好吗?”
第三十二章  半夜的血人
虽然韩朵说的非常有道理,然而因为青松叔和七爷的昏迷,胖子已近乎失去了理智,尽管他还保留着手指点大的清醒。但很明显的是,他对我和韩朵的劝告都已然听不进去了。
作为一个朋友,理智上我是应当任由胖子这么疯的。可实际上,我跟着他一起去了。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有我这样的想法。
当你无法阻止你的朋友时,你只能尽自己全力的协助他,保护他。当然,前提是这个朋友,是你真正的朋友。而不是有钱哥哥声,没钱要哥命的那种。
和胖子还有韩朵赶到发现青松叔的那间屋子里,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一次的凶杀案,一如既往的残忍。但是,凶手好像换人了!
屋子里充满着一股诡异且炙热的气息,犹如韩鹅唱的那首歌,绕梁三日。即使过去了两天,这种气息还遗留在屋子里头。他不同于华光法的炎热,反而有一种使人说不出的厌恶。
“回去吧,都已经搜遍了,就算会留下有价值的线索,恐怕也被警察带走了。”不依不饶的寻了三个多小时,连床底都找遍了,依然没有一点儿线索。
“不,我要在这里守着,他还会回来的,我相信!”胖子紧紧攥紧了手,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模样,一直嘻嘻哈哈的胖子,会露出如此这般的狰狞。
“走吧,青松叔和七爷还在禅易堂里面呢!”我拉了拉胖子的衣袖
如果这时候,能找到我师傅就好了,我黯然的叹了口气,可忽然之间,我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人。
姚依容的父亲,姚颂……
对了,他是青松叔他们的师弟,同一个时代的人,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呢!我眼前一亮,紧紧抓着胖子的衣袖,激动的大吼道:“胖子,我们去找依容的父亲,你忘了,他和咱们的师傅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胖子的眼睛里头终于恢复了一丝光彩,茫然的他终于燃起了斗志。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求他一定要救救我爸和青叔。”胖子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神色激动。
“先别着急,我们先回禅易堂,吃点东西,明天早上再去姚家吧。”我摇了摇头,几乎一天的时间,胖子滴水未进。
“对呀对呀,先回禅易堂,我给你们煮饭,吃好喝好有力气了,我们明天再去找海生说的那个……要粽子的。”韩朵忙不迭的插嘴说,只是,姚颂和要粽,这似乎是两个概念吧。
我给了韩朵一个非常服气的眼神,搂着胖子的肩膀,走出了这件残破的小屋子。从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载着我们回禅易堂。
或许是太累了吧,刚坐上车没多久,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韩朵忽然摇了摇我的肩膀,指着车窗外,有些诧异的朝我问:“海生你看,那街上怎么有一个血人呢?”
昏暗的路灯下,小路旁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准确的说是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虽然倒在了地上,但那手还是用力的撑着地上挪动,努力的往前爬着。
这是我顺着韩朵指去的地方看到的,虽然是个血人,可我也没有多大的在意。然而,就在车超过这个血人,而我恰好的回身一看时,我瞬间愣住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血红里透着坚毅,不甘,脸上的一条条青筋突了出来,但两只手还在用力的撑着地上前行。他在坚持着什么,又是想去哪里!
因为他,我的脑子里浮现了这些种种的想法,然而,在这一瞬间的迷茫之后,我的茫然也变成了震惊。
即使血污掩盖住了他的五官,可我认得那双眼睛和他五官的轮廓。他竟然是元邱。
“停车,那是元邱”我朝司机大吼出声,当司机猛然一踩刹车停下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奋力的向后跑了过去。
“元邱,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走近这个血人,我用手帕抹去了他的血污,他真的是元邱。
“你你们来了,真好,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元邱虚弱的说,他紧绷的眉头,终于缓缓的松开。好似在他心里那执着的事就是找到我们。
“都别说了,这儿离禅易堂不远,快背他回去,他脚上的筋都被挑断了。”胖子张大了嘴巴,颤抖着道,元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胖子和韩朵帮着我,把元邱扛到了背上。我想在路边叫车,可因为是三更半夜的原因,鲜少有车经过。哪怕是有,可看到我背上的血人,都毫不犹豫的加快了速度飞过,没有一辆肯停下来。
“元邱,撑着点,我们就快要到了。”我着急的在路上奔驰。背上的元邱却在这时候虚弱的叮嘱我:“海生,你记住,一定要杀了慕容,一定要杀了她。”
“你在说什么?”我忽然一愣,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为什么叫我去姚家,为什么让我杀了慕容。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胖哥,但是,我从来没有加害过你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哪怕是你去到我的家里,我都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在茶里给你们下控魂虫。”元邱却在这时候忽然喃喃自语,我和胖子都因为他这番话停下了脚步。
“我做不到,我不想害你们,但是,我没的选择,请你们相信我,原谅我,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们的心思。哪怕我最开始接近你时,是为了那只女鬼。可是从一至终,我都没有想过害你们。”元邱带着哭腔哭诉道
“元邱,你在说什么?你是为了慕容才接近我们的。”我不能相信,可是元邱说的不像有假。
背上的元邱点了点头,虚弱的说:“我没的选择,我从小被他收养,活着只是为了完成他的宏愿。我和欧耀锋在那所学校读书的任务,都是为了接近姚依容。可是,从你在姚依容的古堡中带走了慕容之后,我的任务就多了一个。目的是等时机成熟,在你手里取回慕容。”
元邱整个脸上绽发出了一片通红,这是回光返照的前兆,他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朝我叮嘱道:“海生,你相信我,慕容一定要灰飞烟灭,只有这样才能阻止的了他的阴谋。你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想加害你们,从来都没有,我没有得选择,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选择。”
元邱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叮嘱我要杀了慕容的同时,也在乞求着我的原谅。可是,当我愤怒的朝他吼出声时,他得身体却猛然的一颤,我的脖子再也没有感受出他呼出的鼻息。
当知道自己被朋友背叛,算计的这一刻,我心里涌着滔天的愤怒。然而,就在元邱呼吸消失的这一瞬间,我心中剩下的,却只有不可置信和痛苦。
心中的弦微微颤抖着,我怎么也不肯相信,元邱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可是,当我将元邱放到地上,看到他瞪大着,死不瞑目的双眼时,我才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
“谁说你没有选择的,在你生命最后的这一刻,你不是光明磊落的选择了一次吗!”我带着哭腔喃喃自语得说,他爬着的方向是禅易堂的方向,是为了找我和胖子。只可惜,他受了太重的伤,无法将一切原委都悉数道来
元邱让我想起了吴飞,临死之前,吴飞也同样颓废不甘的说,我没得选择。这是一种颓废,甘愿承受命运摆布的态度。
“我原谅你”看着不甘瞑目的元邱,我带着滴血的心缓缓说出了四个字,然后,我将眼睛瞧向了胖子。
“我也原谅你。”胖子蹲了下来,一人一只手,抚过了元邱的眼睛,将他不甘的双目慢慢闭上。
抱着元邱的尸体,我和胖子一路无言的走回了禅易堂。回到禅易堂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警察来将元邱的尸体给带走。
警察跟我们做了简单的笔录,只是大致的细节,我们都隐藏了,他们带走了元邱的尸体。
“海生,这一件事,你怎么看?”韩朵在翻查着书柜里的古籍,胖子则是坐在椅子上朝我看了过来。
我摇了摇头,一脸苦涩的茫然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元邱让我杀了慕容。我想不出来,慕容到底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的心是在逃避。这是元邱用生命给我带来的叮嘱,怎么可能有假。我不愿相信慕容和这件事有关,更不想去伤害她半根头发。
“奇了,怎么会有种东西?”一旁翻查着书籍的韩朵诧异的自问出声。
我和胖子凑了过去,紧张的问:“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我们以为韩朵在古籍里查出了什么线索?
“你看这儿?好像是一个练生魂的邪录。里面也有说到十灵时,但还有一部分却被人撕掉了。”韩朵将泛黄的古籍给我们递了过来。
第三十九章哥哥
我接过韩朵手中的残卷,入目的内容让我触目惊心,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我心头腾腾升起。
这是一门练生魂的邪术,叫做百鬼怨,或者,将他称之为百灵童子怨更为适合。所谓练生魂,是让人无时无刻承受着怨灵的折磨,脑海中出现地狱似的幻境,使你日日夜夜承受着怨灵在你耳边的摧残和嚎叫,你会承受不了怨气承受不了这种折磨,最后活生生的被折磨成了阴煞鬼母。
尤其是,那些折磨你的鬼魂,无一例外都是十灵日,十灵时出生的灵怨。他们从出生那一刻就独具慧根,一旦遭受了无妄之灾时,他们身上的怨气比一般的死人都要强盛百倍。
为什么是小孩子,因为小孩子属于刚过黄泉路,回首望冥途。他们的灵智正在慢慢的揉合,小孩子的成长,是一种在慢慢丢弃前生,忘掉所有的渐变过程。所以,怕就怕在他们前世的记忆没有消除,前世怨加上今生恨,个中的怨气更盛。当百鬼聚集时,这种怨恨就会以百倍的速度递增,最后侵蚀进人的身躯和灵魂。
接受百鬼洗礼的人,体质上有很特殊的要求,纯阴的人更容易练就为鬼母,吸收了无数孩童的怨气,阴煞鬼母也叫做吃鬼的鬼。
邪术的炼制方法已经被撕毁了一页,然而,在残角的位置,我却看到了灵血髓。这三个字让我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大。人的血液里包含着先天后天的精气。所以魑魅好吃血肉,因为精气可以相助自己修行。但同时,人的七情六欲苦怒哀乐,也在身上的血液上。
我的瞳孔放大,整个人手脚冰凉,人在颤抖。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碗粘稠鲜红的中药,是的,我亲自去姚家时,姚依容手中那一碗鲜红却犹如芝麻糊一样的东西。
姚依容的头经常性的痛,痛到有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但我从没注意到,她的脸庞充满了憔悴,整个人的眼眶都变成了黑色。
她是被病魔折磨,亦或者是她根本不想睡,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无数狰狞婴魂,无数露着冲天怨气的的婴童在尸山血海中爬起来,朝她步步的靠近。
“走,胖子,我们去姚家,快去姚家”我手无足措,脑海中一片茫然。元邱临死的时候说过,他和欧耀锋来到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依容。
或许,这一切的答案都可以找到了,一百多个孩童无辜惨死,脑髓被抽干,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一碗包含着百鬼怨的灵骨髓。
月黑风高,山雨欲来,从门外看去,姚家的古堡一片平静,灯火全都熄灭,没有一丝的嘈杂声。然而,我的心脏却在享受着窒息般的抽搐,那是一种即将失去某样的东西的感觉,让我感到痛不欲生,让我想流干眼泪。
“海生,姚家很安静呀,会不会是你多虑了呀,等等!”胖子正说着,脸色却在猛然间一沉,将头颅靠在了地上,仔细的嗅着,随后,胖子脸色大变的惊叫:“好浓重的血腥气呀。”
我的脸色猛然的一变,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未知等待的折磨,从墙上朝姚家爬了过去,然而,当我的裤脚被围墙的尖钩钩烂的时候。回忆却顺着撕拉的一声,爬上了我的脑海。
我隐约记得,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我循着红奶奶的信息,来到了姚家,也同样是爬过这道围墙,那只在三年前朝我呼啸咬来的大狼狗也不见了。
“你还好吗?依容!”当回忆涌上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个位置,是她当初打我的地方。
我望向了二楼,依稀记得,那是姚依容的房间。然而,当我走进姚家的大宅时,剩下的只有遍地苍夷,姚家的仆从,一个又一个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尸体静静的躺在厅子里,好像被一个幽灵抹去了脖子,死之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我快步的朝姚依容的房间走了过去,甚至乎,脚被一具尸体掰倒,我仍是全然不顾。然而,等我到了姚依容睡的房间里时,却发现姚依容不知所终。只有姚文巨,双膝跪在了房间里,而姚文巨的心脏上,被一根黑色的肉骨头穿刺而过,这是针对灵魂的法器,当法器刺伤人时,他的魂魄也会被收走。
“文哥,怎么会这样?依容呢,依容到底去哪了。”我死死摇着姚文巨的手臂,然而我知道姚文巨却是不会再回答我了。
“咕噜,咕噜……”当胖子将哭泣的我扶起时,我却听到了一丝微弱的杂声,这一声音是从姚文巨的脖子里发出来的。
《阴山道士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