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她把钱装在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外面写了大大的三个字:谢谢你!
把红包提给我的时候,顺便还把护身符也退还给我。我说这东西我还有。你留着做个纪念吧,那个缠着你的灵,是个好灵,为他祈祷吧!
第19章流浪老者
在我们的世界里,总有些乐善好施的人。他们助人为乐,乐此不疲。看到别人有困难,就爱施以援手,去帮助别人。这样的人是在积累福报,就算此生不能大富大贵,下辈子也会得好命。
在灵界,也有一些灵神,是为了修人世间未修完的阴德。而停留在人间,它们用自己的手段,去让人避开危险。事后静静的离去,不害人,不缠人,也不出来吓人。这类灵神帮人的手段就是让人迷路,有的人懂得自己破解了,而没有自己破解的过一段时间也会自动解除,事后无晦。
而那些迷的久的人并不是因为危险没有过去,而是因为有的灵神会有点调皮,多玩一会儿而已。这类灵神我们成为盗路鬼,也有的地方叫倒路鬼,而它们的行为我们叫做鬼打墙…
科学上的解释是鬼打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的状态,会让人走路出现偏差,最后走路一直在绕圈,对于这种解释,我是认同的,那是这个现象形成条件就是必须范围要广,至少也要2-3公里才会形成这种现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事人喝醉了,走路偏差太大。但是与的时候我们走在小巷子里,或者很直的道路上,也会碰到怎么走都走不出情况,那这个就没法用科学解释了,就算再怎么偏差,走反了也是能被发现的。这种情况,如果还要用科学来解释,就有点解释不清了。
有的人觉得鬼打墙和鬼遮眼是一个概念,其实不是,而且恰恰相反,鬼打墙大多数情况下是让你避开危险,而鬼遮眼的大多数情况是让你看不到某些危险然后让你陷入危险。当然也不排除有的灵神寻求帮助而特意盗路,一般人很少能碰到这种情况,行内的人碰到的比较多。
前者是救人行善,后者是害人作恶。
我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就在开车的时候遇到鬼遮眼,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红灯的时候看不到前面的车,以为前面没有车,直直的撞了上去,等到撞上后才发现原来前面是有一台红色的车。他视力很,也没喝酒,精神也很稳定,也不困。所以碰到鬼打墙是福,碰到鬼遮眼就算你倒霉了。可能有的人会问,你凭什么说鬼打墙没有害啊。其实很简单,除了让你迷路耽误一点时间外,它并没有什么地方伤害到你,就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了。
今晚说的是一件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一个关于鬼打墙的故事,它有没有把我带离危险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是有的,所以后面我帮它做的事情,我是怀着一颗报答感恩的心态去做的,即使那天晚上荒郊野外的我在车上睡了一晚,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愉快。
好像是去年的农历七月份,也就是中元节的时候,具体哪一天我忘记了,原谅我对时间并不敏感。有一天在黄埔区和朋友聚餐,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黄埔到番禺,我喜欢走环城上南沙港快速然后从番禺的金山大道出,虽然不是最近的,但是却是最不堵车的,由于经常走那条路,所以路线很熟悉。
我是十点多一点到了环城上面的,上了环城的时候我就感觉车内气氛有点不对,因为我开的fm。我平时很喜欢听的一个电台,但是每次我调到那个频道的时候,就会自动跳开,我以为是电台串频道了也没有去管那么多,然后就开了cd,但是每首歌都放不了一分钟就自动跳到下一首。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想到会有灵神上了我车,因为我的车上面是有佛牌和辟邪的东西的,一般的灵神是进不来的,就算进来了也待不住。
我就直接把音响关了,然而过了没几秒,又自己打开了,这个时候,我觉得,应该不是音响的问题了,副驾驶没人,我回头看了看后座也没人,正当我感觉莫名其妙的时候。我通过车内的那个后视镜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头部轮廓,好像就坐在我后面。因为我车里面的内饰是全黑的,那个头却是浅黄的,我也仔细看了看,只能看到个轮廓,却看不清楚脸,我知道这是遇到灵神了。
开了一段时间,我看那个轮廓没有动,我也没有理会,觉得可能是搭个顺风车,我甚至还问它,兄弟,哪里下?然而它并没有理我。我也没有继续问它,因为我看到了前面500米,南沙港,番禺右转箭头的牌子了。当时车速并不快,我打开了音响,我说我放周杰伦的歌一起听,你不要让我奇怪的事发生了。
我感觉开了差不多一千米了,居然还是没有发现转南沙港的那个入口,这条路我走了不下十次了,根本不存在会走错的可能,当时我想着反正前面还有一个上华南快速的入口,也一样可以回番禺,可是就当我觉得快要到那个路口的时候,我依然没有发现能上华快的路口甚至连指示路牌都没看到。
这个时候我真有些急了,因为我当时很困了,想早点睡觉,我把音乐关了,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那个模糊的轮廓,说道:不是你在玩我吧?大哥。问完我就一直瞄那个头型的轮廓,它居然轻微的点了点头。顿时我就无语了,想停在路边和它好好理论理论,但是一时有没找到合适的停车的地方。我要直接停在路边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怕经过的车辆怀疑我在做什么车震之类的刺激事,所以我直接找了一个小道下了环城,准备找个地方掉头回去。
当我下了环城的时候,我发现那边的路我根本就不熟悉,已经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方,有田有地,地理还种了菜。我把车停下来,转头看向后座,却没有看到什么。我又看后视镜,后视镜里面却能看到那个头型的轮廓。唉,又要玩我,又不给我看到,还拒绝和我沟通。于是我把挂在车内的佛牌和四面佛取了下来收到右手边的小储物盒里面,然后打开导航,边搜索边说,我开导航,你要去什么地方你就自己控制,我听你的走。
虽然我不知道它能不能控制我的导航,而且我导航的地方也是我住的小区,但是它不和我说。我也只能这样了。!弄好之后我又发动了车,跟着导航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一个房子比较少的村子里面,那个地方叫什么我不知道,住户比较少,但是有很多厂房。里面的路错综复杂,我就一直跟着导航走,走了大概半小时,我发现我真是在原地打转。有的地方只是左转,我马上左转了之后又提示重新规划路线。本来还有20来公里的距离,我走了半小时。发现离目的地才近了一公里。
说实话。当时我已经很困了,心里也莫名火起。看了后视镜里面,那个头还在,还是一样的模糊,并没有因为我把辟邪的东西收起来了而变得清晰。我就变开边嘀咕,说了很多服软的话,什么大哥别闹了,我真的要回去睡觉了,我知道你为我挡灾了,我也谢谢你,但是你一直这么玩下去我也扛不住啊,我现在要破你的打墙,谢谢你啊!说完我靠边停车下车了。
破鬼打墙的方法很简单,很多人也都会,下车蹲地上抽根烟,或者随地撒泡尿,留点温度在外面就可以了。当然我并没有随地大小便,我默默的点了根寂寞开始抽起来。边抽变自言自语,大哥你玩够了就回去吧,你晚上不睡觉我还要休息呢。今天没有带纸钱,下次有缘再碰上的话我给你烧点纸钱算感谢你了好不?就那么嘚吧嘚吧说了一根烟的时间。
烟抽完之后我回到了车上,按道理应该是要走的,我看了看后座,也看了看后视镜,那个黄色的轮廓已经消失了。我松了口气,打开窗还神经病的向外面吼了一声,谢谢啊!那语气和范伟一个调调,然后开心的就走了,开了没两分钟,习惯性的瞟了下后面。让我恼火的是,它又上车…难道它没走?还是又跟上来了。而且音响又莫名其妙的打开了,好像在告诉我,没错,又是我。我又来了。嘿嘿嘿!
当时我就火了。是真的火了。我吼了句你tm到底要干嘛啊?什么话脏我说什么,然而并没什么鬼用!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开始念驱鬼咒,准确的来说不是念,而是用吼的。咒语吼了没几句,就听到有东西拍打座椅的声音。啪啪的,啪了三声我就停住了。我知道它在抗拒。而且那个咒确实很能折磨它,它居然没有下车,反而在抗拒。这个时候我就知道,它应该是有事要我帮忙了,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啊。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爱闹你就闹吧。我把音乐打开。声音开得很大。又把窗户打开。跟着杰伦的调调开始唱起歌来。那首歌叫"以父之名"。唱起来和念咒似得。
刚唱了一小段,就听到"啪"的一声大响,把我吓了一跳。由于我吼出惯性来了,直接跟着调调改编歌词吼了起来:这又不是念咒,我这是在唱歌,你到底要啪到什么时候…还没吼完我发现不对,这感觉好像是爆胎了!
停好车,我下去检查看了看,果然是爆胎了!!!!!!!我拿出应急灯,到处看了看。
远处还有房子,但是这个地方是个荒凉的地方,旁边是快菜地,还有一条小溪,另外一边是平坦的,上面有块立起来石头,我自己照了照,那哪是什么石头,分明是一块石碑,石碑后面是个小坟包,上面还压了一个花圈。
原来是座新坟,但是碑上面却没有雕刻文字,而且坟包也很小。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甚至连烧过纸的痕迹都没有,像那种随便安葬草草鸟事的一样,这是一座无名坟墓,还是新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那座新坟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疑惑,这个坟包所属应该不是跟我车的盗路鬼所有。
首先,它上车的地点就不对,虽然我知道在这个地方突然爆胎应该不是巧合。其次,如果是一个新坟,魂魄应该只会在附近游荡,我不确定它有没有过头七,但是肯定是没有进过科仪超度的,因为附近连烧香烧纸的痕迹都没有。最关键的是墓碑上门没有铭文,连最基本的姓氏都没有,但是花圈又是怎么回事?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这样的灵魂是没有被阴差带走的概率还是有的,如果这个灵魂还在这里,再加上盗路的那个灵,那么就是说我这附近有两个灵神。盗路的那个是不会攻击我的,那么那个新魂有没有攻击性我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也感觉不困了。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出于职业习惯,我很想弄懂这个新坟是怎么回事,抛开这些思绪,我能直接了解信息的途径无疑就是喊魂了。可是我没有出活。并没有随时携带喊魂的工具,而且送魂的工具也没有,除了车上几张临时应急用的攻击性的符,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看了看远处的那座房子也不像个小卖部,就算是个小卖部,也不会有纸钱香烛之类的东西卖,更何况还需要米。想了想,我只能回家拿了。可是车爆胎了,又开不动。而且当时已经12点多了,荒郊野外,根本叫不到车。
想了想,只能自己把备胎换上然后回家拿了东西再过来了,为了防止又爆胎,我特意上了车,想看看那个盗路的灵会不会跟上来。如果跟上来了,我就和它商量一下,我并不是要袖手旁观。我回去拿东西,很快就会过来。当我上了车,把车里面的灯打开,然后通过后视镜看到后座,它果然上来了。我赶紧和它说,我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你的目的是不是那座新坟?说完我紧紧的盯着后视镜里面,那个灵果然低了低头。
我又接着说:我得和他沟通,但是它现在应该是现身不了的,所以我要回家拿道具喊魂出来。你不要再搞我车。我很快就回来,可以吗?大哥?
又看着它低了低头,我赶紧打开后备箱,拿出备胎。换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换好,应急灯都快没电了,那个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我满脑子都想着那个新坟的事情,本来我也可以撒手不管的,但是既然让我碰上了,那这个也算缘,是缘三分熟,所以我很乐意了解这个灵神的事情,即使这个活没有任何报酬。
收好东西之后,那个爆的胎我都没有放上车,直接上了车就往家里开,这个时候导航却一切正常了。由于时间很晚了,我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开到了家里,赶紧上了楼拿了平时出活的那个包,就又开了回去,因为那个地方的路其实并不复杂,而且回来的时候我也特意记下了路,所以过去到那个新坟的地方我并没有迷路,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刚好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个时候喊魂要比子时还轻松些,但是对于操作者来说也危险些,因为这个时候操作者会比较困乏容易控制不住意识,轻松和危险也是相对的,就想五五开和四六开一样,并没有相差多少,所以我也没有顾忌那么多。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赶紧拿了东西摆了喊魂的阵,正当我要起魂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有两个灵神在身边,一下全部喊出来了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并不是怕它们一起对付我,只是我带的祭品不够,怕对它们的不尊重,所以我又转身回到了车里,想把那个盗路的引到车上困住,再去喊魂。
可是我思维是缜密的,但是效果却不如我所想,它并没有跟上来,这个时候我也有点纳闷了,难道说那个盗路的灵已经离去了吗?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罗盘来找。从罗盘的反应来看,附近确实还有两个灵,但是它为什么不跟我上车,难道它已经知道我要困它了吗?这个时候我也不能用引魂的方法来引导它上车。
有必要说一下引魂,喊魂,带魂三种方法都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这里我也不做解释了,想了很多方法把想把它们分开都不行,我又有点迷茫了。
还是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当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还真是机智。我假装收拾东西丢到车上,边收拾边说,这事我也管不了了,我先回家睡觉了,你要不开心你就跟着我吧。然后直接上了车,没错,我就是想把它骗上来。
上了车我打开车内的灯,把罗盘放到仪表盘上面。发动汽车的时候,我发现罗盘猛的抖动了几下,然后我从后视镜里面一看,那个熟悉的圆形轮廓果然上车了。我赶忙把车开出几百米远,然后停下,它还在车上。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心里是很得意,原来这样也行,虽然我骗了你,但是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也没管那么多,就直接把它定在了后面,至于怎么定的,和前面的手法一样。这里也不多说了,一切搞定之后,我拿好东西下了车,还在四个门上甚至后备箱上各打了一张符…防止它跑出来。
做好这些,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我赶紧拿起东西超那个新坟跑了过去,因为我得赶在卯时之前把事情做完,到了坟边,我开始找魂,因为需要确认一个大概的位置。喊魂的范围不能太大,因为这荒郊野外的,范围大了容易喊到其他不相干的灵。即使概率很小,但是也不无可能,如果喊来一个还好说,喊来几个就麻烦了,说不定就见不到隔天的太阳了。其实那个时候心里也是很害怕的,因为那个地方有小溪,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有个小桥,桥下聚阴,而且农田和菜地也形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十字路口,想必大家都知道那种地方是游魂最喜欢的地方。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照了个水碗,由于那个地方没有路灯,光靠包里的手电,光照也不是很够。不过还在没风,所以点上红蜡烛,也能提供一些光源。我把手电放在石碑上面,然后点了红蜡烛,在前面照了个水碗。看了结果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这附近确实只有一个灵神,而且离我很近,这下我也放下心来,摆好东西开始起咒喊魂。
本来以为会直接喊道石碑前面,但是等魂喊出来的时候,即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喊出来的灵魂并没有面对我,而是背对着我。在我的右前方,也就是坟包的旁边,也不是站着,而是蹲着。之所以把我吓了一跳,是因为他背对着蹲着,我怕它突然转过头来,让我看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我说的出乎意料的东西不是那种舌头老长,眼珠掉出来,七窍流血的样子,而是那种怨气很重戾气不化的感觉。因为我是被带到这里来的,我并不知道它是需要帮助,还是要害人。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拔腿就跑了,因为能指挥别的灵神引人过来的灵神是我碰不得的。
好人有好报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我出自一片善心,自然也不会也我恶果。我喊出来它的之后的三分钟之内我没有说话,而它也蹲在那个地方,除了抽泣,也没有什么反应。既然这样,那么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如果它是怨灵,早就对我动手了,既然没有反应,那么就是在等着我去问话,它应该知道我是在帮它,看它的身形,应该是个50岁以上的老年人。
我试探着问了问:老伯,我知道您迷了路,我是来帮您的,如果您接受我的帮助,就站起来转过身来。它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并没有什么迟疑,然后慢慢的站起来,转过了身来。
由于光源并不是很充足,而且我也不能拿手电筒直接去照它,所以我看不清楚它的脸,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佝偻的身体。有点驼背,头发也不短,看造型,很像是一个流浪的人,就和大街上乞讨的老人差不多,很是可怜。
它往前走了两步,和我的距离拉近了一点,这也使我更加能够看得清楚一点它。惨白的皮肤依旧遮不住它那一张慈祥的脸,而且还带着笑容。就像路边乞讨的老人讨好般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希望路人能施舍给他几毛几块钱来解决下一顿的温饱问题一样。我看了有点心酸。
它即使已经逝去。可是依旧保持着这种笑容,那是它唯一能向路人付出的东西---微笑。也是最后能够依赖的东西,即使很多人不屑这种微笑。
我说:老伯,您知道您已经死了吗?我的语气很慢,有点哽咽。它还是面带微笑的说:小伙子,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累赘,没有一个稳定的地方,没想到死了以后还是没了归属。说话带着很重的河南腔,也许是河南那边的人。流浪到广州。虽然原话不是这样,但是意思是这样的。
我说:老伯,我可以把您送到您该去的地方,我们生前不认识,我很抱歉用这种方法来和您认识。
它说:没有关系,我只想离开这个世界,我身前受过很多陌生人的帮助,却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来报答他们。本来以为死后也就了解了,却没有想到,死后依旧还需要麻烦别人,如果你能帮我离开这个世界,那就谢谢你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又一阵酸楚。有的人虽然穷,但是受人恩惠却无时无刻的想着去报答别人。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不到万不得已,生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有的人很有钱,却还是想方设法的去向别人索取,甚至不惜不择手段,时刻想着如何去算计别人。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会差别会这么大?
我说:老伯,您还有什么心愿吗?可以和我说,生前不能请您吃顿饭,我现在想为您做点事情。它想了想,笑着对我说:谢谢你了小伙子,我一个人孤独了一辈子,早就没有什么牵挂了。能活这么多岁我就很满足了,这个世界对我很好,我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就连这个坟,也是一个陌生的路人给我挖的。还给我一个花圈,也算有人送终了,而我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只是希望他们好人有好报。
它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我说给您下葬的这个人发现您死了,为什么没报警,而是私自给您下葬了呢?它说:那个人是附近的一个农民,我就住在那边菜园子的草棚里面,平时也帮着农户做点事情,那个菜园是那个农户的。我生前和农户说过很多次,如果我哪天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买了就好了这个时候我一切都明白了,那个农户是个好人,和老伯聊了那么多,由于时间很晚了,我感觉我也有点吃不消了。我说老伯,我也不耽误您了,我现在送您去您该去的地方,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吧,愿您来世有个好的命运。
送走老伯之后,在坟前祭拜了一下。然后简单的做了一下超度仪式,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张带着微笑慢慢消失的慈祥的脸。做完后面的事情,我收拾好东西,手电已经差不多没有电了。我回到车上。撤掉那些符,解开了困在里面的灵神。
说到,大哥,事情办妥了,您请便吧。盗路的灵神是不需要我来送的,它们不是不知道该魂归何处,只是需要留下来帮助一些人来积累阴德,德满自离。
它走后,本想直接回家,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但是手电已经彻底没电了,我就打下座椅,和衣而睡。等到天亮之后,我去了那个菜园子里的茅草屋,找到了一些老伯的遗物,一些破旧的衣物,碗筷和一个塑料盒子,里面还有些零碎的钱,一块的,五角的,还有很多一角的。数了数,不到二十块。我把这些东西都用一个袋子装起来,然后去吃了个早餐,等到附近的一家买纸钱香烛的店开门之后,用那些零碎的钱全部买了纸钱,然后回到那个坟包把纸钱和那些东西都烧给了那个老伯,本想自己掏钱多买点纸钱,但是老伯不愿意再给人添麻烦,我也不愿让老伯内心增添愧疚。
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墓碑,我想这个石碑上没有文字也好。他平平淡淡的来,清清白白的走。也许对他来说,未尝就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虽然现在很多乞讨的人都是好吃懒做之辈,但是如果有看到那么些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在路边乞讨。微笑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如果你手头不紧,多多少少帮助他们一下。几块零钱,几个面包,或者一瓶矿泉水。也许这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却能带给他们一种对你的感恩甚至是他们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好事做多了,福报自然也来得快。当然那些拥有劳动能力的乞讨者却根本不值得去施舍。各位朋友真假自辩,善恶自分。
第20章尾款
6月11号下午三点多吧,我正在阳台看书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陌生的号码有点抵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的,除非对方发短讯来表明身份,如果是熟悉的人,我就给回过去,但是前天我却接了,因为感觉号码有点熟悉。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就喊我小时候的小名。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是和我同村的一位老哥,也姓刘但是和我不是一个家族的,他们家族是中山刘,而我门家族是文成刘。所以并不熟悉,而且比我要大六七岁,所以算不上同龄人了。自然也不能玩到一起去,当我们还在玩假的过家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玩真的过家家了。所以虽然是同村,但是我并不熟悉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有这么个人,他的存在仅仅是在我小时候的脑海里。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久没有联系的人,而且根本不熟悉,这个时候打给我,我只能祈祷他不是问我借钱,我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想了一下说,你现在还在做杀公师傅(我们那边的称呼)么?
我说:偶尔。怎么了?
他说:我们厂里出了点事情,老板怀疑有灵神在作怪。所以问我们能不能找到做这种事情的人,我就想到你,我打电话回老家才问到你的电话的。
我说:哥哥你先说说什么事情,我分析分析再说……
他出来工作已经有十多年。在一家电子厂。当个小组长,混的很一般,我们那边大多数进工厂的老乡都聚集在那边,就是著名的深圳市宝安区,当然并不是在富士康,你们不要多想,工厂名字保密。
经过他的描述,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他们厂新起了一间厂房,设备刚运进去不久,还没完全安装好,所以晚上会安排值守人员来看管这些设备,但是连续三天换了不同的看守人员都向上面反应,厂房里面晚上动静很大,好像有人,但是厂房是上锁的,外面窗户也完好无损,不大可能有人从外面进去。
第一天晚上以为是遭贼了,所以看守人员组织了几个人进去看,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到了第二天,里面不但有动静,而且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可把当时那个守夜的人吓到了。赶紧又打电话叫了一帮人过来,打开了厂房的门,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既然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也没有人出现什么意外,所以领导也没有重视,只是觉得是值夜班的人看花眼或者听岔了。
然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我那个老乡去值守的时候,因为经过前两天的事情,所以他特意还叫了另外一个人陪同他一起。他们在那间新厂房大门的旁边一个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住,到了半夜12点的时候,厂房里面就又开始闹动静。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各种敲敲打打,零件散落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哭喊声,就像里面有绝世高手在决斗一样。噼里啪啦的!
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胆子大还是想表现表现,他们拿着手电壮这胆子慢慢接近厂房附近的一扇窗户。然后想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们手电照着窗子,刚把头凑上去的时候,就看到窗户边出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他们只看到一个头。那个头脸色惨白,而且眼角还留着血。在被他们手电照着的时候,还长着嘴啊啊啊的吼了几声…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也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被吓到。我听说过吓人的灵神,也见过想吓我的灵神,但是很少听过这种在视觉和听觉上双重吓人的灵神,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吓啊!
他说到这里语气也有点颤抖,好像惊魂未定一样。我赶紧开了句玩笑说:卧槽,哈哈哈。你们没有被吓尿吗?
他听我这么说,又没那么紧张了。然后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当时我们看到之后确实吓得屁股尿流,连爬带跑就冲了出去,直接跑回了宿舍,也没有看厂房的胆量了。
回了宿舍第二天也就是给我打电话的这天早上一大早就和领导说了这个事情,起初领导是不信的,以为他信口雌黄。后面找来了其他两个人,发现他们的口径完全一致,就真的把这个事情当做事情来看了,由于那个老板比较信鬼神,好像有些人越是有钱就越信这个,同时也相信他手底下的人应该没有理由信口雌黄,这几天也没有见里面丢东西,他排除了是贼的可能性,就知道有可能是闹鬼了……然后当场就问,我那个老乡能不能找到做这一行的人,他说他们村子里有一个,好像在广州,说的就是我。然后他老板说,那你联系他一下,看能不能来帮忙看看,钱的事情好说。
听到这里,我赶紧问,钱的事情真的好说吗?刘哥说是的,他老板原话是这样的。我说那现在你们三个身体有什么异样吗?他说除了被吓的有点惨,其他倒没什么。我又问他,你们看到几个?就一个吗?他说,看到一个就吓坏了,哪里还敢继续看,具体有几个也不清楚了!我说好吧,你先发个地址给我,如果我去,就回个电话给你。五分钟之内给你答复!
和刘哥通完电话,我大概分析了一下这个事情,姑且不说是不是人为的。主要是他说的灵神出现的方式有点暴力了,我心里也没底,如果是灵神作怪,我感觉我不一定搞得定,如果说是人为的话,那我更加搞不定了,毕竟打架不是我的强项更不是我的爱好,但是让我纠结的是刘哥他老板说的那句,钱的事好说……
大家不要说我势利俗气,不管做哪一行,都需要谋生计,谋生计就需要钱,我没有其他工作,和大多数人比起来,甚至算是没有稳定的收入。虽然这行酬金高,但是也不是那么稳定。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付出就有权利得到回报。在这一点上,我问心无愧。
事实上,大多数城市里面生活的行内人也都是量利而行,并没有那么多免费的义务劳动。因为大家都需要生存,当然农村里面的相对来说利益看的并不是那么重,有些隐居的高人已经不看利益了,这个我也不多说了,我怕被行内人围攻。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当然我也不例外。考虑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去一趟,不管接不接这个活,我总是要去看看再说。万一只是一起普通的灵神事件呢?还能赚一笔,何乐不为!而且深圳离广州也不远。
考虑清楚之后,我给刘哥去了个电话,我说我先去看看再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来,他满口答应,好像松了一口气。当时是下午三点多,我想我要赶紧了。因为不管是开车还是坐高铁,我都能在晚饭前赶到,这样还能去那边找找当地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挂了电话,我收拾好了东西就出门了,本来想去坐高铁,但是想起南站那高额的停车费,还是咬咬牙直接开车过去了,而且虽然高铁快,但是有个车,在那边也方便一些。
到了宝安的时候,才六点多七点不到,确实是饿了,也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刘哥,先去附近找了间小饭店,我不是那种看环境吃饭的人,因为我相信地道的美食总是藏在巷子里面的。而且喜欢那种农家乐或者城中村里面那些人气高的店,人越多越好。然而并没有让我找到满意的美食,而且时间不等人。草草的吃了个比较偏爱的木桶饭对付了一下,就给刘哥打电话,问他们工厂的地址,他发给我之后,我直接找了过去……
到了他们厂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和另外一个老乡在门口等了,工厂算是个比较新的工厂还算比较干净整洁,那个老乡也是我们那个镇的,但是我并不认识。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他就直接领我去到了他们老板的办公室,办公室有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油光满面的,有一股暴发户的感觉,我忍不住想去看他的面相来分析他,但是这样是不礼貌的。
经过刘哥简单的介绍之后,我们也算熟悉了。那个老板姓张,听口音好像是福建那边的。我也没有多问,另外一个是第一天晚上在新工厂守夜的工人。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开门见山。我问张老板:你们起地基的时候有没有挖到棺材或者尸骨什么的。
他说没有,如果有的话他肯定知道。
我说那施工过程中,有没有工人发生意外?也得到他一个否认的答案。
我又问到,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会不会是什么人恶作剧。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有吧?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就有点疑惑了。其实按道理来说,开厂开到这么大,要说没有得罪什么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很多事情都见不得光,他也不会给我分享这些事情。我要的只是他的一个反应,但是他的反应给我反馈的信息就是他有一件事情可以和我说,但是又在犹豫,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应该和新起的厂房有关系。
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好追问。我得自己去寻找答案,这也是我的责任。我说:那好吧,晚上我去守夜看看,如果张老板你不放心里面的设备的话。
你可以找个人和我一起去守夜,他也确实有点不放心,问了问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最后还是刘哥选择和我一起去守夜因为我是他介绍来的,我并没有因为他对我的怀疑而有什么想法,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年轻帅气的牛鼻子老道。
聊完出来之后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工厂里面失去了白天的喧嚣,除了寥寥几个人在里面走之外,剩下的就是并不明亮的稀稀拉拉的几盏路灯,我和刘哥走到了那个新厂房的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找了个凳子坐下之后,刘哥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抓鬼。我说不管是人是鬼,晚上11点以后再开始,或者等里面有动静了再说。
东拉西扯了几句发现我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问刘哥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宵夜摊,我们去撸几串烧烤。
他说有,我说:走,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因为这一天,我吃的东西确实不多。
他说等他一会儿,他去把车骑过来。
我问他有没有新厂房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