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我抚摸着她的长发说:“丫头,别难过。咱们不求能活多久,只要生死在一起,这就够了。”
林羽夕哭着将脸孔埋在我衣服里,不住点头。这算是第一次明确的给我一个信息,让我苦闷的心情中得到一丝喜悦。
这时丁馨却等不急上来了,见我们俩这副模样,赶紧咳嗽两声。林羽夕迅速抬起头,伸手擦去眼泪。我也慌忙把她脚撂地上,站起身满脸通红的看着老姐。
“哭什么,鞋呢?”丁馨板着脸问。
林羽夕突然从地上一跳而起,笑着说:“我发觉我怀孕了,高兴的哭了起来。走,小流咱们逛街去。”说着拉住我的手就跑。
我不由哭笑不得,什么怀孕了,丫头明显是神智错乱,什么都敢说。
“喂,没事逛什么街?”丁馨在后面急问。
“去挑选婴儿衣服!”林羽夕的叫声响彻整个楼道。
这句话把小胖和花落炸出来,忙问给谁孩子买衣服?林羽夕白小胖一眼说,管得着吗,拉着我跑下楼梯了。出来后,林羽夕随便找了个鞋店买双鞋穿上,挽着我臂弯在街上溜达,我有些受宠若惊,都不敢开口说话。
这又像上次一样进了不少服装店,给我挑了两身衣服,中午还是去的那家饭馆吃饭。我坐下来心情忐忑的问,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吃完饭后晚上来个暗杀行动吧?
丫头噗嗤一声笑了:“现在我还敢杀你啊,你姐第一个把我咔嚓了。”
她这美丽的笑容把我心里阴霾也吹散了,我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问:“不杀我,是不是还有其它惊喜?”
林羽夕一怔:“有什么惊喜?”
“比如说,我们俩都拜过堂了,还没同过房……”
“流氓!我们不是住在一间屋子里吗?你的思想什么时候能纯洁点?”林羽夕虽然满脸含怒,但眼角却蕴含着一丝笑意。
“我的思想一直都很纯洁,不过两口子过日子这跟纯洁没啥关系吧?如果人人都讲纯洁,那么谁还有孩子啊?”
“滚!谁跟你两口子啊,我们俩是高于普通朋友又低于夫妻的那种纯洁友谊,你别总是有事没事往歪处想。”她白我一眼,忽然转过头,明显看出她在偷笑。
我不由眨巴眨巴眼,心说什么高于普通朋友低于夫妻的纯洁友谊啊?这玩意似乎压根就不纯洁,还不如夫妻更纯洁呢!
第352章小区血案
因祸得福这句话是不假的,从那天开始,林羽夕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玩躲猫猫的游戏,变得温柔乖顺。没事拉着我出去逛街,有事就陪我去解决,出双入对,俨然就像一对甜蜜的小两口,让大家伙错愕不已。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俩这一对冤家,居然能变得这么好了。
虽然春风得意,但没忘了处理陈玉涵死尸这件事。这次不敢再去火葬场打开死亡之角的门户,于是叫上小地府和小地狱的兄弟姐妹们,跑到德阳山上进了一处死亡之角。林羽夕是铁定要跟着的,那次还带上了小胖,抛尸之后找了半天,终于才找到绝地通天,安然无恙跑出来。
废弃工厂的案子因为没发现到尸体,只找到了陈玉涵的背包和一些血迹,背包里面没任何证件,被警局认定社会散乱人员酒后滋事,毁坏废弃工厂财物。这家工厂主人早就因为无力偿还贷款跑路,被银行收走,废旧的厂房也没啥价值,银行没有进行追究,这件案子就算不了了之了。
弩箭乌龟阿欢逃走后再没出现,苏婉也没任何消息,我们平平静静的过了段日子,对于龙家沟古墓以及鬼车,不再去想,我们只想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不到三年的时间。
转眼间进入夏季,林羽夕突然心血来潮,跟我说去开个结婚证吧,然后就摆个家宴,算咱们正式结婚了。我问那再然后呢,这丫头又不傻,立马说现在只是开个结婚证,真正做夫妻的时候,要到临死的那一天。
我说如果要破解了这个诅咒,我们忽然不死了,难道要我等到八十岁或是一百岁?林羽夕手臂像蛇一样的缠到我脖颈上,吃吃笑道如果不死那就再坚持坚持,你以为你能活到八十岁吗,一百岁就别想了!
我不由哭笑不得,我这来自山村的土包子都没那么保守,没想到她一大城市的女人,居然一点都不开放。开了结婚证还不入洞房,要我继续等下去,这什么道理啊?
丫头看穿了我的心思,斜眼愣着我嗔道:“最美好的东西,要等到最后去分享,好饭不怕晚这道理你不懂么?”
我摇摇头:“不懂,我只知道每次吃饭来晚了,就剩下菜汤了……”
“流氓就是流氓,没半点情调!”
不管好饭应该早还是晚,结婚证一定要开的,以后那就是我的了。我们俩那天穿的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开上刚买的七座越野车,去了民政部门。
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大姐叫陶玉莹,工作态度跟银川医院刘冰一样,亲切热情,要了我们所需提供的证件,一边办理手续,一边笑着跟我们说:“你们俩是我见过最漂亮最般配的小两口了。”
“谢谢陶姐。”林羽夕说着脸上微微一红,还有些羞涩了。
我挺了挺胸脯,才要开口,林羽夕却小声跟我说:“人家说漂亮的是我,没你事,你就别瞎掺和了。”晕,人家不是说咱们很般配吗,你听说过癞蛤蟆跟天鹅很般配吗?
这时有人叫陶玉莹接电话,她跟我们说声稍等,连忙去了。过不多时,她匆忙跑回来又是收拾东西又是拿包,叫我们明天再来吧,她有急事出去一趟。我心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工作人员,你有事出去,为毛不能换个人登记呢?
既然人家叫明天来,那就明天来吧。我们俩出去后,见陶玉莹站在马路边焦急的等出租车,可今天上午也赶巧了,过来的出租车都载着人。林羽夕见她神色显得很急,于是走过去说送她一程,她立刻谢了两声跟着过来上车了。
她家里出了点事,我们问清住址后,把她送到一个居民小区内。忽然看到一座大楼下围着很多人,并且还有警车拉着鸣笛赶过来,我们心知这事不妙。陶玉莹下车后就被一伙人围住,没说几句,她失声哭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楼门。
林羽夕感到好奇,下车问了情况,回来跟我说,陶姐儿子和婆婆被杀了,他们说满屋子都是血,两个人死的很惨。这属于刑事案件,我们没必要多管闲事了,才要掉头回去,我隔着车窗看见楼上一个窗口内,似乎闪现出一对诡异的眼珠。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是闹鬼吧?再说窗口前有阳光照射,死鬼也不敢靠近,估计是看花眼了。可是刚把头扭过来,就听到“咚”一声巨响,车子和大地一阵震颤。我们俩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冰箱砸了下来,就在车头前边,相差不到三米。
林羽夕一下张大嘴巴,幸好还没往前开走,否则砸在车上,我们俩估计都够呛。
楼下的围观人众倒没人被砸中,但都吓得抱头鼠窜,乱成一锅粥。林羽夕慌忙把车往后倒走,远远离开大楼。这时警车赶到,警察刚下车,从窗子里又接连丢出电视、洗衣机、微波炉,把他们也吓得四散逃避了。
我跟林羽夕说:“不对,人没这么大力气。就算合力往外丢东西,也不可能这么快,上面一点有蹊跷。”说着推开车门下去了,我担心陶玉莹遭遇不测。
“小渔,你怎么也来了?”刘宇魔在旁边叫喊。
我顾不上跟他多说,往楼门方向甩甩头,猛冲了进去。刚才已经看清丢东西的是九楼,结果去摁电梯键时,发现上面的数字在不断闪烁,似乎出故障了。我心说陶玉莹是不是还在电梯里啊?但从闪烁的数字上看不出电梯停在哪一层,只有先上九楼看看是否有邪祟。如果有的话,那么根源就在它身上。
刚踏上楼梯,林羽夕和刘宇魔也跟了进来,我们仨一口气奔到七楼,全都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停下来休息片刻。哪知刚喘口气,就听到从楼底一声巨大的闷响,跟着整栋楼都摇晃一下。
“可能是电梯掉下去了!”刘宇魔满眼惊惧的说。
“陶姐会不会还在电梯里?”林羽夕惊声问我。
我叹口气没说话,因为从刚才电梯键凌乱的数字上看,陶玉莹进入电梯就失灵了,十有八九还困在里面。而电梯轿厢也不知道是从几层坠落的,我估计她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第353章凶手是人还是鬼
刘宇魔马上跟我说他下去救人,让我们上去看看咋回事。我和林羽夕应了一声,也顾不上喘气了,飞奔上楼。到了九层楼梯口,忽然看到有个女人蜷缩在安全门后的墙角里,捂着脸在哭泣,竟然是陶玉莹!
“陶姐,你在怎么这里?”林羽夕高兴的问。
陶玉莹哽咽着说道:“家里有鬼,我儿子和婆婆肯定是它杀死的,我刚爬到这里,听到电梯的坠落声音,不敢回家了!”
我心头一凛,果然有鬼。我走过去蹲下来问:“你怎么确定是鬼?”
陶玉莹把手拿下来,泪眼模糊的说:“我也不知道,这几年家里一直闹鬼,我们全家都几乎崩溃了。家里养过的宠物猫和宠物狗,都被杀的干干净净,死状非常的恐怖。没想到,今天它居然杀死了我的儿子和婆婆……呜呜……”说到这儿,泣不成声。
“你拿好这张符,我们进去看看。”我递给她一张驱邪符,然后跟林羽夕进了走廊。
最左侧一扇房门打开着,从中隐隐飘出一股血腥味。我和林羽夕快步走到跟前,先探头往里瞧了瞧,冲门是玄关和一条长长的走廊,看样子房屋面积不小。走廊内什么都没有,但光线很昏暗,并且屋子里非常的寂静,让人感觉有种沉闷的压抑。
我拿出一张辟邪符给林羽夕,叫她在门口守着,我摸出了自制的乾坤剑,大踏步走进去。本来今天是去办理结婚证,不该带这些东西的,因为我们今天还有个顾客需要登门服务,所以除了刺龙锥外,带的家伙比较齐备。
走过玄关,就看到左侧餐厅和右侧客厅一片狼藉,所有家具和摆设都歪倒和散落在地上。客厅里,一个白发老人和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倒在血泊之中,应该是陶玉莹婆婆和儿子了。
用柳条打开阴阳眼,四处张望一下,地面上和墙壁上都有大量的鬼斑,并且十分的醒目,显然是一只凶鬼,刚才还爆发过脾气,留下的鬼斑也就浓重一些。又沿着走廊走过去,推开两侧卧室门,这里也有斑斑点点的鬼气,不过没看到死鬼。
当下返回客厅内,来到两个死者跟前,蹲下身子来看,不由触目惊心。俩人死状非常惨,都是喉咙被砍断,脖子只连着一点皮肉。这种杀人手法,虽然跟陈玉涵一样的残忍,但力量小了太多,从伤口的多处斫痕来看,显然是砍了几刀。
我不由心里燃起一团怒火,这跟陶玉莹家有多大仇恨啊,对老人和孩子下这么毒的手?从伤口上看,不像是死鬼干的,死鬼杀人从来不用刀,况且也不会力量这么小。可是现场又有死鬼留下的鬼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流,里面什么情况?”林羽夕在外面等不耐烦了。
“进来吧。”
林羽夕进来后,看到俩死者的惨状,一下就捂住了嘴巴。她看着血泊中的孩子,痛恨的说道:“这个凶手比陈玉涵更凶残,怎么连孩子都不放过?太残忍了!”
话音未落,从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听着像是陶玉莹的声音。我们急忙跑出去,快步冲入楼梯,只见陶玉莹双手抱头,整个人缩成一团,但那张符却夹在手指中竖在头顶上。看到她的一瞬间,眼角瞥见一条黑影窜走,我急忙回头看向楼梯下,隐约看到一条黑气沿着楼梯扶手往下快速逸走。
我当下冲下楼梯,但我无论跑多快,都没它速度快,刚下两层那条黑气就消失不见了。正巧这时刘宇魔带着几个警察奔上来,我让他们先上去勘察现场,自己接着追这只死鬼。每到一个楼层,就先查看有没鬼斑,一直追到一层,始终没再找到它的踪迹。
站在楼门口,我觉得相当疑惑,刚才在车里看到的那对眼珠,绝对是它,可是为什么它不怕阳光呢?世上除了活养尸之外,还没有其它鬼邪不惧阳光的,而活养尸因为有肉身,魂魄镶嵌在肉体后,是不能再离开了,这又是一只什么样的品种呢?
刘宇魔勘查完现场,这时陶玉莹的丈夫才刚刚赶回来,夫妻俩抱头痛哭。不过我看着他们俩的动作,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有种逢场作戏的感觉。果然在刘宇魔提醒他们两口子把尸体送往殡仪馆的时候,俩人分开后各自眼神显得很冷漠。
尸体运走,警察收队,我们俩也回了工作室。今天本来是个高兴事,结果被这场惨案给搅了。不过我们挺同情陶玉莹一家遭遇的,一个好好的家庭给毁了,尤其那孩子死的多惨啊,还没长大成人,又要进入地府去挂号投胎,唉!
也没心情再去处理订单,正好小胖要庆祝我们领证,做了一桌子好菜,于是我跟小胖打开一箱啤酒喝了起来。林羽夕边吃边说当时的情况,这丫头又跟上次吃着冰激凌聊死尸一样,大煞风景。可是丁馨、花落和于森对这样的事压根不在乎,嘴里嚼着东西,还不住问伤口细节,我真想不通,这么血腥的事,你们听了还能吃得下?
正喝着,刘宇魔来了,这小子是有事没事就来蹭饭。见我们正在喝酒,毫不客气的打开一桶啤酒自斟自饮上了。
刘宇魔连喝两杯后说:“陶玉莹哭着喊着是鬼杀人,可我们在现场勘查结果,是人下的手。”
林羽夕反驳道:“小流都见鬼了,还追了下去,以及电梯坠落事故,那不可能是人干的。再说鬼杀人要伪造个假现场还不简单吗?”
她说的有点道理,大家不住点头,连刘宇魔都无话可说。我却问她:“死鬼杀人怕不怕被抓?”
“死鬼杀人谁来抓啊?你这问题有点白痴。”林羽夕白我一眼说。
“那既然死鬼不怕被抓,为啥要伪造现场?你见过有死鬼杀人后,再伪造成是人下手的假象吗?”
我这话把她问住了,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
“鱼哥,你这就太主观了,死鬼是不怕被抓,可是也不可避免是个变态的玩意,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杀人后伪造现场,那是逗警察玩。”小胖又帮林羽夕出头,这等于变相拍马屁。
“是啊,死鬼也有变态的吧?”花落随声附和。
我喝了杯酒说:“我看你们都变态了,死鬼要玩,何必杀人后还留在现场?又是往下丢冰箱丢洗衣机的,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对对对,这鬼变态后,就是吃饱了撑的。”林羽夕接口说道。
我一下无语了,我真想说,丫头,你的智商已经脱离人类的范畴了。
第354章灵棚阴风
第二天早上,我们刚刚起床,刘宇魔居然带着陶玉莹来了。这女人眼睛红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这次的精神打击非常大。我和林羽夕忙把她让进办公室,她也不坐,捂着脸哭起来。
刘宇魔跟我们说,昨晚上殡仪馆又闹鬼,好在她手里拿着我送的那张符才算没出大事。她跟丈夫商量,今天把两个人的尸体运回乡下,后天下葬。可是害怕死鬼再来闹事,他便支招,请我过去帮个忙。
林羽夕见生意上门,那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是现在陶玉莹这么伤心,不是谈价钱的时候,先答应了,等丧事完毕后再说。
陶玉莹说早上就要把尸体运回去,唯恐路上再出什么岔子,叫我这就跟她去吧。我顾不上吃饭,叫上于森下楼,坐车赶往殡仪馆。听陶玉莹的意思,今晚我要在乡下帮忙守灵,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再说用柳条开的阴阳眼,还没于森天生的管用,所以必须带上他。
来到殡仪馆,恒温棺已经抬上灵车,就等着我们赶到便出发了。我还以为是带骨灰回乡下,没想到是死尸。估计是疏通了关系,不然现在卡的很严,决不允许死尸土葬,火化之后就没人管了。
我和于森被安排在一辆车内跟在最后面,问司机才知道,陶玉莹的丈夫叫向阳,是个做生意人,一年四季在外奔波。我这才明白了,为毛看上去他们夫妻俩貌合神离,原来原因在这儿。做生意的大老板常年在外,很容易沾花惹草,我觉这肯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向阳家乡在市东北五十公里外的向家沟村,我由于在每辆车底都贴了辟邪符,这五十公里的路程一路平安。
这个村里大部分人都是向姓,是一个大家族。死尸入土为安,是他们家族的传统,否则会给族人带来灾祸。进村后,有很多人在迎接,灵棚早已搭建好了,两口棺材也做好了放在灵棚下。抬下恒温棺第一件事,就是把死尸收敛入棺。
其实向阳这样的生意人,大多都很迷信风水和鬼神的,他也找了阴阳先生,主持整个收敛过程。从这点上看,他们夫妻俩绝对不合,不然丈夫找了阴阳先生,妻子何必画蛇添足,再另外找人?这说明他们俩对这件事压根没商量,谁做谁的,只不过在人前假装的还很和睦。
我和于森没啥事做,只能站在一边看热闹。于森从出来到现在,说话没超过三句,这还是我问了三句他才开口的。我忽然后悔没把小胖带过来,跟这小子说说话能够打发无聊,可跟于森这木头在一块,那就更无聊了。
收敛完毕,也已到了中午时分,项阳安排人带着阴阳先生去入席,我们俩没人搭理。早上没吃饭,这会儿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就随着众人蹲在地上吃了碗大锅菜。我心里有点窝火,同是被请来的阴阳先生,为啥待遇差别这么大呢?不过大锅菜挺香的,我吃了两大碗,于森居然吃了四大碗。
下午没啥事,我就和于森在村里溜达一圈,又在村外河边发了半晌呆。傍晚回来吃了两碗面条,然后陶玉莹就找我们来了。她紧张的说从现在开始,务必在灵棚下守着,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灵棚里头是棺材,外头是供桌和吊唁的地方。按规矩女眷守在棺材两侧,男人在外面守灵。向阳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到了晚上灵棚下非常凄凉,白天守灵的那些亲戚都回去了,只剩下他们两口子,还是一内一外。
我们来到灵棚下时,那个阴阳先生已经在了,他年龄在五十上下,盘膝打坐看上去像个得道高人。我知道他不是西岭市的,自打黄荣峰和老于死后,市内没啥出名的阴阳先生了,很多殡葬丧事,都去外地请人。我们工作室不包括这项生意,从来没人找,陶玉莹是个例外。
我和于森坐在这人对面,旁边的向阳斜眼打量我们一下,眼神里满是不爽。我心说你不爽个毛线啊,又不是冲你来的。
在灵棚下无聊的坐了一会儿,感觉大家都是同行,应该亲近亲近,才要开口跟对面阴阳先生搭讪,哪知这人闭上了眼睛。我感到老大没趣,索性也闭上眼睛修炼符气。反正有于森值班,有情况他就先打招呼了。
就这么到了夜里十二点,什么情况都没发生,我修炼符气之间竟然打了个盹。睁开眼看看手机时间后,忽然一阵清风吹进来,纸藩和灵棚布帘被吹的哗啦啦作响。这股小风有点凉,现在可是夏天,绝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