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做完这一切之后,疯道士又要帮朱文权处理诈尸抓过的伤口,好像上次尸毒已经去尽,昨夜他用力过度,生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看了一会,好像也没什么异常之处。
见朱文权没事,疯道士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他被那个狗咬到了腿,那时候没有打狂犬病疫苗的意识,就算是有,估计也打不起,一针都上千块。
根据当地人的一个土方子,疯道士将筷子烧成灰,和着香油拌了拌,最后抹在了伤口处,就像没事人一样了。
只有汪志雄回来之后有点怪怪的,一个人把自己关到了屋里不出来,好像突然有什么神秘的事情瞒着我们一样,偶尔见他也心神不属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我有一次在背后喊他,喊了他半天他才愕然问我干啥,和之前的机灵劲,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问疯道士的时候,疯道士似乎不愿意多说他,我以为是请神过后的后遗症,也不再追问。
疯道士记挂着苏夏,她还是呆呆木木的,疯道士急的不行,一连叹气,说没有法子向苏老爷子交代。
我也不知道他们内里的情况,也没法安慰,只是让疯道士先休息,等休养好了再想办法。
疯道士连连叹气,“她这不是吓丢了魂,而是神魂游离,感应神灵的时候被阴寒入体,那时候后背藩篱尽撤,没有一点屏障,可能魂魄都震散了,麻烦啊,唉!”言下之意,好像心痛自责的不行。
我看苏夏本来挺有气质的一个姑娘,偶尔睁开眼睛时却谁也不认识,痴傻一样,也不禁暗暗的难过。
这天下午,马所长再次过来,安排了老乡要照看好我们,向我们打听送来的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疯道士便将核桃林中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他脸色诧异,始终不发一言,最后听完了,皱着眉头道,“这事是真的?”
疯道士点了点头,让马所长带几个信得过的,不喜欢嚼舌头的民警,找找那个地宫的另一个出口,上次我们走的急,没有去找,还有就是一定要小心,保不齐里面还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存在。
马所长连连答应,可就是脸色非常的犹豫,看来是想我们中的一个人陪他们去。可是朱文权他们全部都已经受伤,只有我一个没伤没病,没法推辞,我只好说下午和他们一块去。
他非常欣喜,直夸我觉悟很高,我心中苦笑,被这么充满期待的看着,不觉悟高也没办法。送走了马所长之后,疯道士还是开心不起来,他本来是一个豪爽的汉子,可见他对苏夏还是太在意了。
本来我以为是这样,谁知道一问之下不完全是,原来他担心的另有其事,他说我们过几天还要重返核桃林,一个是给那里的亡魂超度,死了那个多人,都是带着怨恨死去的,要不然也不能招出那个魔物,现在那儿所有的核桃树都变得奇怪,能自主伤人,一定要想办法超度了,不然必定是一场祸患,可是这么大的法事,他一个人肯定是做不来的,需要去多联系些有法术的人,这估计要颇费工夫。
另一个就是,疯道士以前和许多的邪怪的组织打过交道,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一阁三门,可是对与这个核桃林中出现的组织,他似乎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个一个无比邪恶的组织来,听起来好像还等级鲜明,有长随,有祭司,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称号,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
他这么说我一点都插不上嘴,只得连连点头,其实我他们这个邪教虽然痛恨,可是并不是特别的深恶痛绝,我心里现在难以放怀的还是赶尸门。
通过这一件事,让我更加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要想上赶尸门复仇,必须要不断地增加自己的实力才行。
下午的时候,马所长他们载着我再次来到了那个片核桃林,可是看到的却是一片令人震惊的景象,整个核桃林从中心处已经开始塌陷,核桃树都倒的一片一片的,看来所有的秘密都随之掩埋在了地底。
面对着这样的场景,马所长苦笑着摇头,已经没有办法,这么大的工程量,树根连着树根,就是找人去挖的话,没一两月也挖不出来什么东西,只得作罢。
回去之后,给疯道士了核桃林已经成了一片塌陷,他点了点头,“我有想到,他们不可能留下证据让我们去寻找,这里的女人丢失案基本上已经告破,想来就是他们用邪异之物把女子吸引过去,有用的就杀死之后取她们身上的血,来召唤那个魔物,而身体太弱被引过去的也多,没有用处的,杀死之后埋入树根,作为树根的养料!”
后来疯道士的话得到证实,只是并不是完全被引过去的。
推断完这些之后,疯道士低着头下意识地问,这个核桃林中的核桃都去了哪里?树根缠绕死尸,吸收冤魂,整个核桃树都携带着怨气,还有核桃树的树根都伸到了血池里,这样情况下结出的核桃,肯定是有问题的,可是这么多核桃都运到了哪里,又被谁吃了呢?
答案是不知道。
第六十六章:异寒临体
在这种情况下,疯道士找到了马所长,希望他们两个同时都向上级提出一个申请,就是给这一带所有的居民做一个免费的体检。到时候我和疯道士都在旁边看着,看看这些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有什么不妥。
马所长听过之后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像认为绝不可行,可是他架不住疯道士接二连三的劝说,终于决定用一种能接受的方式,向上级委婉的提出了申请,至于能不能批下来,他就不敢说了。
疯道士点头,决定要先回省城,这里的事也算是了了,我们也需要一个恢复的时间。
不出我的意料,我回到工地之后,已经被工地除名,老板不愿意再要我,觉得我是一个小混混,类似于今天的永不录用。
无事可做之下。我只得又去找疯道士,回省城的路上他给了我一个他的住址,找到他之后,发现是一个简陋的小院,一边供奉的是三清祖师香,插的都是香火,另一边是各种佛像雕塑,也是香火满案,两个香案的中间正供奉着他的双法剑,上次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正在静静地承受香火的洗涤。他给我安排了住处,才知道他现在天天都往医院跑,说是苏夏更加严重。之前还能偶尔睁眼看看,现在则是一直闭着。
听说了这个情况,我也买了水果跟着疯道士去医院看望苏夏,接待我们的是苏夏的母亲,一个看起来高贵的中年女人,一脸愁色。把我们让了进去,只见她躺在病床上,容貌依旧清丽,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们坐了一会,安慰也无从安慰起,觉得十分尬尴,正要离开的时候,进来了一个清癯的老者,进来之后一脸阴沉,坐了一会突然对着疯道士挥了挥手,我这才知道是苏夏提起过的。她的制香的祖父。
疯道士见他招呼自己,就起身过去,没想到那老头转身又往门外走,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想当着苏夏母亲的面说。
我感觉到奇怪,就站起身来也跟了过去,这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走到通道的一头,老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我,突然停下,一把抓住了疯道士的衣领。
我吃了一惊,疯道士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并没有躲闪,更没有去推开,只是呐呐的问道,“怎么了爷爷?”
那老头看起来应该是温和的性格,可是这时候却是一脸愤怒,对着疯道士低声怒吼道,“夏夏回来之后虽然神魂不稳,可是自从服用我调试的汤药,慢慢地已经开始好转了,自从你们体制内的那个人,就是长得贼眉鼠眼的那个来看过她之后,她的情况开始急转直下,神魂游离的不成样子,根本就不能收拢起来!准是那个兔崽子在夏夏身上动了手脚!你给我说他在哪?!”
我一听就觉得有点像是汪志雄,见苏夏的爷爷说的愤怒,疯道士还是核实了一遍相貌,是汪志雄。
疯道士只得说这件事他不知道,觉得不太可能,他是我们的同事,不至于害苏夏。
可是苏夏的爷爷却一口咬定,这小子身上定然有鬼,必须让我们带过来,他一看就知道。
疯道士只得答应先去找他,如果真是他做的,绝对不会放过他,说完这些,苏夏的爷爷才放开了疯道士的衣领,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夏夏的劫难,能不能躲过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出了医院之后疯道士火冒三丈,立马和我一块去找汪志雄,可是来到汪志雄落脚的地方,发现他根本不在,问了问他的邻居,都说根本没有见过他。
他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严重,返回医院给苏夏的爷爷讲明了情况,我跟着他来来回回的跑,总觉得汪志雄是疯道士用人的失误,这么恐怖的一个人,实在不应该留在身边的。
苏夏的爷爷听后,点了点头说,手脚肯定是他动的,人现在肯定是跑了,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找一株十年的还魂草来,吊一吊,看能不能让神魂再次聚拢。
从苏夏那出来后,疯道士的心情很压抑,非要拉着我去喝酒,我想起来之前也答应过他的,就同意了。
没有多余的话语,因为苏夏的受伤,他不说话,我也只得陪他喝,我本来就没怎么喝过酒,我喝一盅他喝三盅,最终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是停了下来,他还在一直喝。
当时也不知道说的啥了,好像是问他是不是喜欢苏夏,他迷迷糊糊的回答,自己身带重重劫难,任何人都喜欢不了,况且现在苏夏又这种情况,志雄害苏夏干嘛,你告诉哥哥,志雄害苏夏干嘛?
我劝了几句,想起郭老头找还魂草那事了,问疯道士要不要去山中找一找,试试运气。共阵圣技。
疯道士摇了摇头,你以为十年还魂草是地里的萝卜啊,随便哪儿都能找到,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稀奇的很。他醉眼一番,冲着我说道,“老子准备去白纸门,为了苏夏,抢也要抢一株来!”
因为醉酒,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朱文权回来后还是伤了血气,这次不能和疯道士一次出任务了,好像在给一个神秘的老头在学拳。我对他们的事情也不是太感兴趣,疯道士的内外伤也渐渐的恢复,这几天经常往外面跑,好像是在联系给那核桃林做法事的人,我也不管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工作可做,就整日在他的家中翻看《黄泉碧落手抄》。
现在第一部分我基本上能读个大概,那句真言也常常念诵,自觉浑身的劲力都在慢慢增长,可就是手脚依然冰凉。
这天疯道士早早地又出去了,我在他的小院中避开太阳静坐,忽然感觉从丹田的位置有一股冰寒的气息涌出来,冻得我浑身发抖,我赶紧进屋里裹上了单子,还是哆嗦不已,再看自己手的时候,已经冻成了青色,而且那冰寒好像不准备退去,我赶紧又跑到疯道士那屋,把他的被子都捯饬了出来,裹在身上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心中大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赤身裸体站在了冰天雪地之中,这样下去非活活冻死不成。
心中着急之下,颤抖着来到院子中,站到大太阳底下,可还是不行,就感觉皮肤已经被灼成了灰,而内里还是冰寒一片,似乎我自己的血液都已经冻的无法流动。
情急之下,见疯道士院子中有一口大缸,缸里面满满的都是清水,疯道士院子里有一些花草,他平时都是用这些水浇花,偶尔也用来洗脸。
我一下就跳了进去,这些水无孔不入,和我的身体产生了实质性的接触,好像有一些效果,但是身体里还是冰凉的难受,感觉心脏都已经被冰冻的难以跳动,不知道在这个水缸里呆了多久,疯道士推门回来,看见我这些吓了一跳,把我从水缸里面抱出来时,他说我的眉毛上面都结了一层霜,可见我身体里已经冰寒到什么程度。
好在这样过了一阵之后,我慢慢地恢复了过来,疯道士在我旁边呆了一阵,说这样不是办法,我看还得去我师父那给你求丹。
我好一会没说话,身体冰冻成这样还是第一次,看来瞎子说的,要不找到散阴之法,能把自己冻死绝对不是虚言。
我口中感谢疯道士,可是心里就琢磨着一定尝试一下那书中的散阴,疯道士守了我一会,看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告诉我他已经找了很多懂道法的人把核桃林的冤魂度化了,可是我明天还要跟着他再去一趟。
我愕然问他再去那干啥。
他笑道,上次给马所长说的你忘了,那个全乡体检,上面已经批下来了,有很多医生和护士会过去,我们只是站在后面做个样子就行了。
我这才想起来这货是替我答应过这个东西,只得说行,第二天起了一大早,接了一个人,疯道士说和他一个单位的,是同样是中队派来的,叫什么胖子,彼此报了姓名,他叫黎俊豪,赶到那个乡时,只见乡政府大门口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摆出来十几张桌子,十来个穿白大褂的人已经就坐,见我们到了,马所长联系了乡里的负责人,让我们站在了白大褂的后面,体检便开始。
这样乌泱泱的场面让民众觉得很稀罕,又是量血压,又是听心跳的,不过我知道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看出来那些人身上是不是沾染了核桃林的阴气,那种核桃要是吃下去之后,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的。
疯道士拿个一个罗盘,而我则站在背阴的地方晃来晃去,见到身上有阴气的,我们就示意医生,把那人单独留下来,最后留下来十来个人。
可是细细询问之下,都给核桃无关,至少没有吃过买的核桃,而是其他的原因造成的,又费了疯道士很大的心力帮他们化除阴气。
可是这一场体检下来没有任何发现,疯道士反而觉得更加不对劲,他们那么大一亩核桃园,出产的核桃那么多,竟然没有一点流入当地,那都弄到哪儿去了?
可现在只能作罢,人流散去之后,马所长拉着我们要请我们吃饭。
可是我们五个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还有一个马所长不认识的,疯道士婉言拒绝了,提出要去看看那个被我们救出来的小女孩。
马所长刚好没事,于是就陪同我们一起前往,来到那个小女孩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人脸上还是没有一点笑容。
第六十七章:失魂
马所长顿时觉得奇怪,这小女孩在被送回去的时候,他们家里人虽然说痛哭失声,可那是喜悦的痛哭。不像现在,看起来小女孩的父母脸上都是一层灰气,显然已经伤心多时。
一问之下,得知小女孩回来之后就是这样,瞪着眼睛,给饭就吃,也不会说话,大小便都不知道,他们也以为孩子是吓丢了魂,找了好几个神婆来喊魂,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疯道士听他们家人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怪异,之前看这个女孩的表现只是吓丢了魂,要是吓丢了魂的话,怎么可能找不回来?
瞎子曾经给我详细的说过三魂,天魂在怀胎的时候就已经有。是人的一丝灵气,天魂丢失的话,人变的痴痴傻傻,在人死后,天魂将散入天路。
地魂携带人生前的记忆,人死之后,地魂回入地府,再入轮回。
而命魂是三魂中最重要的,一旦人命魂丢失,则这个人即使不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在三魂中,天魂地魂是常游离在外的,所以很多人在遇见一些事情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那就是天魂地魂在外游荡获得。
由于天地二魂经常是游离状态,所以受到惊吓之后极容易离体,特别是小孩子,天地二魂不稳,吓掉魂是最经常的事。
可是一般情况下丢的是天魂,地魂对人有强烈的依附性。即使被吓丢了,也还会自己回来,所以被吓掉魂的孩子虽然看起来呆呆木木的,但还是认识人的,可是这个小女孩的样子,却好像是天魂地魂同时都丢失掉了。
这个女孩的魂魄应该是无恙的,她不像那些死去的女人,只有死去才有可能被炼魂,汪志雄拿走的那个铜塑像,应该就是想用来给她炼魂的容器,她本来已经洗干净。准备杀死炼魂,被赶到的我们救了出来,按说一点损伤都没有,可是另我们疑惑的是,她的天地魂呢?
疯道士一脸疑惑,怀疑是这里叫魂的神婆不行,可是他刚才体检的时候帮人化去煞气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只好让随着过来的这个黎俊豪来做。
一边安抚那女孩的父母,一边说黎俊豪是我们请来的喊魂的人,黎俊豪这人比较沉稳。一路上话也不多,就是问了疯道士事情发生的经过,他点了点头答应,从怀里掏出来一件东西,是两个套在一起的银镯子。
我之前见过农村给小孩叫魂的神婆,是在地上划一个十字架,让丢魂的孩子站在十字架上,然后神婆要么是挥动小孩的衣服,要是是将手抓向空中,口中喊着“魂兮归来”,将受惊的魂引入小孩的身体,而小孩的父母这个时候则要喊“上身了!”如此多遍,让小孩睡去,一般情况下次日清晨,小孩就会安然无恙。
可是这个黎俊豪招魂的方式有点奇怪,他是用银镯子套住了自己的双手,像是带镣铐一样,然后将手摸向了那个女孩两侧的太阳穴。
不光是我,连孩子的父母都感觉有点怪异,他们之前应该是找过很多叫魂的,每一个叫魂的方式都大同小异,还没见过黎俊豪这样叫魂的,他们请来的神婆,或许有真有假,要不是内行人,根本就看不来,你知道她在空气中抓的是什么?不过我看见黎俊豪的双手之上都笼罩着一层类似水汽的白光,想来是真费了力气。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样子,黎俊豪的手才从这个女孩的头顶上拿了下来,冲着我们摇摇头,附近这几里地之内,没有这孩子的天地魂,她的魂好像是走远了。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人这么大的能耐,仅仅摸了一下女孩的头,就能感应几里地之内有没有她的魂在飘荡,怪不得疯道士说是中队过来的高人,如果他们是按大队、中队、小队这样来划分的话,那玄灵公社的大队,应该是多牛的人才能呆在那里?
既然没办法找到小女孩的魂,我们只好无奈的告辞,疯道士一路上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拍了他一下,他才醒过神来,问他怎么了,他说道,“我现在觉得,小女孩的魂,应该在志雄拿走的那个铜人里!要不然不可能召唤不回来!”
我这才想起来,汪志雄的那个铜人不是地宫里面偷的,而是在地宫外面小屋里面拿的,当时他抓住以后就爱不释手,为了这个疯道士还差点给他发生了矛盾,难道那个小女孩的魂魄真的已经被封进了里面。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被封禁小铜人的魂魄,本人都已经被杀死吊在了墙上,而那个小女孩只是剥光了衣服,并没有丧命,似乎有点不太可能。
不过我也不是太清楚,觉得汪志雄这个人当真可怕,为什么要无神无息地害了两个女孩,当时根本没想到以后还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见到他。
我也没管那么多,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我操心的就是,出来这么久,该回去祭奠那个阴神了!
在疯道士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阴神和瞎子的事,想着想着,突然就想到那个丑脸老婆子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之前也有想到过,当时身体已经没恢复,另一个就是,我以为她纯粹的是为了报复我和瞎子,也没想着去找她的麻烦。
可是我这一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就给疯道士说了这个情况,她既然把我往赶尸门藏尸的地方送,这赶尸门现在人间蒸发一样,她到底知不知道情况呢?
疯道士一听就吼我,说我不早说,我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老婆子,当时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喝汤药呢,纵然有念头想到她,也只是一闪而过。
可是刚才汪志雄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我就想到了她。
疯道士本来有事的,一听我这么说,赶忙要陪我一起去找她,谁知道来到倒坐楼之后,发现她住的地方那木头都倒了几根,好像里面早就不住人了。
我只得问附近的一家邻居,这个瞎眼老婆子去了哪儿,不过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