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村长上前安慰了下二蛋,问他来这儿干嘛呢,他还在可惜他滚丢了的苹果,过了好久才说,“山神爷爷,给我。。托梦,说他饿了,让我来送吃的。”
这傻子傻的有点离谱,我们也没理会他,他捡拾起地上的馍馍,也不搭理众人,转身就跑了。
我们走到了这个奇怪的山洞之前,那两个带我们来的人已经不敢下去,将两盏铜杯子递到了我们手里,恳求让我们代为归还。
我们也在考虑怎么进去,这里面到底是有毒气还是鬼魅,现在都说不好,洞口黑黝黝的,里面应该非常深。
正在犹豫不定的时候,张恒突然指着我说,“你不是不太怕秽气么,要不你辛苦一下,先下去给大家看看!”
张恒这么说过之后,韩勋也点了点头,对我投来期盼的目光,看样子非常赞成张恒的观点。
我心中当时就一阵愤怒,我草,你们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啊,我不是太怕秽气,但不代表我哪里都能去啊,万一洞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我进去还能回的来么?
可他们竟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还没有开口,疯道士说,“这洞里面那么大,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让米饭一个人下去有点不妥吧!”
张恒自言自语道,“有什么不妥的,有这个能力不用,这不是浪费么?”
当时我是一股愤怒涌上心头,不过还是忍了忍什么都没说,最好将这事赶快解决掉,要不自己就下去看看,有不对劲的地方立马退出来。
我正要赌气下去的时候,突然身边有人拽住了我的手,却是刘根,他冲我摇了摇头,“先让它下去看看,要是里面没有问题,我们就能都能下去了。”
这山洞好像记仇一样,下去的都要被索命,谁也不愿意主动下去,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刘根再次打开他身后的包裹。
他的包裹很大,是我们所有人里最大的,打开之后,我赫然看见一个圆口大罐子。尽每刚号。
他将大罐子拿了出来,轻轻斜着放在了地上,趴在地上对着那个大罐子里面轻轻的说话。
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奇怪,正当我们不解的时候,罐子里面突然探出一个上尖下细的脑袋!
然后又探出了两个爪子!
乌龟,一只绿毛乌龟!
应该是一只旱地龟,那乌龟轻轻地爬了出来,刘根轻轻地拍了拍它,那乌龟就朝着山洞爬了过去。
他好像对这个乌龟很相信的样子。
豢养的有灵性的龟么?
“我们等它回来就好,它说里面没事,里面就可以下去。”刘根说。
在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中,那只乌龟缓慢地爬了进去,它爬的真慢,好在不用我下去了,那乌龟慢慢地消失在黑乎乎地洞口。
等了很久,那乌龟终于回来,刘根再次趴在它龟壳上耳语,然后点点头站起来说,“没事,里面没有厉害的脏东西,我们大家现在可以进去了。”
他管郭教授索要了一个口罩和手电,率先走了下去。
我见他刚才为我解围,也要了个口罩,跟着他往里走。
后面的人在分配人员,一部分留守洞口,极少的一部分下来,我和刘根走在最前面,发现这洞里真大,奇怪的石头像狼牙一般悬着,虽然没有厉害的脏东西,可是地上到处都是潮虫,蜘蛛网遍布,偶尔还有毒蛇,受惊之下,一下钻跑掉了。
而且这山洞之中还分好多厅堂一般,那些人发现的珍宝就在洞口处,现在地上扔的到处都是,显然是第二次还东西时不敢进来,随意一扔就跑掉了。
这山洞不像是一个墓葬,可是我却感到了一股巨大的阴气,这阴气浓郁的像是来到墓地一般。
刘根好像也感觉到了,走近第一个天然石洞厅堂的时候,用灯光一照,两个人都呆住了。
密密麻麻的骨骸,可不是人类的骨骸,而是各种动物的骨骸,白森森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第一百三十九章:山村暗夜
这样的场面不但让我们两个惊讶到了,也把大着胆子赶来的两名医疗队员吓了个不轻,而后吴弃,疯道士。黎俊豪一一赶到,看到这样的画面也惊愕不已。
很多动物在临死的时候,会集体去同一个地方等死。它们死后的骸骨也会堆成这样的骨山,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象冢,里面有累累的象骨和象牙。
可眼前的这些骨头显然不是,一个是各类动物的骨头都有,从鸟骨、鼠骨、羊骨、狗骨、到一些利齿动物的兽骨,全在一块,显然不是它们自然死亡的墓地。
山体墙壁上和地面山都是血迹。这些动物好像是被活活剥去了皮肉,然后将骨架丢在了此处!
不过从血迹看来,死亡时间已经很久远了,因为血迹都已经干涸,颜色都已经变的污黑一片。
是谁杀了这么多生灵,又将它们的骨头放在此处?这么大的工作量,就是再多人手也难以完成啊!
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露出了恐惧和疑惑,可又都不知道答案。
洞穴的其他地方同样是如此,到处是血和散乱的骨头。
震惊之余没有其他的发现。我们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张恒和韩勋没有下去,张恒从最初鼓动我下去,到现在都进去了他还在这,显然是畏惧了里面的东西。
等大家都出来,他放佛解释一般地自言自语道,“我的桃木剑不能受秽气冲撞!不然也进去了!”
韩勋没有解释,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了领导,领导都是在后方坐镇指挥的。
黎俊豪将里面的情况给大家一下,郭教授听完之后更加坚信这是瘟疫,那么多动物死在里面。细菌滋生,那些人进去之后沾染上了,所以才会丧命。
虽然我们都带着口罩,保险起见,他让进去的所有人都去吹吹山风,回去的时候用肥皂洗个澡。
他是专家,而且是为我们好,不忍拒绝,进过山洞的人就集体爬到一个高处吹了一会山风,回来的时候见村长和韩勋正在说话。
“怪不得这最近几年山里什么都猎不着,原来动物都死在这里了!”村长说。
韩勋正在问领我们过来的那两个人,上次进去有没有见到骨山。
一个人说,“没有,上次我们不敢往里面走,里面有怪叫,吓人的很!我们捡了东西就赶紧跑了。”尽每以号。
他这么一说又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问他是什么叫声,他说那声音恐怖,他从来没听过那叫声。
另一个人说,“那声音尖利,是鬼叫,是厉鬼的叫声!”
山洞倒是来过了,不过只见到一片血淋淋的骨骸,其他的发现基本为零,我对刘根的乌龟很感兴趣,回去的路上问起这乌龟的事情,他说这是他家族的龟,有灵性,能感应到一切隐藏的脏东西,他用的那葫芦里的水都是这老龟吐出来的,他之所以能看见鬼魅,也是常年用葫芦里的水洗眼睛的效果。
我们才从后山转过来,天色就黯淡了下去,村长在临行前已经安排人员帮我们弄住宿,等我们来到那两间房屋,发现那十七八人早已经霸占了一间,另一间也已经收拾好。
村长让去过山洞的人都去洗澡,已经在准备热水了,深情难却,况且身上确实沾染了不少灰尘,大水缸里兑上热水,我也跳进去囫囵洗了一下,出来之后感觉山里真冷。
洗过澡,吴弃想起白天答应那家人的事情,想去他家看看,有没有怪异情况,便邀疯道士和黎俊豪一起前往,我要静下来念鬼道功法给乌小香,昨天已经耽搁了一天,就没有跟着过去。
疯道士在临行前小声地跟我说,“收敛点性子,尽量别和他们起冲突,凡事忍让些。”
疯道士了解我的脾气,他这个人嫉恶如仇,尚且不和自己的同事起冲突,我便点头应下,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我就不跟他们争,不过和这样的人相处,当真是心里窝火。
疯道士见我点头,也就放心去了,大家草草吃了一些东西,武警留下了几个,剩下的要守在路口,女同志住在这不方便,他们就都回车上睡了。
我赶紧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感应了下乌小香,念起了鬼道功法。
念完之后乌小香竟然显然了身形,这是隔了月余之后我再次见到她,我没想到她突然现身,欣喜不已,正要问她恢复的如何,为什么出来,她飘飘荡荡的环顾了一周,“这地方怎么那么怪,连天上星和月灵气都感应不到?”
我为她那是什么原因,她也不知,不过肯定没有好事,让我遇事的时候别不要命的往前冲,小心把自己陷入绝境。
这姑奶奶现在知道关心我,当真不易,上次也是为了救我,才差一点消散掉。
我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没给她道歉,差点害她神魂消散,她清冷冷地笑道,“也不能怪你,我就是不出来帮你,他们要是抓住了你,我的下场估计更惨!”
虽然她现在的语气依然冰冷,可我能感觉出来她的变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恨意滔天的乌小香,这次恢复之后她好像也不急着投入到玉人之中,还飘飘荡荡地讲周围的情况看了一下。
我还要和她说话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赶紧让乌小香回到了玉人之中,自己拔腿往住处赶。
还没走到住处,就听出了喊自己的是刘根,问他喊我干啥。
“韩队长正找你呢!”见我过来,刘根便领着我往回走。
我们住的那间大房子里点着一盏大油灯,医疗队的同志和武警都坐着木板上说话,韩勋和张恒就站在门口。
见我过来,张恒开口冲我说,“上哪去了你,这都找你找半天了!”
他口气不善,我心想去哪儿还用的着给你交代么?
不过想起疯道士的告诫,说道,“解手去了。”
“懒驴拉磨屎尿多!”他又阴声阳气地说了一句。
我没想到他这般针对我,可能是那次饭局上结怨造成的,这人高傲的很,处处想压服我,而我又没有道歉,这才不停找事。
“你说什么?”一味的退让不是办法,我回问道。
“你知不知道韩叔叔找你多久了,现在就我们四个留守在这,你出去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一点都不像样!”
我正要反驳,韩勋摆手阻止我们争吵,对着我说,“小米,是这样的,以后呢,你有什么事情出去,最好是先给我说一声,我这心里也有个底,对吧?”
韩勋说话看似温和,其实也是偏袒张恒,我哼了一声没说话,他又道,“这次喊你,是想让你和小刘值夜,守着那些人的房子。”
他这么一说我更来气,昨天夜里我和刘根就值过夜班了,而且今天我们两个还跑了一天,这他妈的还让我们值夜班,凭什么?
气氛之下我忍不住说了出来,“玄灵公社七个人,都能看见鬼魅,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两个值夜?”
韩勋还没回答,张恒抢着答道,“你们天生就能看见脏东西,不找你们找谁?韩叔叔是领导,我要用法器,法器你懂么?消耗品!”
他振振有词,我心想不就是八卦镜么?能消耗什么,脸色一变非要和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刘根拉住我说,“算了,走吧,我们去守夜,反正又累不着,守到半夜就行了!”
我心想这样的人不和他一般见识,也就懒得理他。韩勋见我们去了,在后面喊了一声,“有情况就示警!”
我们两个来到那些人的门口,给他们站起岗来,里面的人冲着我们客气了几声就不再搭理我们了,因为害怕鬼神找过来,他们不敢睡,围着一个煤油灯在打牌。
我这时候问刘根,为什么要处处让着他们两个。
刘根唉了一声,“让着就让着呗,反正也吃不了什么大亏,韩队长是茅山派的人,玄门正统,道法高深着呢。”
我又问那个张恒呢。
“他是龙虎山的弟子,家里亲戚好像是大内的领导,他心气高,不久估计会调去大队的,在这呆不久,你别惹他。”
我从来没想过惹他,可他处处欺负人,和刘根有一搭没一搭说话间,我们两个倒是能谈的来,不知不觉已到半夜,这些人也感觉出半夜了,都开始怕了,打牌也不敢大声。
人一怕的时候就紧张,一紧张就容易上厕所,所以不一会,好几个出去上厕所的,厕所离得的近,上完了赶紧回来,一直到天亮都不会再去了。
那时候没有手表,估计着时间应该过了半夜,我们两个时刻注视着这些人,眼看今夜没出事,心里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屋里突然有人说,“狗蛋和林子呢!?”
一个声音回应道,“估计茅厕里呢。”
那人说,“不对,他们两个去的最早,这后面去的都回来了,他们两个就是上大号也该回来了啊!”
感觉到不对,大家都端上了油灯出去找他们。
我和刘根心里一惊,也跟上了他们。
很快就来到不远处的土茅厕那,一下就看到了一具尸体,在茅厕旁边的深草里躺着,就露出来一双脚,一动不动的,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拖出来,有人上前翻过了他的身体,一个人扑上去喊道,“林子!林子!”
他脸色蜡黄,脑袋歪在一边,已经死去。
另一人怎么都找不到,有人将灯拿进茅厕,只见一人脑袋栽倒在粪池中,四肢僵硬,身子直挺挺的也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