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当时所谓的豪宅除了别墅也就是**十平南北朝向的多层住宅,梁子歌住在市中心一处名为“南海别院”的小区里,楼层为三楼,是一间85平两室半一厅的屋子。
靠南向面积最大的一间屋子是卧房,其余一间半分别是书房和客房。
我大致看了一下屋内的装修格局谈不上顺也不差,属于“中庸”格局,这样的房子其实最好做出改变,于是我进了卧室。
卧室四方四正,靠北面的墙壁打了一组木柜,中间是一张原木色的席梦思床,靠近窗台处则是一张长木条装的书桌,除此以外再无他物,属于那个年代简洁但不失“大气”的装修风格。
这间屋子里柜子是没法动的,所以能做出改变的只有床和书桌了,当然也能够添加物品,看到这一格局我心里就有数了。
风水改变并没有定式,需要根据当地的因素作出调整,而桃花春局首先需要调整的就是屋子里的颜色。
很多人都以为粉红色或枚红色是最容易激发**的两种颜色,这种认知是不全面的,因为这两种颜色只能刺激女性的视觉感,对男性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而最容易让男人兴奋的颜色是金黄色,所以必须让屋子里有金光闪闪的视觉效果,我让梁子歌把床单、被子全部换成金黄色,墙壁上用金色的壁纸剪出数十只飘飘欲飞的蝴蝶贴在床对面的墙壁上,正对床头的桌面上摆上一盆圆柱形的墨西哥仙人掌,一定是要体型浑圆,长势挺拔的那种,长度则再略低于半米的范围内。
此外再摆上一盆可以滴水的小工艺品,滴水速度不要太快,控制在三秒钟左右一滴,这个东西需要摆放在柜子里,让声音显得朦胧,但肯定能听见。
接下来就是处理柜子和屋子里一切方形的物体,须知四方四正的物体是天然带有正气的物体,能压制人体内的“邪火”,虽然**属于人性范畴,但也属于“邪火”类,所以板凳、柜子、电视机这类物品都能起到克制**的效果,绝对破坏男女共处的情调。
处理柜子的手段是非常讲究的,行里俗称叫“包边脚”。
木工做木柜时讲究的是横平竖直,柜子的整体线条必须整齐,立面犹如拉线一般笔直。
所以直线的边角必须包裹起来,这种包裹的方法也很有讲究,必须得用丝绸为外料,当中填满棉花,然后在丝绸表面印上一条线条明晰,立体感强,但没有脚的美腿。
这是整个布局的神来之笔,真不知那位创造桃花春局的高手是如何想到这点的。
一般而言房间里靠墙而立的大衣柜需要包上的有两道边,一是“顶边”。二是左面的“竖边”,塞入棉花的丝绸表面印上美腿后看起来就如真的人腿一般,将之钉在柜子两道边上,扎眼的柜子边线就会变成线条柔和的美腿,当然这其中必须注意的是腿的颜色必须和柜子一样,否则会让人感到极其不舒服,反而弄巧成拙。
做完这一切基本布局就结束了,这里的每一项物品都有存在的意义,首先说黄金色,这种颜色最能激起男人本性中的**,因为这是金子的本色,男人最渴求得到的东西归根结底就是金钱,无论是权利还是女人都不过是金钱的附属品,所以金色刺激的是男人的灵魂,它能以最短的时间勾引起男人心中的**之火。
而飘飘向上的纸蝶会让人的内心变的放松,而产生一种美好的感觉。
想要“做那事儿”心情愉悦是基础,而圆柱形的仙人掌和滴水声则是一种暗示,如果没有女人在身边,这两样物品只能是最寻常的装饰物,但一旦你搂着女人再看这样两东西,就会产生奇怪的联想,产生的效果不言而喻。
柜子上的人腿图案其实也是起到这样的效果,特定时间的适当“放开”对于男人视觉冲击力比完全暴露要强烈得多,而适当暴露最合适的部位就是腿。
所谓性感是让男人思想中产生的瞎想,绝不是所谓的“一步到位”。
而这一切办妥后就是整个布局最重要也是最后一个步骤,叫“一夜玉露紧相逢”。
63、死亡的贼为就是这么说不上话宝剑加更
这名字或许能让人感到一种无可言述的暧昧感,但其实是个在寻常不过的手段。
要做到这点只需要三个步骤就成,首先将卧室的门窗关严实了,其次烧一壶热水,最后一步在卧室里放一个木盆,然后将热水倒进木盆里。
“一夜玉露紧相逢”就结束了。
桃花春局对此的解释是“当人体处在干燥状态时**的感受会有所降低”,所以湿和暖是最有效的**催化剂,这也是“大浴场”多为“大淫场”的根本原因。
根据我的要求,经过三天“奋战”一间属于现代人的“桃花春局”终于布置完毕,她很干脆的掏了三千块钱给我们,并且承诺只要确实有效,至少会再给我们七千元作为报酬。
临走前我叮嘱她布有桃花春局的屋子一定不能带入风水法器,否则桃花春局立破,此外王茂才天性贪财,所以女方可以在脖子上挂一枚玉质铜钱,在小腹的位置系一条金黄色的皮带,这对于王茂才是非常有效的刺激手段。
梁子歌咯咯笑道:“你是要我把这些东西光腚穿戴在身?”和她这段时间相处已经十分熟络,所以她和我说话根本没有丝毫介意,一句话问得我是面红耳赤。
“你这话说的,要是王茂才在旁边站着,还以为我两有啥事儿呢。”我有些慌张的道。
“能有什么事儿,我倒是想,你愿意配合吗?”她眉毛一挑,眼带媚丝道。
“得了吧,你有这功夫把王茂才招呼好就成了,别拿我穷开心啊。”
“什么时候拿你穷开心了?人家早就馋你了,可惜啊你看不上人家。”越说越过份,我实在懒得搭理她,借口要上厕所和她道别了。
“我说你和她有没有那个关系?”王殿臣在我身后问道。
“哪个关系?”我装糊涂道。
“你……别和我来这套啊,你当我没看见,我看的是清清楚楚。”王殿臣一脸坏笑道。
“去你的吧,没事儿别造谣啊,尤其是宁哥面前你要敢胡说,以后别指望从我这赚钱。”
“看你说的,开个玩笑还真急了,有意思吗?”
“有些玩笑能开,有些玩笑不能开。”
“明白了老学究。”
当时我们都快要上火车了,却接到了宁陵生的信息,传呼上只有四个字:“速回、急事。”
我们不敢怠慢,赶紧去回了电话,电话那头宁陵生告诉我让我去榕城大学拿一张图纸。
挂断电话我对王殿臣道:“神虎锁天关的图纸应该是弄到了。”
“大哥肯定开心死了。”王殿臣笑道。
“那咱们今天是走不了了,去换票吧。”
于是我两又去火车站换了票后前往榕城大学,当时卢庆涵已经卸任校长职务,是在家里见得我们,他拿出一个夹着a4纸的夹板推到我面前道:“宁先生叮嘱的事情我不辱使命,麻烦你交给他吧。”
“卢校长……”
“千万别这么称呼我,现在我已经不是校长了。”他哈哈一笑道。
“卢叔,真是辛苦你了,这是积功德的好事情。”
“嗨,你别给我扣大帽子了,我和宁先生是君子之交,答应他的事情一定要办到,不过这幅图也就只此一张,没有副本,所以千万不要弄丢了。”
之后虽然他很热情的邀请我们吃饭,但我们推辞了,离开他家后我们在附近的路边摊吃了晚饭,就找了一家旅馆投宿,说也奇怪,平时一般都是晚上十一二点才能睡着,但今天八点刚过我两眼就有些迷糊了,本来想上床睡觉,但疲劳的感觉说来就来,很快我眼皮就无法睁开了,刚刚合在一起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冻醒的,两眼睁开后只觉得脑袋沉重异常,就像被人扣了一块铁疙瘩,可是当我看清眼前的状况,差点没把我给吓疯了。
我是坐在沙发上睡着的,此时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坐在我正对面的床上,他脖子和手腕上分别戴着我的金器,一脸诡异的笑容动也不动的望着我。
床和沙发的距离其实很近,我两的膝盖都快顶在一起了,由于脑子实在沉的厉害,我用力晃了几下再睁开眼。
这次看的更加清楚,来人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消瘦,脑袋微秃,直观看长相就像是那种常年不得志的某机关单位副科长的形象。
虽然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这个人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保持姿势一动不动的对着我。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伸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
没有一丝气息,再扳扳他的手指头,这人身体已经僵硬了。
我看了手表一眼,此时是第二天凌晨四点多,这个人必然是我睡着后不久进房来偷东西的贼,他应该在外面时就已经盯上我脖子和手腕上的黄货了,不开眼啊,居然偷到我身上来了。
他的死因我当然清楚,只见这人满脸苍白,嘴唇黑的就像是涂了墨汁一般,我没立刻声张,悄悄去了王殿臣的房间把他喊醒后我道:“你也别在这逗留了,赶紧走,我摊上事情了。”
“怎么了?”他睡的迷迷糊糊道。
“有个小偷死在我房里。”
“什么?”他顿时清醒过来道:“出人命了?”
“没错,你带着神虎锁天关的图先回去,看这件事宁哥怎么处理。”
“好,我这就准备。”说罢他起床开始洗漱,我将夹着图纸的硬板放在他床上转身离开了,片刻之后王殿臣背着包从我房间门口离开时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等他出了宾馆后我努力平复了心情,随后下楼去服务台拨通了“110”。
值夜班的女服务员睡眼朦胧的斜坐在吧台里的靠背椅上,对于我的到来无动于衷,很快电话接通了,对方道:“您好,这里是榕城市110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你好,我在**宾馆,在我的房间里死了一个人,请你们来处理一下。”服务员就像突然还了魂,身体一下弹了起来,瞪大眼睛死死望着我,似乎是要求证。
挂断电话我返回自己房间,为了让自己显得正常点,我没有坐回沙发,靠在门边看着小偷“背影”,过了大约五分钟不到,就听楼梯咚咚作响,随后那名服务员带着两名身着便衣的警察上了楼,其中一位身材高大,面堂黝黑,剃着板寸、夹着小包的中年男子在走廊上就对我道:“是你报的警?”
“是的。”
服务员转身就离开了,根本不敢靠近,两名警察走到门口看了看屋里的情况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估计我睡着时他想偷我的项链、手镯,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死了。”
“他死时你在干吗?”
“睡觉,我怀疑他下了迷药,因为我醒来后浑身很难受。”
带着棒球帽年轻的警员走进屋里用力吸了几口气后道:“好像是有一股药水的味道。”
“有没有被下药到时测个尿样就知道了,这不是多要紧的事情,他死亡时你处在昏迷过程中所以并不知道原因?”中年警员问道。
“没错,我睁开眼就看到他死在我面前了。”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绕到尸体正面仔细看了看。
我实在忍不住问道:“警察同志,你不会怀疑我杀人吧?”
“不会。”他毫不犹豫道:“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力伤,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他的表情……”说到这儿警员皱了皱眉头道:“他在临死前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定格为这样一幅怪异的表情呢?”
64、插心窝
我不免心虚,剧烈的心跳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房间里虽然有三个人,但却沉寂的让人心里发慌,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问我道:“听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来这儿办事?”
“是的。”
“哦,办什么事情方便说一下嘛?”
“我来这儿是替一个朋友看风水的,事情办完了正准备回去。”
“哦,看你年纪轻轻的居然懂风水?”
“是啊,略知一二。”我谦虚的道。
“可是我感觉这东西都是骗人的。”他一点不留情面的道。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是啊,这就是和尚道士最能忽悠人的一句话,正说、反说都有道理,你要真能看出风水好坏来,这间屋子你能住吗?这件事也早就避免了对吧?”他语带讥讽的对我道。
“或许是吧,您说的也有道理。”我不想和他起冲突随口敷衍道。
“你这个年纪,居然能带这么粗的饰品,真没少赚钱。”他猫着腰看了看金器道:“这上面刻着什么呢?”
我从带上这玩意起就没仔细看过一眼,因为这是封着鬼魂的魂器,我怕“迷了眼”,听警察说这上有图案,于是我也凑了过去。
“你干嘛,自己的东西还用看吗?”
说话间又是五六名警察赶来,这些人中有负责刑侦的警员,于是我们退出了屋子,不知道离开这些魂器我还能撑多长时间,问中年刑警道:“警官,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你放心吧,死者死因调查清楚后就会还给你。”听他这么说我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或许是看出我表情有些不太对,他道:“怎么?这东西放在公安局你还不放心吗?”
“不是不放心,我是从小带习惯,一离开身体就觉得浑身空唠唠的。”
“哦,你放心,我尽快把东西还给你,不过这两天你得配合我们调查这件案子了。”
“我责无旁贷。”
《古庙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