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我看是不少。”
“你在别的山地处发现过这么多的小生命横行其间吗?”我特意加重了“横行”二字的语气,因为这些小东西根本不怕人,有时候就从人的脚面窜过。冬长低划。
“好像还真没有。”
“此间少杀戮,无论是人,还是肉食性的动物都不会在这里捕食小动物,所以生命繁衍才会如此繁盛,这当然是天成佛阁局的作用了,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86、坟墓之城为非素刺绣打赏玉佩第二次加更
听我这么说马新天信服了,连连点头道:“秦师父,不和您交流真不知道自然之物形成的状态居然能有这么多的说道,真是太长见识了。zi幽阁”
“所以你请的那位大师其实是个二把刀。他只会死板的根据当地植物生长状况来解释当地风水,但看风水这种事情怎么能照本宣科呢?”
“您说的没错,可是这块地我买下来也就不能住了?”他问道。
“如果你想做一个看破红尘的人,就住在这儿,否则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住的好,不过这块地你没有白买,这可是一块上佳的风水宝地,我建议你在这修一座庙,家族里如有先人故去骨灰就埋在此地。保你日后家运昌盛。”马新天后来听从了我的建议,在当地修了一处关羽庙,家族生意果然是越做越大,后来成了全国数一数二的运动服经销商。仅次于李宁。
十几年后当地拆迁,他这块地卖出了天价,可是拿到这笔钱之后他的家族生意便开始逐渐摔落,到今天已经是在苦苦支撑,辉煌的局面从此一去不复了。
风水真的就是这么神奇。
这里的事情没啥复杂的,办完之后我们便赶往了陵城。
听着这城市的名字你大概就能感觉出这座城市的由来和埋死人的坟有关系了。
其实每一座城市里都有孤冢荒坟,区别只在于有的被挖了出来,有的没被挖出来,有的是上规模的陵、墓有的只是草席子一卷,埋入地下的坟、冢。
陵城在清朝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三水乡”,因为当地被三处规模并不算小的淡水河环绕,可是在内战时双方炮火将当地炸出一个深坑,“蒋匪军”撤退后我英勇的人民解放军随后在深坑下挖出一座巨大的墓穴。至于是何朝何代墓主人是何等官职都没有明确说法。但当地民间对于这座墓有很多传说,其中流传最广,最为靠谱的说法是这座墓并非是国人墓,而是外国人在此地修建的墓穴。
据说墓穴的主人是中东某个国家的流亡皇族,而中国人自元朝时起,“色目人”就大量在天朝定居。甚至为官的都大有人在,所以这位流亡皇族就通过丝绸之路逃来天朝寻求庇护,最终老死客乡。
现在提到中东,人们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两个名词“石油、恐怖组织”,似乎沙漠之国里除了暴发户就是敢用飞机怼大楼的亡命之徒。
其实这种认知是不客观的,阿拉伯文明曾经是人类文明史上最伟大、最灿烂的文明,人类之所以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和阿拉伯文明的推动有最直接的关系,且不说别的,单就说这阿拉伯数字便是科学史上最重要的发明,而古阿拉伯的文学、建筑、雕刻、美术无一不是领导当时世界潮流的,在当时如今文明“代表”的西方人绝大多数还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用野蛮人来形容丝毫不为过,美洲大陆尚且未被发现,这片如今世界第一的富饶大陆当时住着的还是一群赤身**的印第安原始人。
我估计这片古墓之所以消息被严密封锁,应该是在其中找到了极其珍贵的稀世珍宝,而新中国刚成立不久,为了避免外交压力,所以这件事就秘而不宣了。
之后不知道规划部门出于怎样的想法,给三水乡改命为陵城。
陵城整体和望城比较相似,都属于城市不大,经济不发达,但景色优美适合居住的小城市。
三条淡水河分别在城市的东南北三面,只要站在高处就能清晰无比的看到大片环绕着城区的青绿色河水,完全可以对应“风水宜人”这四字。
而这座城市最为吸引我的是美女特别多,在任何城市都属于“稀缺资源”的美女,陵城却随处可见,时不时就能见到一个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皮肤白皙的女孩袅袅婷婷的从你跟前走过去。
当然个子不高,清纯可人的邻家小妹也是抬眼可见,王殿臣我和从火车站出来后深深觉得一人两只眼有点不太够用,他好奇的道:“边哥,你说这也并非江南之地,哪来这么些漂亮姑娘呢?”
“这地儿你没看见吗,水资源发达,空气潮湿,所以人的皮肤好。”
“不光是皮肤好啊,她们五官也很漂亮。”
“一白遮三丑,正是因为她白了,所以你感觉不到五官上的缺陷。”我言不由衷的道。
“听你说的这些都新鲜。”
在“芙蓉姐姐”未横空出世前,人对于“一白遮三丑”的说法是无法反驳的,因为没有实际的例子可举,而十年之后芙蓉姐姐扭着她那堪比牛臀的丰满大腚,摆出边缘模糊的“s”形,大家终于知道丑人再白还是特么的丑。
因为一个人无论长什么样,总是有一定的可选之处,很少有人能像凤姐那样从头丑到脚底板的,所以某一处的美绝不能掩盖整体的丑。
终于我们和大部队汇合了,这次宁陵生出乎意料的住进了旅馆里,这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宁陵生不止一次说过修庙匠人所接触的都是光明正法,本身阳气极旺,所以人群聚集之地不适合我们,必须住在荒野之地,或是不太平的荒宅中以此平衡我们自身的“火力”。
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其实也不是旅馆,而是陵城市工会办的招待所,一些来陵城公干的单位个人,会被安排住在这里,而这次招待所几乎被我们工程队给包圆了。
我们正要进去就见陈升从楼梯走了下来,见面打了招呼我道:“陈经理,宁哥怎么同意住这种地方了?”
“我也不知道,宁总的事情谁跟着后面打听,总算不要住帐篷了,好好休息几天。”
“这里修什么庙啊,顺利吗?”
“至今没动手,我们全闲着呢,宁总什么都没告诉我们,要不然你两去问问他,我也好奇呢。”他笑道。
“我这个大哥就喜欢搞的高深莫测,其实以他的本事不装已经足够强悍了,非要装那一道干啥?”上楼时王殿臣小声对我道。
“别在背后编排宁哥啊,他可能掐会算,别这事儿露了你以为我打小报告。”
“我没你那么小心眼,我这人十分豁达。”
我被他一句话说笑了道:“就你还豁达,你豁嘴差不多,整天就想着投机倒把,文革那会儿你这样的是要拉出去游街的知道吗?”
“我这人性格刚烈,敢动我,一砖头削死他的。”
我两嘻嘻哈哈的去了宁陵生房间,走到门口表情瞬间变的严肃,我敲了敲门,只听他一如既往的平静道:“进来。”
推开门进屋后我道:“宁哥,我们回来了。”
他点点头道:“休息两天吧,没什么事情。”
“哦。”我看他聚精会神的研究棋局,并不想被人打扰,刚要转身离开,王殿臣凑上去道:“哥,这里的工程是咋回事呢?”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随口道。
他越是说得模棱两可,我心里越是好奇,也“赖”在门口不走了。
“大哥,你就先和我交个底呗,反正总是会知道的。”王殿臣死皮赖脸道。
宁陵生放下手上的棋谱道:“不是我不说,这件事目前尚且没有定论,或许我们明天就走了也有可能。”
“我都快急死了,你就看在这份上透露一点不成吗?”
“不成。”宁陵生干脆的回绝到。
出了房间王殿臣叹了口气道:“还是赚钱痛快点,跟着大哥后面,能给他急死。”
我笑道:“你天天惦记着发大财,怎么不求宁哥给你供一尊应神呢?”冬长宏扛。
“哎,我怎么没想到呢,你说的很有道理。”王殿臣顿时激动了道。
87、骑虎难下
“你别以为我和你开玩笑,我说真的。”我再次强调了一下。
“我没说你开玩笑,我说的也是真的,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大哥既然能帮别人,当然也能帮我,我这就去找他。”随后王殿臣兴冲冲的又回去了。
因为对宁陵生我根本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否会答应王殿臣如此荒唐的要求。
片刻之后王殿臣垂头丧气走了出来,我忍住笑道:“宁哥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就让我滚蛋。”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就不该上你的当。”他也忍不住笑了。
回到房间先洗个澡,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看电视,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简直是太奢侈了,因为在这之前我们住的地方不是帐篷就是鬼屋。无一不是缺水少电的场地,这才像是一个家。
“其实这里的事情不用宁哥说我都能猜出一个大概来。”王殿臣从卫生间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道。
“怎么,你背着我们学算卦之法了?”我道。
“那倒没有,你想啊。我们住着的是什么地方?这家招待所可是陵城市工会开办的,所以这件事百分百是公家的事情,我们这次来是为公家修庙,而非个人。”
“你说的有道理。”我道。
“所以大哥才会这么谨慎,我能理解。”
“那咱们就踏踏实实待几天,反正有活儿没活儿咱两也帮不上忙。”我道。
“是啊,我们在施工队里就是闲散人员,大哥是拿钱白养着咱两呢。”王殿臣随口一句话却让我心里不是滋味,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一个废物,但是回头想想在这个施工队里我好像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废物。
从性格上而言我和王殿臣并不一样,他是一个有专注理想的人,想赚大钱,当一个企业家。所以修庙匠人对他而言根本就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他他都不会记在心里。
但我对宁陵生的本事可是佩服的紧,满心希望自己将来能成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修庙匠人,所以我很在乎这里人对我的看法。
“边哥,你说这世界上得了横财的人是不是都和修庙匠人有关?”看了会电视他突然问了一句。
“宁哥那是真有本事,有几个人能像他一样,再说了赚钱这种事情也要看缘法。没有那个命,劳累一辈子都只能填个温饱。”
“是啊,人生就是这么悲催,其实真赚大钱那些人未必个个有本事,有的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发了大财。”王殿臣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老王,不是我说你,人家赚到钱了和你有什么关系?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算了,这事儿不说了,说了就窝火。”
之后我们还真的休整了几天,老铁那儿也传来了“好消息”,这位老酒鬼经过抢救总算是恢复了过来,他让人给宁陵生捎来口信道:此生永不沾酒。
对此王殿臣表达了不屑,他道:“这世上最不可信的有两种人,一是赌鬼,二是酒鬼,我反正是不信他说的话。”
“也未必,老铁毕竟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应该是觉悟了。”我道。
“但愿吧,他要是再不上道,我就让大哥开了他,对这种人就不能姑息。”
我们正在聊天,陈升在屋外道:“两位,宁总让你们过去开会。”冬私沟划。
“看来陵城的事情定下来了。”也无聊了好几天,终于能干活儿了,我精神为之一震,当先走出房间。
招待所一楼就是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宁陵生一如既往静静的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我们其实也经常聚在一起开会,和别人相比最大的区别就是会场绝对无烟,也没有人在下面说小话,所以整个会场非常安静。
片刻之后所有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宁陵生示意关上会议室的门,随即起身道:“其实刚到陵城时合同并没有签,因为对方有一定的顾虑,他们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人来做这件事,没确定的事情我当然不能乱说,不过昨天晚上合同已经签过了,所以工期就进入正式筹备阶段。”
说罢宁陵生将一张大照片贴在公告牌上,照片上的内容是一张俯拍的花园街景。
只见一个巨大的圆形花圃内种满了七种不同颜色的鲜花,依据赤、橙、黄、绿、青、蓝、紫颜色顺序排列,花圃则是用圆柱形的暗棕色大理石雕刻而成,这处区域是在陵城市市中心,所以花圃也是一条环形马路,而在花圃四周则修了一圈同样是以大理石为材料的环形建筑。
这一圈花圃外围的建筑直观的看有点像是推土机用以推土的铁铲,一块块的拼接成圆形,就好像是要把中间的花圃被包围起来,除此留出四个街口位置,供车辆进出。
宁陵生道:“我们住的地方是市总工会提供的,所以大家应该能猜到这次我们的服务对象是什么人,其实对我而言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公家,最重要的是工程圆满的结束,这是我最终的追求,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请大家多多捧场。”
“宁总,您也别和我们客气了,大家都是跟着你吃饭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陈升道。
“我先说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大概是三个月前,陵城想要扩大城区面积,但当地的地貌特殊,真正的陆地面积并不大,主要是三条淡水河的面积,所以就有人提议填其中一条名为金川的淡水河,当时填河的工程都已立项上马,却遭到了金川河渔民的抵制,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细说了,其中有渔民说了这样一句话:填了这条河我要你们永远不得安宁,你倒一吨水泥我就要陵城市一条人命补偿。”
“也没人把这话当真,但开始填河后当地确实发生了怪事,而且都是围绕着这片花圃发生的。”说罢宁陵生指着照片继续道:“首先是花圃里的花开始死亡,无论怎么换,别处种好好的花种,只要是插进这片花圃的泥土里就会立刻死亡,与此同时隔三差五就会有一辆车子撞在花坛或是花坛对面的大理石墙上,只要撞上去,车内的人必死无疑。”
“遭报应了?”王殿臣秃噜道。
宁陵生道:“即便是真有报应这一说,也不该是普通百姓来承担,而且现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要拿这个说事儿,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王殿臣暗中对我吐了吐舌头。
“我昨天晚上去现场看过,这片花圃应该是一处风水眼,风水眼出事儿,必然是当地风水被破的结果,所以这次单纯的修庙作用应该不大,我觉得还是应该恢复原有的地貌,否则这处风水眼就会成害人的凶局。”
我问道:“宁哥,你这话我觉得有道理,不过他们请咱来为的就是解决问题,如果只是恢复原址,不如不签这个合同了?”
“这个合同必须签署。”宁陵生想也没想直接否定我的说法。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