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菜花接着解释,公鸡一死,阳气就散了,瞬间成为阴物,这时候它的阴气会比一般的死物更重,这就是为什么吃公鸡肉,多用猛火炖、煮的原理了。
  我说,你他妈怎么扯到吃上去了,我就想知道这鸡怎么就活了。
  菜花说,尼玛能不打岔么?不懂就给本天师乖乖的听着。
  我看这孙子难得得瑟一回,也不好扫了他兴头。
  菜花说,他用陈年的糯米水把鸡泡过以后,鸡的阴气就更加浓烈了,因为水本来就是有灵性的东西,陈年糯米往往经历了年份交替,阴阳交替,这样的东西不阴不阳,是通灵的好东西,与水一融合,既可以用来辟邪,懂行的还能点卯。
  点卯是啥?我问。
  菜花有些恼了,我他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请神吧,你别几把废话行么?这鸡是我点了昴日星君的卯,请来的护法灵,回头我还得回向。
  昴日星君,好像在西游记里看过,不就是那只大公鸡么吧。
  菜花凝重说,秦哥,别侮辱神祗,不然以后就不灵了。
  走了老远,我还看到茅屋的火光,依然是心有余悸。
  经过这么一闹腾,我对菜花不得不刮目相看,他虽然是个半吊子,却多多少少还能护着我,今天要是没有他,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只是可惜了桃红还有她那个不知名的姐妹,活脱脱的一对大美人,成了灰烬。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养了这么一对双胞胎当玩物。
  突然,我脑海中有个龌龊的念头,桃红说她每天都得回去伺候什么老头子,难道是有人养了她们当X奴?这也太他妈拉风了吧,要知道桃红已经有了血色,天天跟一对美女双胞胎大被而眠,这老头子得多快活。
  正想着,林子里突然就起风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划了一下。
  我一摸脖子,疼痒的厉害,黏糊糊的居然流血了,四下看了一眼,啥都没有。
  秦哥,咋了?
  我说没事,咱们走快点吧,摸着伤口,我心里碜的慌。
  到了北门桥,我说菜花,咱们休息一会儿,腿疼。
  和菜花刚一上桥,路灯瞬间全都熄灭了,菜花抱着死鸡,四下看了一眼说,真他妈邪门了,怎么每次上桥都熄灯。
  他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一路上摸黑磕磕碰碰的,我都快要崩溃了,伏在桥栏上,摸了根烟咬着嘴里。
  打燃ZP,我刚点燃火,借着火光,我看到桥下面冒出一张黑糊糊的脸,正冲着我笑。
  妈呀!我怪叫一声,嘴上的香烟掉到了河里,
  秦哥,你他妈能不这么一惊一乍么,老这么玩,想吓死人啊。
  我说,没事,咱们赶紧走吧。
  我怕告诉他,还有个鬼跟着我,他得疯了。
  他从我手中把火机抢了过去,点上烟吸了一口,嘀咕说,什么玩意,这么厉害,能守桥的小鬼都怕了。
  我说,别他妈叽歪了,赶紧闪吧。
  菜花也有些怕了,咬着香烟,孙子人高马大,走的比我还快。
  回到复式楼,我麻利的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当我脱掉手上缠着的纱布的时候,菜花突然尖叫了一声,“秦哥,你别动。”
  我暗叫糟糕,怎么让他发现了我这只怪手,黑糊糊的,真几把丢人啊。
  你手怎么成这样了?
  我说,我哪知道,跟你这孙子去了趟坟地,回来就这样了。
  菜花说,你别动。
  然后捧着我的手,看了没两眼,他的脸色就青了,冷汗呼呼的冒,全身发着颤。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抓着我的手,拿起那个黑铁坨大印在我中指戳了一下。
  我说,你没病吧?
  你他妈别管,他又咬了手指抹血,戳了起来,戳了好几下,这孙子鼻血直流,两眼一翻就倒了。
  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冷血,总算把这孙子给弄醒了。
  菜花见我好像见了鬼似的,大叫:“你他妈离我远点。”
  我说,你他妈神经病吧,老子懒得理你。
  到了浴室,我脱掉身上的衣衫,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尤其是胸口那一下,如果那女尸用力再狠点戳深点,我准得见阎王。
  最让我无语的是,我手上的黑色又蔓延了,已经快半个胳膊了。
  完了,照这么下去,我很快就会像河南妹一样,全身焦黑而死。
  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麻,冲完了,我回到客厅,菜花正闷头抽着香烟,眉头紧锁着,满脸的痛苦。
  “菜花,你别绷着张死人脸,有话就说。”我想很可能跟我的手有关。
  菜花说,秦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守桥小鬼会怕了,你这手阴气太重了,比鬼厉害百倍。
  我说,比不比鬼厉害,我不知道,但是力气确实大的惊人,抽人还得盖章的。
  你看看你的中指,上面有个符号。
《阴阳鬼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