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我急忙对老板娘说:“把啤酒拿走,给弄两个下酒菜。”老板娘为难的看着我:“我们这里只卖面和凉菜...”我不容老板娘说:“简单点再来个糖拌西红柿,鸡蛋炒青椒,都老顾客帮帮忙”。
老板娘无奈的走进厨房,我立刻拿起瓶子给二爷倒了一杯酒,给二胖倒了一杯:“二爷你看我最近食素不能饮酒,我就用着冰峰敬你,刘胖也是看我长时间没有开张才....”
崔二爷端起杯子,没理我喝了一口酒,指着刘胖子说:“你小子一天不给二爷我捣乱心里就难受是不,人家来占卜我去个厕所,你就给劫走了。幸亏是给小张,要是给别人胡算,害了人家怎么办?。”
二胖嬉皮笑脸的说:“二爷你看,这个轻重我还能不知,我就是因为知道大胖的能力,看你不在才介绍给大胖的...”
崔二爷不等刘胖把话说完又对我说:“这里我能看得上眼的也就是你了,看你还能记得二爷我好这口,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听崔二爷这么说我和刘胖子急忙拿起自己的杯子和二爷碰个杯。看着崔二爷那阴阳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想这关总算过去了,我给刘胖使个眼色,刘胖立刻心领神会的频频举杯,和崔二爷喝起来。
喝的正开心呢,老板娘把凉拌西红柿还有青椒炒鸡蛋端了上来,接着又端上了两碗油泼面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崔二爷也毫不客气的一口“老太白”,一口青椒鸡蛋的吃起来,我和二胖夹了两口菜,也吃起了自己的面。
三个人一句话也不说,除了二胖和崔二爷偶尔碰杯,谁也不提早上发生的事情。我吃完面擦了擦嘴,刚拿出只烟准备点上,就听崔二爷说:“小张是不是刘胖子把那块玉卖给你了?”
“玉”我惊讶的问道:“什么玉?”我还没有问完,就被刘胖子轻轻踢了一下,我急忙朝刘胖子看去。崔二爷何等精明的人,擦着嘴淡淡的说:“怎么,你哥俩还会用脚划拳呀?刘胖子....”
二胖一听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二爷,不是不卖你,主要是那玉我觉得是块宝,想做镇店之宝呢.”
崔二爷喝了口酒说:“那玉太邪了,你福薄镇不住的...”“等等”我急忙打断崔二爷的话“什么玉,怎么拉上我了?”
刘二胖看着我说:“我前几天在老家那边收了块玉,这玉遇到血通身变的和血一样..”“血玉!”不等二胖说完我惊呼道,崔二爷和刘二胖都惊奇的看着我。
看着两人惊奇的目光,我连忙说:“别呀二位爷,你们这样看着小的,小的会不好意思滴。先把酒喝完,喝完了我们会去慢慢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着拿起我的冰峰瓶子,崔二爷和刘胖子也拿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把杯里面的酒都喝了下去。
但是两人还是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问我:小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人都是这样的,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充满着好奇,对别人说的又都有一种怀疑的,不信任的心态去看。谁都一样,我也是.....
第四章 血玉
看着两人怪异的目光,我深深为自己的冒失感到懊悔,幸亏这会小面馆里人不多,要不还以为我鬼上身呢。
我正尴尬呢,只听崔二爷道:“你们二位要是下午没什么事,就到我的小店里去坐坐,前几天有个客户给我送来一些茶叶,我还没有开封呢!今天你们...”
崔二爷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二胖说到:“好呀,难得二爷请喝茶,不去太不给面子了”说着朝我挤眼睛。
我也不是白痴,立刻点头称好。只见二爷拍了一下二胖的头:“结账走人呀,难道还要我老人家掏钱...”我一听正准备掏钱,只见二胖麻利的叫来老板娘把钱付了
我们刚走到门口,只见二胖一把抓住我:“不对呀大胖,是你请客,怎么成我掏钱了?”我正准备争辩一下,崔二爷狠狠在二胖的脖子上拍了一把说:“想不想知道血玉是什么了?”
二胖嬉皮笑脸的对崔二爷说:“想呀,肯定想了..”不等二胖说完,崔二爷眼一瞪:“想还不走,就知道欺负小张。”
说着我们跟崔二爷出了小面馆,来到了崔二爷的店前崔二爷的店在古玩街的开头第二间,店面虽不大,却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壁的一半,上面用红色的纸写着:六爻占卜,八字看命,奇门断事等。
崔二爷打开门,我和刘二胖跟着崔二爷先后进到店里面,崔二爷的店装饰的简单而讲究:一进门就是一面画着八卦的背景墙,下面是一个高达膝盖的园缸,上面飘着一片荷叶,里面的鱼游来游去的。一进门的左边是墙,右面是一张条桌,上面除了一个笔筒就是几本书再无它物,三把椅子分主客放在两边,墙壁上挂着一些人给崔二爷写的字,从落款上可以看出都出自一些西安的名家之手。
条桌靠落地窗这边放着一个树根做的茶海,上面放着一套考究的茶具。崔二爷一边让我和二胖坐在茶海边上,一边烧水拿茶叶一边说道:“刘胖子你小子今天是托了小张的福,要是你来二爷我不赏你两巴掌就算好的了...”
我一听嘿嘿一下,连说哪里哪里,二胖嬉皮笑脸的说:“是呀,是呀所以我只谢谢大胖”,崔二爷瞪了二胖一眼道:“闲话少说,小张你怎么知道那是血玉的?”
我定了定神,对崔二爷和刘胖子说:“我在师傅保存的祖师笔记中看到过,只是没有见到过真的血玉,刚才听你们那么说,我觉得应该是血玉,就冒失的喊了那么一声。”
“哦,这样呀。那小张你的师承方便透露一下么?”崔二爷点了一下头说道。“是呀,大胖认识你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师父是谁呢,跟哪位高人学的,给我和二爷说说”二胖紧跟着崔二爷说。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二位,现在不方便,当年学易完师父一再叮嘱不要随便告诉别人我的师承,免得引来不必要的无妄之灾。”听我这么一说,崔二爷点点头:“这个我能理解,你还是说说血玉的事情吧。”我点了点头,喝了口崔二爷倒
我喝了一口崔二爷倒的茶:“二爷茶不错呀…”崔二爷举手就朝我拍过来“小子给二爷还卖乖找打呢!”我一边加以躲避,一边告饶:“二爷,二爷我说,我现在就说”。
我清了一下嗓子道:“玉器在中国算是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古人对玉器的追求比现在人追星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常见的玉有青、白、黄、绿、黑、碧、赤几种。在地域分布上有新疆的和田玉,昆仑玉、河南的独山玉等几种。当玉器埋到土里吸收了土的颜色,玉上就会呈现出土色,这称之为土沁;要是遇到血呈现血色就为血沁;要是和铜器铁器放一起就会有绿色称为铁沁或者铜沁,这也是我们分辨古玉特征的一个方面。”
说完后我看着刘胖子:“对不对,二胖。”二胖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和二爷都知道,你就直接说血玉,快急死我了。”
我笑了笑,给两人一人一支烟,然后给自己也点了一支道:“很多高手拿到玉以后会盘玉,等玉油一出来后就会把原来沁在上面的沁色逼出,我们就说这个玉活了,这是为什么?”我看看刘胖子又看看崔二爷,二人都摇摇头。
“那是因为这些玉自身就是死玉,需要人的正气才能盘活,所以玉养活可以养人就是这个道理。但是有一种玉自身就是活的,一旦吸收了日月精华或者至刚的则成为天地间的灵物。至阳者成为一些得道高人驱鬼辟邪之物,至阴的则被一些心怀叵测的人用来做些歪门邪道的事情。”说到这里,我喝了口茶,看着崔二爷和刘胖子。
崔二爷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刘胖子瞪大眼睛看着我说:“大胖,我那块是至阳的还是至阴的,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我摸了摸刘胖子的前额:“你发烧呢?你的玉我都没有见过我怎么知道是什么的?”
崔二爷直接打断我和刘胖子的对话:“那这样的玉为什么叫血玉?”我挠了下头说:“二爷,你怎么也糊涂了。所谓的至阳之物无非就是人血。一般高人寻到这样的玉石,多数雕琢成圆形,上面再刻上一些符咒。然后会在特定的时间拿出来祭拜,祭拜的时候会在上面滴上自己的血。而这样一块血玉形成要经过几代法师高人的的历练才可成形。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则不惜杀人来供养。因此这样的血玉成形了便带着一种戾气。”
崔二爷点点头道:“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门道。”我没有理崔二爷继续说道:“最早使用血玉的记录是唐朝的着名的相士、风水宗师李淳风。”
“什么?”“不会吧?”听到崔二爷和刘胖子的两声疑问,我笑笑,接着说:“据史料记载李淳风9岁便远赴河南南坨山静云观拜至元道长为师,学艺下山时就带走了一块镇观之宝的血玉。后来利用这块血玉在四川阆中驱五鬼,镇恶龙并于同代另位大师袁天罡创建了天宫院…”
崔二爷:“说一块小小的血玉居然有这么多门道,小张看来你确实学有所成,知道的还真多”。我笑了笑,这时候一阵伤不起的的音乐响起来,刘胖急忙掏出手机一看:“两位不好意思,媳妇打电话,我先回去下,大胖晚点去找你。”说着也不等我回答,人就一阵风的跑了。
我看着刘胖子远去的身影说:“这家伙来去一阵风..”崔二爷没有回答我,只是幽幽的说:“小张,你想不想知道二爷我为什么要那块玉。”我抬头看了一眼崔二爷:“估计和二爷的阴阳脸有关吧?”
“什么?”崔二爷惊奇的大喊一声:“小张二爷我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这你都知道?你说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笑了笑对崔二爷说道:“二爷,还是说你的事情吧,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我以后肯定会告诉你的。放心吧!”
崔二爷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眼睛里留下了两行浊泪。我知道崔二爷在回忆过去....看来崔二爷也有一个故事。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何况我们这些给人算命占卜的人,身后更隐藏一个别人不能想象的故事。
第五章 崔二的故事
崔二爷惊奇的看着我,半天合不拢嘴。我给崔二爷倒了杯茶:“二爷不想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了?”崔二爷浑浊的眼睛流下两行泪。
原来崔二爷祖上曾经是一位武将,懂一些奇门兵法。后来崔二爷的这位老祖宗得罪了当朝的权贵,这个权贵网罗了一大堆罪名,其中最要命的就是说其祖坟修在了龙脉上,日后定有谋反之心。
这个罪名在当时是诛九族的。幸好朝里有位关系很好的同僚给通风报信。崔二爷的这位老祖宗当时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最小的儿子才刚刚会走路,就把这个刚刚会走路的孩子托付给自己的一个姓李的亲信,逃离到了外乡避难。
而崔二爷家的这位老祖全家一百多口,就被这个权贵全部杀害,造成了当时最大的一起冤案。后来这个姓李的亲信知道崔二爷全家罹难,悲愤不已,就把这孩子交给一位崔姓好友后,自己也在崔二爷老祖被杀的地方自尽了。
这位崔姓人家因为无后而发愁呢,突然得到一个男孩子,又是忠良之后便倍加疼爱,遂把孩子姓改为崔。孩子稍大点就请来名师教孩子学习儒家文化,为的就是怕孩子重走祖辈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