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我听这话的前半截时,心跳都加快了,毕竟担心老爹的安危,但听了后半截,我又暗自叹口气。
有句话叫度日如年,我这三天在病床憋得,真跟过了三年没啥区别。这次看到姜绍炎,我真熬得扛不住了,跟他念叨,说自己绝不在病房待下去,他要是还不让我走,急眼了我可敢做些极端的事,寻死上吊啥的。
姜绍炎不仅没生气,还哈哈笑了,点了点我,说他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又对着门外摆了摆手说,“你进来吧。”
一个人一闪身,挡在房门前,他也穿着病号服,不过没带手环,这说明这病号很可能是假的。
这都不算什么,当我看着他脸的时候,愣住了,甚至还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这人不外道,大步往里走,凑到我身边来。趁空我也站起来了,跟他面对面对视着。
这人太像我了,甚至说八九成相似都不过分,只是他脸上有几次地方贴着创可贴。
我先开口问他,“你不会是我另一个亲兄弟吧?”
那人微微摇头,又跟我说,“我叫冷诗杰!”
我当时眼珠子都瞪的溜圆,因为他说话声也很像我。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姜绍炎,那意思让他快告诉我,到底咋回事?这个我又从哪冒出来的?
姜绍炎先摆手让我别那么激动,又指着“冷诗杰”说,“他是一个特警,本来长得跟你有点连相,这几天我让他去了趟北京,在熟人那里做了手术,把脸部脂肪和肌肉群稍微调整一下,你不是熬不住了么?那就让他当你吧。”
我全明白了,这么说来,他脸上的创可贴一定是在掩盖手术后的伤口了。
我觉得这特警牺牲太大了,而且他顶替我,危险也间接转移到他的身上了。本来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我是全力反对的,但这次我反对我是傻子。
我还怕他临时反悔啥的,赶紧腾地方,让他坐在病床上,又把酱牛肉和可乐推给他,面上我客气的说,“同志辛苦了,一定饿了吧,赶紧吃点酱牛肉舔舔肚子。”
我是眼巴巴瞅着,看他真听我话,吃了两片牛肉后,我又看姜绍炎,那意思瞧到没?这次是他吃的,有事跟我没关了。
姜绍炎也看出我那点小心思了,他一摆手没多说啥,让假冷诗杰在这好好呆着,又让我赶紧换上便装走人。
这次换衣服,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最快的一次。不出半分钟,我就跟姜绍炎出了病房。
我俩没坐电梯,反倒去了楼梯间,在刚进门的一刹那,我看到楼道里蹲个小伙,正在那吸烟呢。
乍看起来,他平平常常的,像个护理病人的家属,其实要我说,他也该是一个特警才对。
姜绍炎没跟这人打招呼,我俩闷头向下走,等出了侧门,我忍不住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觉得自己自由了。
我问姜绍炎,“接下来去哪?回警局么?”
姜绍炎一耸肩,又指了指楼上说,“那个‘你’还在病床养伤呢,这个你怎么能随便露脸呢?来吧,咱们先上车躲着再说。”
第四十五章白发杀手
侧门不远处有一辆黑轿车,姜绍炎带着我一起上车,他坐在正位上。我看他也没开车的意思,只好悠闲的待着。
我是突然想到寅寅了,这三天她没来看我,这不科学。我就问姜绍炎,“你的女徒弟哪去了?有啥任务?”
姜绍炎正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琢磨事呢,趁空回答说,“我徒弟?正在学习心理学和催眠。”
我有点愣,心说寅寅一个刑警,学那玩意儿干嘛?难道遇到贼了大吼一声,掏出秒表在贼眼前晃悠么?
姜绍炎也因为提到寅寅,回忆起别的事来。他苦笑上了,跟我说,“知道么?小冷,我这辈子有过很失败的两次经历。”
我没接话,示意他往下说。
姜绍炎继续说,“第一个失败经历,让关系最近的几个人,在同一天跟我阴阳两隔了,为此我还哭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尤其像姜绍炎这种硬汉,能哭绝对说明他很伤心。另外凭我对姜绍炎的了解,他不好女色,这最亲密的几个人,一定是他兄弟。我猜那一天,一定是做特殊任务失败了吧?
我没法安慰啥,尤其这事都过去了,我也不能不应景的来一句节哀顺变吧?我索性往下问,“那第二个失败经历呢?”
姜绍炎无奈的呵呵几声,说他有个很强劲的对手,处处压着他,前段时间他本以为能翻盘呢,谁知道实验还是失败了,他依旧被动着。
姜绍炎没说太细,但我猜这个对手是陈诗雨,而那个实验就该是给小白鼠打药那次。
姜绍炎突然有点累,把椅子调低,说想歇一会儿,让我自便。
我也不能下车乱走,一合计,自己玩玩手机吧。
我手机里存了几个游戏,其中一个是什么小鸟的,我点屏幕控制小鸟飞,让它不撞在障碍物上。
说实话,我玩游戏比较笨,玩来玩去的,竟砰砰往上撞了。我怕打扰姜绍炎休息,也特意静音。
这次我又让小鸟撞到了,邪门的是,车外也砰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我心说搞笑呢?这还带给我配音的?姜绍炎也被这声响弄醒了,我俩好奇,一同往前看。
这东西离我们不太远,我模模糊糊看到,好像是个人!
我心里紧一下,很明显有人从楼上落下来了,难道是个病患?脑袋有啥病或者不一小心摔下来的?
姜绍炎喊了句下车看看,我俩行动起来。
我一边跑还一边想,以后得跟医院反应反应,在窗户上安个护栏啥的,不然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可惜了。
可等离近了,我看清这人长相时,吓得忍不住哇了一声。
他竟然是冷诗杰,就是假的那个我!
他没啥精神上的毛病,却能摔下来,只能说明,白头翁来了。姜绍炎变得异常严肃,一边盯着楼上看,一边把腰间的对讲机拿出来,对着问,“三毛、牙狗,收到回复。”
没人回答他。我整颗心都落到了谷底,觉得叫三儿和牙狗的人,凶多吉少。
姜绍炎也真临危不乱,把对讲机频道换了,又对着喊,“a组、b组全去楼正门集合,c组依旧埋伏不动,把侧门监视好了。”
《法医禁忌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