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拿着笔与墨回到床边,杨晴已经盖上了被子,见我来了便紧闭着双眼,根本不敢睁开半点。我说我要开始了,紧闭着双眼的杨晴点了点头,轻咬着嘴唇,也不知道是害羞成这样的,还是疼成这样子的。
我忍着心中狂跳的心,慢慢的将盖在杨晴身上的被子给提了起来,接着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因为此时的她上半身已经脱的只剩下了一件的胸衣,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性感蕾丝边的胸衣。胸衣有些挤,使得一抹乳白挤出一条深深的沟,直看得我差点就流出了鼻血。
要知道我可是个处男啊,平时本就跟异性打交道较少,客户也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居多,因为这类人更加相信风水迷信。所以,我这种平时连女生都很少接触的人,突然之间见到这番景象,你说我能够做到波澜不惊么?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不是男人。强压着心中的燥动,我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别胡思乱想了,还是赶紧救人吧!
就这样,直到我闭上了眼睛,沉静了好久方才静下心神掐出法决,把护身咒写在了她的胸口上。画符需要静心无邪念,所画的符咒方才具有神力,符咒我从小就画到了大,画了十几二十年,可以说这次是我用时最长的一次,因为无论我如何努力,心神都静不下来,可以说得上是心乱如麻。因为自进入房间的时候开始,我的脑子就蒙蒙的乱成了一团。
我都不知道咒语是怎么画完的,只知道当一切都结束时,自己后背全都被汗水打湿了。
其实这个金刚护身咒非常简单,就是掐指写上“通包化采”四个字。"通"就是把全身的经脉疏通;“包”就是真气在全身,如此便能达到化解纸人邪法带来的伤害。
当我将咒语画完,我便溜也似的走出了卧室,叫她先在那儿休息一会儿,不久应当就会没事了。
见到我出来了,杨权便问是不是画好了。我点点头,不过心中却有另一个担心,于是我告诉他,虽然暂时纸人带来的伤害是化解了,但是危险却并没有结束。
一听这话,杨权吓得不轻,急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妹妹还有其它麻烦?
我点点头,于是也不说话,直接走到店中的那个纸人面前,将纸人转了一个身,指着纸人背上的那些字,说:“你来看看这上面写是什么,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杨权有些惊疑,看了我一眼,然后便急忙凑了近来,随后他的脸色便变了色,惊恐万状的指着纸人叫道:“这……这当日从我家挖出来的那三口小棺材不就是三冥绝棺吗?难道做扎这个纸人的人就是之前害了我们杨家的那个坏人?”
“应该就是同一个人没错!”我点点头,同时眉头紧锁的对他说:“如今最可怕的就是,对方明显是知道了杨晴的生辰的,这就非常危险了。虽说如今这个纸人施的邪术被破了,但是对方已经有了她的生辰,他如果想再次加害于杨晴,随时都可以再扎出另一个纸人,甚至是利用生辰施用其它的邪术。”
我并没有吓他,因为生辰一旦落入了这种邪师手里,只要他想害这个人,是有太多办法来对付这个人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生辰落入这种人手里,就等于将自己的小命交到了他的手里,他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这时,杨权也听懂了我的意思,整个人吓得脸煞白的,问我这该怎么办才好。我指了指纸人身上写的字,说:“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他不是要约我今晚过去么,那我今晚就过去会一会他,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当然,在我心里也有着自己的计较,若是对方只是担心三绝冥棺捏在我的手里,对他不利,所以才以此来逼我交出三绝冥棺,那也便罢了。若是对方一心还想对杨家不利,或是对我不利,我也定当不会让他好过。
杨权显得有些担心,他问我:“先生是打算今晚赴约?”
我点点头,说:“如今不去也得去了,对方都找上门来了,何况对方手中还有着杨晴的生辰捏在手里,你说我能不去么?”
杨权听到这话,不由激动了起来,握住我的手颤抖道:“谢谢陈先生,您这份大恩我们兄妹俩都不会忘记的。”
我笑了笑,叫他甭客气。其实我也相信杨权不是装的,要知道我是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毕竟说白点我与杨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我帮他们化解了三绝冥棺,引来了那邪师,但是只要三绝冥棺捏在我手里,对方就不敢轻易对我不利,毕竟我手里等于捏着对方的半条性命在手呢。先不说我今晚赴约会不会有危险,单说我一旦把三绝冥棺交出去了,那反倒使得我手里没有底牌了,到时对方若还有心想报复我,那就真的可以放开手脚对付我喽。我相信杨权这种聪明的人,一定也是可以想到此点的,所以当他听到我要赴约才会显得如此激动。
就在这时,我转身一看,不知何时杨晴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了我们身后。
此时的她面色已经好看了许多,最起码不是之前那样煞白的了。不过她的眼中却有泪花在那儿打转,她走前两步对我说:“二狗哥,你能不去吗?”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突然莫明的感动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她之所以这种时候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绝非是说胡话,而是应当在担心我的安全,毕竟谁都知道这一趟下来危险定然存在。其实若是有人问我怕不怕,其实我也的确会怕,因为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本事,而且对方能施用三绝冥棺阵这等阴险狠毒的绝阵,显然对方不是什么善茬,与这种心肠狠毒之人对付,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危险不会小。
只不过我不可能放任不管的,从我在杨家打算插手他人法术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等于要面临今日的结果,何况我如果不赴约的话那么杨晴就会有性命之忧,我是不可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为此丢掉性命的。至于为什么不忍心看到她有事,我也说不清,总之我就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要知道我可是有着真本事,就算对方欲对我不利,也不是轻易就能对付得了我的。何况你这不都叫我二狗哥了么,你说我能让你受到那坏人的威胁吗。”
听到这话,杨晴眼眶中打转的泪花终于是落了下来,她说:“如果要去的话,那我陪你一块去。”
你说我能让她陪我一块去么?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当下我便拒绝了她,叫她安心在家中等我的消息便是了。
而一旁的杨权则转头对妹妹说:“这样吧,你在店铺里等,我陪着陈先生去,给他做个伴。”
我本欲拒绝,因为我连自己的安全都不敢保证,可没有能力再去多保护一个人。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杨权却叫我不要劝他了,他说这事是因杨家而起,他无论如何都要一块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跟杨家过不去。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得点头同意了下来。
就这样,当下我便开始准备了起来,画了好多符咒,多是一些破邪的功效,主要是担心对方到时又会搞出什么邪术出来,而这符虽然不知道到时能不能顶用,但是最起码能多一分保障不是。
时间过得很快,到天将黑的时候,我便拿上黄布袋子,带上杨家挖出的那三口小棺材出了门,杨权开车载着我往对方约好的地方,城郊牛形山的十里坟出发了……
第三十一章十里坟
城郊的牛形山杨权离市区很远,开车都要近一个小时,据杨权说,牛形山是座尚未开发的原始大山脉,横跨了几个镇,周边的小地名更是数不胜数,具体的十里坟是在牛形山的哪个位置,就连杨权自己都不清楚。
当我们开车经过一个小时来到牛形山下时,已近天已黑尽了。牛形山有一条路直往里深,大山深处一路都有不少村子。起初经过打听,根本就没有村民听过十里坟这个地名,不过当我们继续深入牛形山深处时,我们方才在一个村子的村民口中打听到十里坟这个地方。不过为了打听这个地名,我们可费了不少劲才从一个老者口中打听到十里坟。
我们打听的是一位村中老者,大概有六七十岁了,花白的头发,天黑了依旧坐在自家的门口望着村口。当我们上前去打听在往深处有没有一个叫十里坟的地方时,那老者也不说知不知道,而是直愣愣地盯着我们看,看得我们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杨权被他看得不奈烦了,接着便小声对我说,不如我们去别家打听吧。
我想想也对,这老头总是盯着我们看,却又不说话,看来是打听不出什么来了。同时,我心里也在想,或许这老头耳朵聋了吧,所以才会这般不理人。
想到这里,我点点头,就准备转身离开,进村子去寻找其它村民打听。可是就在我们转身准备要离开时,那老头却在我们身后突然开口说:“你们打听哪不好,非要那儿干啥?”
一听这话,我们就立即停下了脚步,知道眼下这个老头显然是知道十里坟这个地方了,要不然他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不过我心里好奇怪,我们刚才问他时,我们等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可是他却一句话不说,可是现在看到我们要离开时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转身微笑着作了个揖,说:“我们要去十里坟寻个人,如果老伯您知道十里坟这个地方的话,劳烦您能否指下路。”
“去十里坟寻人?没有搞错吧?”老头皱了皱眉,再次打量了我们一眼。
我摇头说:“没错,的确是去那儿寻个人。还望老伯能帮帮忙,劳烦指个路。”
一旁的杨权可奈不住性子,他在一旁赶紧咐和道:“老伯,您放心,我们都是好人,不会是坏人的。”很显然,他这是怕老头担心我们是坏人,所以不愿提供帮助。
哪知道老者听后却干脆的回了一句:“不知道这地名,你们两个年轻人还是从哪来打哪回吧!那个地方可不是你们能去得的。”
一听这话,我和杨权两个人都愣住了,这老头难道把我们当傻子么,这话很明显的摆明了他就是知道十里坟这个地方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说而已。
“走,咱们上别处去打听打听吧!”见老头不愿意相助,杨权有些不高兴了,说着就拉着我要离开。
这时,那老头却又说话了:“那地方村里年轻人都不知道,你们打听不到的,还是听我的劝,从哪来回哪去吧!”
杨权一听,顿时就来了气,觉得眼前这个老头明显是在玩自己,像如今他这种有钱人自然是很少求人的,要他装孙子一样去求对方,显然是轻易不可能办到。不过,好在我及时将他给拉住了,我对老者说:“老伯,我知道您一定是知道十里坟这个地方的,您之所以不愿意告诉我们,或许是为了我们好。不过,我们之所以一定要去那儿,也正是为了救一个人的性命,这个人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们不得不去,哪怕再危险也得闯一闯!”
是的,因为我看眼前的老头并不像是坏人,倒是让我觉得他更像是担心自己说出来十里坟后,反而会害了我们。
《民间山野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