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这个东西是空心的,它的质量非常的轻。
小时候因为我比较淘气,要玩游戏机没钱怎么办,就倒卖家里废弃的农具什么的,有时候逼的急了,正在用的也会当废品卖了,所以凭我的经验来看,这个玩意儿,是空心的,重量上不对劲儿。
空心意味着什么?想到这个,我的脸马上就绿了,因为所有空心的东西,几乎都可以理解为容器,这也就刚好映衬了那个山涧大王喊的一句话——这里面有妖怪,放出来就全完蛋。小时候大家都看过童话什么的,瓶子里装着妖怪,放出来可以满足三个愿望的故事大家肯定也听说过,所以我就想,这里面不会真的有一只妖怪吧?是被封印到了这个容器里。
说不定就是当年祸害三里屯儿的老王八精?
我琢磨不通,手里拿着这个东西拿也不是丢开也不是,九两看到之后,也学样的找了个塑料袋套在自己手上,接过这玩意儿掂量了一下,皱眉道:空的?
我点头道:对,您老可轻拿轻放,我看这玩意儿都锈成这样儿了,别一个不小心破掉了。真出来一个妖怪把我们俩吃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她这次倒是没有反驳,把这个东西放回铁箱子里,道:这东西我带给别人看看。
我刚就想到我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就找个人看看的事儿,可是我刚才也想到,这东西拿给谁看合适?是拿给考古学家科学家,还是道士?它究竟是神学方面的东西,还是科学方面的?这东西专业要对口,你拿一个电脑给一个修道的道士他肯定不懂,同样的,你整一张符隶给科学家他也解释不清楚不是?
当我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九两也拿捏不准,最后道:我先拿回局里,请那些专家看看,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找那个老道士。不过我感觉是妖怪的可能性很小,都什么年代了,几十年前的人解释不清楚的东西都理解成妖怪了不是?
第二十六章睡梦中的注射
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跟这样跟九两分别,她一走,我在酒店里就又陷入了沉寂之,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想出去走走,又害怕被人跟踪,干脆就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看酒店里的杂志,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我听到脚步声慢慢的朝我走走近,因为一直在提防着跟踪我的人,听到声音之后我立马就惊醒了起来,睡觉之前我没有关灯,现在我清晰的看到,在我的旁边站了三个全身白衣的人。
我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我想要大声的叫却叫不出来,乃至于我想抓着手的杂志砸过去都不行,因为我完全动不了,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受我的控制。
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我到底是被鬼压床了还是真的旁边有三个人,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我快要疯掉,我使劲儿的咬自己的舌尖,想着按照传说的办法使自己醒来,可是,舌尖的巨痛,满口腔的血腥味都无法将我解救。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三个浑身是雪白色的模糊人影,翻动着我的身子,然后在我的屁股上拧了一下,他们三个似幽灵,似机器人一般,默默的翻转回我的身子,没有说话,在我的注视下,走掉了。
而我,意识却再次慢慢的陷入昏迷,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完好无缺的躺在床上,手还抓着昨天睡着前的那本杂志。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是那么的真实,我想要起床去洗漱,一下床,没走两步,就是一个趔趄。
我左边的屁股,一阵剧痛!
而我的梦里,那三个白衣人,同样的在我的左屁股上拧了一下。
我一下就慌了神,他娘的在梦里跟一个女鬼兰心结婚,现实里就出现了一个兰心,会不会我在梦里被人拧了一下屁股,就真的变成了一个瘸子?
我勉强走了两步,舒了一口气,屁股上是有点痛,但是我要坚持的下,不会影响到我的正常走路,我就纳闷的捂着屁股,走到了卫生间,脱下内裤想要看看左屁股上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疼痛,这一看,我发现,我的屁股上,有一个血斑。
是那种注射完药剂之后的针孔,血斑上还鼓起了一个包,手按上去会传来疼痛感。
我对着镜子就纠结了起来,脑袋一瞬间陷入了更大的僵局,昨天晚上那个真的不是梦,而是三个人,来到了我的房间里,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针?!
他们对我打的什么针?!如果是想害我,打一支海洛因就能让我痛不欲生一辈子了,我跑回床上找到手机,立马拨通了九两的电话,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对她叫道:我要报警!有人在昨天晚上摸到了我的房间给我打了一针!
她楞了一下,道: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我说你现在立马过来,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十分钟后,九两来到了我的房间,我直接趴在床上,拉掉我的裤子,露出半拉屁股,指着道:就是这个,我昨天做梦,有三个白衣服的人拧了我的屁股一下,早上就发现了这个针孔!
她是警察,警察在办案的时候跟医生看病一样,是不分男女的,蹲下来看了一眼,她皱起眉头,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道:小王,警局旁边的金利来酒店,立刻申请搜查,封锁现场,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对,立刻。
打完电话之后,她问我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
我活动了一下,苦笑道:异常真没有,但是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针,心里真他娘的没底儿,不是这个针孔,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九两道:你先跟我回局里,检查一下。
我跟着她回到了警局,现在检查最好的办法就是抽血,法医采集了我的血样之后,简单的对我做了一个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安慰了我两句,说一切等血液化验结果出来再说。我心里着急酒店那边的状况,就跑回去,发现这时候,酒店前已经站了两个警察,酒店门口,聚集了十几个人,正在吵吵闹闹。
能开酒店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九两也不能随便就封了人家的酒店,我看到她正在跟酒店的经理解释,就走了过去,黑着脸道:你们有什么好说的?我在这里住店,晚上被人摸到房间里打了一针,现在还在等血液化验结果,你们还敢拦着警察查案?
酒店经理也是焦头烂额的道:先生,我想这是误会,我们这里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们沟通,这样封锁对我们酒店的声誉不好,我也是给老板打工的,理解万岁可以不?
我还没说话,九两道:我要看昨天晚上的监控。
经理点头道:行,我这边可以给您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十分钟之后,不能限制客人的自由,我们老板跟你们局长的关系不错,我想大家都不希望还会有什么不愉快发生。
九两点了点头,带上两个警察和我,跟随着酒店经理来到了监控室,调了昨天晚上的录像出来看,九两从我这边走的时候是十一点左右,而我,是在凌晨时候入睡,所以监控录像的重点是凌晨之后。两个警察有条不紊的操纵着电脑,酒店经理还在喋喋不休的道:您看,我们酒店是没有任何死角的,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甚至连失窃都没有发生过。
她话还没落音,现实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个警察道:九姐,凌晨两点到两点半的监控录像,被删除了。
酒店经理的汗开始大滴的落,这次她却哑口无言,九两却在这个时候,对那个警察道:好了,通知小王他们,收队。
警察解除了对酒店的封锁,这让我非常不理解,也很气愤,我感觉我不被重视了,这什么情况啊这是,半夜睡觉被人打一针,就这么算了?如果是打的毒药呢?
九两把我带回警局,给我倒了杯水,无视我的愤怒,道:第一,这个酒店的老板跟我们局长的确很熟,第二,既然他们能远程的删除监控,封锁的意义就不大,因为这个得罪人,不明智。第三,其实你这一针,挨的不冤枉,这样子,起码可以排除了鬼怪之说,这一切,都是人为的,是有人针对你,设了一个局。
我没功夫喝水,吼道:你说的好听!你给我试一下半夜三更给人打一针试试!现在我的心里还突突着呢!
她手里转着一支笔,道:直觉告诉我,那一针应该没有问题,能销毁监控,悄无声息的进入你的房间,想害你,有一万种办法,用得着打针?
不一会儿,血液报告出来了,那个法医挠头道:一切正常,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做一遍全身检查。
我拍了拍大腿道:不放心那是必须的,检查什么时候做?
出了这档子事儿,谁都没法来笑话我,因为搁谁身上都一样,血液注射这种事儿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我又做了一遍现在能做的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一样,我全身上下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我就纳闷了,我他娘的竟然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我真不是要自己盼着自己出什么事儿,但是心里就是不踏实,这根本就无法想象的,有几个人,半夜费劲周章的摸进你的屋子,删掉监控,然后在你屁股上打了一针纯净水就走了?可是尽管我是一万个不放心,查不出问题我也没办法,只能督促着九两,继续想办法,赶紧去查清楚这件事儿。
我想的是,就算是我种了一种现在仪器没办法查出来的毒,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找到下毒的人,查出解药。
但是这时候无从下手,我们在三里屯儿祖坟里得到的绿色铜锈还在检查,最后我们决定,查另外一条线,那就是东北大叔的那张照片。
说到底,大叔陈海,是这件事儿从始至终唯一一个受害者,按照九两的有罪推论来说,这件事儿是有人针对我布的一个大局,而大叔陈海只是意外因素卷入其的。
那为什么布局的人要杀掉一个无辜的大叔呢?任何人不会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也不会无辜的去伤害一条人命,那么,他杀大叔的理由是什么。
《阴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