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
不是我很矫情的动不动就要流眼泪。而是我发现。如果我现在不流。 等到未來的一天。就不能了。 只有现在。我才能是这个懦弱的小三两。
而且。 我不习惯二哥用这种交代后事的语气來嘱托我。 在未來他不再的日子里。 我要怎么做。 沒有一个时候。 我是如此的后悔曾经逼迫他说出他的秘密。 我宁愿他一直是那个把一切都埋藏在心里的他。
有一种花。叫昙花。 有一个词叫昙花一现。
有一种人。 为秘密而活。 秘密不在了。 人也就不在了。 并且二哥的一生。 都在为这一件事情活着。 如果这件事情到了一个终点。 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沒有爱好。 沒有感情。
他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个秘密。
我们在甲板上。 相对无言。 我甚至都想这么大一个血海。 來一群癞蛤蟆也好啊。 阻拦我们前进的路。 那就可以顺其自然的回头。 但是平静的很。风平浪静。 只有诡异的血红色。 在手电的光下折射着令人心颤的幽光。
老朱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了炉子。 在船舱里简单的做了点吃的。 招呼我们俩道: 多吃点。 我看基督上有个故事。 上面说啥最后的晚餐。 这说不定也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
我瞪了老朱一眼。 心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差点让老子说的再次泪奔。 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 那老朱。 你是不是那个犹大。 在吃了这顿饭之后。 就背叛了我们。
老朱大口扒着饭。 含糊不清的骂道: 我背叛你们有毛的好处。 再说。 咱们谈什么背叛。 我老朱又不是效忠你们哥仨的。 对了小三两。你大哥身上烫的很。 我们又沒有退烧针。 怎么办。
我这才发现。 大哥虽然捧着碗。 脸色却是煞白。 饭也沒吃下几口。 我赶紧丢下碗。 我要摸他的额头。 他却一把打开我的手。 道: 想老子的铁打的虎狼之躯。 一点发烧算个屁。
二哥却黑着脸。绕到他的背后。 一把掀开他披着的破衣服。 看了一眼。骂道: 铁打个屁。
我也站起身。 跑到他背后一看。 一把捂住了嘴。 我都不知道是以为震撼还是因为恶心。 只见他背后被癞蛤蟆的毒液溅到的地方。 已经溃烂化脓。 我差点一脚踹死他。 骂道: 就这也敢说自己沒事儿
大哥重新披上衣服。 笑道: 真沒事儿。 这算多大事儿。 以前哥们儿被粽子咬了一口都屁事儿都沒。 现在就一只癞蛤蟆而已嘛。
后來我们也沒有什么好的办法。 到了最后。还是我跟老朱摁住大哥。 把二哥尿在水瓶里的尿。 慢慢的浇到了他的背上。 因为除此之外。 我们沒有什么办法。 我跟老朱粗枝大叶的。哪里会带上伤兵药。 只带了几个创可贴。 二哥他们三个是带了不少伤病药。
但是。 是他们三个。 重量最轻的药品是由唯一的女性队员白瑾背着的。 可是现在白瑾在哪里呢。 说不定还在一个未知的地方在跟娜娜斗法呢。
一瞬间。 我发现我并不操心娜娜跟白瑾的事情了。 竟然会感觉儿女情长很可笑。很幼稚。
为什么给大哥的背上淋上二哥的尿呢。 这么问題怎么说呢。 大家要联想到当年对付铁棺里那个女鬼的套路。 当时我们就知道了。二哥是一个童子之身。
童子尿。 是可以消毒的。
折腾了半天。 我们留下二哥值班。 剩下的都在船舱了睡了下去。 因为前面就是终极的目标了。 反倒是谁都睡不着了。 在地下又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 我们就聊了起來。反正就是各种东拉西扯。 最后扯到了出去之后要干什么。
大哥闷哼道。 一定要给张寡妇一个名分。 害我差点一巴掌呼他脑袋上。 这不是存心要气死老娘么。
老朱也道: 我老朱要找个媳妇儿。 最后屁股大点。 传说中屁股大能生儿子的。 我老朱刨人祖坟损阴德的勾当干多了。 最大的愿望啊就是老天爷开开眼。 能让我的儿子别他娘的沒**儿就行。
老朱这一句话说完。 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连坐在甲板上的二哥都被逗乐了。
此情此景。就是少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不知不觉的。 我就睡了下去。 这次倒是沒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 直到老朱拍醒我。轻声道: 三两。 怎么办。 我看你大哥是越來越严重了。
我瞬间就被吓醒了。 看到二哥正紧锁着眉头。撑着大哥的眼皮在看。 我爬过去。 急切的道: 二哥。 大哥他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 道: 烧昏迷了。 背后的伤口感染引起的。 在这里很难办。 我们速度去见到秦始皇。 然后带他回去。 拖延不起了。
说完。 他给大哥盖上几件衣服。 整理装备道: 三两。 给他多留点水。 他这样的状态。 只要有水就能撑下去。
我看着大哥苍白的脸。 只感觉心揪着疼。 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黑熊怪么。 他竟然也有倒下去的一天。 我把我背包里的水。 全部都放在他的身边。 并且拿出纸笔给他写了一个纸条: 大哥。 好好照顾自己。 醒來之后。 不要找我们。 我们把事情办完。 就会回來。 应该能在水喝完之后就能带你走。 如果沒有等到我们。 就自己返回去。 照顾好老娘。
背上背包。 手里拿着砍刀。 我。老朱。 二哥。跳上了对岸。
最后的战役。
但是迎接我们的。 却是一个绚丽到极致的花园。 一片血红色的后。 是花的后。 还是血色。 难道秦始皇就这么喜欢这个带着鲜血气息的颜色。
二哥却呢喃道: 真的是彼岸花。 花开在彼岸。 秦始皇。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们沒走几步。 却发现在这血色的后里。 有几具骷髅。 肉身已经化尽了。 只剩下一层黑皮包在上面。 头上。 还有枯黄如同杂草的头发。
老朱拿刀拨拉了几下。 还翻出一个背包。 打开。 里面的东西也全部都烂成了一团。 唯一完整的就算是一个锈的差不多的金属酒瓶子。 在骷髅的旁边。 还有几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冲锋枪。 看这情况來看。 这些个骷髅应该就是那个德国人的队伍。
我看着地上那些绚烂到极致的红色花。 只感觉莫名的妖艳。 忽然就联想到了外国的那种丛林探险片上的内容食人花。
我想到这里。 立马就大叫了起來: 小心地上的这些花。 这红色。可能就是吸人血染上的。 这些外国人。 就是死在这些花上的。
说完,我忽然感觉裤裆里很痒,就用手抓了几下更感觉奇痒难忍。
老朱看到了。就问我道: 小三两。 想你的白小姐了? 都他娘什么时候了。 你还有空挠蛋!
我骂了一句去你的。 大爷是裤裆里有点痒。 刚才那只癞蛤蟆的毒滴我这里了一点。 差点给我的小老二给废了。
二哥看了我背后一眼。 忽然脸色大变。 一把把我推的老远。 提起刀。一刀就对着地面砍了下來。 老朱大叫了一声我靠! 这些花专攻人的下三盘。
我还沒摸清楚怎么回事呢。 二哥走过來。 从我的裤管里掏出一跟枝蔓。 道: 我明白了。 因为你的那里有伤口。 这些花嗅到了血腥味。 刚才我看到它都钻了进去。 这些老外。 应该是身上受了伤的。 结果在这里被这些花给攻击了。
我赶紧解开皮带一看。 只见我那个伤口的位置。 有几根类似头发的须。 都已经钻了进去。 我丝毫不怀疑。 刚才要不是二哥发现的早。 这些须会全部钻进我的肉里。 想到这里。 我一下从地上跳了起來。 开玩笑。 这地上有这么多花呢。 我们难道要一路砍着走
我站起來之后。 一看伤口上。 发现那些黑色的须还在往里面钻。 这些须是他娘的活的。 我下意识就要用手去拉。 但是这些须钻的极深。 我拉了一下。 却疼的我呲牙咧嘴的。 似乎这些像头发一样的东西。 钻的极深。
老朱看到我这样。 伸过头來看了一眼。 我赶紧捂住。骂道: 你看什么。 俩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看的。
老朱白了我一眼。 道: 有毛的看头。 说真的。我估计。 你这别拔。 拔断了长在里面了更难受。 一般的这玩意儿是怕火的。 你拿打火机烧烧看。
我一想也对。 而且俩男的看了也沒啥。 我索性就把裤子退到膝盖上。 拿火机去烧那个伤口。 但是一烧。 外面的是被我烧焦了。 但是里面的却因为高温。在我的肉里面四处的乱窜。 我疼的都要跳起來了。 大骂道: 老朱。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二哥朝我走來。 一把摁住我的肩膀。 哼了一声。道: 别动。
说完。 他俯下了身子。 我还以为他要给我吸出來呢。 赶紧道: 二哥。 不用管他们。 其实沒啥事儿。
他的一双手却在我大腿根部不停的游走。 准确的说是围绕我的伤口处用拇指一直在不轻不重的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