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方丈点点头:“而且不止你师父一个,他还有帮手。”
  我们两个唏嘘了一会,眼看他们三个要走远。我和方丈捻着香,偷偷地跟了上去。
  他们三个人在路上慢慢的走着。方丈跟了一会,渐渐有些奇怪:“我怎么感觉他们在绕圈子呢?这条路明明可以直接穿过去,为什么要绕个大远?”
  我想了想,指着那条河说:“师父说过,水属阴,我猜,他们在晚上虽然可以四处走动,但是阴气越重,对他们越有好处吧。”
  方丈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已经走到郊区了。这里是一个安静的小村子。家家户户黑着灯。然而,我们拐了一个弯,我发现有一户人家亮着灯。
  这家房子普普通通,两扇黑漆木门紧闭着。上面镶着铜环,门口两边放着两个小小的石头狮子。这种格局,处处透着传统和守旧。
  大门上挂着两个白纸灯笼。里面点着蜡烛。在夜风中微微的摇晃。
  我和方丈环顾了一下身子周围的黑暗。被这静悄悄的夜色压抑的说不出话来。
  张元和另一个鬼差把那女的押送到门口。他们两个并没有敲门,反而使劲一推,把那女的推倒门里面去了。
  然后张元和那人拍拍手,勾肩搭背的走了。
  方丈看看我:“咱们走不走?”
  我挠挠头:“走,不走干嘛?”
  我们两个走了两步,我忽然又返回来,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在这家大门上画了一个圈。
  方丈有些不解:“你干嘛?”
  我说:“我想去这家看看。但是晚上太可怕了,做个记号,明天来。”
  方丈冲我竖了竖大拇指:“高。”
  我和方丈等张元和鬼差走远了,才溜回到大圣庙。这一晚上,连最能睡的方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张元果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看来,昨晚上勾魂一趟,确实耗费不少精力。
  吃过饭之后,方丈大着胆子找张元,把提前编好的理由说了一遍,说要和我一块去菜市场买点粮油米面。张元点点头,坐在蒲团上用功,任由我们出门了。
  我和方丈从大圣庙溜出来,方丈问我:“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路吗?”
  我摇摇头:“我哪记得。当时吓得裤子都要尿了。”
  方丈瞪瞪眼:“那咱们怎么找?”
  我指了指那条臭河:“沿着它走。”
  我和方丈一边走一边捂着鼻子骂。这条河太臭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方丈忽然站住了,两眼直勾勾盯着一户人家:“许由,你看看那家人,是不是昨晚上……”
  我扭头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了。他们家正在出殡。没错,正是昨晚上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走吧,没准昨晚上已经投胎了。”
  方丈疑惑的看了看我:“这么快?”
  我点点头:“你没听说过吗?有的人魂魄被勾出来,然后被人家推倒一个门里面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婴儿了。咱们去昨晚上那大黑门看看,他们家是不是生孩子了。”
  方丈点了点头,我们俩结伴,沿着河走了过去。
  郊外的村子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了。按照昨晚上的记号,我和方丈停在了昨晚的那扇黑门前面。
  方丈看看我:“咱们怎么进去?直接敲门?”
  我挠挠头:“要不要找个人先问问?”
  正说着,路边走过来一个老伯。
  我和方丈拦住他,说道:“大爷,跟你打听一件事行不?”
  老伯乐呵呵的:“小伙子,你问吧,什么事?我们这村子不大,你要是找人,保证给你找出来。我们这的人最热心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久牛骸罢庖患胰诵帐裁窗。俊?br>
  老伯忽然脸色变了变,摇了摇头,低头就想走。
  方丈一把拉住他,不满的问道:“你不是最热心了吗?怎么一句话没说,就想走呢?”
  老伯斜着眼看了看方丈:“大和尚,你没事就好好呆在庙里念经嘛,别人村里的事你不要掺合。不然把你的秃瓢削下来当木鱼。”
  一番话把方丈噎的直瞪眼:“你个老东西你怎么说话呢?”
  老伯一梗脖子:“怎么的?你还要打我?狗咬吕洞宾。比拳脚我可不怕你。”然后,老伯随手从路边捡起来一根棍子。
  也许是他们吵架的声音有点大,渐渐地,我们周围聚拢了一圈人。那些村民纷纷劝那老伯:“二叔,你跟这俩傻B较什么劲?走走走,去我家喝两口。”
  我和方丈气得直瞪眼,奈何对方人多势众,骂又骂不过,打又不敢打。只能露出凶狠的目光来,瞪着他们。
  那些村民纷纷对我们嗤之以鼻。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把刚才的老伯拉走了。
  我看看方丈:“咱们怎么办?”
  方丈挠挠头:“直接敲门?然后谎称他们家人印堂发黑,近日有血光之灾。要是他们信了,咱们正好问问情况,如果不信的话,大不了被赶出来。”
  我点点头:“这样正好。”
  我们两个商量了一番,统一了一下口径。然后咣咣咣在那久派锨妹拧?
《我的师父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