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马九说道:“叫杨易。我们想从她父亲身上找点线索来着,却也没什么结果。后来酒厂查封了,她也没了下落。”
我心想,得,一切终于联系起来了。现在的问题是,慕沙和杨问这几个人到底藏在哪儿。这三个人完全没有任何户籍资料,无法查证。而且慕沙精通易容,更没法辨认。
可让我好奇的是,慕沙的母亲到底是谁。会巫山的东西,难道是杨问跟某个巫山弟子私通生下的私生女?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好在古尸解决了,只是枉死了两三个人,很郁闷。
接下来一连几天,我都想找到慕沙的踪迹,却毫无所获。我心想,你妈,杨问可能能力未恢复就躲着不见人,但是他这俩徒弟还是子女的怎么也不见呢。
最让我头疼的是阿九。虽然漂亮妹子陪在身边,但是这货终究是赵羽的心上人,我不好夺其所爱不好意思下手。
赵羽为了这个还曾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跟阿九在一起。我说是,你快来给她接回去。赵羽沉默半晌,说还忙着,过几天再说,便把电话给挂了。
我心想你他妈还真放心嘿。
马九说原本假期是要上舞蹈课的,但是为了找我玩逃课了,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但想到这妹子好哄,便搞些装神弄鬼的术士法子给她看。
这天,我心情不错搞来一碗松泥,跟马九说我要表演顷刻开莲花的绝技。阿九吃惊地问:“是让莲花在几秒钟内绽开么?”
我点了点头,笑道:“你看着。”
说着,我取出一枚莲籽在开水中浸一下,种在泥里。果然,没多会儿,那泥土中竟然有枝桠生出,须臾间开出一朵白莲。
马九拍手道:“好厉害!炎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
我心中暗乐,其实这莲子是我特别处理的。现在无妨分享个秘方,给看官们看看,记得以后把妹的时候用用。方法很简单,只要取鸡蛋一个,去白存黄,放入莲籽七枚,搅匀,封固,放火鸡笼内哺二十一日,取出,用茶洗净。表演时取一粒用开水洗过,种泥中,少顷开花。
这个真的可以试试。比那蝶舞还神奇。
正当阿九端着那莲花暗暗赞叹的时候,局里来了电话。我一听队长的声音就头疼:“队长,这是周末了,难道还有案子?”
队长说道:“那没法,这次案子严重,死的都是领导,你说咱们能不赶紧办么!!”
我暗想道:八成是他妈贪污受贿太多遭了天谴,死就死呗,可怜了我们还得跟着折腾。挂了电话,我刚想跟阿九说要出去一趟,便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开门,查水表!!”
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心想我刚才也就是想想,诅咒下领导们,咋就能被人知道呢?
阿九说道:“炎哥哥,来客人了。”
此时,小幂突然跳到我肩头,对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是吴聃那个老家伙,老远我就闻到他身上的铜臭味了。”
我啐道:“那是我师父,你小心说话。”
我上前一开门,果然见是吴聃,不由笑道:“师父,大热天的您怎么来了?”
吴聃将行李箱往客厅一放,擦了擦汗说道:“去南方看个朋友,路过蚌埠,想起徒弟你在这里就来看看。哎呦,这小闺女谁啊,这不阿九么?阿九不是小赵的九妹么?你怎么给弄家来了??”
我有点尴尬,阿九却说道:“是我来找炎哥哥玩的。”
吴聃乐了:“你小子行,挖墙角挖你兄弟那儿了,真不厚道。亏我还以为你缺心眼。”
我无语道:“师父您这损我呢?不过我有案子要办,你们先休息下,我去局里看看。”
吴聃一屁股坐沙发上去,说道:“去吧去吧,我跟阿九聊聊。”
我苦笑地摇头而去,突然回想起那疯婆婆的话:“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阿九,她到底跟我有什么渊源呢?
我赶回局里之后,队长便将一件案子的记录放在我跟前,让我也跟着看看。我一看,见案件记录上写着,蚌埠市一家酒店里,半夜两点钟发生了一起命案,住在这里开会的十三名县级领导都被送往医院。
医院的诊断发现,所有的领导都发生了心脏病和脑中风的征兆,经过抢救,有三名领导不幸离开人世。但警方立即展开了调查,没有发现死者有食物中毒或者煤气中毒的迹象。
对幸存下来的十名领导的调查,发现有三名在那天夜里完全没有任何记忆,但是另外七名都说,那天晚上听到酒店的后面有敲锣打鼓哭泣的声音。然后就觉得浑身无力,困倦,口渴等迹象。而且他们都闻到了花香,是不知名的花香,然后就天旋地转,呕吐不止。
然后有两名领导说看到周围突然一片漆黑,有人在拽他们的脚,还有三名领导说,看见团团黑影在眼前旋转,把自己给卷走了。
我将那卷宗放下,半晌无语。看上去又是个蹊跷的案子。队长问道:“怎么样小宋,你觉得这案子从哪里入手调查?”
我明白队长这意思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看上去这记录更像是小说,根本不像是案卷资料。
我想了想,说道:“队长,那现在那几位领导还有神智清醒的么?”
队长说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有个作协的领导倒是症状最轻,兴许能回答我们的问话。小宋,你去医院看看,顺便调查下,记录下口供。”
第四十九章 夜半哭丧
出了警局,阿九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问我有什么案子,是不是可以帮上忙。我心想带着一个小姑娘不是很方便,但想起阿九有幽冥眼,如果有什么不对也许能提前给看出来呢。这可是移动型便携扫描仪,带着也没啥。
我怕队长见了骂我,也没带别人一起,直接回家接了阿九,跟吴聃说了说案情,便去了队长说的医院。
到了医院找到这位症状最轻的作协领导,听说是蚌埠市作协的会长,叫罗剑,还是什么著名作家。当然我这种不喜欢看书的是没听说过的。
罗剑是个四十多岁,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找到他的时候,护士正给他换点滴瓶。看这位作家的脸色煞白,估计晚上被吓得不轻。
跟他打过招呼自我介绍过后,我直接问出事那晚的情况。
罗剑回忆道:“当时我们在酒店里开完会后,就各自回房去休息了。大概是半夜时分,我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听声音很像是出殡的样子,而且是越来越响,好像逐渐在向我住的地方靠近。而且我还听到走廊里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有人还在走廊里喊他们的名字,一个一个的喊,很多遍,是一群男人的声音,大概喊了十五分钟就消失了。”
我问道:“那这期间你去走廊上看过么?”
罗剑说道:“奇怪的地方也就在这里。我确实去走廊上看过,但是空无一人。我当时还纳闷,明明听到有声音。不过如果是出殡的话,也许是在楼下吧。可是我从窗户向外看,也没看到什么。后来一阵红光绿光什么的闪过,一股花香袭来,我就觉得呕吐感上来,抱着马桶吐了半天。”
问了半天,罗剑也就记得这么点事情。我跟马九出了医院门之后,马九突然对我说道:“炎哥哥,那人身上一团黑气,像是冲撞了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
我点头道:“看他讲的那么不正常,八成也是遇到什么东西了。可他们住的地方周围没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