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新闻说道,今晚十一点以后,那桥封路,要把那车子连着那文物吊起来。堂弟听到这个马上说道:“我去睡觉,今晚十一点我去看看。”
我哥急了:“去什么去啊?这种事情有文物局的人在呢。而且你们那点水平,比你们厉害的人多着呢。”
堂弟挥挥拳头:“我不是去看僵尸的,我是去打人的。要是让我看到那个老钟也在那里,我就再打他一顿。记得明早要是我还没有回来去派出所赎我啊。”
既然堂弟是要去保护我而打架的,那么我自然也不能缩在家里了。所以十一点,宝宝睡下之后,我全身武装,准备跟着堂弟一起出门。
我哥看着我一身黑色运动服,口袋里用啫喱水的瓶子,装了两瓶辣椒水。手里拿着一根从林姐那借来的棒球棍,和堂弟准备出门了。
堂弟也不含糊啊,一身运动装,腰间是他那个装着装备的腰包。腰包上扣着一把钢制的裁纸刀。
别笑!大半夜的,你敢拿西瓜刀出门啊?裁纸刀就凑合着用吧。
我哥看着我们两,笑了好一会,才拿了外套说,他跟我们一起去吧。考虑到要是我们进了派出所必要有人来赎我们。要是我哥跟着去了,那么到时候就要叫我爸妈来赎我们了,这种事情,我可不敢跟我爸妈说。还是劝我哥在家里的好。
我哥坚持要跟着我们,最后妥协了。他开车在对面路上看着我们。要是不对劲,他就帮忙报警什么的。不过今晚估计那边警察会很多。
确实如此啊。我们赶到那臭水沟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三辆电力公司的那种带着超大灯的车子在提供照明了。
附近还围着一些人,警车拉了警戒线,不给人靠近。封了路,这边的进度也很快。
我和堂弟的注意力是放在了附近围观的人身上。可是附近并没有老钟的身影啊。我们倒见到了老宋。就是那殡仪馆里,道行和堂弟差不多,甚至比堂弟还差的官方道士。
文物局把老宋请来了,那应该是也猜到这里面是什么了。要知道做文物的,特别的中国古文物的,很多都跟这个有关系。他们信这个也是应该的。
我们在一棵树下,远离人群,看着老宋烧香撒纸钱什么的。接着就是吊车下钢索去了。
几个消防的人刚爬那车上,钢索都还没有系上呢,就听着有好几辆车子过来的声音。那几辆是军车。军车上下来了挺多人的,还拿着枪。哟,那阵势啊,跟电影差不多了。军人一来,直接对周围的民众就喊,马上撤离。不允许靠近!那警戒线又拉上了,比原来的还远了足足二十五米。这回,没个望远镜,都看不到那边是怎么回事了。
风吹过,一阵血腥味,让我皱皱眉。这臭水沟还真够臭的。
我们跟着退后了很多,突然我发现堂弟的身子僵住了。我推推他:“怎么了?”
堂弟这才收回了目光压低着声音说道:“那边有个小孩在看着他们吊车子。”
晚上十二点会有小孩在街上吗?唯一的答案就是那小孩就是让车子冲下臭水沟的元凶啊。既然那小孩有心杀人,那就是厉鬼了。我们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还是缩角落吧。
这个认知,我和堂弟是一致的。这种大半夜,他能看得到鬼,我可看不到啊。只能缩在他身后了。
那边的事情似乎都由军人接手了,就连消防员都被换了下来。
我们也看不清那边的事情,只是在确定老钟不在附近之后,打算回车子里去。可是外面刚要走就听到了那边的惨叫。
在给车子系钢索的时候,有人划了下去,头直接撞那臭水沟下面的大石头,死了!
老宋选择了逃跑,看着他匆匆离开那边的明光走了过来,堂弟就拉着我迎上去。我可不愿意参合这件事,巴不得跑远点呢。我来只是想找到老钟踹上两脚啊。
老宋看到堂弟急急说了那边的事情:“邪门啊,那东西邪门。他们就不应该挖出来。又死人了。”
堂弟覆在老宋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老宋一惊道:“你看得见。”
“这个时候,那怨气这么大的,看不见才怪呢。不过,刚才他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说着堂弟看看那边的围栏上。
看着他们朝着围栏走去,我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小鬼走了,去看看啊。”
堂弟在那围栏前看了看,我也看了过去。那围栏上可有着五六滴血啊,还是新鲜的。晚上啊,灯光下,新鲜的液体和干的光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能保证那是新鲜的。
军人做事,有时候军令如山啊。文物局上报了那金线棺,自然知道里面的厉害。军人这边虽然死了一个人,但是命令在那里今晚就要弄好这件事,所以他们也没有撤离的意思。只是这官方道士老宋的厉害,大家心里都没有底了。再让人下去,又担心白白去了性命。
第二十五章 天煞孤星(2)
堂弟沉默着算了算,对老宋说道:“老宋,我有办法让他们把车子弄上来。你去给做个介绍人?得钱了五五分。”
老宋也是个贪钱的主。听着这话马上说道:“行啊,我去。”
堂弟扯上我:“姐,走,赚钱去了。”
我苦着一张脸,怎么又扯到我了啊。跟着他们去了那边,人家看着老宋就让我们一起进去了。老宋给文物局的人介绍了堂弟,那说的是风水世家的传人,有办法。
文物局的人的领导看上去就是一个五十多的老头,估计再做几年也就退休了。他是上下打量着我堂弟,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先生啊。特别是那腰包上扣着的大裁纸刀,不伦不类的模样。
文物局的领导还是表示怀疑地问:“那个门派的?”
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我们怎么爷爷是哪个门派的?他就是一山村野先生,从来没有听说家里属于那个门派的啊。
看着我们都愣了,他又问道:“杨公学派的?”
我想着我们不姓杨啊?但是在什么都没有确定的时候,我们还是选择了沉默。人家却把我们的沉默当成了默认。那领导又是一阵沉默才说道:“先说,这种事情,生死由天吧。”
堂弟呵呵一笑:“不是我们下去。我没那命下去啊。而是我给你们指个人,让他下去,一定没问题。”
那领导犹豫了一下,才问道:“谁去?”
“五千!”堂弟说道。
他这五千让人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那文物局的领导也是顿了一下才说道:“两千,你们也就是说句话罢了。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经费。”
堂弟咧嘴一笑:“成交。”他不就是两句话的事情吗?说五千还不是给人家一个还价的空间吗?说不定让他碰到个大头呢。
堂弟指指那边的一个警察,道:“那个人,手心有颗痣。那种叫天煞孤星。小时候克父母,长大了克妻女,注定孤独一生。而且那种人,命硬,自己一个人都能活到七老八十的。就他去,最合适。”
两千啊,两千啊。两千就这么赚到了啊。堂弟那叫一个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