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我哥开着车子,啧了一声道:“别乱说话,这种话,长辈听去了,我们几个都没好事。”
  堂弟更是说道:“用你管啊!”
  我心中暗暗得意着,这个是一个把柄啊。让堂弟能乖乖听话的把柄。
  我们去了舅舅家,然后就和舅舅他们的车子一起去了邻市。那个秤砣堂弟用报纸包着,放在我的化妆箱里,还用他的红线绑了起来,最后的结上,还是用那种特别的方法绑着的。报纸抱这种邪祟的东西是一种传统了。据说字是有正气的,报纸上全是字啊。盗墓的人,哦,咱们换种人来说啊。考古的人,把那些古董拿出来之后,都是带着手套的,拿出来放在报纸上,用报纸包起来送上去的。我也是听说啊,没去看过考古。如果不是这样,那当我没说过。
  在上高速路的之前,我们加了油。表弟也过来和我们一车子。舅舅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年轻人都喜欢在一起的。
  堂弟就提出了让我开车。因为那秤砣在车子上,有可能会影响车子。我哥开车也许会受到影响,我对这些东西的影响就几乎是零。就像那次开夜车,堂弟看得到东西在车子啊啊惊叫。我什么也看不到。
  这一路真是惊险啊。我没开过高速路,堂弟坐在副驾驶座上,更是紧张得不停指挥:“左边,左边,那边修路。中间那条路啊,看着点路牌啊。别压线啊,下面是单道啊。慢点慢点慢点。”……
  等出了高速之后,我哥的评价就是女人开车都是不靠谱的。
  舅舅对那寺庙还是很熟悉的样子,跟着舅舅进去,马上就有大师迎了出来。说了些话,舅舅就给了香火钱,大师给舅舅写了八字的纸条,压在一盏红烛下,点在佛像前。看那个大大的红包,就知道足够我们在庙里逗留很久的了。
  舅舅被大师请进了里面的房间,舅舅让我们在大殿拜拜菩萨。我们买了香,真心贵啊……外面卖三元一小把的,里面买二十块。那种粗一点的香,一根就十块,一次三根。我们几个人,加司机,这就一百五十块了。
  上香的时候,我第一次那么虔诚地跪在蒲团上,低声说着:“菩萨啊,我有个邪恶的秤砣,我镇不住了。你帮帮忙吧,帮我看着就行。我会多劝舅舅来给看你,给你多添香火钱的。”
  那个时候,正是周末,来寺庙的人也挺多的。我们上过香之后,也没有多少人注意我们了。我看到堂弟悄悄拿出那秤砣。装着我去看看那佛像前的密密麻麻的红烛,然后我配合地上前一些,挡住了他的动作。只看到他看看上面的红烛,又蹲下身子来看看那地上的红烛。然后那抱着报纸的秤砣就朝着那黄布下的供桌滚了进去。
  寺庙里念经的声音还是很大的,那秤砣的声音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大功告成了。我在心里欢呼着。
  从寺庙里回来,我就接到了张姐的电话,张姐说,她儿子突然就好了。之前我们要去处理那秤砣的时候,我们跟张姐说了。所以这个功劳理所应当就是我们的了。
  第二天,我和堂弟就匆匆过去看那孩子了。我哥因为要上班,没有跟我们一起去。
  我们过去的时候,一进病房就看到张姐在整理着东西,准备出院的模样。
  我们刚进去,跟着我们进来的孩子爸爸就说道,已经结账好了,可以出院了。孩子爸爸看到我们过来很是激动啊。拉着堂弟的手,一直说感谢啊。
  不一会那孩子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孩子完全正常的样子。他穿着一身中学生的校服,站起来也和我一样高了。
  他看到我们,低着头,朝着我们点点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害羞。
  我让孩子坐下,和我们谈谈。我问道:“你还记得多少?”
  “都记得,那些话,我都记得。”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金子。”
  “怎么知道的?”
  “那个时候,我心里那个声音,叫我这么喊的。”
  “能说说那个声音是什么样子的声音吗?”这才是我们急切想要知道的重点。有时候,声音能透露很多线索。
  那孩子犹豫了好一会,皱着眉才说道:“不知道怎么说?”
  “男的女的?”
  “男的?”
  “声音是低沉的,还是沙哑的,还是小清新的?”
  “嗯,低沉的。”
  “大概是什么年龄段的声音?”
  “大概……大概……二十几三十岁吧。我听不出来。”
  我觉得这个孩子的语文肯定不好。
  堂弟问道:“那他除了给你下命令之外,还说过什么别的话吗?”
  孩子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说,我必须死,死了他会让我变得就像魔兽三里一样,会死而复生,能不断升级,让我纵横天下。”
  堂弟脸色一边,他也在玩啊。
  看看,珍惜生命,远离魔兽三啊。
  我说道:“他是想把你弄死,然后将你的魂拿来炼化成小鬼。他才是不断升级的人,你只是他的装备之一。”
第三十八章 集体迁葬(1)
  张姐连忙问道:“那以后,他不会有事吧。”
  “纯阴命的男孩子,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只能说是一切随命吧。不过有时候,自己的命,是要自己的努力,自己去创造的。”最后的话,我几乎是在对我自己说的。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我命由我不由天啊!纯阳命又怎么样,总有一天,我要用我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那暗中的手背上,教他什么是报应!
  孩子的爸爸请我们明天去家里吃饭,这也是这行的规矩。都要请先生吃饭的,还要给红包的。我们答应了。这摆明着就是去要红包的事情,怎么会不去呢。
  第二天,我带着宝宝一起去了。全职妈妈都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是和宝宝在一起的。
  在饭桌上,堂弟还问了那孩子,是不是遇到过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孩子很真说有。他在学校的厕所里见过会自己走的拖鞋,在同学的家里见过古怪的老人,下夜自习的时候,见过路边的阿飘。
  堂弟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红口袋。昨晚我就看他在那里做的。真不敢恭维啊,那手工,那针脚,拿出来他也不嫌丢人的。
  他说那小红口袋里有他画的符,还是供过菩萨的,让他随身带着,多少能帮他挡着一点吧。
《我当师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