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我牛气哄哄地低喝了一句话:“别叫,不然打死你!”
  挣扎瞬间消失。
第三十七章 触目惊心
  蚩丽姝教会了我什么叫做勇气。
  什么是勇气,那就是勇于举起手中的刀枪,向那些黑恶势力反抗,要让那些家伙觉得,你比他更狠。
  说句实话,如果对方真的要反抗的话,我感觉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突、突、突……
  然而刘钊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爱惜生命一些,当意识到顶在后背上的,是真的枪管之时,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双手,果断地喊道:“好汉,别开枪,我投降!”
  这句话他说得纯熟无比,仿佛练习过无数次一般。
  地窖下方一片黑暗,不过在几秒钟之后,一处油灯亮起,紧接着周围的几处壁灯也同一时间亮了起来。
  我瞧见地上东倒西歪,躺了七八个人,而在我的不远处,蚩丽姝正捏着一把梭镖。
  梭镖的方向正是对准了我的这边来。
  确切地说,应该是对准了我前面举起双手的刘钊,瞧着她的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会甩出来一般。
  她这般模样,让我搞不清楚到底是我的枪管子让刘钊恐惧,还是那把梭镖。
  场面寂静了几秒钟,蚩丽姝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冲着我吩咐,说别愣着了,赶紧把地窖口给关住,不要让外面的人意识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我点头,慌忙爬上去,费尽气力,将那地窖口的盖子给合上。
  回过头来,我瞧见刘钊跪倒在了地上,正冲着前面的蚩丽姝不断磕头呢,他一边磕,一边声嘶力竭地悲啼道:“姑娘啊,我跟里面的人一样,都是被抓进这儿来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如果能够放我出去,我什么都愿意……”
  在外人面前,蚩丽姝不想说话,而是扭过了头去,而那刘钊又转过了身子来,望向了我,同样也是苦苦地哀求。
  他说得潸然泪下,鼻涕口水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
  这演技,不去演戏真的是中国大荧幕的损失。
  可惜了!
  刘钊的声声泪下并没有打动我,反而让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被耍弄的傻子,顿时就是一肚子的火生起,冲上前去,抬腿就是一大脚,将那人给踹倒在地,紧接着我拿枪口塞进了他的嘴里去。
  他给我有些疯狂的举动给吓坏了,诧异地望着我,而我则用枪口堵着他的嘴,一字一句地说道:“当我是傻波伊对吧?”
  他愣了一下,慌了神,连忙摇了摇头。
  我望了蚩丽姝一眼,问有什么事情要问他么?
  蚩丽姝摇了摇头,说你看好他就行,我去下一层瞧一眼,看看那些人还有没有得救。
  说完话,她转身,朝着角落的楼梯口走去。
  这地窖分作好几层,第一层是看守,一个四十多平的小洞子,入地五六米,层高两米不到,这些人刚才还在房间里推杯换盏,此刻全部都昏倒在地,我路过的时候,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瞧见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没有什么伤痕,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我押着刘钊,跟着到了地窖的负二层,那家伙磨磨蹭蹭,我有点儿烦了,捅了捅他的腰眼,说别跟我耍花样啊?
  刘钊嘿嘿笑,说陆老弟,咱们刚刚分别不久,别这么生分……
  敢情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还能够瞒得住我们呢,我一脚把他给踹下了楼梯间,看着他在楼道里翻腾,低声吼道:“别跟我嬉皮笑脸啊,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知道不?”
  刘钊这才意识到自己东窗事发,真面目暴露了,垂头丧气地低声应了一下,不再言语。
  我跟着刘钊下到负二层,还没有到,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臊之气给熏得一头一脸,人都有些站立不住。
  等我真正到了下面的时候,整个人就顿时浑身发麻,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下子冒了上来,胃部一阵痉挛,一肚子的酸水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喷到了前面刘钊的脑门上面。
  那家伙给我喷到,又不敢埋怨,只有往旁边躲了一下,将负二层的整个景象给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来。
  最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副被拆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尸体。
  而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脑袋还完整地立着。
  这具尸体绑在了木桩上面,脸是当地女人的形象,脸容痛苦,一双眼睛几乎凸出了眼眶来。
  可想而知,她生前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和痛苦。
  以这木桩为界,下方有一条半米宽的鸿沟,鸿沟里面全部都是血色浓浆,滚着气泡,左边用绳子捆着十七八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儿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统统都给饿得瘦巴巴的,就好像是魔戒里面的咕噜,皮包骨头;而在右边,则全部都是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什么人种都有,有黑乎乎的当地人,也有华人,还有黑人以及白人。
  这些人倒是没有怎么遭受过虐待,每个人看着都好像有一两分姿色,不过她们的脚下都有金属镣铐,而除了镣铐,到处都是一泡一泡的大小便,地雷处处。
  这些东西积累在一块儿,看来是有些时日了,积累出一股强烈的恶臭,和中间的尸臭混合在一起,弄得人恶心欲呕。
  我不禁疑惑,人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蚩丽姝正在试图跟这些女人沟通,然而她们都好像是丢了魂一般,神情麻木,要么就是没有反应,要么就是如同傻子一般的嘿嘿直乐,没心没肺地傻笑着,最后她找到了一个长得像美国明星安吉列娜朱莉的白种女人。
  那人一开始也是魂不守舍,然而过了一会儿,当她意识到我们跟看守者好像不是一路的时候,就开始说话了。
  然而她说了几句话,蚩丽姝却听不懂。
  她回头朝着我望了过来。
  我押着刘钊,走到跟前,听了两句,才确定那女人讲的是英文。
  我曾经在外贸公司里面做过一年多的时间,在那里要求要能够跟老外通过网络进行聊天和谈生意,所以我凭借着以前读书时候的底子,再加上工作时依靠金山词霸的锻炼,多少也能够懂一些,上前与那女人交流了几句。
《苗疆蛊事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