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而我却转移了目光向石鼠脚下望去,倒不是说我发现了什么异常,这纯属是一种直觉。
但也就是我的直觉让我在一刹那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石鼠脚下向我这边逃窜过来。
“哪跑?”也不知道从哪来得勇气,我毫无顾忌的大吼一声,伸手向这团黑乎乎的东西抓了过去。
在我碰到这黑东西的一刹那,第一印象就是这黑东西身上的硬毛,虽说这硬毛扎的我手微有些疼但我心里却是一喜,我心说至少这黑东西是个活生生的动物而不是虚幻的鬼神。
“起来。”我又吼了一嗓子并想发力把这黑东西举起来。
这黑东西不重但它这时在拼命的乱扭乱晃,尤其它的皮毛也太滑了些,每晃一下我的手就不由得滑了一下,照这样下去的话,不出多久它就会挣脱出去。
我也不是善茬子,心说一声不好后索性手上加了力道,而且我也学着它那般双手拧晃起来,试图让这黑东西在我乱拧之下吃些苦头。
黑东西吱吱疼的直叫唤,我知道有了效果,索性冷笑的又加重些力道,但我还是大意了,忽略了这黑东西的利嘴。
突然的这黑东西扭了下身子,也不顾这种动作带来的剧痛,它张着大嘴向我咬来。
就当我心说不好甚至做好被咬的心理准备时,石鼠的手挡在了我的面前。
“给我过来。”石鼠生气的大喝一声,并且在我没瞧清楚他手法的一刹那,这小子一改手型稳稳的扣住了黑东西的脖子把它从我手中扯了过去。
随后石鼠也像我那般加重了手劲,不过我是为了抓住黑东西,而他的目的却是让把这黑东西给掐死。
我终于腾下了工夫缓了口气,并且借着微弱的火光瞧清楚那黑东西竟然是只老鼠。
先不说这老鼠的个头怎么这么大,就说它那足有半米长的尾巴就让我在心里不住的感叹了一句,心说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这老鼠到底遇到过什么奇遇,难不成它的尾巴被山洞的缝隙夹过才能夹出这么长来?
这时巴图和我并肩站在一起,但他没动手,和我一样冷眼旁观石鼠的愤怒。
其实这时的我心里还多少有些觉得好笑,石鼠掐老鼠,我心说这算不算是同类相残呢?
也不能怪我们大意,一个老鼠能厉害到哪去呢?但谁承想它的厉害还真不可小窥。
别看这老鼠被石鼠掐的都开始犯蒙了,但在啪的一声巨响之下,石鼠脸上多了一条红印,这变态老鼠开始用的它尾巴发起攻击来。
而且它尾巴的攻速还很快,在我缓过神来心说不好的时候,石鼠脸上的红印都不下十条。
老鼠见到了机会又开始用它的爪子狠抓起石鼠的胳膊,也该说石鼠这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然丢人的在一只老鼠身上栽了一次。
看着石鼠有坚持不住的势头,我慌了神,心说这次真被它跑了那下次可就难捉了,尤其不知道这老鼠除了尾巴变异外脑子是不会也变的聪明了,真要懂得记仇那我们这一路上可就有麻烦了,至少偶尔被它摸下屁股那是肯定的。
“老巴,快上。”我情急之下来了这么一句。
而巴图对我点个头但却没急着上,他反倒是围着老鼠左看看右瞧瞧,也不知道都这时候了他从哪来得这份闲心。
最终石鼠坚持不住松了手,老鼠趁机钻出石鼠的手心向地上跳去,可巴图也同时行动起来。
他双手同出,对准老鼠的嘴就捂了过去。
当他捂住老鼠嘴之后他又拧了几下强行把老鼠嘴掰开,接着就出现了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场景。
巴图左手紧握老鼠的上颚,右手使劲扣住老鼠的下巴,双手用力这么一撕,咔的一声竟然活脱脱给老鼠来次裂颚碎脑。
我这种形容法一点也没夸大,谁能想到巴图这干瘦的汉子爆发力竟然能这么强,这倒霉老鼠来惨叫还没来得及发出就夸张的张个大嘴死去了。
砰的一声闷响,巴图随后把死老鼠丢在了一旁,随后他卸下背包把事先调制好的解毒草药拿了出来,分别给我和石鼠涂了涂。
石鼠不用说,他手臂上的抓痕多数不过来,敷些草药是对的,以防万一嘛,不过我身上一个口子都没有却也被巴图强制性的把草药抹了一胳膊,这倒是让我很不解。
等巴图忙完后开始解释起来,这老鼠不是普通的老鼠。他指着鼠尸,“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老鼠是专门在墓中吃死人尸体长大的食尸鼠。”
我哦的应了一声,若有所悟的插嘴道,“看来饮食是很重要的,吃屎的老鼠我见过,都叫它屎耗子,长得又瘦又小,偷吃粮食的就膘肥体壮但也没食尸鼠这么暴躁,难不成吃尸体上的骨头肉就这么牛?能强身健骨不成?”
巴图笑着呸了我一句,调侃道,“建军,你吃个尸体给我看看?别说强身健骨了,要是你能活下来我巴图算服你。”
我也被说的一乐,而巴图又说道,“吃尸体就跟吃毒药吃激素一个道理,有一百个老鼠吃过到最后能活下来一个就不错了,但这一个一定会在身体里产生了某种变异,也就是所谓奇迹的存在。”
我点点头认可了巴图的说法,尤其远处那死老鼠就是很好的物证,它那尾巴可不是一般老鼠能长出来的。
我们稍作休息以后又开始向洞深处出发,经过老鼠事件之后我们更加确定了这山洞里一定有古墓的存在,甚至我都开始憧憬着一见要见到的古墓会是什么样子。
还是三人一线,还是我在中间巴图开路,我们晃晃悠悠的又走了老半天。
只是我一边走一边打心里越发的觉得奇怪,我心说这条路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
第十三章 红色魔云
我承认自己的路感不好,但这并不代表着我的眼力也差。
尤其眼前就这一个山洞,走过的那点路短时期内我还是有印象的。
我望着似成相识的洞壁心里肯定道,我们就在这里绕圈。
有想法的不止我一人,石鼠也是左顾右盼一脸怀疑神色,而巴图也把火把稍微向上举起了一些,他的精力也都从探路转变到观察洞壁上来。
“鬼打墙!”巴图一字一句的说了这话来。
我们索性默契的都停止前行,互相看了一眼,其实鬼打墙听得挺玄,但经过食尸鼠的事后,我不信鬼神的观点又重新占据在我心中,在正常逻辑的引导下,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是刚才的机关搞的鬼?”我问道。
巴图没吭声,而石鼠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一定是这样。”不过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卢建军,你别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依我看,刚才那食尸鼠也是被机关放出来的。”
我瞥了石鼠一样,心里把这小子鄙视一顿,心说亏你还说我想得简单,刚才是谁大嘈大嚷的说机关失灵了,难道你想事就很复杂了么?
随后我们分析中鬼打墙问题的根源所在,之后又小心的上前走去,不过这次我们不是为了赶路为主,反而走走停停的找起了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