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当我犹豫怎么办的时候,这“绿眼睛”向我缓缓的接近着。
我一下尿意全无,急忙提了裤子转身高举起油灯来,甚至我都紧张的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可等“绿眼睛”接近油灯后,我发现这“绿眼睛”竟然是宁世荣家的那只母狼狗。
我送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吓死我了后,还特意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本来这狼狗表情有些麻木,被我一摸就像受到刺激一般的缓过神来,它还特意伸着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就这样,在一场虚惊之下我又溜达的走回屋里,接着睡起了回笼觉。
等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无意中和巴图说了此事。
在我意料之外的,巴图听完后沉着脸放下了筷子。
我知道巴图的饭量很大,一般都要吃三大碗饭,现在他才吃了不到一碗,不可能是吃饱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巴图揉着下巴琢磨一会这才说道,“建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尸犬正处在发情期么?”
我点点头表示记着这事,而巴图又说,“我怀疑宁世荣家的狼狗怀了尸犬的崽子。”
我啊的惊呼一声问道,“巴图,你没搞错吧?你说尸犬在发情期,又说宁家狼狗怀了崽子,难道两个母狗能交配么?”
巴图做个歉意的手势,“建军,我忘跟你解释了,在我的说法里,发情期不止是针对母狗而言,公狗也有发情期的。”
我拿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巴图又道,“我以前研究狗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大狗,它们的交配不止一次,很可能要两次三次甚至更多,而在这期间,公狗的变化也很大,不仅暴躁易怒,而且在尿液中也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
我点点头接受了巴图的新观点,而巴图又用指头敲着桌子再次强调起来,“可我们在古墓中碰到的尸犬在受伤前根本就没暴躁易怒的征兆。”
我听出了巴图话里的含义,“老巴,你的意思是尸犬是个公的?而且我们在杀死尸犬前这畜生已经跟母狗交配过了?”
“没错。”巴图眼中闪现出一丝称赞我的意思并肯定道。
我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发干,尤其是按照巴图的分析,之前的事情可就都解释的通了,厕所前的绿眼睛,前阵半夜不着家的母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单凭怀疑就定了宁家母狗的死刑,这让我在心里有些于心不忍,我退一步跟巴图商量道,“老巴,咱们先别急着拍板,有什么办法能证明那条母狗怀了尸犬的崽子么?”
“这好办。”巴图说着就转身走进了里屋并捧着一个盒子很快转身回来。
当他打开盒子后,我看到里面装着一小堆干蘑菇。
“这是……?”我指着蘑菇疑问道。
巴图拿出一个蘑菇在手中把玩,“这是我跟赤脚医生换来的,是一种毒蘑,正常人吃了一个的话就得上吐下泻,我们就拿这个试验一下母狗的清白。”
我听得噗嗤一声乐了,心里都不知道该说巴图什么好了,我心说在你嘴里怎么有母狗清白这种词呢?
不过当我看到巴图足足拿出四个毒蘑用手捏碎后,我又惊讶起来,“老巴,这剂量会不会大了点?”
巴图摇摇头,“不多,狗的体质比人要好,尤其宁世荣家这条狗,一看就是个良种,要是只拿一两个毒蘑我怕根本就看不出效果来。”
我最终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
等到中午饭的时候,巴图在袖子里藏了一个口袋,他借着吃饭的机会偷偷捡了不少肉出来,等撤了饭桌后,我们又赶紧回到屋里。
巴图把毒蘑粉跟肉均匀的搅合在一起,随后我们找准机会,趁宁世荣不在家的功夫儿把母狗牵到了屋中。
其实也不怪我们这么小心,宁世荣今年六十多岁了,但也不知道是他生理上有毛病还是运气太背,反正他膝下一个子女都没有,现在思想空虚之下他对他家这条狗可不是一般的好。
巴图很会逗狗,一手摸着狗脖子一手拍着狗肚子,几下就把这宁家母狗弄得舒服的躺在了地上,随后他又把毒肉都喂给母狗吃了。
为了观察母狗的变化,我们还特意把屋门反锁起来,三人一同趴在炕上,都默契的盯着母狗看着。
没出一会儿,母狗就有了反应,它先是不舒服的呜呜叫着,随后在地上乱打起滚来,嘴角也开始渗出大量白沫。
等它叫声越来越小,甚至看样都快陷入昏迷时,我实在于心不忍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说了句老巴快救它后就率先向床下走去。
可巴图一把拉住了我,又大有深意的对这母狗努努嘴。
我疑惑的又看了这母狗几眼,没想到就在我刚才说话这功夫,异变来了。
第二十二章 赤裸的谋杀
一丝绿光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从宁家母狗的眼中浮现出来,甚至伴随着,这母狗还抽风般的抖起身体来。
我不知道这绿光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但就在这同时,母狗大喘几口气后,愣愣的站起身,嘴里舒服的直哼哼,甚至还不时的摇摇尾巴。
我只觉一股冷气从我后脊梁骨上冒了出来,甚至我都没想到自己还穿着鞋,一扭身手脚并用的爬到了炕的最里面。
巴图和石鼠也都一脸的警戒,而且他俩这时心里的害怕劲也比我少不了多少,虽然他俩强压心意没往炕上钻,但个个都一脑门子汗。
我们三没敢冒险行事,毕竟母狗现在正处在异变的顶峰时刻,这时跟母狗较劲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我蹲在炕上仔细观察着母狗的一举一动,也别说,在我细心之下真发现了一个特点。
绿光持续时间没多久,但在母狗眼中出现绿光的时候,它整个看着都有些呆傻,随着绿光的逐渐减退,母狗的神智也在慢慢的恢复着。
等绿光完全消失的一刹那,母狗身子稍微震了一下,随后它也认出了我们三,又在地上又跑又跳的撒起欢来。
我们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从巴图和石鼠的眼神中能品出他俩现在心里是多么的震惊,尤其是石鼠,骂骂咧咧几句后他扭身就向门外走去,接着就拎了个菜刀回来,要不是我和巴图拦的及时,他早就一菜刀砍在母狗的狗头上了。
石鼠一脸的不理解,“怎么着?”他不满的吼道,“你俩别太妇人之仁,趁这狗崽子没生下来咱们把大的杀了,以后就没麻烦事了。”
我和巴图打心里也都有这个打算,但我俩也不像石鼠那样做事不走大脑,我急忙走过去把屋门关上,而巴图也一把夺下菜刀并把石鼠拉到屋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