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不过让鲸鱼往回游也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没多久要么是我要么就是巴图,我俩不时的你遮一下我遮一下的微调整误差,这也不能怪鲸鱼的方向感太差,别看它在动物界中算是智力高的,但它也不会从月亮或北极星的位置上来辨方向,出现小误差也实属正常。
当我隔远模模糊糊看到棒棰岛号的船体时,我淤堵的心里这才好受些,而与此同时我也深深担忧这条鲸鱼还能游多远。
现在抹香鲸的状态很不好,尤其是它喷水的频率越来越快,而且喷出水中的腥味越来越浓,依我看这鲸鱼随时都有可能翻肚皮。
而一路紧追不舍的鲨鱼群也逼得我们越来越近,甚至竖在海面上的背鳍也越来越多。
我自认自己没有改变现在这种状况的手段,但不代表巴图这小子不行,我心说他的歪门道可多了去了,尤其当初中了尸犬的尸霉毒时,他都会拿冰毒来保命。
“老巴。”我喊道,“你有什么办法让鲸鱼提速么?”
巴图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却很快大声否定了我,“没有,建军,你当我毒贩子呢,有事没事兜里就揣瓶毒?再说,能让鲸鱼兴奋这得多大的剂量?”
看我沉默了他又嘿嘿一乐一转话题道,“建军,虽然我不能让鲸鱼提速,但我却能让后面那群海狼打消歪念头,各自回家陪老婆睡觉去。”
我心头一喜急忙催促巴图快点施展手段。
巴图一摸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建军,记得你刚来我家的情景么?我养了一堆云南五色蝶的幼虫,那帮小家伙可没少吃我的口粮,我每个月的肉票都搭到它们身上了,现在也该它们为咱俩做做贡献了。”
说完,巴图就一拧瓶盖,把一瓶的虫子断断续续的都撒进了海里,尤其这幼虫在月光照射下还折射出一股诡异的蓝光,让它们十分显眼的浮在海平面上。
后面那群鲨鱼跟了这么久终于见到点肉了,它们疯狂的吞噬起来,可我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过不了多久,这帮海狼就都得死在这虫子的剧毒之下。
而我们被鲸鱼带着又游了没多远,突然间,这鲸鱼喷出一条几乎是纯红的血柱,之后就大肚一翻就此死去。
我心里无奈骂了一声娘,心说现在是指望不上鲸鱼了,望着至少还有五公里远的棒棰岛号,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第十章 鲸肚救人
我脑袋里上来一股冲劲,心说这五公里的海路索性游回去算了,不过这时我还有些理智,强压着我犯傻的念头,现在可是夜晚,尤其五公里海里也是我平时游泳的一个极限,真要游回去十有八九我这命会交待在路上。
我脑袋里胡乱的想着办法,而巴图却一点也不紧张的对我喊道,“建军,你往后面看看。”
我知道巴图这话里有话,急忙扭头向后看。
就说我身后的海面上,那些被撒出去的蓝毒虫早就被鲨鱼吃的精光,不过在蓝虫剧毒的作用下,几十条鲨鱼都翻个肚皮翘了辫子,放眼一看,好大一片白色。
我心中一喜,猜到了巴图的意图,其实有这些白肚皮做“幌子”,我和巴图还费什么劲想游回去?棒棰岛号上的船员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海面上出现这么明显的异常他们能看不到么?
我也不再瞎琢磨了,索性找个舒服姿势往钢叉杆子上一靠,只等救援队的到来。
其实在海上泡的这么久,我身子骨早就乏了,而且在缺水的刺激下,我都多少出现了一丝脱水的症状,现在好不容易松口气,我真想凑到巴图身边跟那小子聊天去,毕竟说说话能让我注意力分散嘛。
不过这念头只是想想罢了,巴图和我现在正好在鲸鱼一左一右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等我过去的话无疑会把平衡打破,到时别说聊天了,就连找个杆子借借力都成了问题。
那五色蝶幼虫可真不是一般的毒,尾随在我们身后的鲨鱼几乎全部阵亡,当然那几个幸存的鲨鱼我根本就看不上眼,都是体弱型小抢不上食的,我心说最好这些小鲨鱼识相些别过来打我算盘,不然逼得狠了看咱们谁吃谁?
这样过了一个小时,远处响起了突突的马达声,我知道捕鲸艇来了。
我想到个事,问起巴图来,“老巴,咱们摆摆手并喊喊话吧。”
我的意思是想给捕鲸艇指明个方向,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赶过来也不容易,而且我俩都泡在海中也不容易被他们看到。
可巴图却摇头,“建军,咱们先别动,你是不知道,水手很怕鬼神的,就连海鸥他们都打心里认为那是死在海上的水手变得,所以你一会听我的命令,咱们找个恰当的时间再喊话,别被他们误会成鬼魂拿钢叉把咱俩射穿了。”
我听得心里一紧,急忙很正式的点头应了下来,也怪这时我和巴图隔得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看他现在那股怪笑我肯定能明白过劲来。
又过了一会,马达声很近了,这时传来二副杜立名的声音。
“呀哈,这鲸鱼身上什么东西?钢叉么?”说着他又停顿一下,“嗯……,这鲸鱼好样的,临死还能自己游回来,我听说鲸鱼被巴图和卢建军那两个家伙吓走了,哼,那两个没胆儿的家伙,现在弄不好都葬身在鱼腹了吧?”
我听到这打心里来气,心说好你个杜立名,这时候竟敢咒我们,也该着我俩命硬,不然死后变鬼也都不消停。
巴图说话了,他故意捏着嗓子用一股尖声,“杜立名,我好冷啊。”
二副吓得一哆嗦,“谁?谁在说话?”
我被二副这熊样弄乐了,索性也学着巴图那语调,“我是卢建军,我们死的好冤,你……你把我们带回船上去吧。”
二副哇哇的怪叫几声,接着就命令手下,“快,调头,咱们回去。”
我一听急了,心说这爷们怎么这么不禁吓,尤其他可别走,不然我和巴图可就真死的太冤了。
可我求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巴图就以后用正常声吼道,“二领导,我们没死,快过来救我们。”
二副明白过来,又开始恢复勇气骂骂咧咧的,等我俩上了捕鲸艇后,我偷眼瞧他,他脸气的都有些扭曲。
不过他也没在这时候发火,我估计就我俩装鬼吓他这事,事后他肯定会报复我们,不过我也不怕这个,心说走着瞧。
这时我也留意下捕鲸艇上的水手,都是生面孔,没有古力他们,我没悲观的认为古力会死掉,我心说弄不好那小胖墩受了伤正在大船上养着呢。
我又跟二副他们要起刀来,二副拿出一副古怪的神色打量着我,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也赖着和他解释,索性自己在艇上找起来。
这时有个水手一摸腰间,递给我一把匕首,我借着月光看一下,这匕首材质不错还开了利刃,正好适合拉鲸鱼肚皮。
我冲巴图一使眼色,我俩又跳到了鲸鱼肚子上。
也别说鲸鱼肚皮还挺滑,我拼命的稳了老半天身子才把平衡找好,接着我用刀在鲸鱼肚子上拉出一条足有一米长的口子。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抹香鲸一共吃了四个水手,其中包括活吞进去的铁臂猴,别看现在据他进鲸鱼肚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巴图打头阵先钻了进去,我在外面撑着口子为巴图提供方便。
二副他们在艇上都看傻了,他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我猜他一定在骂我俩是疯子,尤其看他现在这样让我觉得他对铁臂猴的事一点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