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小蛇本来落在了王罂的脑袋顶上,可也没见这小家伙怎么样用力,几扭之下它就滑到了王罂脸上,随后它狠狠一口对着王罂暂时失明的眼珠咬住。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王罂哆嗦几下后就整个人疼的晕倒在地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黑小伙真是个汉子,在他晕前一刹那,他愣是一把将黑蛇扯在手里,并且双手用力下把小蛇拧断为两截。
这蛇一定是美杜莎的宝贝,她呜呜的低鸣着。
我看到这心里骂了一声美杜莎的娘,我心说狠婆娘,你这破蛇在怎么值钱也顶不上王罂这三个小伙的命吧。
而巴图也趁空抽出他身上那把砍刀,这小子助跑几下,接着就一扭腰板,用腰带动手臂把砍刀甩了出去。
不知道巴图是故意这么甩的还是他蒙到了大运,这砍刀不高不矮的正好切着美杜莎头顶飞过,把美杜莎头上的蛇群削死了一大半。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一截截蛇身从美杜莎头顶掉了下来,而美杜莎瞬间也成了一个秃顶。
这些蛇身掉到地上后还都乱扭着,看着说不出的恶心。
“逃。”巴图见好就收,他喊了一句转身就撤。
我急忙跟着,尤其也真被巴图说中了,就我现在这亢奋样,正好肚里有股燥气没处撒,借着跑步就当顺气了。
胡子的状态不怎么好,他呼哧呼哧的跑了没多久就开始口吐白沫,甚至脚步都有些踉跄起来。
巴图本来逃的挺远,他抽空一瞅胡子,急忙又跑了回来,像抗包似的扛起胡子,继续飞奔。
我们这一逃足足逃了半个多钟头,一直下了守山。
“等等。”胡子微弱的叫唤着并要求巴图把他放下。
胡子现在脸都没了正常色,但他也顾不上这些,哆哆嗦嗦的抖着手从兜里拿出地图递给巴图。
“咱们走过的路我都在地图上标着,画红圈的地方就是休息点,七个休息点中还有四个没动,你们找到这休息点就能有吃的,足够支撑你们逃回缅甸了。”
随后胡子就把他背后的砍刀取了出来递给巴图,“兄弟,我肚里的套子破了,活不了多久,你冲我来一刀把余下的毒取出来吧,加上你俩身上的毒,够你们这一辈子花销的了。”
我听得眼睛有湿润,这时在我眼里,胡子既不是毒贩也不是恶人,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就是一种义气。
甚至我都犹豫了一阵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胡子,告诉他我和巴图其实是卧底,但最终这话我没说出口,我心说就让胡子死前消停一些吧。
巴图应声接过了刀,他还特意安慰胡子一句,“兄弟,你放心,美杜莎交给我,我保证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看着胡子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巴图拍了拍胡子的肩膀说声兄弟走好后,突然的,他狠狠的一拳打在胡子的太阳穴上。
噗通一声,胡子直挺的躺在地上死去,而巴图则用刀解剖起来。
我受不了这血腥的场面,把头扭到一旁,只是这时我还不忘提醒巴图,“老巴,快些,美杜莎很快就会追来的。”
第十七章 请君入瓮
不能说我这人软弱见不得血,只能说巴图这人太强悍了,对解剖一点也不惧,不管是千年干尸也好,还是刚死的热尸也罢,他拿着砍刀刷刷的就开始开膛破肚,而且巴图还是个对人体结构很了解的行家,他针对性很强的切开胃又撸了撸肠子,那包毒品就被这样他找了出来。
“建军,你看。”巴图捧着血淋淋的避孕套故意递到我眼前。
我强压着想吐的冲动打量起来,这避孕套跟当初我们看到时有了很大的不同,外表看去都有些糜烂了,而且套子的底端还漏了一个小口子,上面粘着稠稠的血块和团团的毒粉沫子。
我明白这小口子就是让胡子绝望的真正原因,他确实体内漏毒了。
我这时也真想问问巴图,为何他非得把胡子体内的毒给挖出来,在我的印象里人死为安,胡子生命一结束也代表着他所有的罪孽都洗清了,何苦还不给胡子留个全尸呢?
而我话还没问出口,巴图就迅速把毒揣回了兜里,随后他又把地图拿出来,摊在地上仔细的看着。
“建军。”他指着地图上标记的一个休息点,“这里离我们最近,咱们走。”
我俩一路飞奔,很快到达了地方,让我值得振奋的是,这休息点没被美杜莎破坏,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我俩也不客气,盘坐在地上各自拿砍刀把军罐头都切开,本来这些食物是七个人吃半饱的量,可却被我们哥俩吃的精光。
我头次发现自己的胃口能这么猛,吃完后我还意犹未尽的吮着指头。
巴图又拿出地图研究起来。
我知道巴图心里一定有了捕杀美杜莎的计划,我也没打扰他就扭着头望起风景来,虽说这周围的风景真没什么可看的。
等巴图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以后,他跟我说道,“建军,你看看这里。”
我冲他指的地方看了看,可地图就是一张图纸,甚至跟沙盘比都差远了,我看不明白。
巴图接着说,这几天在路上我一直留心周围的环境,我发现在这里有片枯树林,都是枯死的老树,小的七八米高,大的十米打不住,这里可是偷袭美杜莎的绝佳地点。
“拿什么偷袭?”我问了一个问题关键的所在,我心说现在我俩连一把手枪都没有,虽然各自是带了一把砍刀,但能有什么用?美杜莎可不是拿两把刀就能砍死的。
巴图回答更令我吃惊,他用手比划一下,“我们用树棍戳死她。”
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嗓子,并无奈的往地上一躺,我不知道巴图怎么想的,但在我心里,我认为拿树根戳美杜莎还不如用砍刀砍呢。
巴图也没在意我的反应,继续说道,“建军,我以前做个实验,我把一个死猪放在树下,我上树用一根削尖的棍子往它身上投,当时我的高度是十米,在我用全力之下,这棍子能把死猪一下戳穿,你说说,美杜莎能和猪的体格相比么?”
我嗖的一下又坐了起来,别看巴图这种比喻不恰当,但我一琢磨也真是这个理儿,“老巴,说下去。”
巴图把计划全盘托出,“我们先赶到枯树林把准备做好,然后你就在树上等着,我去把美杜莎引来,你到时抓住机会把树棍戳下去,只要咱俩配合的好,美杜莎绝对逃不过此劫。”
“行。”我再无异议,点头同意道。
我们稍作休息后就开始启程,这次我们赶路的时间可不短,夜里我和巴图也学着胡子那般轮流睡觉,到了佛晓时分才到了枯树林。
我望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也回忆起了星点的片段,胡子带头我们七人闷头赶路的场景,只是现在枯树还在,可人却只剩我和巴图,这让我不由得暗叹一口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