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晚间入睡前,我和巴图悄悄商议,明天就找个借口离开此地,这事已经超出了捉妖的范畴,还是请政府出面找相关人事来处理才好些。
  可我们算盘打得不错,但还是难逃一劫。
  大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间巴图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把我摇醒后一指屋顶,“建军,快上房。”
  我没明白巴图的意思,但看他一脸焦急样我知道出大事了,我急忙拉过一张桌子,踩着往房上爬。
  我俩住的是个茅草屋,房顶就是草铺的,不结实,我扯了几下就拽出个洞来,之后我和巴图鱼贯的爬了上去。
  等我站住身子一看,好家伙,周围全是火把,很明显,我俩被一群村民围攻了。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带头村民就是那个药农,他现在一点友善样都没有,反而吃牙咧嘴对我们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巴图还想狡辩,说我们就是坤名制药厂的采购员。
  药农呸了一口,“巴图是吧?你少跟我打马虎眼,那朱老弟朱老叔的压根就没这人,我当时瞎编的,你还说你们不是骗子?”
  我脑袋嗡了一下,心里把这看着憨厚的药农骂了一大通,没想到巴图耍滑,这药农就装傻,借着这由头把我俩给诓来了。
  巴图很冷静,索性还蹲在房上,俯视着药农问道,“你想怎么样?”
  药农一摆手,有人捧个锦盒出来,他一掀盒盖从里面抓出个蛇,对着我们比划着说道,“这是我们村的蛇王,要吸人血才行,你俩的上路饭都吃我两顿了,别有什么遗憾,下来给蛇王补补血吧,如果你们表演的好,我可以照顾一下,给你们留个全尸。”
  我脸都白了,尤其看着架势,我们除非能长个翅膀,不然根本就逃不出去,甚至我都不由的想到,这村里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这帮人也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巴图倒是嘿嘿笑起来,“行啊,既然你们对我俩照顾这么周到,想的这么周全,那我俩也不反抗了,任你们处置吧。”
  不过巴图话是这么说,可他动作却一点这方面意思都没有,趁着现在屋下村民没防备,巴图大鹏展翅般的跳了下去,而且他稳稳落在地上后几步就冲到了药农身边,一手扣住药农脖子另一手一把将蛇王拽了过来。
  巴图的手劲力道很大,不仅药农想挣脱都挣脱不了,那蛇王更是扭了老半天也无法脱身。
  有了药农当人质,这帮村民都不敢乱来,巴图对此还不满意,他把蛇王摁在了药农脖颈处并强硬的拧开了蛇王的嘴巴。
  蛇王条件反射下嗤嗤的喷起了毒,整个毒全都留在了药农脖颈处。
  巴图又一发力,啪的一声单手把蛇王的毒牙给掰了下来。
  别看这蛇被尊为蛇王,但毒牙一断它也疼的受不了,扭了几下尾巴就不动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
  巴图把蛇王一撇,随后将毒牙贴在了药农脖子上,“兄弟,只要我把毒牙往你脖上一划,蛇毒就会进入你的身体,你要不想死就带我俩出村。”
  药农吓得急忙点头,这下我也看出来了,这药农就是这村里的头儿。
  巴图招呼我,让我赶紧从房上下来,我没巴图那两下子,很狼狈的一点点小心蹭了下来,就这样当我落地一刹那还都蹲了一下屁股。
  我俩被药农护着走出了村,而且巴图不放心又“绑架”药农走出去好远。
  当然最后药农也没落好,被巴图一拳打晕在地。
  我催促巴图赶紧逃,毕竟在我看来,在没赶到西双版纳前,这道上全是是非之地了。
  巴图说声再等等,随后他嘴巴一张从里面拿个小皮囊出来。
  这小皮囊太迷你了,也就一颗牙那么大小,巴图没跟我解释什么,只是用力一撕把皮囊拉裂,之后就从里面拿出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白色透明虫卵。
  他掰开药农的嘴,把这虫卵强行喂给药农吃了。
  我问巴图这虫卵是什么?
  巴图拿出一副神秘样,“建军,有空我把我的笔记借你看看吧,这虫卵是我第一次捉妖时弄得,我叫它定时炸弹,你看着吧,一年后,这个村子就不存在了。”
  我被吓得不轻,甚至都觉得巴图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狠,但既然药农都被虫卵给吃了,我总不能再给他开膛破肚把虫卵取出来吧。
  反正最后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晕血,救不了他,之后,我和巴图一扭身逃进了夜色之中。
  (第三卷完,这个虫卵以后会单拿出一卷讲,详见第十卷《饿魇附体》)
第四卷 神秘死神
第一章 神秘声音
  为了捉美杜莎,我和巴图算是来了一次九死一生的大冒险,等我俩平安回到乌州城后,我心里终于落定,心说这事该一篇翻过去了,可没想到,美杜莎还是给我留了一个大礼。
  那次我和巴图戴眼镜跟美杜莎搏斗,我眼睛中了一丁点的蛇毒,可没想到刚开始这蛇毒藏得深没发觉,等半个月后,我眼睛就渐渐变得通红,而且眼眶还肿的老高。
  以前有人跟我说外国人长得漂亮那是因为他们高鼻梁宽眼眶,可我这眼眶现在也挺宽,不过我照着镜子却一点好看的意思都没有。
  我抽空去了周善柔家,就是那个差点没亲嘴的赤脚医生的女儿,我寻思让她给我看看,顺便抓几服中药消消炎。
  可周善柔非说我得的是红眼病,滴眼药水就行,我本想跟她解释,只可惜捉妖的事不能跟她说,到最后我一赌气拿了两瓶眼药水回了家。
  我觉得小周这丫头并非像我想象那么好,毕竟我说话她都不信,我一赌气跟她又掰了,而没想到最后还是靠的巴图,他就症施治的调了一副药出来,再加上他的针灸术,没两天我就彻底痊愈了。
  我没了对象又跟以前一样,天天大把时间没事干,只好找巴图打发时间。
  不知道是这世界太平了还是巴图故意推了活,有大半年的时间巴图都没出去捉妖,就在家里养虫子调药,我则借着这时间对巴图了解的也更深了一层。
  在我印象里,我对巴图的一切都赶到好奇,尤其是他那次擒住药农,凭他露的身手我绝对怀疑他是个有来头有过去的人。
  有次我哥俩喝酒,我故意套话,巴图那天喝的不少,差点就说漏了嘴。
  记得当时我问他,“老巴,你什么时候开始捉妖的。”
  巴图打个酒嗝,醉醺醺的回忆道,“七十年代初吧,那时我刚退……”
  我支着耳朵听到这就没了下文,巴图拿出一副你小子计谋没得逞的样子瞧了我两眼后,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我拄着桌子寻思开了,我心说退字往后能是什么呢?退休不大可能,巴图才多大,年纪跟我一般,七十年代初他最多二十出头,退养也不靠谱,巴图跑的比兔子快,身子骨壮的跟牛似的,一身的劲好像怎么使也使不完,就这种人才哪个地方能舍得让他退养呢。
《78年我的捉妖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