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可在我寻思用什么法子把这些人赶出地窖时,巴图却发起了脾气,或者说他没了脾气也行。
  巴图嘿嘿的冷笑着,对吴队长连连“赞”好,随后他对我和古力一摆手,“走吧,咱们给人家腾地方,出去透透风吧。”
  其实吴队长刚才那德行都是装出来的,这群人里有贪念的是他才对,吴队长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甚至他还故意往旁边站站给我们腾地方。
  我和古力都一脸犹豫着,可巴图不给我们机会,强行把我们拉了出去。
  我们刚走吴队长就命令他的下手快点刮金粉,不知道是受吴队长的影响还是这些考古队员本身也都有贪念,他们急三火四的行动起来。
  古力急的直搓手,嘴里直我,我的说着。
  我明白古力是想让我俩进窖保护他们,其实我也有些不忍,我就拉了巴图一把,说好话道,“老巴,别人不仁咱们不能不义,想个法子把他们安全弄走吧。”
  巴图看着我和古力,犹豫一阵,“好,冲你俩面子,我帮他们一把,要是他们再不配合,你俩也别开这个口了。”
  我和古力都连声说是。
  突然间巴图脸色一转,拿出一副狰狞样,举着霰弹枪走进去高喊道,“都给我出去,谁走慢了我就开枪。”
  我明白巴图为了救这些人,他宁可让别人误解也要不得不当一把悍匪了,可话说回来,他这么一弄还真有效果。
  在巴图冷面冷语及阴森森枪口下,吴队长他们都傻了眼,尤其是吴队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心说自己也豁出去了,不就装把恶人么?“都快走。”我举着枪也拿出一副悍匪样走进窖里喊道。
  在我俩“悍匪”气势的震慑下,吴队长犹豫的向外走去。
  可不知道是我俩谁演的不够专业,有人高喊一句你们有种就杀人啊后,他们又疯狂起来。
  尤其是蝶兰,她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张卡片,蹲在地上哗啦哗啦的刮着金粉往自己兜里倒。
  我气的脑袋嗡嗡响,心说得了,自己跟巴图真不是当土匪的料,这才几下子就被人看穿了,但我不死心,想对天鸣枪再吓唬他们一下。
  可我还没打枪,蝶兰突然间来了一句谁碰我?
  一个鬼面在她脸面乍现,甚至在我和巴图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这鬼脸张着大嘴对着蝶兰的脸就咬了上去。
  它这一口可够狠的,直接跟切豆腐似的把蝶兰整个脸都咬了下来。
  场面太血腥了,一股股血线嗤嗤的向外喷着,而蝶兰的动作还保持在死前的那一刻。
  这可好,也不用我鸣枪了,所有人哇哇叫着往外逃,而我和巴图同时举枪,也不管蝶兰的尸体,对着鬼面就砰砰的打起来。
  霰弹枪的威力奇大,别看被蝶兰的尸体挡了一部分弹片,但鬼面龙还是被打得现出了原形。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才好,反正是两米的身躯,森白的鳞皮,只是这鳞皮上还密密麻麻布满着彩斑,看着说不出的妖说不出的诡异,典型地狱里来的东西。
  这时我也注意到了,鬼面龙脑袋上的彩斑比身子上的要少很多,我估计或许就是这彩斑少的原因,在它发起攻击前才会露出鬼面来。
  不过我俩的枪击并没给这鬼面龙造成致命的打击,它发出一声尖叫后再次隐形。
  只是这次隐形对我和巴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它身上有好几处地方受了枪伤都失去了隐形的功效。
  我俩抓住机会,就冲着这几个地方猛打,而且每一枪下去,鬼面龙现形的地方就越扩大许多。
  古力这时双眼通红,大喝一声让我们躲开,随后他握着军刺就向鬼面龙冲了过去。
  我不明白古力为何会有这种反应,我怀疑他对蝶兰有意思,看到心仪的女孩被鬼面龙吃了激起了他的凶型。
  古力疯狂起来的力道很大,甚至他一军刺下去竟然把鬼面龙弄个透心凉出来,而且古力就这么双手握着军刺又把鬼面龙推出去好远。
  不过饶是如此,鬼面龙还没死,它还试图反击咬古力。
  我吓得赶紧把古力拉了回来,心说现在有枪在手,何必贴身肉搏呢。
  在我和巴图一轮轮的轮番开枪下,我们终于把这鬼面龙击毙在一个角落里。
  只是看着眼前死去的鬼面龙,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毕竟刚刚又有一个女孩死在了它的魔嘴之下。
  而古力则一脸麻木的抱起蝶兰尸体,丢了魂一般的向外走去。
  巴图的表情一直很怪,他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以为巴图在想刚才那一幕呢,也就没打扰他,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可过了好久,我发现巴图还没回神,我拉了拉他问道,“老巴,咱们走吧。”
  巴图冷冷看我一眼,“去哪?”
  我没明白的啊了一声。
  巴图又问我,“建军,你那还有多少子弹?”
  我解开背包大体看了看,“还有二十多发。”
  巴图气的一捶地,“我和你一样,刚才费了太多子弹了。”
  我纳闷了,心说巴图怎么突然说起子弹来?现在妖都灭了,剩多少子弹有什么大碍呢?回去补充就是了。
  我又催促巴图离开,可巴图不仅没动身反而一转话题,“建军,刚才这鬼面龙的叫声你听清了么?”
  我回想着,其实刚才我确实听到鬼面龙叫了一声,只是场面太乱,我也没听怎么仔细。
  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老巴,那叫声挺刺耳,就跟咱们录像听得的怪音一样。”
  可巴图却把我说的给否定了,“建军,那不一样,鬼面龙的叫声根本就不是怪音,甚至只能说它的叫声是怪音中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我似懂非懂的催促一句。
《78年我的捉妖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