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我挺敏感,因为感觉的出来,他在给我警示,那支笔一定有问题。
刘卉还在我们旁边,我就没多问什么,甚至连表情也没流露出啥来,我跟他说声谢谢,又跟着刘卉继续走路。
上午依旧是数学课,还是刘卉讲,她刚才是趁着课间把我俩揪过来了,我想不听也没法子,只好又坐在后面听课。
但趁着刘卉讲课的功夫,我研究一下这支笔。这就是一个圆珠笔,在我把它拧开后,发现里面有一个纸条。
我偷偷读了读,上面就一句话,让我和潘子务必找机会把刘卉办公桌的抽屉撬开,查一查里面的资料。
这又是让我俩当小偷的节奏啊,不过我倒没觉得有啥,做任务挖线索嘛,不整点偷偷摸摸的行为,只是光明正大的话,那还挖个屁啊。
我一合计,刘卉现在正好在讲课,这时候撬她抽屉绝对是好时机,我假装肚子疼,捂着站起来往外走。
我觉得这举动没毛病,但经过刘卉时,她特意强调一句,“你快点回来啊。”
我心说得了,“上厕所”还被人催。
我又想到了潘子,他还在办公室呢,这事就让他来做吧,虽然他撬锁不如我厉害,但一个抽屉还难不住他。
我赶忙跑过去,潘子正跟那大长脸备课呢,我发现这俩人的表情都不咋对,潘子不用说,让他背语文课本,一脸的痛苦,而那大长脸痛苦的表情不比潘子差哪去。
想想也是,就潘子这个人,想把他整成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也没进去,就在窗户那对着潘子招了招手,潘子很机灵,知道我有事,他找个借口出来一趟。
我把陆宇峰交代的事跟潘子念叨一边,又把我后腰的工具全交给潘子了。
潘子一听也不是啥难事,一口应了下来。我不敢在外面待太久,怕刘卉等烦了,别出来找我。
我又赶忙回去了,接下来我很“认真”的听她把课讲完。
等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我和潘子碰面了,潘子见到我时,显得一脸得意,还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来说,“怎么样?咱爷们办事靠谱吧?我找个机会,不仅把抽屉撬开了,还把里面的资料抄了一份。”
我本来真想借这机会赞他一句,但一看他写的那“粑粑字”儿,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我挺好奇陆宇峰让我们查啥,虽然潘子写的字难认,但我还是认真地读了一遍。
我没想到,这竟是刘卉的个人档案,在哪出生的,何时上学工作这类的。我心说陆宇峰要这个干啥?查户口么?
我带着疑问让潘子把纸条收好。
本来下午放学后,刘卉要带着我们吃饭,可我心里装着事呢,就把她拒绝了。回到住所后,我发现陆宇峰早就回来了,他这习惯真是改不了了,又吃肉干喝酒呢。
我也真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句,他这个特殊线人,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把我们线人平时要戒酒的规矩放在眼里。
他看到我俩后就急着追问事办的怎么样了,潘子把那纸条拿出来。
我知道他对这事在乎,但没寻思他能在乎的这么严重。他看完纸条就突然笑了,还招呼我俩说,“走,咱们去个地方!”
第十五章 不可思议的档案
现在刚刚傍晚,太阳还没落山呢,要是陆宇峰又带着我俩干偷偷摸摸的事,肯定被那些村民瞧到。
我心里犯懵,不知道陆宇峰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陆宇峰也没解释的意思,让我们赶紧收拾一下,一起出门。
我们没在村里走,就贴着整个绥远村的边缘儿绕了个大圈。我和潘子自打来到村里,也没时间把周围好好查探一边,所以陆宇峰这么一带路,我俩都转向了。
我们走的这条路,不是去后山的,也不奔着坟场那边,反正过了有半个小时吧,我们硬是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眼前是一个比较陡峭的峭壁,下面全是一片小山谷,我和潘子都看着陆宇峰,我心说这里是要啥没啥,我们大晚上不休息,跑这干嘛来了?难道陆宇峰一时兴起,带着我俩对山谷喊“喂,你好吗?”
陆宇峰倒显得很严肃,他四下看了看后,说了句“这里可以。”又叫我们蹲着围成一个圈。他来的时候也把他旅行包背来了,这时候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个很古怪的电子设备。
这设备看着跟个小平板电脑似的,不过带着天线,这天线还挺长,竖起来足足有半米高。
他把设备打开,又让我和潘子不断调整天线的方向,直到这设备上出现了一个微弱的信号。
我看到这心里不由感叹,这可比手机强多了,没想到在绥远村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它还能派上用场。
这玩意儿还支持触屏,陆宇峰就点开一个软件,在上面打了一句话发出去,“鬼手呼叫!”
我看到鬼手的字眼,心说这一定是陆宇峰的代号,这倒不是啥稀奇事,我早就听说那些特殊线人,乃至特工、特务,都根据自身特长,有一个代号。
我见识过陆宇峰用铁指环攻击人的厉害,但如果根据这个起代号的话,他该叫铁指才对。我怀疑陆宇峰这爷们还会别的本事,甚至手上的功夫一定不赖。
大约等了一分来钟吧,通讯设备有反应了,传来一句话,“鬼手请讲!”
陆宇峰把潘子记得那个纸条拿了出来,把关于刘卉的记录全都打出来,发给对方,最后还附带一句,“帮我查查这个人。”
我又被特殊线人的权限震慑住了,我们一般线人想调查一个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真赶到那节骨眼上了,也得先跟警局报告,再等警局那边处理。
陆宇峰把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无聊起来,很明显,对方调取数据也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山谷前的风很大,别看我们把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但风还止不住往身子里钻,我和潘子都嫌冷,我俩也不客气,挤在一起,接着紧凑劲儿,互相取暖。
这期间陆宇峰看了我俩一眼,他倒是没“凑热闹”的意思。我发现他看我俩的眼神不太一样,他看着我时,明显露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但等瞅着潘子时,就显得冷漠多了。
我联系之前的种种,总觉得陆宇峰跟我关系不太一般,尤其他还叫过我小白,这外号要不是关系贼铁的,根本叫不出口。
又过了十分钟,那通讯设备振动了,陆宇峰一激灵,急忙把它拿起来,我和潘子也都凑过去看。
上面传回来好几段文字,还附带一个照片,我先看的是这张照片。
怎么说呢,这照片看的让人有点不自在,是个特别丑又特别憨的胖丫头,嘴角长了一个黑痣,估摸有二十多岁的年纪。
我又看了这段文字,上面说这人就是刘卉,父母双亡,在几年前外出打工,最后却一直音讯全无,已经在警局当做失踪人口来备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