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节

  我们悄悄把门打开,我发现里面真有两个人,他们都坐到地上了,耷拉着脑袋。陆宇峰凑过去看了看,对我们竖起大拇指,表明守卫都中招了。但陆宇峰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对这俩人的脖颈戳了一下。
  潘子一直拿着平板设备观察着,我负责断后,把单元门又关上了。
  我们仨直奔三层。虽然这里是准动迁楼,但看着一点都不旧,明显还有翻新过得痕迹。
  就说我们来到一个入户门前时,我看到这还是个很新的木制门。
  这种门锁更简单了,撬开的话,几乎是分分钟的事。
  陆宇峰让我快点行动。我拿出铁丝和硬卡片,搭配着使用起来。
  这时候潘子咦了一声,引起陆宇峰的注意了。他凑到潘子身边,也看着平板设备。
  我挺警惕,怕出啥岔子,索性停止动手,扭头看着他俩。
  我发现陆宇峰也皱起眉头来,潘子又当先指着一个地方,跟阿峰念叨,“看到没?这里有个苍蝇,落在空饭盒里好一阵了,怎么一动不动呢?”
  陆宇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潘子的说法。其实想想也是,苍蝇偷吃残渣,也不会笨的只可一个地方来,多多少少会来回爬动的。
  陆宇峰又对着平板设备摁了几下,下了结论,“卡屏了,画面是静止的。”
  我心说真赶得这么巧?机器蟑螂在这当口没电或坏掉了?
  还没等我继续说啥呢,从入户门里传来很轻微的咔咔声响。这让我太熟悉了,是枪上膛的声音。
  也亏得我们仨提早起了疑心,都及时的往旁边一躲,不然真有可能被射成刺猬了。
  嗤嗤嗤的声音传来,入户门上瞬间出现一堆窟窿,全是子弹打出来的。这些子弹还速度不减的向远处飞去。
  我们仨抱着脑袋苦熬,此时我心跳特别的快,总觉得跟死神离得那么近。
  陆宇峰先缓过劲,在敌方依旧打子弹时,他就把手枪拿了出来,还拽我一把。
  我知道我们没退路了,也猜测着,一定是刀疤脸买面的时候发现破绽了,他当时不漏声色,却在关键时刻摆了我们一道。
  我压下心头的恐慌感,也把手枪准备好。
  门里敌人足足把一梭子子弹打光才停了火。他倒是挺有信心,一定以为我们全被打死了,一边换着弹药,一边把都快烂了的木门推开了。
  我们就等着这机会呢,在门开一刹那,我和陆宇峰一起举枪反击,这时我看到,这门里站着的不止一个人,还都是老熟人,就是负责买面的那哥仨。
  这两天我连续吃药,也像陆宇峰说的那样,枪法提高了很多。
  我纯属跟着感觉走,但每一枪下去,都命中敌人最脆弱的部位,不是脑门就是脖子。
  反正我俩一番攻击下来,让这哥仨一点反抗都没有的血溅当场了。
第五章 中计
  我和陆宇峰趁空赶紧换子弹,潘子胆大一把,还偷偷往前凑了凑,稍微探个脑袋,对着屋里看了看。
  他先松口气,对我和陆宇峰摆摆手,那意思里面没威胁了。但这种关键时刻,我们不敢大意,更怕潘子有啥遗漏。
  我们都没急着进去,我跟陆宇峰又贴在门旁边,对里面仔细观察一番。
  不得不说,这里全是人,拿出各种奇葩姿势,晕倒在各种地方。陆宇峰图省事,索性对着几个昏迷中的人的旁边打了几枪。
  左轮枪的声音很响,如果这屋里真有装死的,保准会吓得蹦起来,可到最后这种情况并没出现。
  我们仨放心的走进去,又按照原计划忙碌起来。我们去了其他屋子,把能收集到的毒品全集中起来,放在一张桌子上。我估摸着,这些毒至少得用一个二大碗才能装下,这算是价格不菲的赃物。
  紧接着我们把昏迷的人全垒到墙角,又开始找能生火的东西,准备一会儿在保证毒和人不被烧的前提下,在这里放一把大火。
  我趁空看下时间,已经是零点过半个钟头了,我觉得时间有点紧,又问陆宇峰,“要不要跟其他小组联系一下,看是否统一‘造势’呢?”
  但没等陆宇峰问呢,他手机突然收到一个消息。我们仨本来就离得近,索性一起凑过去看。
  这是一个群发短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计划败露,撤!”
  我看发件人的号码很陌生,陆宇峰却认识,还跟我念叨一嘴,说这是另一个特殊线人发来的。
  我们仨都不懂这短信的意思,我心说计划怎么失败了?目前看顺风顺水的嘛。
  但就像反驳我一样,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响,虽然这响声没让地表抖动,却让我心里跟打鼓一样。
  我们都凑到窗户边上往外看,远处是火光通天,估计是什么东西爆炸了,我有个猜测,其他小组出事了,那短信的预言也成真了。
  我们仨顾不上放火造势了,赶紧拿出最快速度往外面跑。当务之急,也别较真腐败高官的事了,怎样脱身是真的。
  等我们赶到单元门那儿,我当先把门推开时,看到远处开来一辆大面包车。这车一看就是改装的,车顶有个大天窗,能打开。
  一个黑黝黝的汉子站着车顶外,他还举着一把大枪,具体看不清楚,估计又是冲锋枪这类的。我现在只拿着手枪,这么远距离根本没法跟他抗衡。
  我吓得跟陆宇峰和潘子喊了句危险,也急忙把身子缩回来。
  这单元门是铁的,但被冲锋枪子弹一打,震得砰砰直响。
  这样的火力实在太猛了,我们仨不敢露面,更不敢离单元门太近,只好退了几步,紧张兮兮的防备着。
  我心里愁上了,心说我们是被敌人堵在“家门口”了,而且那面包车里一看就没少载人,一会他们赶过来了,我们仨这么势单力孤的,怎么逃?
  可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突然间外面静了下来,没有枪声了。
  我纳闷这咋了,难道敌人慈悲为怀?要放我们一条生路?
  在我还没想明白时,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来,好像有什么铁罐子在往单元门这滚来。
  我脑补着,琢磨这是啥。陆宇峰想的明白,脸色都变了,扯着我俩喊,“逃啊,逃!”
《凶案局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