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六指猴听完之后,心里一惊,暗想自己和眼前这伙国民党潜伏着合作的利弊,一丝忧愁浮现心头,转眼又被贪欲冲散了。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干完这一票就有享不完的福了。他心中暗暗想到。
  说完后绰号巨猿的大喊直接往前冲了过去,似乎要从那白骨堆中冲过一般,被六指猴狠狠的拽住,大喊道:“石板上说这是陷阱,白骨站满了毒液。别靠近!”他说完后,巨猿使劲盯着眼前的白骨,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六指猴从他弟弟身上背的包里拿出了厚木板,几块木板交叉放在了白骨上,一点点挪着走到了对岸。我们几人依旧踩着木板,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走过和短短的白骨坑。挪到对岸后,看着那大敞开的石门一阵叹息,细细的看看了那两根巨柱,发出惊叹,评价不低。
  最后一行人进入了石门内,许大校突然回身看向石门后的石壁道:“这门就这样开着,是在危险,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关上呢?”
  六指猴赶忙走上前道:“岩壁后面有一块突起的石头,一旦按下外面石门会因为机关术而缓缓闭合。这石门乃是万吨巨石,一旦关下后,便无人可近来。不过祖传石板上还标注着另外的出去线路,你们放心。”说完手按在了那突起的石块上,随着一声“嘎巴”的声音,偏向圆柱的石头缓缓的沉入了岩壁里,许大校也大笑了起来。
  “既然咱们进入了墓穴,后路已切断,只有向前走才能出去,为了党国的事业,献身吧!”许大校高声喊道。
  几人开始不顾一切的沿着密道,向墓穴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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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行人只剩下了刘营长、唐老六、师父以及我,剩下的两名战士已经惨死或者不知所踪。所幸历尽险阻终于有了大巫师的踪迹,解决席师长身上的盅术有望,我们几个心情都有些放松。
  跟着前面走路的那些苗疆遗民我们往他们部落中走去,大约走了半里路,在转了一个弯儿后,就看在一片建筑群。这些建筑的风格明显带着浓浓的南方色彩,用之前看到的那种高约两米,犹如竹子般笔直的植物搭建而成的竹楼般建筑。底下距离地面一米多高是空的,不是直接搭在地上。如同南方的少数民族建筑一般。充满了异域风情。
  建筑群中心是一座木头搭建的祭台,上面沾染着紫褐色的印记,可以看出过去在此流下过多少鲜血。祭坛不远处靠在岩壁的位置开采出一个洞穴,外面用巨石垒上,里面摆放着邪神蚩尤的雕像。
  村子里大约近百户人家,繁衍生息的也并不太容易。眼看我们一伙人回来,不少村民围了上来,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头在人群正前方,看着我们一群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
  通过唐老六翻译,我们才知道这个老头是部族的长老,目前权利最大,犹如人口少族长的位子已经空了好多年,一直由三个长老共同商议族内大事。这个老头就是大长老,对我们的到来并不友好,不打算和我们有所接触,建议驱逐出我们,但是被其余人给拦下了。口中说我们是苗疆后裔,阴差阳错进来拜祭祖神的,那老头脸色才有所好转。
  在村口墨迹了一阵子,我们才进去了村子。进入村子后我们被安排在一位年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家里,那青年对我们倒是挺有好感的。眼看我们进进了屋子,叽里呱啦和唐老六说了一阵。
  唐老六倒也没玄乎,直接苗疆古物问着小年轻最近归来的祖神蚩尤白天都在哪里?之前来到村子那批人住在哪里?这小青年可能在山腹内生活时间较长,淳朴的不行,竹筒倒豆子般回答了我们的话语。
  小年轻说给我们用刚才打猎叉回来的鱼来炖鱼汤,让我们尝尝味道鲜美的地底鱼类。这些鱼看上去个头倒是与在外面所卖的鱼差不多,只是眼睛退化的厉害,看上去如同瞎子一般。每只鱼还长个长长的须子,犹如白胡子老头一般。唐老六轻轻的和他说了声后,我们四个人在村子里溜达起来。
  或许我们来村子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不少苗疆遗民走出来特意看看我们。不得不说常年在山腹中生活而不见阳光,这里的每个人都显得白皙美丽,那些少女穿着粗布的衣裳,白皙的肤色,漂亮的脸蛋,透着股吸引人的青春美丽。
  正在我们胡思乱想时候,在快靠近末尾的竹楼似得建筑里,走出来几个人,看上去有男有女,领头那人穿着一身湖绿色军长,腰间别着枪套,看上去英武不凡。身后那名粗豪大汗看着充满暴力美感,那名长相妖魅的女子甚至一直冲我们抛着媚眼。只有最后那两个一脸猪哥相的矮小青年看上去好对付一些。
  他们看了看我们,没说话,只是目光在刘营长那一身解放军军装上有些停留,我紧紧的握住了身上那杆枪,生怕一不小心引发战斗。
  对面的几个人不明身份,不知来意。通过和我们的对视,发现领头的三人看上去精锐异常,透着股锋锐逼人的劲。看上去如同受过特种训练过一般,只是最后的两人看到刘营长那一身军装眼里明显透露出惊惧的味道,让我们大感疑惑。
  互相看了一会,师父率先打破沉默,高声道:“朋友,相聚是缘。不知你们为何也到此地?”
  对面领头那位青年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营长忍耐不住自己,扯着嗓子问道:“你们军装是隶属哪个单位的?为何我从未见过,是否在执行军事机密?”这番问法有些愣头青,看来他是心系席师长的安危,眼看机会就在眼前却无法子,给折磨疯了。
  对面几个人被这种问法也是说的一愣,支支吾吾道:“朋友这般问法有些不合适吧,我们这次是机密任务。上面直接委派的,不方便透露!”那时候国家经常派几名精悍军人组成的特殊小队,来渗透一些平常军人完不成的任务,倒也不奇怪。
  师父对他们点了点头,道一句,唐突了,转身带着我们走了回去。
  这番见面可以说没取到实质性进展,对他们依旧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他们可能隶属军方,手中有枪支,并且在执行机密任务。剩下的就是两眼一摸黑了,不过对方人员构成有些奇怪,前面三人透露着精悍的味道,最后两人完全就是普通群众的水平,真不知是哪个部队派出这些人员构成及其不协调的小队。
第五十六章 夜半醉谈
  我们一路慢慢溜达回自己所住的屋子,快到屋子附近就感到鼻子里钻进来股香气,那种香味儿就透着股鲜劲,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吐沫。回身汪师父一眼,他老人家的眼睛瞪着滚圆,大声道:“啧啧,什么东西这么香,看来一会能满足口服之欲了。”
  踩着那种竹梯,我们进了屋子,桌子摆着一个大锅,一看就是自己烧制而成的那种砂锅,虽然看着粗糙,却透着股古朴的美丽。锅上腾腾的冒着热气,香味儿全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那名二十多岁的苗疆青年看我们几人回来,笑了一下,伸手示意我们坐下享受美食。细细看大量那小伙子看上去还是相当的俊俏,可能他们一族在这山腹内生活时间太长了,不受日光的灼晒,皮肤看上去比羊奶还是白嫩,如果在外面社会不知要嫉妒死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唐老六坐下和他交谈起来,通过他的简绍,我们知道了这小伙子叫阿郎,和村子里一名年纪差不多的姑娘相好,不多日就要结婚了,希望我们一行人能留下来参加他的婚礼,我们几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
  锅里熬得是一大锅鲜鱼汤,用得就是地下河中产的那种看上去眼睛退化到看不见的鱼,白嫩的鱼肉混着一些绿色的东西,香气飘了出来。阿郎说这些鱼都是用河水熬成的,借着河水的味道熬出的鱼汤更鲜美。那些绿色植物的就是村子种植的异种苔藓。听他一说,我就想起住在河边江边的渔民往往打上来鱼后,混着江水立即炖,别有一番滋味。
  闻了这么久,我早就按耐不出住,伸出筷子就要夹过去,被师父一下子打在了手上。桌子上的人都怪异的看着我俩,师父一边对我们四人使着眼色,道:“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为好。我先试试这菜里下没下毒之类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唐老六,你告诉他说咱们在外面生活久了,习俗就是吃东西要年纪最大的人先尝,用于礼貌。”
  师父说完后,我立马记起那次在史家庄子他老人家对我说的话了,出门在外行走,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使得万年船。
  刘营长一看师父要试毒,赶忙摆手道:“还是让我这年轻人来吧。”
  我看他一眼道:“我师父年轻时候吃过百毒丸,不惧一般毒害。你就别逞能了。”
  唐老六把我们编造的习俗说给了阿郎听,他听后看向我们一脸诧异,但还是尊重了我们习俗。用碗盛了满满一碗鱼汤,端到了师父面前。师父低下头喝了几口便吧鱼汤和肉吞进了肚子里,如同八天没吃过饭的饿死鬼一般,看得我头都大了,一脸羞愧,心中暗喊丢人。
  喝完后,师父愣了一分钟,对我们摆了摆手,道:“汤没事,大家吃吧,想不到这味道还真是美妙啊。”
  我们几个人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这鱼不只鲜美,而且骨刺特少,吃着不费劲。那苔藓的味道偏酸,倒是遮住了这鱼的腥气,我们一行人一路上遇见那么多怪事,身心俱疲,用食物补充能量,一大锅的鱼汤,被我们喝了个底儿光。
  师父吃着吃着,便把那紫葫芦拿了出来,倒出了不少的酒。酒香气混着鱼汤的鲜气直勾我们心魂,挨不住央求,师父把酒给我们一人匀了一点。阿郎第一次喝道外面的酒,边和边叹道实在是好酒,然后眼巴巴的望着师父。
  最后他老人家不好意思了,把剩下的酒全倒给阿郎喝了。自己把酒葫芦口对着自己的嘴,一滴滴的往下落,那意犹未尽的模样,给我们都给逗笑了。有时候他老人家真是老顽童一般。
  喝了我们的酒后,阿郎去里屋报出来两个坛子,放在桌子上,让我们尝尝他们酿的土酒。喝一口,感觉味道有些发酸,他说是用地底的一种果子酿造的。村子祖辈都喝这个,多亏有这种果子,才有酒喝啊。
  师父一看酒直接来了精神,拉着阿郎一个劲要拼酒喝。边喝边对我们几个道:“咱们一会把这小子灌多了,套套话。看看那个装作蚩尤的大巫师平日子都在哪里。”我顿时觉得听不懂苗疆古语也有好处,他们也同样听不懂我们说话。连设套让他钻都能明着说出来。我们吃饭时候,阿郎犹犹豫豫的说想看看我们发出巨响的那个东西,刘营长把子弹退了下来,把手枪递了过去。他摩挲着手枪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一个劲追问这东西是什么用处。刘营长几句话给打发了。
  阿郎跟我们吹嘘平日里在村子年轻一辈中酒量是最好的,但毫无悬念的被师父放倒了,才一坛子酒,阿郎说话就开始大舌头了,最好直接一头扎在了桌子上。我一直觉得师父最厉害的不是道术与工夫,而是酒量,一直到我如今这般年纪,都未曾再遇到师父那般能喝的人。
  我们几人看他倒了,凑在一起商量起来。
  “恩公,咱们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那大巫师,接触席师长身上的盅术。对了您还没说过,到底怎样才能解开那盅术呢。”刘营长首先说道。
  “解开盅术的办法有两种,一是找到施术者让他解开,不过之前唐老六把大巫师的东西抢走了,想让他和平化解有难度。第二种就是直接杀死施术者,那盅术自然就解开了。”师父沉声道。
  看来这次想和平解决难了,师父不免又要斗一次法,我担心的想着。
  “不过以我对苗疆一脉的了解,他们比较信奉邪神蚩尤,现在大巫师伪装成蚩尤回归,想解决他有一点难度,毕竟这百十号人不少吃素的。”唐老六分析道。
  “对,所以我的计划是策反一些人。这次大巫师伪装蚩尤是不成功的,他急于用活人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用好几名村民活人祭祀。造成他们的怀疑,毕竟蚩尤是保护神,不会随意杀害自己族人的。我们便要从这点开始着手,让村民相信他是假冒的。那就好办了。”师父道。
《我当道士的诡异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