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刚刚丹田内灵气外泄的厉害,此刻身子虚浮,感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去了一班。丹田内才扎根不久的那朵气血金莲也为之消散,心中不禁失落不已。不过此刻我念头却通达无二,犹如水晶般不染尘埃。把小九抱在怀中,慢慢用手摩挲着它那身雪白的皮毛,心中得意不已,这可是小九不知道第几次救我了,果然情深意重。从那之后便没有在思索过那鲶鱼姥姥的事情,只是如今古稀之年才想起这一段悲痛之事情,不胜惋惜。据听说当年冶仙塔的地方已经建成了一座大庙宇,来往香客络绎不绝。只是县里又采用不少的铜托人炼制了一座宝瓶,严格按照当年的镇物绿釉净水瓶所炼制,只是足足有一人多高,现在就摆放在那冶仙塔所在的山脚之下,随不能镇压海眼之功,却也看上去很有气势。
话说,我当时盘膝尚在思索,房门咚咚作响,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进后,闪进来了两道瘦弱的身影,细细看去,戴眼镜那女孩正是小乔,而另一位则是昨日开会讨论饥荒之时的一直抱着鸡腿啃的可爱少女。
看我盘膝坐在地上,抱着鸡腿的少女拱了下手,道:“知白兄弟正在行功啊?我俩人真是冒昧了,此次来还是想看你那只小九,毛茸茸白乎乎的太可爱了!”说完就伸开双手要抱小九的样子,小九却毫不搭理,就趴在我肩膀上。
看此模样,小乔“噗嗤”的笑出了声音,道:“我就说小九不会跟你的,你还不信,这下好了吧?”说完后也是同样伸开双臂,想要迎接小九进怀中。而小九却趴在我身上,如同人一样的摇了摇头,不肯起来。我知道它是担心我的伤势,所以才不想起来的。只是看小乔和那能吃的少女有些好笑,俩人来此地就是争一争小九到底会先理谁,真是少女心性。
我拍了拍小九的身子,示意我没事,它才噌得一下从我肩头跳到了小乔怀中,弄点小乔眼睛都笑称了一条缝儿。而那名少女则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嘴角都撅了起来。我咳嗽了几声,挣扎着从地上起身。看我如此模样,那少女往前走了两步,一脸疑惑的道:“怎么你脸色如此苍白,并且感觉你体内甚是虚弱,没有昨日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不过心思却异常惊讶,没想到这女子这般的敏感,竟然能发现我外强中干的样子,看来也不如外表那般简单,不过也是这组织里收罗的是全国中的能人异士,没有平常之人。
那女子看我脸色带着奇怪之色,笑着道:“你不必思索我有多么厉害,我只是武功不错,还会一些古巫术罢了。我叫周梦宝,当年婆婆给我起名字就是取自周公解梦,告诫我不要做白日梦,认清现实,明白人活当世,现实最是重要。你叫我梦宝就好,对了我今年二十二岁,你多大?”
我听完这话脑袋有点眩晕,眼前这女子满打满算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竟然已经二十二岁了。实在面嫩,想到此,刻意看了小乔一眼,只见她点了点头,我才颓然相信她比我大的事实。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自己的年纪。
小乔看我如此,赶忙说道:“梦宝,知白才十九岁半的年纪,算起来比你还小呢。”
看我咬牙切齿的模样,俩人一同笑了起来。说笑了一阵,外面传来声音,让大伙去集合,准备出发了。我们三人慢慢从我屋子里走了出去,只是脚步有些发虚。小九则在我三人脚边绕起来圈子,短短一会时间,已经和梦宝相当熟悉的样子不免令人惊讶。
走了几步还是脚步发虚,比较身子里多年修炼出的灵气损失了好多,免不去受其影响,心思也有些不开心。只是走不过十几步路之后,感觉体内似乎道门吐纳之术自己运转一般,周遭灵气迅速进了身子,而后聚集丹田,往外四肢,不过一会的功夫气血就自动运行超过了十八周天。脑子中有些发傻,只是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竟然到了一步一周天气的骇人之境地,未等到那大铁门之前,走了十八步停了下来,感觉到身子内气血足足运行了三十六周天才停下来。
我感觉身子越走气力越足,到后来脚步也越发的快起来。心中大惊,从没想过这周天运行的坎一下子越到了三十六周天,这已经是算是学有小成了。大多数苦熬了一辈子的道门中人都没有如此高的周天运行之术。没想到度过心魔念头通达之下,尽然如此厉害。自己体内每个穴道都充满了力量一般,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力量。只是忽然一蹴而就,根基不稳,而当年师父告诫我最重要的就是打好基础。修炼到后期才会事半功倍,水到渠成。暗自下定决心亲近打实基础,不再这般的忽然增加自身的道行。
走在我之前的梦宝忽然回过了头,满是惊恐神色道:“知白你怎么每走一步就气势上升的厉害,现在已经气势这般逼人了。”我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到铁门处开启进去,里面依旧围了不少的人,看我如此模样长处了口气。和尚突然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到我跟前,看着我的转了两圈,然后拽着我的手臂忽然问道:“你怎么气势比昨日强了一大截子,隐隐间感觉道行高了不少。”越听这话,越是觉得组织的底蕴深厚,人才济济。
这次依旧如同上次一样那几个人,正开会间,诸葛先生布置任务,打算把我们这些人分成三个组,分别在河南沿着村子查询,务必找出饥荒和地下有物有人的关系,看看这一次是不是有妖物作祟,总感觉里面不那么简单。“轰”的一声,铁门徐徐开启,眯着眼往门口一看,吃惊不已。
门口往进走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身材高挑,模样貌美,穿着一身英姿飒爽的军服走了进来,武装带勒的紧紧。看起身高怕是得有近一米七五,这种身高在当时那年代就跟女巨人一般,当时大部门男生刚一米七多的个头,她这种身高找对象都得发愁了。可不想现在一米七五左右的女生算不得什么。
她径直的走了过来,坐在一张空椅子上听着诸葛先生继续讲话。我则暗自胡思乱想着,这隐秘组织我看到的女人就有四个,辛媛、小乔、梦宝和这不知名女子,虽然各有特点但都漂亮非常,不禁令人疑惑不已,感叹堂堂一个为国家平定的隐秘组织,竟然有阴盛阳衰的趋势。
一番布置后,我辛媛、小乔、梦宝和那名不知名女子、头陀分在了一组,而和尚则和寸头、身材矮小的侏儒一组,另外的汉子和其余的人一组。到了河南后先在一起观察打听三日,而后以小组为单位行动。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与这么多女子一组,不禁有些郁闷,堂堂道门天才,竟然与女子分在一起共事。当年我的大男子主义很重,总认为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不该抛头露面。更何况这般危险的事情呢。
安排好后,我们一行人从地下出去,走出那考古调查队的隐藏院子,刚出了门,就已经有三辆军车等在这里,一直给我们拉到了火车站,一行人包了一节车厢,一直等着晃悠到地方,诸葛先生临行前道,“此行凶险,你们注意身体,三思后行。而我上层有事情商量,就先不去了。”说完转身离去。
火车晃悠一天多的功夫,下了车同样的有军车接着,一路上过了不少的关卡,看到那些人衣衫破旧,却依旧持枪守着什么一般,奇怪不已。路两旁都能看到一些民众,穿着破烂卧在一旁,看上去凄凄惨惨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心中暗自期盼能解决这次的邪事,还百姓个安宁。
第九章 赤地千里
军车一路前行,大路两旁的农田里哪里有一丝一毫的青苗,只是枯黄干裂的大地冷冰冰的摆在那里。世间百种行业,做苦得便是老农。面朝黄土背朝天,耕作不息也不过换得一家几口活命罢了。大国建立不过十多年的功夫,才脱离了战乱侵袭,一家几口活命都靠这些田地,赶上大旱饥荒的灾难,毕竟会发生大难。毕竟吃食可是老百姓过活的最大的事情,俗话讲的好,事大不过饿肚皮,可见粮食的重要性。
只是看那些在自家门口或躺或卧,衣衫褴褛的人,眼珠子都显得发混,慢是绝望,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我们一行人坐在军车上,望着车窗外一的一幕,都没有说话,不知怎么开口。思绪了再三,张口对开车的那位士兵道:“来时候只是听说河南大旱,没想到竟是这般颗粒无收的结果,看路旁那些村民眼中的透着一股绝望,如同木头一般,你们这地方政府,军队就不管管吗?”
辛媛在一旁悄悄的拉了我袖子一把,我知道她是觉得我有些多嘴,毕竟在人家的地界上,行事得靠着人家,冒昧的这般问话,简直就是在斥责地方政府军队无所作为。
当时我正是十九岁的年纪,年轻气盛,加上师父一向教导我与人为善,就看不得这般惨象,虽知道这般问话徒惹灾祸,却没无所畏惧。
那开车的士兵看上去年纪跟我相似,从反光镜里瞥了我一眼后,开口道:“实在是不怨政府,今年怪事频发,本来春日里种下的青苗已经长出来不少,春季的时候地里也下了几场雨,常言道春雨贵如油,本来是个好收成的年份,可不知怎么的,那雨下到地里面就跟不管用一样,地都湿润不已,那些青苗却被旱死了。直至赤地千里,也就是您看到的这幅景象了。要知道粮食可就是命,农民们拼命的担水去浇地,却不管一点儿用,土地越来越旱。不少地方的谣言四起,说是这事古时候也经历过,是闹了旱魃,惹了上天,吵嚷着要拿人命祭祀上天和旱魃,被当官的给关起来了。你们一路来所见到的这些村民,政府已经用往年存下的粮食救济了,不然的话,哪里撑得到今日?只是那粮仓里的米也一点点减少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不够吃了。”
听他讲完这些话,我疑惑更加的多了,只是看辛媛那有些担忧的脸色,强忍着没有问出口。心中如同煮饺子般翻滚不已,旱魃?这玩意可在古籍上看到过,乃是绝世凶物。古籍有云:“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一名旱母。旱魃为虐,如惔如焚。”观看其描述就不是常人能对付的存在。当年我与师父对付那女魅转为的半魃就差点交代那里,同去的战士没有几个幸存。师父他老人家更是折寿五年。不过师父当年讲过,旱魃与我们遇到的那半魃不是同种妖物,但却一样的不好对付,都是用人命填才能对付的存在。想到此,我不禁忧心忡忡,就算我度过业障心魔后,行功三十六周天,但要是真遇到旱魃,实在是一点作用都起不了。估计我们整个组织的人全上也讨不得好。一时间苦思对策,在车上一言未发。
车行半小时的功夫,到了城里,最终在一个大院前停了下来。院子门口一位身着军服的干瘦老头和另一位看上去莫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相迎。车停好后,我们一行人纷纷走了下来。车上只有我、头陀、小乔、辛媛、梦宝和那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其余小队都一下火车便如同我们一般被军车接去了别的地方。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和其余几位队员也渐渐熟悉了起来,也知道那身材高挑的女子叫做桃子,自幼诗书传家,学识惊人,又去西洋国家留过学,据说还取得了几个博士的学位,只是不知道当初学的什么。整个组织里人多是奇怪,连名字的一个个的这般奇,让我也有些无语。我对这女的说不上有没有好感,只是觉得我们此行是为了探寻邪事,寻找干旱饥荒的原因,带上这么一位学问人,难免是种累赘。
我们一行人才一下车,就被那两人迎了上来,身着军装的干瘦老头道:“不知道诸葛先生身体可好?已有近十年未见,我可很是惦念啊。”虽然看上去瘦小,声音却是洪亮无比。只是我们心中有些惊讶,诸葛先生为人低调,现在又我们这个隐秘部门,眼前这老者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呢?
那老者看我们的模样,赶忙解释道:“当年打日本鬼子时候,诸葛先生和我同属一军的,虽然未任官职,全军上下却对他所说的话言听计从,算得上当年我军的参谋长了。只是我这么多年打仗勇猛,却一直不断犯错,职位不断的升升降降,现在年纪已经大了,奉命在此地驻扎,算起来和诸葛先生十几年未见了,不知道他身子骨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这次明白,眼前的老者是此地军队的主官,并且还是诸葛先生当年的旧识,此次任务看来要轻松不少,免不了会麻烦那老者。想到此处,辛媛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行了个晚辈礼节,道:“诸葛先生现在身子骨还是很硬朗,劳烦您挂念了。不知您尊姓大名?”
“那就好,那就好。我记得他当初行军打仗时候,身子骨就不太好,现在不用那么奔波,身子也会养好一些的。我姓李,你们既然在诸葛先生手下任职,也就叫我一声老李叔就行了。你们来此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任务,却也能猜出一二,早就听说他执掌的是什么部门了。我年纪大了,不如年轻时候那般中用了,但既然来到此地,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言语一声,马上征战这么多年,什么邪事没见过?真出事了,我还容不得牛鬼邪神瞎蹦跶。你们一路辛苦,有什么时候和我身边这位谈吧,他才是此地的父母官。我也就不打搅了,有事言语一声便是。”说完后,那枯瘦老者拍了拍身边的中年人肩膀,转身离去。
看得我们有些发愣,这人也显得太过随意了吧,只是他那话语说道激动处,一股金戈铁马的气氛就透了出来,看来当年也是战场里横趟,死人堆里打滚的狠角色。
那名中年人苦笑两声后,道:“老李头就是这么个脾气,你们可别见怪,这次你们来此地就是解决邪事的,有些话这里说也不方便,咱们进屋子里谈吧。”说完就把我们往院子里让。
进了院子,只见里面很是宽敞,一副古色古香的院落样子,看上去颇为讲究,假山池塘样样不缺。只是一路上经常看到有人夹着东西来来回回的走动,看我们神色异样,那中年人开口道:“我姓周,是这地的县长,这院落原本是当初国民党从大户手中抢夺而来,当初解放后,寻不到那大户一家人的影子,这院子也就被当做政府办公之地了,也省去建造县委大院的银钱。”
一番交谈后,我才知道,我们这些人来到的是河南的一个市,兵分三路去了不同的县里。就这个市的地界上旱地千里,饥荒闹的厉害,还发生了不少的邪事,等待着我们这些人解决。最后周县长把我们一行人请去了县委食堂之内,食堂空无一人,一处饭桌上摆放着些许吃食。
他径直的走上饭桌前,招呼我们坐下来,道:“想必你们一路舟车之劳,还未吃饭罢。咱们边吃边谈。”桌上摆着一盆的粥,只不过里面米粒恨不得能数出来。他给我们几人一人称了一碗,从盆地下捞出了不少米粒放到我们碗中,而他的碗里只是些米汤罢了,可他却喝的很是起劲。桌子上摆放的一小碟咸菜疙瘩切成的细条,嚼在他口中,嘎嘎作响。看着这一幕,我们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几下的功夫,那些东西就进了他的肚子,吃完后擦了擦嘴,看着我们道:“现在粮食颗粒无收,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招待你们,也就将就将就吧。快点吃饱了,咱们好好谈谈事情。”
我们也端起粥碗吃的狼吞虎咽,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还真没有吃了多少东西。此刻肚子真是有些饿了,小九从我胸口钻了出来,跳上了桌子,闻了闻那些粥和咸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低声叫了几下。
周县长看我胸口突然钻出一物吓了一跳,细细看过才发现是一只小白狐,脸色奇怪的看着我道:“这只白狐是你养的?”
“恩,它一只与我相依为命,救过我的命。”我点了点头说道,但他看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还是觉得不给他解释了,估计我与小九之间那么好的感情,不是他能够理解的。
第十章 县内如牢笼
“你一直说你们这里发生了邪事?到底是情况如何?而且就算你们这里闹干旱饥荒,全国那么大从别的地方运过来些粮食不就好了?为何非得全县的老百姓跟着饿肚子?”吃完饭后,我忍不住心中那些话竹筒倒豆子般,全问了出来。
“唉”周县长哀叹一声吼,道:“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县里面是颗粒无收,我早就往市里省里报了上去,可市里和我们这里也是一个德行,省政府得知此时后,直接派士兵从粮仓把粮食运了过来,当天我们是欢喜的不行。暗想现在国泰民安,就算大旱之年也是不打紧的。唯恐粮食被饿的急眼的人们抢夺,派了重兵把手。但第二日去粮仓检查粮食的时候,吓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整堆满六座仓库的粮食,统统不翼而飞。参与把手粮食的士兵看到这一幕,脸色唰的白了。跪下身子,磕头如捣蒜一般。灾难出了这等大事,可是要枪毙的啊!
当时我也吓得不轻,勉强站起了身子,当即去了其余的五座粮仓,结果里面粮食全都不翼而飞。把参与守夜的士兵叫到一起,立刻审讯了起来。李老头知道此情况直接从军营赶了过来。士兵们挨个审了一遍,那些笔录上全是不知粮食去了哪里,并且喊冤声连成了一片。气的老李头用脚踹翻了三人,骂道难不成那些粮食长脚跑了不成?
只是无论怎么审讯,士兵们口供依旧,都是没有发现粮食去了哪里,一番查实后发现当夜守夜的士兵,的确兢兢业业的站岗,并没有坚守自盗的事情发生。何况这些人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枪毙的大罪,绝不敢自己私自把粮食卖掉的。再说,那些粮食足足百十辆车才拉过来,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再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粮食全部弄没了?简直就是神仙手段。觉得事情不好,直接给省政府去了电话。这种事情任谁也不会相信的,上层震怒,都认为我们这些人串通起来想发国难财。并且又派了整整一个团的士兵过来,省委的官员也过来查此事情。
当时过来的官员把我们这些无论官民都审讯了一通,连我都被审讯了,却依旧找不到粮食的去处。眼看那省委的官员气的拔出来枪就要把我们这些人枪毙,李老头站出来说了话。他直接给省委去了电话,让派人在调些粮食,看看会不会不翼而飞。得亏了老李头,他是红军长征时候的老革命,只是脾气问题一直犯些小错,所以官职升升降降的,不过连省委里都有他当年的老部下。看他都那般说了,就派人又拉了不少的粮食过来。
那天夜里,我、老李头和省里的官员,带着一些士兵,全副武装的站在粮食仓前面,就想守着粮食看看到底去了哪里。当时我那心情百味杂陈,既盼着粮食丢失证明我们的清白,又不忍这些给百姓的活命之物白白失去。一夜就在煎熬中度过,眼看过了二更天,粮食依旧好端端的摆放在那里。那省委的官员脸色越加的不好看,我也就更加的煎熬,最后长出了一口气,只要这些全县百姓的活命粮食不失去,就算我背了个黑锅又怎么样?
刚那样想时候不长,众人守了一夜都有些昏昏欲睡,忽然仓库里飘出来些许的白雾,来历惊人,犹如从地里突然冒出来的一般。本来有些困意的众人,一下就精神起来,手中枪械上膛,瞄着周围的一切,唯恐发生什么。白雾越发的浓郁了,转眼就看不见周围的人了。以前听说过夜黑的厉害,伸手不见五指。没想到那次却在白雾中也是看不见五指了,一时间大伙心都犹如那弓弦一般,绷得紧紧的。老李头不愧纵横沙场多年,知道人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容易失手,高声喊道:‘所有人把枪的保险打开,子弹褪膛不得开枪。站在原地不要动,任何人有动作,周围的人立即用枪托给我抽晕他!’一番喊叫后,场中所有人都一动不敢动,唯恐被周围人用枪托给抽晕了。不过这消除了危险,不然的话,当时那种情况下,万一有人心里承受不住乱开枪,想必我们这些人都得被互相的乱枪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