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他娘的,这小子长的挺俊,打扮成女人,还真有味道。”左边那个满脸淫笑的说道。
“我说坝子,这不正和你意,你好走旱路这口,我去门外把风。”右边那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我不住的邪笑,推门走了出去。
我听了这话,禁不住一阵恶心,背脊上冒起一股凉意,赶上一个好这口的变态,比碰到鬼都恐怖。叫坝子的人跟着站起,不怀好意的冲着我笑,哼着小曲走过来。我心里紧张的要命,右手紧紧握着那只手提包。
坝子走到跟前,醉眼朦胧打个酒嗝道:“你喜欢什么姿势的?”
这话一入耳,胃里的东西差点没喷出来,我向后仰着身子,心跳剧烈的回答:“老兄,兄弟不好这口,你找外面那人吧,我给你们把风。”
“你他娘的别不知好……”他这话还没说完,我提起手里的包就抡到了他的头上,里面的铁尺虽然并不沉重,但当时都打飞过阴蛊,坝子闷哼一声,咕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顾不上去细看他是昏过去还是死过去了,慌忙起身跑到门口,我还没拉开门,外面那人似乎听到里面声音不对,正好打开门探进了脑袋,看到我刚要张口,我抡起包就是一下,“砰”地一声,他还不如坝子,连哼都没哼出声,就倒地上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两个人这么容易对付,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奔出了木屋。四处看看,前面是大海,左右都是荒凉的沙滩,只有后面西澳这个渔村。心想还是先进渔村,找身衣服换了再跑,不然太惹眼了。
现在还是大白天,渔村小街上有不少人,我只有捂着脸一通狂奔。这渔村只认识那个算命的相师,曾经给过他二百块算命钱,他一个小渔村算命的,要这么多,那肯定是蒙我们,所以我肯定他还认识我这个冤大头。
相师就住村西头,好在渔村东西并不长,很快就来到了相师家门口。放下手一看,街上很多人都探着脑袋看我呢。我心里一慌,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推门进去了。小院不大,晒着几张渔网,看来相师正当职业还是渔民,算命只不过是客串骗人的买卖。
院子里有四五间石头砌成的平房,我来过一次,知道相师住在三间北屋里面。我跑过去推门进了北屋,心想我推开院门跑进来,搞这么大动静,怎么相师都没什么反应,家里没人么?最好是没人,我偷件衣服换上就走。
屋里静悄悄的,光线也暗,好像真的没人,我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左右张望。这一间是客厅,左右两侧可能是卧室,我正要摸进左边卧室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我的娘啊,没把我吓死,相师蜷缩在地上,身上满是鲜血,而且鲜血流了一地。相师眼珠子凸暴着,一点光采都没有,看上去肯定死了!
看这景象,相师不像是正常死亡的,我可不想卷入杀人案子,掉头就要往外跑。结果这时听到左边卧室内“喀”的响了一声。我头皮一麻,会不会是凶手躲在里面,还没走呢?心想里面不管是谁,我来都来过了,如果这么跑出去,恐怕也洗脱不了嫌疑。当下壮着胆子大叫:“谁在里面?”
“是,是我。”门没开,有个女孩的声音从里面抖抖索索的传出来,听着很耳熟。
“出来!”她不出来我也不敢进去。
门开了,走出一个穿着护士服的MM,一张清秀的脸蛋,非常苍白,两只乌黑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恐。她竟然是救我的那个护士MM!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感到很诧异。
“这……这是我家。”护士MM扶着门框不肯出来,看样子是把我当成了凶手。
“他是你什么人?”我指着地上相师问。
“我老爸!”护士MM眼圈一红,眼泪流了出来。
经过我的解释,她才相信了我是刚到这里,不是凶手。我问她报警了吗,她说还没有,她也是刚刚到家,就发现了这个惨剧,刚要报警的时候,结果我闯了进来。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想起洗手间香艳刺激的一幕,与此时相比,判若两人。我心想着发生的事太巧合了,从医院逃出来转个圈子,又跑到了她的家里,而她的老爸又被人杀死了,这之间是否与黄总或者郑坤有关系?
我才要催她报警,她却一脸惊慌的小声说又来人了,我随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果然有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到了院子里,看情形,跟医院追我的那两个人很相似。我急忙问她有没后门,她点点头,拉着我进了卧室。
第028章 鬼船
我们从卧室窗子爬出去后,听到有人走进了屋里,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护士MM也脱了鞋子,我们光着脚溜进了一条小巷内。她带着我东拐西转,几乎没遇到人,辗转逃出了渔村。有时候从别人家里穿过,又上房顶,这原来都是路,要是我还真不知道,根本走不出去。
顺着渔村西南一条小径,奔到一片礁石里面。这片礁石起伏连绵的座落在海边,高矮参差不齐,我们就躲在一座最高的礁石缝隙内,她说这是望夫崖,以前渔村的男人出去打渔,女人都站在礁石上等候,因此得名。这条岩缝叫鬼斧洞,里面供着观音神像,那些等候丈夫的婆娘就在这里求神祈祷的。
这条岩缝很窄,仅容一人,我们一前一后的坐在地上。由于此时光线偏西,照射不到里面,在最里头的观音像看上去只有个依稀的黑影,不太清晰。岩缝虽窄,但洞顶很高,两侧石壁犹如刀削斧斫,留下斑驳沧桑的痕迹,的确有种鬼斧神工的手笔。
我刚坐下来就催她报警,谁知她摇摇头说:“不必了,肯定是郑公子查到是我帮你逃出了医院,害死了我老爸。他在军警界势力很大,报警也没用。现在报警,反而会暴露我们的藏身地点。”
从她身后,看到她侧脸上闪现着凄然神色,心里感到一阵歉然。不管她是为了何种利益帮我,但毕竟此事因我而起,可我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河,更别提怎么帮她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我问。
“我叫于佳。”
“你也姓于,真巧。”这让我想起了于敏。
“我是于敏的妹妹。”于佳低声说了句,此刻海风很大,涌进岩缝里发出呜呜鸣响,要不是紧贴着她坐着,险些就听不到。
“什么,你是于敏的妹妹?!”我惊的站起来。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帮你是因为他们说你能救我姐姐的命。”
我倒不是完全为她是于敏妹妹而吃惊,还有她们是相师女儿这个因素在里面。他这个相师连自己的女儿去乔氏集团工作会有危险都算不出来,这什么狗屁相师,可怜我还被他蒙了二百块钱,让铁哥们也反目无情。
“是没什么大惊小怪,我是为你老爸是相师,都算不出女儿有危险感到奇怪。”挨着于敏她们姐妹俩,我嘴上积了口德,没说过分的话。
于佳却摇头反驳,说他老爸本事很大的,早就算出于敏去乔氏上班会有危险,可能还会害死了他。谁知于敏鬼迷了心窍一样,根本不听老爸的,执意去乔氏上班,结果全部应验,于敏下落不明,老爸也被害死。
我无话可说了,按照她这么说,相师都算准了。我又想起来,当时相师的确也说过我命格非常特殊,什么四柱纯阳,命带刑克,不利亲朋。与黄总说我是世间罕见的阳气旺盛男人一说,倒是差不多。可见,她老爸有两下子。
“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儿吧吃海风吧?”我说道。
“我老爸已经通过特殊渠道打听我姐的下落了,说今天傍晚就会有消息,会在这里找我们。只要等到那人带来消息,我就去找我姐。”她只说她了,并没有提到要我怎样。
不过我这人还是非常聪明的,紧跟着说:“我陪你把你姐救回来。”
“真的?”于佳回眸一笑,看的我心里一荡,跟于敏一样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我大义凛然的点点头,为了她们姐妹俩的笑容,老子把命都豁出去了!
现在距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于佳失去姐姐又死了父亲,心情郁郁,默不作声,但我气闷不住,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一些关于于敏的事。哪知于佳对于姐姐的事非但一概不答,反而有种吃醋的反应,问我怎么老是提她姐姐?
我看着她这种表现,忍不住想调戏她两句,但一想到她刚死了父亲,这也太不合时宜,只有问她一些往事。小妮子比于敏活泼的多,尽管心情不好,但说起她的往事,兴味盎然,我也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间天黑了下来,潮水涌上沙滩,几乎都快涌到了岩缝前面,泛起白色的浪花,“哗哗”之声不绝于耳。
岩缝深处忽然响起“哒哒”之声,我摸地惊觉,回头去看。此刻里面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于佳也是身子一抖,向后缩了缩身子,靠在我腿上。
“于国清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