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傍晚的时候王卫军回来了,我询问了下托尼的情况,王卫军摇摇头说:“他受了很大打击,一个人躲到佛牌店里去了,出事倒不至于这么大人了。这事我们帮不上忙,只能靠他自己一个人扛过去了。”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也只能让托尼一个人静静了,至于他跟他继母以后还能不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是托尼的家事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在茅山分会道场度过了一天后。我们也准备启程回国了。
临去机场前我们去了趟塔拉罗费集市,本打算跟托尼道别,却老远看到托尼将佛牌店的门打开做生意了,他应该想通了,重新振作了起来。继承了阿四的事业,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缅怀阿四。
我和王卫军欣喜不已,这是我们最想看到的托尼,我们商量了下就没去打扰他,以免勾起他的伤心事,于是我给托尼发了条短信向他道别,托尼回复了几个字:谢谢,再见,我的兄弟。
托尼情绪仍旧不高,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我知道这个泰国小子已经成了我们一生的兄弟,在泰国这个陌生国度,他是我们的牵挂和羁绊,也是我们在泰国最值得信赖的兄弟。
我们去了机场,在泰国经历的一切终于结束了,我早盼着回去跟林婉见面了,这些天虽然偶有短信联系,但怎么也比不上见面来的真切,一时间我心情有些激动。
飞机起飞了,望着云层下逐渐变小的曼谷城市。我有些唏嘘的闭上了眼睛,可能因为飞机上升的缘故我的心脏被压迫的很难受,耳朵都产生了耳鸣,突然我的视线模糊了一下,好像看到的事物全都变成了血红色。我眨了眨眼这才恢复了正常。
等飞机平稳后我憋了一泡尿去上了下厕所,洗手的时候又觉得眩晕的厉害,不能够啊,怎么还晕机了。
我使劲拍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还是没抗住,一下呕吐了,呕吐物散发着恶臭,非常恶心,我赶紧放水给冲了。
我感到心脏在剧烈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我扶着墙面走出洗手间,大脑神经突然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刺激的我缩了下,跟着眼睛看到的世界霎时成了血红一片,飞机上的乘客五官在扭曲,变的狰狞无比,耳旁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只有耳鸣声和心脏暴跳的声响。
旋转,这个红色的世界在旋转,我一下撑不住跪在了地上,空姐赶紧过来扶我,但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突然,我的脑子里响起了塞猜的奸笑声,笑声非常惊悚,忽远忽近的在脑海里徘徊,伴着奸笑声我双眼一翻,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76章 血咒绝降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在医院病房里了,王卫军就靠在椅子上流口水打瞌睡。
我口很渴,打算拿床头柜上的水壶,可伸手才发现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吃力的去端水壶,一个不小心给打翻在地。
声响惊醒了王卫军,他赶紧过来扶我坐了起来,给我倒好水。
我喝了水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虚弱的问:“老王,回国了吗?”
“回国?回你妹啊。还在泰国呢,这趟航班为了你飞回了曼谷,你在飞机上突然晕倒,空姐发现你心跳都没了,急救了半天都不行,只好通知机长折返了,到了机场救护车直接就把你送进了急诊室,抢救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救回来。”王卫军说。
我断片的记忆逐渐回来了,想起晕倒前视野所见的全是血色,还有塞猜在我脑子盘旋的奸笑声,顿时让人不寒而栗,我愣愣道:“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状态有多吓人,两只眼睛充血,脸上的经络全凸起来了,红的吓人,感觉像他妈要变异了似的,可等你抢救过来后,医生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但毛的问题也没查出来。只说你失血过多贫血了,我就纳闷了,你也不跟女人一样每月流血,怎么就失血过多贫血了,你也没外伤啊。”王卫军说。
我将晕倒时的所见所感告诉了王卫军。王卫军一听也愣了,说:“这么奇怪,晕倒前还听到塞猜的笑声,莫不是你被他的阴魂缠上了?”
塞猜临死前那种状态怨气冲天挺吓人的,可我是修道人士,按理说阴魂躲我都来不及了,还怎么敢缠上我?
“你现在是老杨徒弟了,这事我已经通知他了,一会他就来了。”王卫军说。
也就是他话音刚落没多久,杨重宁便赶到了,背着个药箱,二话不说就坐在床头给我把脉,只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等把完脉想了很久才说:“体内阴阳二气特别混乱,五脏六腑阴阳也全部颠倒,血气运行缓慢,气血特别虚,奇了。”
“你能说的通俗一点不?”王卫军问。
“中医上就是这么说的没法通俗说,硬要通俗说就是造血系统可能出了问题,导致严重贫血了。”杨重宁道。
“这不是跟泰国医生说的一样吗?我还以为你有多神奇。”王卫军不屑道。
杨重宁皱眉不语。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你是本来就这样还是突然这样?”
“头一次……。”于是我把在飞机上的反应说了一遍。
杨重宁越听神色越凝重,跟着慢慢站起道:“你的状态有点像是中了降头!”
“啊?!”我和王卫军同时发出了惊呼。
“如果是降头那就只有是塞猜下的了,我晕倒前听到了他的笑声,但我跟他没接触过几次,他怎么对我下的降头?”我有点疑惑。
“那可未必,降头这东西杀人于千里,只要降头师弄到了你的血液、指甲、生日、衣物、毛发,甚至是你站过地方的土都可以落降!”杨重宁说。
听杨重宁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在山林里的一幕,塞猜当时因为身体被杨重宁破功,导致飞头反噬发了狂朝我袭来,咬走了我的头发,难道他自爆前的念咒……我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你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听听。”杨重宁察觉到我的神态不对劲了。
我只好将这事说了一遍,杨重宁顿时脸色大变,说:“不会错了,塞猜临死前利用你的毛发下了降头!”
我一听顿时躺倒在病床上懵了,怎么也没想到降头这种事会降临在我身上,而且我意识到了一个致命问题,下降者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法,也只有下降者才能解。一般的解降师只能解普通的降头,塞猜是最顶尖的降头大师,他下的降头自然只有他自己能解,可现在的问题是塞猜已经死了,我这降头就无人可解了!
一想起飞机上那惊悚晕倒的一幕我就全身发抖。
“既然中了降头住院就没用了。王什么军把我徒弟背到道场去,我来想办法。”杨重宁吩咐道。
“我不叫王什么军,我叫王卫军!就知道心疼你徒弟,拿我当苦力使唤……。”王卫军瞪了杨重宁一眼,这才气呼呼的背起我出了病房。
我们回了道场,杨重宁在卧室里踱来踱去,说:“姑且不说能不能解降,首先要搞清楚塞猜究竟下了什么降头,以及这种降头到底对人有什么伤害,塞猜下的降头肯定不一般。找普通的降头师怕是不行…….。”
这时候我想起以前阿四跟我们提过整个泰国有三个降头大师,有一个就在曼谷叫拔达隆,于是我告诉了杨重宁,杨重宁当即决定去找拔达隆,他要先发动人脉关系将拔达隆的具体位置给打听到。
杨重宁出去打探消息后我躺在那跟具死尸似的没了反应。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中了降头。
“别想太多了,老杨怎么说也挺厉害的,他一定有办法的。”王卫军安慰道。
我知道塞猜的降头有多厉害,而且这降头还是他临死前对我下的,肯定不简单。对于王卫军不疼不痒的安慰,我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似的,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
“你出去,我想静静。”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不是有林婉了吗,想静静干什么?静静是谁,漂亮吗,胸大不?”王卫军挤了挤眼说。
对于王卫军的这种安慰方式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这才拍拍我的肩膀出去了。
杨重宁在泰国的人脉关系确实挺广,也就是个把钟头左右就打听到了拔达隆的下落,他在曼谷巴吞旺县,让人惊奇的是他并不隐藏在山里,而是躲在地铁隧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