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我抬眼看了一眼校门内这条大道上攒动的人头,起码得上千!我有些无语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跟打仗似的,好半天才找到接待处。
接待处都是些充满青春活力的学长学姐,看到我走近,很热情的递了杯水给我,另一位比较清秀的学姐,将报名程序仔细告诉我。
“咦,这神经病也是我们专业的?”
我转头,居然看到之前在大门口鄙视我的那两个少女,其中一个正嫌弃的瞥了我一眼,另一个更美的倒是比较淡然,不过,眼神依旧有些不屑。
你妹,这俩人果然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我摸了摸鼻子,不想自讨没趣,拉着行李按照学姐的指示向迎宾大道尽头走去,最后进入一栋崭新的图书馆门,在二楼报名处报了到,安排好宿舍,我直接拉着行李第一次来到将来四年我要住的地方。
男生宿舍在b区,共有八栋宿舍楼,我住在b2202,也就是第二栋二楼的二号宿舍……
我满头黑线,感觉自己瞬间变‘二’了。在进入宿舍,中年大叔宿管看到我的房号后,似乎悄悄笑了一下,我更加蛋疼了。
宿舍门没关,半掩着,我推门而进,立即有五双各色各样的目光,唰唰的向我看来。
“哈哈。这是咱们宿舍的老二吗?欢迎欢迎!”一个带着眼睛的斯文少年,目光发亮的冲上来,拉住我的手就一顿猛摇。
老二?
我当场脸色就不好了,我住到了这么‘二’的宿舍就够无语了,怎么又变成宿舍老二了?
“呵呵,老二,你的床位在这里。”
另一个长得很壮实,足足有一米八的家伙笑眯眯的指着门口那个床位,但我看到他的笑容,怎么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噤?
不得不说,新校区就是不错,普通宿舍都是六人间,全部带独立卫生间,有电热水器和空调,并且是那种新床,分两层,上面是床铺,下面是衣柜和电脑桌带书架和抽屉。
一切都很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电脑桌旁的衣柜外壁上,赫然油漆着一个不小的‘2’字。
我勒个去!难怪这些家伙连名字都不问我,就直接叫我老二。感情好,大家都将这个号码留给最后来的我了?
不甘心的看了眼其他五人,这五个家伙纷纷站起来,搞得像领导接见一般。不过,我下巴快碎了一地,恩,这几人……长得真任性!
一号床是刚才那个眼镜斯文男,身高一米七五,总体感觉还算正常,当然,前提是忽略掉这货眼底忽闪忽现的贼光。
三号床……
我有些不忍直视,有些怀疑咱们宿舍混了一根晾衣杆进来。这货足足一米九,但是,那小腰,比我还细吧?
四号床的人比较正常,就是长得胖了点,虽然还比不上胖子,也差不了太远了,不太高,最多一米七,当然,还有一张腊肠嘴,十分突出。
五号的人,恩,真刻苦,带着一副啤酒瓶底厚的眼睛,还抱着一本书,捧着看得精精有味,凑得那叫一个近,被四号床的家伙拉起来,很敷衍的看了我一眼,便再度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书。
总的来说,他看起来还比较正常。
六号床的家伙,就是之前给我指床位的壮实少年,但是,他手上掐的那个兰花指是怎么回事?
“老二,以后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他妖娆的靠我衣柜上,一脸欠扁的拍着胸脯。
居然是个娘炮!
我草!我顿时有一种想死的冲动。未来四年,我就要和这群家伙生活在一起?有没有搞错!
“老二,你最后来,我来介绍一下。”眼镜男一副带头大哥的样子,指着他们五人开始介绍。
“老三叫刘成才,老四朱林,老五崔雄,老六吕伟。”
“我嘛……我叫秦守。”眼镜男最后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
“禽?兽?”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家伙的父母当初起名,得多不走心才能起出这么一奇葩名字?就算是谐音也很蛋疼啊!
第六十三章 校园三怪
事情出现大逆转,我居然无意注意到自己单子上写的床位,并非二号,而是六号,顿时乐开了花,不顾吕伟的‘娇嗔',将他的行李扔到二号床,麻利的铺上自己的东西。
由于要第二天才集会,这一天一夜自由安排,期间接到胖子电话,这家伙也弄好了,正往我这边赶来。
秦守很热情,也很自来熟,像个百事通一样,给我们介绍了不少关于师大的内幕消息。
比如我们学校还有几栋改革开放前的老建筑,现在已经差不多停用了,但据说那些老建筑里,半夜经常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
还有去年男生宿舍有个大二的跳楼了,听说在他床上,发现了一根红头绳,后来那个宿舍的人陆陆续续都神经衰弱,后来那间宿舍就再也没人愿去住……
第三怪,则是B区宿舍的清洁员是个老头,这老头有妄想症和神经病,性情古怪,宿管叮嘱学生别得罪他,少跟他接触……
这就是最近流传很广的师大校园三大怪,我们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真假。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接到胖子电话,这货已经到了我们校门口,说中午请我吃饭,我正欲起身,却被秦守一把拉住,突然神秘兮兮的叮嘱我们,一脸郑重。
“对了,校门前公交304线路倒数第二个站,是一个转弯处……咱们最好少去,听说有些邪门。”
我心里咯噔一跳,秦守说的不正是上午我看到那个少女幻影的地方吗?哪里果真有古怪?
“切!瞎说什么!那里是个岔路口,车来人往,容易出交通事故而已,你别吓住外来的同学!”
娘炮壮汉子吕伟有些不满的瞥了秦守一眼,他和秦守都是省城本城人。
“胆小鬼,看你是自己被吓着了吧?你看看方南他们,谁怕了?”秦守推了推镜框,瘪嘴道。
“到底出啥事了?”我有些不耐的打断这俩人斗嘴。
秦守顿时得意起来,挺了挺胸膛,然后还四周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道:
“听说,那里一年前刚刚扩建,挖出来不少枯骨,后来,整个工地就坍塌了,埋了不少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