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甄玫女冷着目光望过来,仿佛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先走吧!”
我只得撑着扶手站起来,这一动屁股、肚子、后背没有不疼的地方,呲牙咧嘴一步一蹭的走回房间。
甄玫女真沉得住气,等我到了门口她才起身上楼。楼梯在门口的衣帽间后面,这时才留意到。
我挣扎着脱衣服,每脱一件都像上了一次刑、尤其是右后腰下疼的要命,心想别是扎了什么东西吧!可是房间里又没镜子,只好来到卫生间。
对着镜子照了两圈,没发现有什么伤口、右侧臀部上边有一块青肿;我一向皮实也不在意,是叶生寒的身体不壮实、放在我身上都不当回事。
一步一步蹭出卫生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抬头看时见甄玫女站在楼梯下,一手遮着眼睛,“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不穿衣服到处乱跑!”
“疼得厉害,我得看看伤啊!”我心中偷笑,是自己你下楼来可不怨我。
“我这有治疗跌打的药油,你抹上好得快。”她举手中的小瓶子。
“谢谢大师,咱们是在沙发上还是到我床上去...?”
“自己抹...想得美!”甄玫女放下瓶子转身上楼,她身上穿了外衣不怕走光了...
那药油不知是什么做的,气味很难闻,但是非常有效果;连着抹了两天,疼痛减轻了许多、只后腰还隐隐作痛。
甄玫女并没有在外面开馆,找她的人都来家里;因此上客厅是她的专利,我的活动范围只有卧室、卫生间加厨房。
我是不会做饭的,求他帮我买了一箱方便面、火腿肠,顿顿泡面吃。
她的生意不太景气、两天时间只有三单生意,其中还有一单没做成;她绝对不是贤妻良母型、也不会做饭,除了叫外卖偶尔也跟我一起泡面...
第三天是周一、身上的伤大好了,一早我就出了门;有仇不报非君子,我得找到杀我的人。
出了小区我先吃了顿肉包子解解馋,叶生寒的钱只剩下不到四百块了、也只能省着点花。
我的目标当然是危情酒吧,就在我研究怎样坐车时电话响了,显示蓝精灵来电。昨天这个蓝精灵就发过微信消息,我没打算继续叶生寒的生活也就不理她。
没想到她连打了三遍,我干脆按了静音,一会她又发来消息:你死哪去了不上班?等着老巫婆扒你的皮啊?
老子长这么大都没上过班,谁有耐心天天坐八小时?还得被领导呼来唤去的!大爷从来就没想过受那份罪。
倒了三班公交来到危情酒吧,这时根本没有客人几个服务生在打扫卫生。一个服务生问:“先生想喝酒还是有别的事情?”
“来杯冰啤吧!”做事不能太直白,得迂回着来。
端起酒杯我才不经意的问:“小弟,听说周五晚上这里死人了?”
“是啊!”服务生在擦杯子,都没抬头。
“听说...一个穿蓝裙子的女人很可疑,她常来这里吗?”
这次服务生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看我,“先生...想见她?”
我惊喜的反问:“你知道她在哪?”
“你等一会儿。”服务生转身走开...
第五章——血滴鬼(1)
看着服务生走进后面的一个房间我很是疑惑,难道那个蓝裙女人是危情酒吧的人?不可能吧?
很快那个服务生开门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不是蓝裙女人而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令我颇感诧异。
服务生向我指了指,那两个人便走过来、一边一个把我挤在中间,“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些发毛。
“你是谁?”年长男人绷着脸问道:“打听穿蓝裙子的女人干什么?”
“你们二位是...?”
“警察,市刑警大队的。”年轻的取出证件让我看,“回答问题。”
“噢...”我笑了笑,也拿出身份证、暂住证给他们看,“好奇呗!闲打听。”
年长警察不错眼珠的盯着我看,“今天周一你不上班,一大早跑这喝酒?”
“腰...摔了,在家休假,一个人闲着无聊。”
“周五你也在这吗?认识死者吗?”
“不在,我就是周五摔的,只是听说...我谁也不认识...”
两个警察把我好一顿盘问,我可是见过阵式的杀手、应付他们自然门清,肯定是滴水不漏;两个警察问不出什么只好放过我,临了告诫我案子正在侦破中最好别乱打听。
我又要了杯啤酒,服务生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先生,是他们吩咐的、我也没办法。”
“没关系,”我装得很大度,“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不是酒吧常客呢!”
“不是,之前我从来没见过她、我们这的人都没见过,好像专为那个东西来的。”
“什么东西。”
“不知道,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可能是为了弥补刚刚的冒犯,服务生主动讲起来,“先是一个胖子杀了一个老头,那个女人又杀了那个胖子,她也够倒霉的、出我们酒吧不远也被人杀了...”
“你说什么?”我惊呼一声,“那个女人也死了?”
“可不,一次死三个人可是重案啊!你没看警察在我们这蹲守嘛!不是为了找线索,能让我们开业吗...?”
我的脑子里有大片空白,像考学的试卷、有的只是铅字问号,其余都是等待的答案。
每道数学题都不止一种解题思路,而我想得到答案只有一个办法——找到老爸!可是...二十多年来都是他找我,他的电话、住址、家人、活动范围...所有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
上京市城区面积几百平方公里,人口近三千五百万,想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啊!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