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自己如今有祖师爷的灵力在身,只不过坐拥宝山而不得其妙用罢了,如果能与之契合,哪怕只是一丁点,想翻过这小院落的围墙还不是探囊取物般的简单。
现在的我,飞天遁地还不敢去奢想,只求调用灵力后身手能有不俗的改变,能助我翻过这面如天堑的围墙就够了。
我将心念转移到了丹田处,不断地催动着那灵力早点迸发出来,好让我能快些进入老黄家的院落。
谁知催动了好几下,周身一丝丝反应都没有,连很容易信手拈来的阴阳眼也无法开起。
不是吧?这个时候掉链子!我可没段誉那般的好命,老天你不能来这样玩我考验我啊!
越是着急越是无动于衷,我反复揪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忖是哪出的问题。
我一冷静下来,思绪果然变得活络,终于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不由得呵呵傻笑出声。
难怪无法调用了……没平心静气,何来的灵台空明呢!没灵台空明,又谈何灵力的调用呢!这完全是我自找的死钻牛角尖嘛。
我连忙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那躁动的心情,然后将心神沉进了腹内。不多会,小腹丹田处一热,一股浩然正气汇入全身毛孔,整个人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一种升华。
能契合到的灵力,在此刻充盈了周身,连毛孔也似乎有了自主的呼吸一般。
我缓缓地仰首望向无边天际,觉得这世间已然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这种感觉来的很是突兀,但又却是那么的真实。
我知道,应该是契合又有了一点点进步的关系。
当下也不迟疑,往后退了两三米,又是小段助跑跑到墙边,腾身一跃,朝那墙头抓去。
灵力加身,我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清灵了许多。
无论是五感的感知,还是身体的敏捷,都似乎有了不小的提升,笨重的身子也变得没那么笨重了。
这次,手一伸我便掰住了墙头,之后如做引体向上一般的提气发力,整个人向上用力一荡,轻呵一声身子就翻了上去翻坐在了围墙之上。
在墙头观察了一会找好落脚点,我将身体尽量大面积的贴着墙体,灵力全灌入双脚,人慢慢地往下方滑落下去,这样子,落地时的声响就没那么大了。
随着一声轻轻的闷响,我终于是进入了老黄家这院落。
直到身在老黄这小院落内,脚踩着老黄家院落的土地,我才算虚了一口气,不禁在心里暗骂那些说书讲古的过于扯淡。
那些电视剧,还有说书讲古的也他么的太会扯了,飞檐走壁、翻墙瓦上跑,简单的跟喝杯水似的,自己却费了这么大周章才勉强办到。
我站在原地,夜幕下,虽然开着阴阳眼视物清晰了许多,可我也不敢随意的乱走动。
毕竟自己是不请自来,这万一弄出点什么动静让老黄家人逮住,到那时自己名声就去远了。
以乡下人那不逊色于都是师奶的八卦来看,不出几天,绝对会在附近几条村疯传开,到时绝对“家喻户晓”。
话说某某乡下某某村出了个鸡鸣狗盗的鼠辈,品行低劣专挑朋友家下手,白天打着拜年的幌子采点,晚上化身梁上君,肆无忌惮无耻至极。
这些稍微想想都让我后怕不已,然而令我更为悚然的还是眼前。
面前那水井上方的阴气,比之白天更浓郁多了几分,阴森的冷意仿佛连灵魂深处也能被其冻住。
我仔细观察着,阴气之所以会如此浓郁,古怪应该是出自面前这口水井。
想要解决就得从根本下手,打开水井来瞧上一瞧才行。
不过我没有着急去掀开那井盖,而是从身上拿出个指南针模样的罗盘,又从身上摸出了七八张符箓。
首先我要做的,是要布阵,摆下一个阵法锁住水井方圆几平米的范围,将这空间隔离开来。
如若有什么动静声响的,也不会传入老黄家而惊动到他们,这样才能方便我的进一步出手。
我手里拿着罗盘,一边推演着天罡地支,一边计算着方位,做好了一切布阵的准备。
第六十二章 第一次布阵
虽然我这布阵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不过我所要布的阵法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入门幻阵而已。
当年张得宝祖师十来岁便可随意摆出诸多类似此阵的阵法,没理由我现在的本事还布不出来。
一个十来岁的孩童都能布阵,如果我现在摆不出的话,以如此不堪的资质,修道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干脆就此收手,免得给祖师爷抹黑丢脸。
我将大致的方位推演了出来,做上标记,然后从六七张符箓当中挑出两张与其他不同的符来,拿在手心里仔细的瞧了瞧。
我手上这时单独拿着的,是布阵之时需要用到的关键所在阵眼符。
这阵眼符是我下午费了一番心血刚撰画好的,其他的,都只不过是普通的保命平安符而已。
不过那平安符也是布阵所必不可少的。平安符不单单只能用来驱邪保命,还可用来做为任何阵法的阵基符,实乃一物多用,居家旅行必不可少。
我按照刚才推演好的方位,把符在地上依次排放妥当,还不放心的捡了几颗石子压在符的上面,以防待会起风将符给吹走。
所有一切布置好,我游目四顾,觉得已没有不妥之处,才走到了两处特意空出来的地方,把阵眼符也给摆放好。
讲真,此刻我的心情紧张的不行,一来是头回布置阵法的生疏,再者便是对于眼前水井心生一种莫名的惶恐,这是本能的恐惧,跟心理素质无关。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跟这事情打交道了,甚至还有亲自上场过一回。
可上次之所以会那么好胆,完全是因为知道李佳胜可能在一旁掠阵,知道他绝不会作壁上观的缘故,我才有那番的淡定,换一种说法叫心里有底。
如今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所有未知的危险,都得自己来解决,自己一个人来应对,不生点紧张才怪!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感觉跌宕起伏的心基本平静后,才在脑中一遍遍的理清思绪,想着那需要念道的法诀。
自李佳胜传法于我,这两三个月以来,光记什么咒语阵法、手印步法的,就记得我近乎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