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秦天展戳了他这一刀之后,又把一张符纸直接贴在了那伤口上。
鬼婴仰头发出一声尖锐的“猫叫”,但猫叫很快就变成了一阵阵喉音,随即,那身体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
我一下子浑身放松了不少,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后腰被人撞了一下,我整个身体一个趔趄,向前猛扑,差点撞在地上,紧接着又好像被人从后头拉了一下,这感觉我上次有过,就是在那诊所门口!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这是那面具人的手笔,但我根本没办法反抗,我整个身体立刻被面具人挟制住了,又是尼玛老套路,一把匕首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操!”我骂了一句,“我操你有点新意成不成!”
那面具人显然没工夫理我,连话都不说,直接拽着我逼近黑衣人。
黑衣人这回有所顾忌了,其实我真不想他有什么顾忌,说实在的,每次到了这关头,我反而是不怕死了,我就是这性格。
那面具人带着我往前一步,黑衣人就退后一步。
那边的秦天展已经大喊起来:“我干你祖先牌位的!你特么还是个圈子里的高手!”
“呵呵……”面具后头低沉的一笑,依然没说话。
我扯着嗓子,学着二叔的话语,喊了一声:“你妈了个巴子的,偷袭我这样的,你也算长脸了。”
那人依然不说话,其实那时候我本该知道,杀人犯的目的就尼玛是杀人,谁管你用什么方法杀,谁管卑鄙不卑鄙。
黑衣人被他逼的不不退后,紧接着,他忽然腾出一只手来,手腕一转,黑衣人旁边的一个大瓷花瓶嘭的一声被炸得稀碎,黑衣人居然也一个趔趄,差点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被打伤了。
“王八蛋!”我不禁破口大骂。
但面具人依然不说话,好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卑鄙都卑鄙了,估摸着他是要索性卑鄙到底。但黑衣人也并没有说话,一下子居然又承受了对方两次进攻,每次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不太懂圈子里那些法术,我只是感性的认为,御气这种能力十分强大,估摸着往身上来一下直接会让人小命不保,所以我连续看着黑衣人被打中了三次,简直直接抹了自己脖子的心都有。
但直到这个时候,黑衣人依然直立着,什么话都不说,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秦天展在一边也按捺不住了,但是他的身子被黑衣人挡着,好像对我也有所顾忌。
我当时心里反复叨念着一句话,我特么就是一拖油瓶!我特么除了会添麻烦啥都做不了!
我正纠结着,面具人已经再次举手,眼看着又要给黑衣人来上一击,突然,窗户外头,一个像棺材一样的大箱子直直的飞了进来,“嘭”的一声撞在了面具人的后背。
☆、【第九十一章】尸毒
这一撞,我直接扑倒在了地上,也从面具人的魔抓下逃了出来,那面具人则是好不容易才站定了身形。
这个时候。窗口又有人翻身跳了进来。
要说那别墅也是真不安全,只要窗子一破,随便来个贼都能进来。
跳进来的那个人一个箭步冲到落地的“棺材”前头,脚一蹬,那“棺材”盖子自动打开,随后,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中抽出一个用布包好的长条形物件来,二话没说直接向面具人扎了过去。面具人不断后退,而那长条形物件外头包的布也在这一刻飞了出去,露出一柄带着剑鞘的长剑来。
那长剑在面具人脸上一点,只听见“啪”的一声,那木质面具好像就要裂开了似的,面居然也被逼到了墙角。
与此同时,持剑者手手腕猛地一抖。那剑鞘自然而然的飞脱了出去,又狠狠撞了面具人的胸口一下。
这一气呵成的两次进攻看的我眼花缭乱。
剑鞘落地,锋利的剑刃露在了外头,我啥也看不清,就看见寒光一闪,一道鲜血溅在别墅雪白的墙壁上,那墙壁上也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又是剑气!
行云流水般的三剑过后,面具人捂着胳膊,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而这边,柳问天长剑平举。另一只手居然还尼玛扶了扶眼镜,又整理了一下他那雪白的西装外套。
“梅山斩魂脉的……”面具人一手扶着快要落地的面具,说道,“你就是那个城市八卦剑吧?”
柳问天没说话,不过看他表情好像特别愤怒。
“你小子,比你师兄厉害多了。”面具人继续说。
“再多嘴一个字……”柳问天上前一步,长剑直逼面具人的咽喉。
“你们打车轮战,才伤我这么点儿……”面具人还是特别嚣张,“道行也就那样吧。”
我心里一阵恼怒,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柳问天看着也像是被激怒了,只要他再稍稍动动手腕。就能直接抹了这戴面具的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居然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这尼玛是什么节奏?!
听到警笛声,面具人又得瑟起来,说道:“呵呵,你可是个名人,如果警察看见你在这儿动刀动剑的,会说什么,还有你们一个个的解释的清楚地上这婴儿么。呵呵呵?”
“你……”柳问天显然也被将了一军。
面前这家伙,真是无耻到无以复加了,我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还会想到报警!要知道灵异方面的东西最特么难向警察解释,何况柳问天还是个公众人物。
“走!”黑衣人开口说了一声。
“走?”柳问天看了黑衣人一眼。
“走!”黑衣人重复了一遍。
三声走之后,我被人拽了起来。大家什么都没想,直接跟着黑衣人从别墅大厅另一侧的窗户跳了出去,跑出大概百米之外的时候。我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戴面具的家伙也从窗户口逃了出来,手里还拽着一个布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鬼婴。那家伙的面具已经已经裂了,半张脸露在外头,我清楚的看见,那半张脸的下方,带着一个令我有些熟悉的斑纹。
远远的,我看不见那人的表情,看不见他的面容,却看见了那个斑纹。巨乒宏技。
爸爸?!
那是爸爸的斑纹!
怎么可能出现在那个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