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米姐走了,我才把衣服脱下来,慢慢走到浴缸里,一边泡澡,一边还想着冰山美女,我还抱着幻想,希望自己是冤枉了她。
脑子里乱哄哄的,再加上有点困了,泡在水里身体又有点放松,我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吓了一大跳。
米姐站在浴缸边上,睁大两只眼直愣愣的往浴缸里面看。
浴缸里没有泡沫,水清澈见底,我的身体被她一览无余。
我本来是仰躺着的,看到她之后,连忙坐起来,把她的目光给挡住了。
对我来说,感觉就像珍藏多年的贞操,突然被她拿走了。
“浪货,你还要不要点脸!”
我忍不住大声指责米姐,结果她也没生气,反而拉过来一个小板凳,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浴缸边上,顺手还递给我一块香皂。
没想到米姐会赖着不走。
我想走,但是光着身子,甚至都不敢站起来,捏着香皂愣在了那里。
“黄山,你真以为姐是个不知羞耻的骚女人嘛?姐有多痛苦,根本就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人是我妈,结果前两年还死了。”
米姐突然放声大哭,哭的梨花带雨,也哭的我心烦意乱。
我受不了别人对我卖关子,更受不了一个女生对我哭,本来吃亏的是我,她这一哭,倒像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米姐,我的姐,有事你说,你别哭啊,这要是把人引来了,我光着身子,可就说不清了。”
“那你还骂我是个浪货不?”
我心里怕得要死,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她要是把衣服脱了,扑过来说我在她洗澡时图谋不轨,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连声说对不起,一定是我骂错了,你肯定有难言之隐。
米姐擦擦眼泪,说被你说对了,姐还真有难言之隐,这事以前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今天咱姐弟有缘,我就跟你说说吧。
米姐就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米姐说她妈怀她的时候,有一次回娘家,路过跑虎岭一个山头,走山路有点累了,看到一个光秃秃的树桩,就坐上去歇歇。
结果下山回到家,她妈就生病了,感冒发烧还胡言乱语。
米姐她爸就怀疑,自己媳妇肯定在山上,招惹了脏东西。
那会道观里的徐道长,还不像现在这样足不出户,一般谁家里有事,请他他都出来,米姐他爸就去道观,把徐道长请来了。
徐道长看了之后,就说招惹的不是脏东西,而是山神爷。
因为山上的老树桩,是山神爷的座位,除了山神爷和他的宠物山精,凡人是不能随便坐的。
米姐她妈坐了山神爷的座位,是大不敬,惹恼了山神爷。
徐道长说要是脏东西,我一张道符就给收了,但是山神爷是正神,我可惹不起他,你最好去跑虎岭烧香,请求山神爷原谅,然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徐道长说完,摇摇头走了。
米姐他爸没办法,只好听徐道长的,抱着一个猪头去跑虎岭那个山头上,烧香上供又磕头。
别说山神爷还挺给面子,当天夜里米姐她妈的病就好了。
几个月后,米姐顺利降生。
不过等到米姐长大成年了,这才发现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告诉她妈之后,娘俩也没声张,偷偷去了不少医院,都没有看好。
这个病学名叫乳頭内陷,听名称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米姐她妈感觉,女儿的病,跟当初自己冒犯山神爷有直接关系,就又去找徐道长给出主意。
不过当时徐道长已经跟现在一样,闭门谢客很少见人了,米姐她妈去道观十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没办法就到处去找高人。
江湖上鱼龙混杂,米姐娘俩,可没少被假冒的高人骗钱。
在花了不少冤枉钱之后,娘俩也没有放弃,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前几年,娘俩终于在西南山区,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高人。
那人是瞎子,右手中指还少了一截,给人看病很有一套。
听米姐讲到这,我心说这个人听上去,怎么这么熟悉呢,就问米姐,那个瞎子是不是姓刘。
米姐听我这么问,就像盗贼发现了宝藏一样,本来雾蒙蒙的两眼,突然闪出了亮光,说那个高人就姓刘,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那个高人真是刘瞎子。
我咬了他右手中指后,他剁掉手指头说泄露天机的报应来了,从那以后就不给人算命了,没想到去了山区,又给人看病了。
救死扶伤是积阴德的事,刘瞎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过我不能把当初的事,说给米姐听,我只是对她说,当初刘瞎子在我爸工作的城里,在我小时候,给我摸过骨,算过命。
米姐说她感觉没这么简单。
我连忙岔开话题,说你继续说你的故事吧,我等着听呢。
米姐说刘瞎子告诉她们娘俩,要想把这个病治好,有两个方法,一个是找同龄的青龙进行阴阳交合,这样阳气进入,能把陷进去的病灶给顶出来。
我心说刘瞎子路子真野,这样的法子他都能知道,以后有时间,我一定要再去会会刘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