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这个情景,我在武侠片中见过,大力士就是这样把人举起来往膝盖上一摔,敌人就嗝屁了。
“林老板救我!”
我犹豫了一下,不救不行,病菌原株还在马二的口袋里,就算我自己跑了,牛大的阴谋仍旧会得逞。
我从地上抄起灭火器,向着人皮唐卡冲了过去。
我的想法很简单,学美式橄榄球运动员撞人的姿势,用灭火器把人皮唐卡顶开,马二自然就得救了。
人皮唐卡力气虽大,可毕竟只是一张皮,有没有一斤重量都说不准,我多用点力气,应该能顶的开。
可还没等我冲到人皮唐卡的面前,人皮唐卡忽然又有了动作。
它没像武侠剧里的那样,把马二往自己膝盖上顶,而是冲我扔了过来。
我躲不开,马二把我砸了个七荤八素,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这家伙够倒霉,后背撞在我手中的灭火器上,这时候正在地上哀嚎打滚,说不定骨头都断了。
我屁股着地,尾椎骨生疼,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人皮唐卡可不管我伤的严不严重,大步向着我走来。
这下倒好,没能把马二救下,反而把自己也送进虎口了。
人皮唐卡走到我面前,伸手抓着我的领子,把我直接给提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
我心里凉了半截,暗道一声“完了”。
就在我准备认命的时候,忽然听到屋顶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我眼前一黑,整个屋子陷入黑暗之中。
灯灭了!
天无绝人之路!
我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手电筒,慌乱的摁下开关。
这一次,明亮的光柱,再一次射了出来。
我在心里祈祷一定要管用!
光柱照在人皮唐卡的胸口上,原本色彩绚丽的神像,忽然变得乌黑。
就好像夏天小孩子手握放大镜,聚拢阳光照在白纸上,白纸燃烧前焦黑的模样。
人皮唐卡张开了嘴,嘴中发出尖锐的叫声。
“啊!”
这声音绝非人声,更像是鬼的嚎叫!
我感觉领口一松,以为人皮唐卡要放手,谁知它再次掐住了我。
这一次,人皮唐卡掐的是我的脖子。
我当即喘不上气,脸皮发紧,眼珠子更是有一种要爆出来的感觉。
我用没拿手电筒的那只手,去抠人皮唐卡的手指头,压根抠不动。
我想用脚去踹它,可身体悬空,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照这样下去,我要么脖子先断,要么窒息而亡。
人在临死前,有可能绝望,也有可能迸发出更大的勇气。
我发了狠,把手中的手电筒,直接怼在了人皮唐卡的脸上。
“啊!”
人皮口中的鬼嚎声更加响亮,把我耳朵都震得发麻。
人皮唐卡的脸,被手电筒的强光照的皮都亮了起来。
而在光亮下,有一块黑斑越来越大。
紧接着,黑斑上有烟冒了出来。
我被掐着脖子没法呼吸,闻不到人皮烧焦的味道。
等烟大了起来,出现了火光。
“呼!”
人皮唐卡的脸上着起了火,不到三秒钟的时间,火把人皮唐卡的整个头部都烧着了。
鬼嚎声戛然而止,我脖子一松,整个人掉在地上。
我捂着脖子大口喘气,人皮烧焦的臭味,熏得我肺疼。
缺氧时间太久,我脑子有些不清醒,眼前的火光都看的模糊。
等我回过神来,人皮唐卡已经烧的只剩下两条腿了。
这时,有冰凉的水从头顶上浇下,把我淋了个落汤鸡。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屋子,屋顶还有警报灯不停的闪烁红光。
刚刚的火,触发了火灾警报。
我把马二拉起来。
“赶紧走,等一会儿来人,就走不了了。”
马二捂着背,跑去把他那张断成两截的人皮唐卡拾了回来。
我用力拉开门上的应急开关,门顺利的开了。
我和马二跑出去,藏在拐角的房间里,没多一会儿,几名保安跑向存储室。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着,有小邵给我的胸牌,加上马二仍旧假扮着齐总,我们两人顺利的离开,回到了茶楼。
首先要处理的,就是病菌原株,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生物专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马二用了最简单方法,点了一堆火,把玻璃瓶扔了进去。
再厉害的病菌,也耐不住几百度的高温。
我在火堆里听到“啪”的一声,装病菌的玻璃瓶被烤炸了。
这一刻,我有一种拯救了世界的感觉。
第76章 新的主治医生
马二的人皮唐卡毁了,可他还要对付师兄牛大,我去殡仪馆找到韩署,重新购买了一份人皮和阴血,把人皮唐卡修好了。
当然,生意归生意,成本费还是要收的。
马二拿着修补好的人皮,去找师兄了。
没了人皮唐卡的牛大,自然斗不过有人皮唐卡的马二。
马二把牛大怎样了,我不清楚,后来听九叔提过两句,马二念在同门之情,没有杀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牛大再也没法作恶了。
搞定牛大后,马二依照约定,把人皮唐卡交给了我。
我毫不犹豫的将人皮唐卡烧了,免得这种邪物再生祸害。
马二套上了易国富的人皮,代替师兄成为了富民生物科技的董事长,他要帮我老爹找到肾源,才可以卸任。
人皮之事,暂且是解决了。
但我与马二的故事,却还没有结束,当然,这是后话。
因为华夏自古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传统,能够接受和愿意捐献器官的病人,十分稀少。
哪怕易国富的身份,是国内数一数二生物科技公司的董事长,想要帮老爹找一个合适的肾源,也不容易。
好在父亲的身体,在医生的治疗下,逐渐好转,虽然仍需要住院,却至少暂无性命之忧。
天气渐渐入秋,空气已经很凉了,我给老爹买了床新被褥,送去了医院。
老爹气色不错,吃得香睡得好,心情也不错,还叮嘱我要好好做生意。
我怕二老担心,一直没告诉他们我真正从事的事业,老爹老妈只以为我接手了表哥的茶楼。
我让老爹放心养病,看病的钱,包在当儿子的身上。
聊了两个小时,我看老爹有些困,叮嘱他好好吃饭吃药,准备离开。
娘也起了身。
“儿啊,我送送你。”
我有些奇怪,往常娘都不送我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本能的觉得,娘可能是有话要对我说,我心里一咯噔,该不会是爹的病情变坏,她不敢当着老爹的面说吧。
出了门,娘拉着我走远了些。
“儿啊,有件事娘得给你说。”
我咽了下口水,心里紧张了起来。
“你爹他换了主治医生。”
我愣了一下,拍了拍胸口。
“娘,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吓着我了。”
老爹之前的主治医生,姓赵,三十多岁,博士毕业。
别看赵医生年纪不大,医术医德都是没得挑,给了我很多中肯的建议,老爹的病就是在他的手中逐渐好转起来的。
“娘,赵医生呢?”
“赵医生说是要去省城的医院学习一年,今天是最后一天班,中午下班就不来了。”
“人家赵医生一直把你爹照顾的不错,儿啊,要不你去跟赵医生见个面,送送人家?”
我说行,这就去找赵医生。
把娘送回病房,我去了赵医生的办公室,可能是临近中午的关系,办公室里只有赵医生一人,没有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