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这毒蛊的道理我想应该就类似于医学上另类的病毒吧,病毒在身体里不断的滋生繁殖,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所见所闻都无法用惊愕来形容,我不忍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解除这种泥鳅蛊?”
阿珠眉头紧锁道:“炼蛊的方式都是一样,把多种毒虫放在制蛊的罐里,让他们相互撕咬,最后活着的便是蛊毒的载体,全身沾染的都是其他毒虫的毒性,然后把他制成毒蛊。
我从小学蛊术,对解这种蛊本应不难,难的地方就在于,不知道下蛊者用的是哪几种毒虫培养出的载体,解蛊的方法均是以蛊制蛊,所有的蛊都带有毒性,如果冒然用错蛊虫,只会让中蛊者加速毙命。”
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下蛊者用的哪几种毒虫,只能抓出这个下蛊者。
我想到一个思路,寨子里会蛊术的除了她们姐妹两,就是族长跟陈阿四,族长昏迷不醒,也不可能对族人下狠手。
那么就剩下陈阿四了,真是养虎为患,现在只能去碰下运气,看能不能抓住这个陈阿四。
阿珠沮丧说:“没用的,寨民的情况看样子已经中蛊半个小时多了,等找出陈阿四,所有人身上的虫体都已破壳而出,况且他既然下那么重的狠手,肯定不会轻易交代解法。”
不得不承认阿珠说得有点道理,我们刚才查看寨民情况时候,确实没有看到陈阿四的踪影,但我还是不能认同她这种认命的心态。
悲愤的对她大声吼了一句:“哪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
一句话,语气很不好的脱口而出后,我便后悔了,这种情况,她心理也不好受,何况我一个大男人,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有什么道理凶她。
果然,看到我发怒的样子,姑娘眸子里含泪,委屈的应声说:“对,我们不能认命,我想到一个办法,取出一条虫体,试试能不能找出他用的什么载体的毒蛊。”
“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着急。”我一边解释着返回到了,刚才那家中蛊的妇女身边,重新查看了这些还活着的寨民情况。
阿珠顺手在寨民的屋子里拿了件干净的衣服,用来包住了手掌,以防被破壳的虫体咬到。
再次翻起妇女的衣服时,大大小小的疙瘩已经明显比方才多出了很多,她轻轻伸手按了一下,看起来软硬不一,软的地方应该就是新生长出来的毒虫,因为比硬的疙瘩显得小。
显大的疙瘩周围,已经出现了龟裂,布满了血丝,像是虫体要撑破皮肉钻出来。
饶是我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阿小更是吓得死死拽着我手臂。
我不敢发出声响,怕打断了阿珠的操作。
此时,房间里除了妇女的闷哼声,安静的连心跳都能听见。
阿珠让我帮忙用脸盆打了一盘水,再往里面加了少量的盐,搅拌稀释后,又从身上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和小匕首,在妇女身上挑了一个快要龟裂的疙瘩。
用匕首轻轻的划开妇女身上的皮肤,妇女轻哼了一声,估计早已痛的麻木,感觉不出刀锋划开皮肤的疼痛了。
黑红的血水马上流了出来,掺杂着一股般难闻的腥臭味儿。
一条像蚯蚓大小的虫体,被银针挑了起来,细长的虫体,被银子跟匕首压着,两头还在不停的摆动,好似很不甘心把它从美食中拉出。
也不知道虫体,本身是红色的,还是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阿珠小心翼翼的,用银针挑着虫体,丢到了淡盐水里,虫子遇到盐水的刺激,在水里疯狂的游走摆动。
很快一盆水就变成了淡黑色,接着阿珠用银针再次挑起盐水泡过的虫体,想放到鼻子前嗅。
岂料受了盐水刺激的虫子活跃的很,一个反弹就往阿珠脸上蹦。
“小心!”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用手掌往外一推,想直接把虫子拍开。
谁知道,虫子只是轻轻的接触到了我手掌一点,我手掌便像蚊子叮咬似的有点痛痒。
阿珠顿感不妙,赶紧站起身来,拉过我手掌一看,手掌中间接触到虫子的地方多了个红色的小点。
“傻子,谁让你冒然出手帮我挡开的。”看着我手上的红点,阿珠竟然急得眼眶溢满了泪水,焦急的谴责我道。
第六十五章 你有两个选择
女人真是水做的,怎么就流泪了!
我估计她是因为眼前境况,悲伤积压在心理,担心我也出了事情,寨子里的事情就更让她棘手了。
我不懂只是挨上了虫子,有个红点而已,那么担心做啥。
我伸手帮她拭了下眼眶的泪水,对她安慰道:“别担心,应该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你不了解蛊虫,只要沾上你的血,哪怕是轻微的叮咬,就会随着你血液滋生虫卵。”说着阿珠竟然不顾一切的抓起我手掌,用力的吸吮起来。
一股温暖由我心底升起,如果虫卵会随着血液滋生,那她这一吸进去,找不到解蛊的方法,岂不是也会跟眼前的寨民们一样吗。
“不要。”想到此,我赶紧把她推开,我刘阳没有别的本事,怎会让一个女人为我冒险。
“哈哈哈!别担心你们都得死。”
我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一阵得意的笑声!
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犯贱的恶心,不过又让我心理暗喜,这是陈阿四的笑声,估摸着这货一直躲在暗处,看到我被蛊虫蛰伤,便有恃无恐的走了出来大放厥词。
正特么的愁找不到你,你到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想到地上躺着的那么多无辜的人,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充满了愤怒!
我转头,凝视了他一眼,眼光冷的都能杀死他:“陈阿四,把解蛊的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有个全尸。”
陈阿四不屑的看了下我,反而得瑟吧唧嘴道:“啧啧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阿珠,真是没想到啊,你勾搭回来的这个奸夫居然为你挡了灾,以前装出一副清高样子,不让我碰,出去寨子几天就勾搭一个回来,没被他少艹吧。”
阿珠听到陈阿四口里的污言秽语,哪儿还能忍得下怒火,抢在我前面呵斥道:“闭嘴!你这个畜生,寨民那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他们,快点把解蛊的药交出来。”
陈阿四一脸贼相的打望了下阿珠身体,淫笑道:“交出来?也可以,先等你这姘头死了,你再让我干一下,我就替她们解蛊,怎样?”
“啪!”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陈阿四的脸上!
抽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脸,惊恐道:“谁?”
阿珠听了陈阿四的污秽语言羞愤难当,自然是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我承载着妙灵姐的鬼王手印,悄悄出了手。
麻痹的,满足跑火车,当我吃素的吗,婶婶可忍,叔叔都不可忍。
我捏了嘎嘎作响的手指,阴冷着脸往陈阿四走了过去:“你爷爷我,干你老母!你说怎样?”
陈阿四见我不仅稳如泰山的走了出来,而且瞳孔里放着冷冽的凶光,吓得坐在地上的屁股,情不自禁的往后拖:“你……你……不是中蛊了吗。”
“就你那点小伎俩的虫子能伤到我?。”我装逼的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接触到毒虫先还有一阵痛氧感,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而且手心多了一道红色的印记,我知道是妙灵姐传出来的鬼王血掌印。
我一步一步逼近陈阿四:“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交出解蛊的方法然后磕头认错再死,二,交出解蛊的方法,然后跪下磕头认错,再死。你选一个吧。”
审犯人逼供的手段电视上看的多了,我有妙灵姐的帮忙,怎会害怕对付不了一个凡人,自是有一千种折磨他的办法让他说出解蛊的法子,毕竟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硬骨头的人。
陈阿四吃不准,我到底有没有中蛊,想起我昨晚打他的那一掌,加上刚刚那个隔着几米远的耳光,胆怯的试探道:“你别过来,你打死了我,蛊毒发作起来,没人能救你,全寨子的人都得为你陪葬。”
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恐吓我。
我再次举起妙灵姐传出来法力的手掌,挥手就是一掌。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另一边脸上。
我恶趣味的问道:“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陈阿四,闭嘴不言,这次他真的明白我没有中蛊了,眼睛瞪圆了,无比惊恐的看着我,他估计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为啥蛊虫咬到了我,我却没事。
楞了几秒后道:“好,我给你解蛊的解药。”
解药?我一听就知道这小子说谎话,阿珠说过,解蛊的方法都是以蛊治蛊,怎么会是药呢。
于是我啪!的又抽了他一巴掌道:“你他妈以为老子不懂啊,解蛊的法子怎么可能是药。”
陈阿四捂着被我抽红的下巴,哭丧着脸,疑惑的说:“大哥,我还以为你是解蛊高手所以没有中我的蛊,原来你居然是门外人,蛊虫是可以研磨成粉,见水或者血即化成幼虫的。”
“是吗?”我一脸懵逼的问阿珠,看到阿珠点了点头,我才相信了这小子的话。
“哎呀,那你拿出来吧,感情这一巴掌打冤枉了啊。”我一脸无辜的接着道。
陈阿四表情极为复杂,一来心理肯定是对我怨恨到了极点,不敢表现出来,二来,他得多纠结自己跟着族长学了十年的蛊术,炼的蛊毒对我这个门外汉没起到作用。
看他畏畏缩缩的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了过来,我正要伸手去接,便撇见这小子眼珠一转。
定是憋着坏了,我警觉的看了下布包下面,一个红色的针尖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如果不是我眼力好,一般人肯定中招。
“小心有诈!”阿珠也发现了问题。
“敢玩你爷爷。”我一个手快,掐住了他递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折,直接把矛头刺到了他脖子上。
很快他脖子上便起了一个红点,红点迅速扩大,由红至黑,长成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黑痦子。
陈阿四大惊失色,爬起来想跑,估计是急着去为自己解蛊!
我怎肯放过他,一个欺身上前,将他按倒再地:“那么着急做啥,我倒是想看看你刚才那个红色的小东西,有什么作用呢。”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死了寨民跟族长的蛊就没人知道怎么解了。”陈阿四不停的在我脚下挣扎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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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求饶
情急之下,陈阿四只能用寨民跟族长的姓名来要挟!
“你这个畜牲!”阿珠听到自己父亲的昏迷也是陈阿四所为,愤怒至极,也过来啪!抽了他一巴掌。
“看看这个是不是解蛊的药!”我掰开他手掌中的布包,递给阿珠道。
我肯定不会指望这个奸猾的小子能解了身上的蛊,还能交出寨民的解药,擒住他的手臂往上轻轻一拉,咔嚓!一声脆响,折断了他一条胳膊。
又扯开他的衣服裤子,把全身东西都抖了出来!什么装蛊虫的匣子,药包的洒了一堆,我也真是醉了,带那么东西在身上不累吗。
阿珠把这药包,嗅了下,又跑进去用刚才装着盐水的盆,取出一小碗,抖入少量的粉末,再次用银针搅动了一会儿。
没有任何反应,这小子拿出来的果然是假的解药,阿珠再次捡起地上其他小包,一一测试。
终于,测试到一个小包的红色粉末,将红色粉末抖入一小点到水里。
很快盆里的水被先前毒虫染的淡黑色,慢慢变得清澈起来,而且多出了好几条幼小的红虫子。
阿珠脸上大喜:“这是解蛊的虫卵。”
说到这个虫卵,我并不稀奇,前面说过,解蛊必须以蛊治蛊,养蛊的方式阿珠也提过,把多种毒虫放在一个蛊罐里,让他们相互撕咬,最后活着的一条就是蛊虫的载体,用特殊的手法把它养起来,再研磨成粉末,这个粉末陈阿四也说过,遇到水或者血就会画成虫卵,再到幼虫,迅速成长,繁殖。
我猜想,这个红色解蛊的粉末,应该就是针对制作泥鳅蛊的那几种毒虫毒性有克制性的其他毒虫制作成的。
寨民们的救治已经刻不容缓,阿珠吩咐阿小,拿着粉末给幸存的寨民都喂食一点。
虽然我很好奇,这些虫子到人体里对付完有毒的虫体后,结果会怎样,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忍住了没问,我完全不懂蛊,阿珠解释起来太耽误时间了。